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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閑人

作者:九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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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天意人意

第三百七十五章 天意人意

也不知道是心中那一點殘存的好奇心,還是對最終毀滅的渴望,洛基全力施展他僅有的那麼一點神通能力,身體化作了一隻雪白的雙頭狼,朝山頭對面的巨人飛奔過去。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快要接近巨人那充滿毀滅氣息的力量,徹底解脫之時,那股力量卻突然消失了,而那巨人也快速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
在幽冥陰間內,雖然充滿了至陰之氣,但是這些至陰之氣中卻也蘊含了毫無生機的死氣,可毀三魂七魄。即便是純正的陰神也不敢直接吸收這些至陰之氣,絕大多數都只能通過陰間中某些特殊的靈化生物以及聚靈之地間接吸收那麼一點凈化的至陰之氣。
在巨人消失后,附著在徐長青身上的天地意識似乎並沒有立刻離開,反而獃獃懸浮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露出了一絲常人的幽怨表情,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刑,你還是沒能逃脫,最終成了天地的傀儡。」隨後,他低頭看著手中的混沌珠,最後才搖了搖頭,嘆道:「大道至公,天道無心,我做了那麼多事,幫刑隱匿行蹤,最終還是不能擺脫道的束縛。命也,運也!」說著,他又像是下決心似的說道:「我不甘心!雖然我不能插手人間天道軌跡,但是陰間輪迴的束縛並不那麼強,足夠我用了。」
雖然洛基也是不死不滅之物,但是他卻又有很大不同之處,他腦子裡還保留著一些殘缺不全的記憶。在記憶中,他曾經似乎生活在一個冰雪大陸,是那裡至高的存在之一,因為挑起戰爭而被送到了這裏囚禁了起來,後來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這裏,直到全部同化。
這一天,洛基和往常一樣,出來巡視他的領地,然後殺殺那些根本不會反抗的同類,或者找一些蘊含至陰之氣的果實吃。當他走過一個山頭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與眾不同的強悍力量憑空出現在山頭另一邊,跟著便看到一個巨大無比的巨人那裡衝出來,而且越來越大。巨人附近不少本應該不死不滅的陰間存在竟然在這個巨人的力量衝擊下,徹底消失,沒有再從血雲中重生出來。
由於陰間的特殊力量,使得陰間排斥一切生氣,上古時期各界神靈來此建立自己的勢力時,派出的大多都是鬼仙或者純陰之體的人。不過即便這樣也無法抵擋陰間力量的腐蝕和同化,所以每過一段時間這些神域的神靈便會要換一批駐紮之人。但是隨著神域神靈之間的神戰展開,一個個不完整的小神域紛紛隕落,而那些駐紮在陰間的人則成了棄兒,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最終被陰間同化成了類似陰神的不死不滅之物,洛基就是其中一員。
就在他猶豫擔心的時候,整個神獄突然生出一股異常的震動,天上的繁星也在震動中一片片的消失不見。當繁星完全消失的時候,太陽也像是被吞掉了似的逐個消失,而隨著太陽的消失,天空憑空多出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從這個黑洞中傳出完全有別於神獄的人間力量。就在這股人間力量出現后,另外一股濃烈到極點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仙靈之氣硬生生的在神獄的虛空中劈開一道口子,一個太極圖出現在裂口處產生一股極強的地水火風四源之力,在吞噬下面的雲層同時,也壓制那個雲中漩渦的力量。
