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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閑人

作者:九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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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了斷宿怨

第三百五十章 了斷宿怨

徐長青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為他在維也納的時候,無意中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陷入歐洲大劫之中,身上沾染了大劫劫氣。當日遇見那叫阿道夫的掌劫之人後,他便感覺有些不對勁,只不過並沒有太過在意,直到他詢問莉莉絲他們地下議會的計劃時,才心有所感。
「你幹什麼?」瀋陽明立刻感覺到了自己身邊親人們的不對勁,臉色微變,急忙說道:「閣下一位修仙者竟然以如此手段對付我等世俗之人,難道不覺得可恥嗎?就算老夫得罪了閣下,那也是冤有頭、債有主,閣下儘管衝著老夫來,何必為難這些無辜之人?」
老人感到這個與自己長相相似的年青人是衝著自己來的,腦子仔細的在自己的親族中查找著可能的仇家,同時故作鎮定的答道:「不錯,老夫正是瀋陽明!」並試探性的問道:「閣下,應該是華夏的修仙者吧?不知來此有何貴幹?」
徐長青來到這座小城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雖然已經入夜,但是小城的熱鬧一點也不比白天遜色,密布在小城的大小酒館又如一個醒目的火把,將整個小城照得通明透亮。一輛輛馬車在暗巷、小路上穿梭而過,接送那些玩樂狂歡的有錢人,繁忙程度更勝白天。
雖然此刻徐長青的外表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的氣質卻和幾天前截然不同,如果幾天前他的氣質算是超凡的話,那麼現在他整個人看上去就顯得格外出塵,彷彿濁世的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就在大道圖將所有的陣力收回之後,陰神戰鬼忽然從徐長青的天靈衝出,穿過頭頂的大道圖。不過奇怪的是陰神戰鬼穿過大道圖的時候,似乎非常艱難,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後面拖拽它似的,逼得它施展全部修為向上掙扎。
在將大道圖和陰神戰鬼收回后,徐長青才緩緩張開眼睛,低頭看著掉落一旁的十字架,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好險,差點就被算計入劫了!」
為此徐長青借莉莉絲之口,斬斷了剛剛被他引起的劫氣,然後逃出了已經陷入劫數的維也納。在逃到荒外后,他立刻藉著替身應劫之法,將一身的氣運全都轉移到桃木人上,暫時以法術之道斬斷俗緣,然後又用大道圖的陣力隔絕與世俗的聯繫,最後借周天星辰圖引動星辰之力洗刷周身。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股道力立刻充斥了整個房間,除了徐長青和瀋陽明以外,其他人的五感全部被這股道力封住,彷彿活死人一般。
心中有了目標之後,徐長青的心情反而沒有數天前的驚慌和緊張,放鬆下來,按照他最先預計好的計劃趕往瑞士,解決他那段出生便存在的宿怨。
面無表情的徐長青邁步走入了房間,門在身後自動關閉,靠在牆腳的一張椅子也漂浮起來,在眾人驚駭的視線中,移動到了老人的對面。徐長青的眼睛始終盯著老人,直到坐在他的對面,才像是多此一舉似的,問道:「你就是當年的南京首富瀋陽明?」
