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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這一點，東方正就無語了，在心裏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和林鴻飛爭論生意上的事情，但雖然如此，敲打敲打這小子還是很有必要的，哼了一聲，東方正到，「好，既然你有把握，那和他們合作一下也無妨……但如果將來出了什麼岔子，你小子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民航系統也是一樣，這種以國家的名義壟斷經營的行業，只要首先實現了基本的功能，其他的都可以等而下之，當初共和國之所以決定大批量引進波音和麥道的飛機，並不真的是因為有這個需要，只不過是因為需要和美國方面進行利益交換而已，就這麼簡單，至於宣傳的什麼所謂提高舒適性、提高燃油效率之類的話全都是扯淡……在九十年代中期之前，燃油消耗只佔航空公司運營成本的不到15%！

「保守估計一億美元，」林鴻飛笑眯眯的點頭，「你覺得烏克蘭人會同意嗎？」

「豈止是還行，這東西簡直就成了大家的寶貝！」金領隊的聲音聽起來興奮的簡直一塌糊塗，「現在大家晚上都不睡營地了，直接都住在車裡，大家強烈要求再改裝兩輛車，最起碼也要改裝兩個雪橇。我給你說，今天有位上面的領導專程來看這個房車，你猜怎麼著？在體驗了一下這車之後，領導有什麼反應？」

雖然他跟著林鴻飛這麼些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當一筆生意以「億美元」為單位的時候，那真不是一https://m.hetubook.com.com般人能夠玩得起的。

「以他們家做生意的習慣，呵呵……」林鴻飛內不屑的笑了兩聲，「那些質量過硬卻賣不出個好價錢、在市場上站不住腳的東西還少了？」

心情大好的林鴻飛大手一揮，「小曹，和烏克蘭大使館方面聯繫一下，就說我有筆總額不會低於一億美元的大生意要和他們談。」

東方正有些無語，他萬萬沒有想到林鴻飛竟然會將這種事情拿出來說，心裏好生鬱悶了一會兒，才再次開了口，「你有把握？」

壟斷的生意是最好做的，你基本上不用在乎用戶的感受，這一點只要看看後世的網路運營商就知道了：用著世界上最慢卻最貴的網路，大家雖然滿腹的牢騷，可也不只有老老實實的用的份兒嗎？

民航系統為什麼敢在林鴻飛在TU-134B的基礎上仿製和改進的飛機還停留在紙面上的時候就敢下大筆的訂單？原因還不就是因為民航是國家壟斷經營的？至於林鴻飛造出來的飛機是否能夠和波音、麥道相競爭……國際航班咱沒的說，可國內的航班有本事你不坐啊！

「呵呵……」金領隊的聲音有些尷尬，「這次我們的隊伍規模有些大。」

「沒了沒了，」沒想到林鴻飛這麼好說話，竟然連價格都沒有問一下就答應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林總，真是太對不住了，老是給您添麻煩。」

「林總，和*圖*書你能不能用雪橇幫我們改裝幾輛你們的那種房車？」電話中，正在漠河那邊做測試的金領隊有些不好意思。

沉吟了一下，東方正道，「你這麼不看好他們家在汽車這一塊的作為？」

但是林鴻飛卻對這個問題看的很開，解釋道，「咱們國家的汽車市場很大，大到即便是咱們家拼了命的折騰，也不可能獨佔了這麼大的市場，反而如果佔得多了遭人嫉恨，既然如此，還不如拿原本就不屬於我們的東西來送人情……最後的一點，咱們手把手的教了，不留後手，可經營這一塊卻不是咱們能教的，怎麼造車咱們傳授給他們了，可能不能造出好車來、賣得好，那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這個生產製造過程中，工人用心和不用心，那差別還是很大的。」

※※※

對啊！聽林鴻飛這麼說，東方正忍不住拍了拍腦袋：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

「你是不知道，領導親自體驗了這車之後，說我們極地科考隊這次總算是有看家寶貝了，還說這種車子以前怎麼就沒想到要改裝兩輛呢，讓大家以前的極地科考活動吃了這麼多的苦，」金領隊滔滔不絕的道，語氣興奮異常，「走的時候領導還親自下了指示，讓我們用雪橇再改這麼兩輛車。」

這就是壟斷的能量。

這話倒是不錯，有多少產品，明明質量和性能都不錯，可就是在市場上賣出去？產品好是一回事，可營銷手段就更https://m.hetubook.com.com加重要了，想要從別人兜里掏錢出來，內閣首相的名頭也不是那麼好用的，如果是壟斷的獨門生意也就罷了，可偏偏汽車市場這玩意兒沒法壟斷。

