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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和普拉特·惠特尼公司的合作基本達成了一致，您看，我什麼時候將合同草案給您送過來？」傑西卡畢恭畢敬的向林鴻飛請示。

和幾年前對比一下……聽到這話，東方正一下子愣住了，這小子說的沒錯，和幾年前相比，這兩年，在太多方面的變化都讓人痛心疾首。

「你小子，當真是狡猾的緊。」東方正沒想到林鴻飛這小子居然如此警惕，苦笑了一聲，「好吧，我會和大哥、二哥說一聲的，不過你要有個心理準備，這筆錢很有可能要過了年才能到賬。」

「現在我手裡的余錢也算不少了，錢放在銀行里沒有什麼用處，我打算將這筆錢拿出來，家裡的其他孩子如果手裡還有什麼余錢也一起拿出來，我打算用這筆錢組建一個投資公司，向一些缺少資金、但有光明前景的公司進行投資。」

東方正一陣無語：這小子倒是吃了承托鐵了心，不見老王家的錢堅決不撒鷹。

只要採購飛機的事情，自然也是出於林鴻飛的授意，只是採購的飛機並不是什麼大型噴氣式飛機或者大型螺旋槳飛機，相反的，林鴻飛讓傑西卡幫自己採購的，全都是從美國二手機市場購買的二手飛機，主要型號有比奇公司的男爵G36和G58、有塞斯納公司的172、206和402等機型，還有羅賓遜直升機公司的R22雙座直升機。

說一千到一萬，別人的錢畢竟還是別人的，關鍵時刻，自己能夠拿得出錢才是正經，更何況老王家的家族雖然不算大，但也不小，養活這麼一大家子也是需要一些錢的。對於林鴻飛的這個做法，站在老王家的角度來考慮，他自然是贊同，他只是想要知道，這筆錢拿出來，能夠給老王家掙來多大的好處？

「草案隨時都可以，數控中心的進度如何？還有，上次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林鴻飛淡淡的問道，語氣中自有一股威和-圖-書嚴之意。

可是反過來說，越是觸碰的利益多，就越說明了這套制度的效果好，也說明了林鴻飛搞出來的這套制度的偉大之處，就越能換來更多的利益……這聽起來似乎有些矛盾，怎麼越不能推廣開來，反而越能夠換來大政績？但在共和國，這就是現實。

※※※

一想到這一點，傑西卡渾身頓時有些燥熱：應該用什麼辦法將自己和老闆牢牢地捆在一起？或者，給他當個情人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年底了，銀行在貸款這一塊卡的緊，哪怕是老王家也不能太「逆流」了，名聲這一塊還是要考慮的，這一點林鴻飛豈能不明白？笑著點頭答應了下來，「沒關係，現在也只是個想法，過了年正好。」

「既然你覺得這個事情有做的必要，那就去做吧，家裡的人都支持你，」東方正道，這分明便是默許了林鴻飛的做法，顯然，在林鴻飛的啟發下，他也覺得手裡攥著這麼一個「核大棒」來嚇唬人、威脅對手的錢袋子的辦法不錯：不是每個人都有林鴻飛的這份本事的，「還有，老爺子讓我問你一聲，對於你們公司的這次改革，你還有什麼想法沒有？」

林鴻飛可不知道這一會兒的功夫傑西卡心中已經轉過了這麼多的念頭，他想了想，又吩咐了一句，「還有，注意著點兒，我估計這些混蛋們在確定自己拿到咱們股份的時候，有可能直接挖人，或者雇傭商業間諜，這一塊你注意起來。」

「看資金總量有多少了，我這裡有差不多6000萬，如果能夠湊齊1.5個億，多了不敢保證，但每年20%以上的盈利還是能夠保證的……不過這些投資當中，有些是中長期乃至不會放棄持股的投資，這一點上，希望大家有個心理準備。」