「無辜之人?呵呵!世間因果糾纏,又有誰能夠稱得上是完全無辜?」徐長青冷笑了幾聲,注視著瀋陽明緊張的表情,說道:hetubook.com.com「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其他人的,正如你說的那樣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會找你這個債主算帳!」
徐長青的視線在從所有人身上掃過後,最終落在了那目瞪口呆的老人身上。他看著那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原本已經衝上心頭的滿腔恨意不知為何,這一刻竟然全部消失不見了,彷彿從來沒有過一樣,剩下的只有漠然,那是一種對陌生人的漠然。
就在這白霧出現的第六天,一直慢慢向外擴張的白霧突然停止了擴張的腳步,開始向中心回縮,而且回縮得越來越快,最終變得像是狂風雲卷一般。頃刻間整個山坡的白霧全都消失不見,全都被一個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道字陣圖給吸了進去,而在道字陣圖下坐著的人正是前幾日入定的徐長青。
在平復下心中激蕩的情緒后,徐長青將地上的十字架撿起來,表情嚴肅的看了看后,隨手放入袖裡乾坤中,立刻施展身法,躍上樹頂,朝西方飛騰而去。
梅克爾附近的一座小山這幾天出現了一個怪現象,一股濃霧將這個山坡圍住,聚而不散。白天還好一些,看上去就是一團白霧,但是到了晚上這白霧裡面散射出一些光芒,看上去就像是星光似的。所幸這一帶地處偏僻,附近沒有村莊,而且周圍被群山密林包圍,方才沒有引起世俗的注意。
徐長青花了整整六天的時間,將身上的劫氣洗刷乾淨,同時也了解到了自己入劫的源頭。這個源頭不是他物,正是數年前獲得的那枚聖物十字架,也就是說他數年前就已經被牽扯到歐洲大劫之中。為此他不惜損耗陰神戰鬼的修為,將已經與之祭煉在一起的十字架剝離開來,然後以大道圖的陣力將其隔離。
密林中的這段路並不長,但徐長青卻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他很清楚這段路或許是一種考驗,一種來自自身血脈、來自內心理性的考驗。這一切身體上的不適和心中的錯覺都在他走到了一座非常大的別墅莊園外之時,全都消失不見,身體立刻變得輕鬆無比,道心也顯得格外清明,只有那一種來自血脈的感覺依然存在且強烈。
這時,金髮年青人的表現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眾人紛紛轉頭看了過去,而所有人見到徐長青的面容后,都是一副驚訝之情,隨後相互看了一眼,視線最終集中在了獨自坐在一條長沙發上的白髮老人。這個老人雖然已經白髮叢生,滿臉皺紋,但是雙眼依然炯炯有神,感覺要比看上去年青很多,而他的容貌如果除去皺紋后,幾乎和徐長青有八九成相似。
但是在徐長青記憶中的這麼多人中,唯一讓他感覺到有可能不在劫數的人只有西方教會的光輝天使拉斐爾。這主要是因為拉斐爾的表現顯得非常怪異,明明人人都想得到的聖物十字架,在他眼中彷彿就像是洪水猛獸一般,唯恐避之不急,似乎他心中很清楚這十字架代表的是什麼。至於拉斐爾的下落,也不難尋找,只要找到了隱修會就一定能夠找到他。因為根據徐長青了解,只要拉斐爾還想在被人間同化的同時,擁有自己原來的力量,和*圖*書那麼他就必須要擁有一個穩定的信仰之源,給他提供信仰之力,而隱修會就是他最主要的信仰之源。
「不是告訴過你們沒事不要來打擾嗎?」就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離門最近的一個金髮年青人轉身朝著徐長青,用英語怒斥了一聲,但是當見到徐長青的面容后,立刻呆住了。
聽到徐長青所言,瀋陽明稍微鬆了一口氣,又看著徐長青那張與己相似的臉,試探性的問道:「閣下既然如此明理,老夫就算是死也無遺憾!只不過老夫實在不太明白閣下和我瀋陽明有何等仇怨,竟然要來此極西之地找老夫算帳。看閣下的樣貌應該也是我沈家的親族吧?雖然老夫不算是好人,但是對親族卻從未虧待過,當年離開華夏,也是盡散家產,讓各家親族都滿意非常,實在想不起有何得罪之事?閣下不會是受人蒙蔽……」