或許是到年底了，大家都喜氣洋洋，這個喜氣也能傳染的緣故，林鴻飛再一次的接到了一個自己意料之外、但卻讓自己驚喜不已的電話。

按照共和國電力工業發展的步驟，當後世電力系統進行改革之後，自己能夠在其中佔多大的一塊市場？不敢說太多，努力一把，20%應該問題不是很大吧？林鴻飛覺得自己一點都不貪心，他壓根沒打算挑戰首相家在電力系統內的統治地位。

「我知道了，」林鴻飛二話不說，當即答應了下來，「這樣，你們送兩個雪橇過來，順便讓他們將改裝要求也一起帶過來，我讓人直接在你們雪橇上面改……懸挂和減震這一塊我也會做好，舒適性你們不用擔心，不過上面用得到的那些耐低溫的材料我們這裏沒有了，麻煩你讓人送些過來……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什麼要求嗎？」

「你的意思，是幫他們家搞一家汽車廠？」東方正震驚了，「臭小子，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林鴻飛頓時大奇，「怎麼？你們測試隊覺得這個房車還行？」

放下了電話，林鴻飛心情大好！

林鴻飛說的沒錯，自古就有「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的說法，現在老王家充當的就是一個師父的角色，自己這個師和-圖-書父盡心儘力的教，但如果徒弟愚笨，或者以為可以靠著自己的小聰明投機取巧，造出來的東西質量問題頻發，那和自己這個當師傅的有什麼關係？

曹軍二話不說轉身出去：雖然他們不清楚老闆到底要做什麼，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有了老闆的這句話，烏克蘭的某位部長跑來的速度絕對比狗還快。

「我要他們的內褲做什麼，」林鴻飛笑著搖搖頭，「和他們聯繫一下吧，告訴他們，三天內最少派一位部長級的人物來和我會談，否則我就把這筆生意交給白俄羅斯人。」

不管是東方正還是老王家，都將民航市場和汽車市場看成了是自家的自留地，民航市場自然是不必說，這是老王家傳統的自留地，任誰想要插一腳進來，老王家都不可能答應，誰敢插一腳進來，都要面臨被老王家打斷腿的危險，至於汽車行業，雖然還不是老王家的自留地，表面上看上去和老王家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但老王家在汽車行業的話語權卻是隨著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在業界的影響力而逐漸增強，將來成為汽車行業最強大的一個龐然大物已經可以預期，現在林鴻飛這小子腦子糊塗了，竟然要放這麼一條惡狼進來？

「這有什麼麻煩的，」林鴻飛哈哈笑道，「能夠為祖國的科技發展和進步做點什麼，小子我義不容辭……我還指著你們幫我打打廣告呢，到時候咱們使勁賺老外的錢。」

「真的有一億美元，您就算買他們的https://m.hetubook.com.com內褲都沒有問題！」知道烏克蘭國內現狀的曹軍斬釘截鐵的道，這個國家現在已經快要窮瘋和餓死了，一億美元？那可以買多少糧食啊。

「不是不看好，他們家根本就是靠著國家的壟斷資源才能夠活的這麼快活，如果國家再扶持一家電力企業，您看看他們家還能不能過的這麼滋潤？」林鴻飛撇撇嘴，很是不屑的道，順帶著還損了共和國的民航兩句，「就說咱們國家的民航系統吧，雖然現在開始全面換裝波音和麥道的飛機了，可這也不過是因為要和美國方面進行利益交換的緣故，如果咱們堅持著繼續使用蘇系客機，難不成那些原本打算坐飛機的人就不坐了？這個不可能吧？」

※※※

「一……一億美元？！」聽到自己老闆的這番話，小曹嚇的一哆嗦。

「怎麼著？」林鴻飛老老實實地，異常配合，他自己也是搞技術和科研出身的，自然清楚當這些搞科研的人的牛脾氣上來的時候，還是要順著他們的話說為妙……順毛驢說的就是這個狀態的科研人員。

「爸，我拎得清輕重的，只要您別讓咱們家吃虧了就行。」

「哈……」聽林鴻飛這麼說，金領隊大笑起來，「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年到了南極，我使勁幫你們打廣告，有外國人來找你們，你下刀子的時候狠一點，千萬別客氣。」

雖然金領隊沒有明說，但林鴻飛卻聽明白了，「哦，這麼說來，那輛DT-30PM改裝的房車，不太夠大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