在美國和德國的兩個高精度數控加工中心是林鴻飛關注的重點，在這些高精度的生產設備無法引進到和*圖*書國內的情況下，林鴻飛只要採用這種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自然，培訓自己的、能夠精通數控加工的技術工人這一塊也是林鴻飛關注的重點，這些人的生活和培訓情況等，幾乎每次傑西卡都要向林鴻飛彙報。

「1000萬美元？」傑西卡失聲叫道：一個百分點是1000萬美元，那豈不是意味著整個公司的價值最少是10億美元？但到目前為止，老闆投在這家公司身上所有的錢才多少？老闆可真是……黑心啊。

只是罵完了之後，東方正也不得不佩服林鴻飛這小子的算盤打的精妙：沒錯，林鴻飛為國有企業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這當然是一樁大大的政績，這是誰也抹殺不了的，但共和國當今的國情，註定了這套制度不可能推廣開來，觸碰到了太多人的利益了。

老丈人的意思是希望自己借錢給老王家，但這怎麼可能？自己老丈人站在自己家族的角度來考慮這個問題，林鴻飛完全能夠理解，但想要撈好處想到了這個程度，林鴻飛就絕對不會答應了……他可不認為對於老王家來說，從銀行里貸款9000萬是多大的問題，而且除了銀行貸款，以老王家在共和國的地位，籌措出幾千萬來太簡單了，老王家現在抖抖家底，也能隨隨便便拿出個幾千萬出來。

「這樣倒是也好……」果然，如林鴻飛所料的，東方正並沒有反對，沉吟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不過鴻飛，這筆錢可能一時兩會拿不出來。」

「不功利不行啊，爸，改革開放這幾年的情況，和幾年前對比一下，您還沒有發現些什麼嗎？」林鴻飛一聲嘆息。

「塞斯納公司？」林鴻飛有些意外。

「沒錯，在我看來，我的公司最少價值10億美元。」林鴻飛才不擔心自己的公司沒有人投資，如果不是顧忌到美國政府的態度，他甚至壓根就不打算對外出售公司的股份hetubook.com.com，能夠拿出24%的股份對外出售，已經讓林大老闆老大不樂意了。

「銀行借款也是可以的嘛。」林鴻飛毫不猶豫的道。

「哦？什麼想法？」

自上次和普拉特·惠特尼公司就合作基本達成了意向之後，雙方一個要賣，一個想賣，切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美國分公司除了價格壓的稍微低了點之外，其他的都是行內價，並沒有什麼過分之處，談判的進展自然很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基本達成了一致，形成了草案，只要林鴻飛和普拉特·惠特尼公司的高層對這份合同草案沒有什麼異議，那就可以將合同正式簽訂下來。

「很好，傑西卡，你做的不錯。」

「數控中心的所有設備都已經到位，現在廠家正在對設備進行調試，按照進度，在聖誕節前夕就可以全部調試完畢，相關的人員正在招聘和培訓，」聽到自己老闆問的問題，傑西卡沒有任何的猶豫，主動彙報道，「您送來的那批人員的學習和生活狀況都很好，嗯，您吩咐的採購飛機的事情，還有一些掃尾的手續，預計這兩天就能到位。」

投資公司是什麼意思，東方正當然明白，也不會問出諸如「那豈不是白給別人送好處？」之類的蠢話，他沉吟了一下，問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飛機的類型眾多，但仔細看一下，這些機型都有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不管是雙發還是單發，全部清一色的是使用活塞式發動機作為動力的輕型通用飛機乘坐人數也不多，最大的比奇男爵G58也不過乘坐6名乘客。

「讓他們哪兒涼快哪兒獃著去！」林鴻飛毫不猶豫的判了塞斯納公司的死刑，「傑西卡，你記一下，我們的公司歡迎所有的投資商，但一個核心原則不能變：第一個，對外出售的股份總數額不超過24%；第二點，每一個百分點的股份價格不低於1000萬美元。」