以徐長青全力趕路的速度,從維也納到瑞士只不過花了三天時間。在進入了瑞士境內,徐長青心中立刻生起了一股強烈的感覺,這是一種血脈的聯繫,他甚至不需要詢問道路,就憑著這股感覺向前走著,最終來到了位於瑞士瓦倫湖畔的一個小城約納。
徐長青的話先是讓瀋陽明感到了極為的不解和茫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說,口中反覆咀嚼這個年份。很快他就像是想到了什麼駭人之事一般兩眼圓睜,死死的盯著徐長青,似乎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面露驚慌之色,顫聲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你剛才如此維護你的這些兒孫們,就算一己承擔,也不想他們受到傷害,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同樣維護你呢?」徐長青說著話,將畫好的符咒祭在空中,以真元引動,以心火點燃,然後將化成一股精純道力的金光符咒,打入了瀋陽明體內,跟著一連打出九道金液真元,注入其體內,結成一個九宮續命陣。
在莊園內,一場非常盛大的酒會似乎剛剛結束,客人乘坐著馬車陸續離開,僕人們收拾著狼藉的花園,一些偷情的人整理著凌亂的衣物,陸續從樹叢中走出來。就在所有人都在各自忙碌的時候,沒有人發現一個青色虛影從空中一閃而過,落在了莊園主樓的屋頂上。
「哼!」徐長青又豈會讓他抓住,冷哼一聲,身上衝出一股力量,將其打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天花板上,隨後摔落下來,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當陰神戰鬼最終穿越而過之時,他像是經歷了一次艱苦大戰一般顯得極為疲憊,但是臉上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眼睛看著已經被大道圖陣力隔離斬斷聯繫的西方教會聖物受難十字架。此刻,十字架已經被完全被大道圖的陣力所包裹,同外界徹底隔絕開來,掉落在徐長青身旁的草地上。
「你是然潔的兒子,那你就是……」瀋陽明看著徐長青,神色連連變幻,激動、愧疚、恐懼等等情感彷彿一股腦的沖了上來,令他臉上表情變得非常古怪,但很快他又恢復了過來,所有的表情只剩下了傷感和擔憂,喉嚨乾咽了一下,沉聲說道:「我知道你來幹什麼的,我當年的確對不hetubook.com.com起你的母親,也對不起你,即便是死,也不能補償你們母子。你想要如何處置我,我都毫無怨言,但是這裏其他人都是你的弟妹和子侄,他們是無辜的,希望你不要遷怒於他們。」
「瀋陽明,你知道嗎?我有一個女兒,而且我原本也應該有一個妻子,可惜我卻被師父用道法強行斬斷了情緣,做出了和你當年一樣的事情。現在我的女兒變成了其他人的女兒,我的紅顏知己成了他人的妻子,我嘗到了本不應該嘗到的妻離子散之苦,現在我也要讓你嘗嘗這種痛苦。」徐長青站了起來,走到瀋陽明面前,附身下去,與他對視著,語氣略帶傷感的說道:「我現在用道法封住了你的身體靈識,你除了能夠看、能夠聽以外,不能再做其它的事情了,就和一個癱瘓的活死人一般,另外你的身體也會比常人敏感百倍,包括聽覺和視覺。可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身體的痛苦並不是最痛苦的,內心的痛苦才是真正的苦。你的那些兒孫們會趁著你不能理事的時候,分走你所有的家產,你的妻子會耐不住寂寞,紛紛投入他人懷抱,慢慢的你所信賴的人會一個個離去,最終你會凄苦的結束一生。」
「兄弟、子侄?瀋陽明,你好像弄錯了兩件事,第一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攀親,而是為了了解一些俗世債務,第二我不會殺你。」徐長青一邊取出一塊桃符,咬破中指,用血不緊不慢的在上面畫著符咒,一邊冷漠的說道:「我的確恨你入骨,但你在血緣上來說畢竟是我的父親,殺了你,就是弒父,乃是天大的罪孽,會對我的修鍊不利。但是我如果不從你身上討回這些牽挂了三十年的俗世債務的話,我又無法順利修成金丹大道,超脫生死、不入五行。所以在來這之前我還有些不知如何處理,但是剛才你們在房間里所說的話,卻讓我就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在走入密林之後,徐長青心中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從而令到心中雜念叢生,道心也非常迷亂,就像蒙上了一層厚紗。心中的變化還算其次,身體的變化則更加強烈,首先氣息變得紊亂不堪,彷彿隨時都會窒息一般,其次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小山似的令到腳步也越來越沉重,到了最後更是只能拖著前行。這種詭異的現象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就算是運轉真元,施展法術,也無法解除身上的異樣,彷彿他這一刻變成了世俗的凡人似的,唯一支撐他努力邁步走下去的是深藏在心中那一份單純的恨意。
「沈家不愧是江南的名門望族,竟然也知道修行界的存在。」徐長青臉上雖然露出微笑,但是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抬手結成法印,沉聲道:「封靈!」
雖然徐長青問得不是很多,但是聽到的內容卻已經足夠讓他推測出一個大概全貌。這些惡魔天使們的計劃所涉及的人數可能上億,幾乎涵蓋了整個西方世俗界,這還只是一些外圍邊緣,具體或許還有一些西方上古流傳下來的血祭、攝魂之類的邪術。在徐長青看來,涉及如此之廣的邪惡計劃絕對是個大因果,其後會產生的衝天怨氣不可www•hetubook•com.com能沒有人來承受,所以才會在心有所感后,借用陰神通天之力加強神目觀氣之力,查看莉莉絲氣運。
現在徐長青已經清除了身上的劫氣,可這並不代表他就已經超脫了劫數。雖然他不清楚這十字架在歐洲大劫中代表什麼,但是他卻可以感覺到這十字架是歐洲大劫的關鍵之一,只要十字架還在他的手上,他就依然身在劫數之中。為此他必須尋找一個命數不在歐洲大劫之中的人,將十字架交付給那人,才能真正完全超脫歐洲大劫,至於這個人選他也已經想到了,不是別人正是西方教會隱修會的信仰天使拉斐爾。
「我說為什麼不願意把屬於我的那一份家產給我,原來您已將找到了繼承人,不知道這位又是您哪一位女人生下的野種,不過看樣子好像也是華夏人吧!」這時,門口的那個金髮年青人突然開口,打破了房間內的平靜,朝老人一番冷嘲熱諷,同時伸手朝徐長青的手臂抓了過去。
徐長青並沒有進城,只是站在城外看了幾眼,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笑容,隨後轉身隨著心中的那種感覺朝城郊西北方向一片被密林圍繞的莊園別墅走去。他已經認出了這座小城就是當日他在蜃氣白霧幻象中看到的那座小鎮,雖然外形有著很大改變,但是一些如教堂、鎮議會等標誌性建築並沒有變化太多,很容易就辨認出來了。
就在屋子裡的人打量徐長青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徐長青也在打量著屋子裡的人。只見屋子裡的人有意無意的分坐成四堆,而每一堆的中心都是一個風韻猶存的西洋婦人,周圍都是一些像貌相似、發色各異的男女幼兒。除了這四堆人以外,在長沙發的兩邊還分別坐著兩個女人,一個女人是那種傳統的華夏老婦人,身材矮小,裹著腳,而另外一個女人則有著一頭棕發,面容和沈晴雯有著幾分相似。
約納地處蘇黎世和瓦杜茲這兩座瑞士主要城市之間,產業以手工藝術品為主,經濟並不發達。只不過由於城市靠近瓦倫湖,風光秀麗,氣候宜人,歐洲不少大商人和皇室貴族都在城市郊外建有莊園別墅。如今正值歐洲盛夏,不少有錢人紛紛來到了這座小城避暑,在給小城帶來喧囂的同時,也給它帶來了少有的繁榮。
然而,事情如他所料,大劫劫氣已經完全滲透到了莉莉絲的骨髓血脈之中,無法擺脫。當大劫開始之時,所有涉劫之人無論有多強的力量全都會化為灰灰。而當他想進一步以莉莉絲為引,推演整個歐洲大劫的脈絡時,天道便給了他一個警告,同時也讓本就心生懷疑的他發現了自己的情況。