雖然從頭m•ｈｅtubｏok•com.cｏm開始研究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但有這麼多的合適的機型在前面，不「借鑒」一下，林鴻飛覺得簡直對不起自己。

「辦法是不錯，不過你小子，是不是也太功利了一點了？」東方正在為自己的女婿這份「苦心孤詣」感慨和佩服的同時，也不由得動了敲打一下這小子的念頭：你能不能不要將心思都用在這些歪點子上面？

五大流氓……這個從林鴻飛口中冒出來的新鮮詞彙，又讓東方正一陣無語，從東方正的本心來講，他當然不認為共和國也是五大流氓之一，但身居高位的他自然也清楚，雖然共和國整天被大流氓欺負，可好歹也是五大流氓當中的一員，經常被大流氓欺負是一回事，欺負起別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鴻飛手裡屬於自己的錢當然不止6000萬RMB，這一點不僅東方正知道，老王家的幾位主要核心成員也都知道，但林鴻飛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只拿出6000萬來，剩下的9000萬由老王家來出，這個動作，也是讓老王家安心：在股份比例上，還是老王家說了算的。

「是……好的，老闆，我記住了。」傑西卡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一顆芳心安定了一點：老闆可是給了自己一些股份呢。

「爸，咱們手裡總要捏這點能夠敲打別人的東西，總靠影響力是不行的，總得有實實在在的大棒子才行，五大流氓之間靠核大棒相互威脅，咱們沒有五大流氓那麼厲害，勉勉強強就靠這套制度來嚇唬人吧，有您和大伯、二伯在中央坐鎮，誰不聽話，咱們就在他們的國企體系內試點這套制度，誰和咱們合作，咱們就不推廣。」

最重要的一點是，在航空器當中，動力系統的成本佔據了整架飛機的40%強，如果自己設計的飛機能夠全部採用自己公司的動力系統，就天然有了比其他公司更大的競爭優勢：哪怕是比奇、塞斯納、灣流等這些頂級和*圖*書的私人飛機製造商，他們也只有外購動力這一條路好走。

得到了老闆的表揚，傑西卡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她可是太清楚老闆對那些送到美國來進行培訓的、未來的數控設備的操控技|師們的重視程度了，現在老闆對自己的工作很滿意，傑西卡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老闆，還有一件事，塞斯納公司聯繫了我，希望能夠和我們合作。」

但意外歸意外，他還是問道，「他們的條件呢？」

這些飛機採用的是活塞式發動機作為動力，加之是二手機，價格自然貴不到哪裡去，總共差不多10架飛機，花了林鴻飛不到300萬美元，但林鴻飛認為意義重大！原因很簡單，在林鴻飛看來，活塞式動力的小型通用飛機才是國內私人飛機市場的主流，最起碼這些飛機看著像個飛機，至於自己設計的那個硬質機翼的動力三角翼，實在是有些磕磣。

「塞斯納公司希望能夠持有我們公司51%的股份，1億美元。」

是的，他不懷疑林鴻飛這麼做是否能夠掙錢，對於自己這個女婿掙錢的能力，他已經麻木了，他也知道這是林鴻飛在平衡雙方利益的做法：林鴻飛畢竟姓林，他手裡的錢再多，如果真的硬著頭皮不給老王家用，老王家一時兩會的也拿他沒辦法，須知官場和商場當中均是瞬息萬變，萬一老王家急用錢的時候卻沒有錢，這可怎麼辦？

這個意外並不是有人找上門來在航空領域同自己進行合作感到意外，最近一段時間，自己的公司在美國大張旗鼓的搞出了大動作，又是同普拉特·惠特尼公司合作，又是同柯林斯公司合作、又是同美國鋁業公司合作的，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大家不知道才難，讓林鴻飛感到意外的，是第一個找上門來的竟然是塞斯納公司，在林鴻飛看來，應該是有大型私人噴氣式飛機生產經驗的灣流公司才對。

「這個倒是沒有了，不過我倒是有另外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