「你想要怎樣?」瀋陽明此刻感覺到一陣寒意,並且明白眼前這個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人根本不存在太多的世俗感情,而且也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改變他自己的決定,或許在他眼中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也放棄了任何遊說的打算,彷彿認命一般,問道:「你想要怎樣?」
當來到那房間門外的時候,房間內突然傳出了一聲怒吼,道:「夠了!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同意分家,你們在外面買股票欠下的債自己解決。https://m.hetubook.com.com
在那金光符咒打入身體之後,瀋陽明立刻感覺到了身體變得有些不對勁。除了能夠看、能夠聽、能夠呼吸以外,他身體其他部位似乎都失去了控制,而且身體的皮膚變得特別敏感,就算他現在穿著的絲綢衣服磨擦他的皮膚時,也讓他感覺像是刀割一般。可是無論他感到如何痛苦,都不能表達出來,就連皺一下眉頭都做不到,只能瞪大了眼睛,眼神複雜的瞪著對面的徐長青。
突如其來的事故令到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想要驚聲呼叫,但是他們忽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同時身體也像是被固定在岩石中一般,不能有半點動彈。這一刻,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慌的表情,只有那老人和身邊的兩個老婦人沒有驚慌,只是有些驚訝,顯然對這樣的怪事有些了解。
徐長青此刻已經換上了一件青衫長褂,腳下穿著一雙千層底的布鞋,完全是一派華夏打扮。在從屋頂進入主樓后,他徑直朝給他帶來強烈感覺的房間走去,路上雖然遇到了一些僕人,但是全都因為迷魂術,而對他視而不見。
在清除了劫氣之後,徐長青的道心變得格外清明,對過往之事也多了一層明悟。他發現自己西行以來,所遇到的人皆在劫中,區別只在於東西和大小。如偶遇同行的顧維鈞便身在東方大劫之中,但入劫較淺,應無性命之憂。其他又如陳靖國也因為家產陷入西方大劫之中,但他也入劫很淺,其他凱瑟琳、沈晴雯、安迪等人也或多或少的沾了一點劫氣。
說著話,他後退一步,身體彷彿霧氣一般在瀋陽明面前逐漸消失,只留一個冰冷的聲音,道:「不過你別擔心,這個過程會很緩慢,我留在你體內的真元道法,會讓你慢慢的活下去,直到你的命格壽元完結為止,慢慢的享受吧!我的父親!」
「我是一個遺腹子,母親在生我之前就已經去世了,師父用刀剖開母親的肚腹才令我能夠活在這個世上。」徐長青沒有理睬瀋陽明的詢問,自顧自的說道:「自從懂事以來,我就很奇怪,是什麼事情讓我母親會絕望到連自己的肚中孩兒也不顧,執意尋死,所以我就運用一些逆天法門找到了一點線索。兩年前我找到了周家寨,發現了周家寨失蹤三十年的大小姐周然潔正是我的母親,而同時我也知道了欺騙我母親令她絕望的那個人叫做鹿邑山人,沈先生可否告訴我,那個鹿邑山人到底是誰嗎?」
隨著這聲待著江南口音的叱責落下,房間內變得寂靜無比,徐長青可以感覺到房間內有十幾個人的氣息,似乎整個沈家的人都在裏面。他原本異常激動的心情此刻也變得十分平靜,原本來自血脈的強烈感覺也平復下去,只有單純的恨意還在增長。多年的心愿就在眼前,他沒有再等下去的打算,伸手按在門上,微微用力一推,將這扇阻隔了三十多年怨恨的門給推開。
「我叫徐長青,」就在瀋陽明一邊詢問,一邊極力為自己辯解的時候,徐長青冷言打斷了他的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沉聲道:「生於庚辰年甲申月,換算成西洋曆法就是公元一八八零年七月,距離現在是三十二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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