「蜃氣?全都是幻覺?」巨人一眼就認出了掌握在徐長青手中的蜃氣力量,難以置信的說道:「不可能,蜃氣絕對不可能影像到我!更不可能讓我出現幻覺!我增長的力量也不是假的,絕對不是幻覺!」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神獄之心沒有作用?」眼看著這些身上完全沒有生氣的怪物殺過來,巨人的內心不由得生出一絲驚疑,本應該起到作用的神獄之心,現在卻毫無作用,這讓他不禁懷疑神獄之心是否真的蘊含神獄本源力量。就在他驚疑的時候,那些怪物已經衝到了面前,對此他本能的將所有雜念拋到一邊,心中只剩下了濃厚的戰意,舉起手中的洪荒劍,朝那些怪物迎了上去。
巨人愣了愣,腦子裡回憶著過去,苦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跟著又道:「這個小傢伙也是三界主魂?仙界有鴻鈞、人間有昊,哪裡還有這個小傢伙的位置?」
的確,的確是人,這種在洛基殘存記憶中佔據極其重要地位的異域生物。在他的記憶中,人居住在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他們雖然弱小,但是卻蘊含著無限的潛質,每個變成神的人都是不可小看的強大存在。在見到人後,他本能的想要轉身逃走,因為能夠出現在這個死亡之地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普通的存在。但很快他又回過神來,自己來這裏就是求死的,眼前這個人越是強大的存在,那麼他徹底死亡的機會就越大。於是他強忍這心中那股想要轉身逃走的膽怯,靠了上去,用鼻子貪婪的嗅了嗅人身上那久違的生氣,而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飢餓感,將他僅有的思想衝散,本能驅動著他的身體朝人的脖子咬了過去。
「他們瘋了嗎?竟然動用了神域根基!」感覺到兩股突然沖入神獄的力量,巨人一臉震驚,雖然他沒有完全和神獄之心重合,但是他依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兩股強橫到極點的力量正在撕裂神獄世界,而神獄卻因為沒有主魂而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為什麼選擇我?」巨人深吸口氣,又問道。
「咦!這是怎麼回事?」巨人在抽絲剝繭般將神秘的神獄一點點掌握在手中的同時,忽然發現了一件怪異到極點的事情,神獄並沒有被任何力量侵入,神獄始終保持完好無損的狀態。
就在這時,那股天地意識又重新出現,包裹住徐長青,而前額的混沌珠也懸浮起來,在外面包裹著一層淡淡的光芒,似乎想要阻止混沌珠對魂魄的吸納。但是最終不知為何光芒卻突然莫名消失,有一股輪迴之力從血雲外的輪迴漩渦中鑽進來,注入混沌珠的六道輪迴圖中,與之連接在一起。做完這一切后,那股天地意識這才消失不見,整個幽冥陰間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死寂,只剩下了全身赤|裸的徐長青靜靜的躺在和_圖_書了這塊地上。
就在巨人震驚的時候,兩股力量再次加強,神獄的力量完全被壓制住,一塊塊懸浮的大陸開始崩潰,那些不死不活的諸神殘魂也逐個消散開來。眼前的情況已經緊急到不容巨人多想的地步,他一咬牙分出部分神魂心血與神獄之心連接起來,試著以這種方法來嘗試完全掌握神獄之心。
「這,這裏難道是……」還未完全和神獄融為一體的巨人彷彿見到了驚天怪事一般,瞪大雙眼看著完全變了個樣子的神獄,忍不住低聲沉吟。
只見,在巨人不遠處,之前被腰斬的徐長青完好無損懸浮在空中,前額神目處變成了一個空洞,其內的混沌珠被他握在手中,一股股的蜃氣從混沌珠中散發出來。此刻他的身體完全是恢復到了常人大小,在巨人面前就像是一個小蚊子似的極為渺小,隨便吹口氣就能把他解決掉。雖然如此,但是他的臉上卻根本沒有半點緊張,或者說沒有任何情感,看著身體和力量還在不斷漲大的巨人,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物般。
然而,令巨人沒想到的是,當他那分出來的部分神魂心血碰到神獄之心后,便毫無排斥的融入其中,同時一股神獄本源力量穿過了神魂之間的玄妙連接,湧入他體內。他立刻感覺到自己已經化身成了整個神獄,整個神獄的秘密以及力量也逐漸的納入他的掌握之中。就在他沉浸在這種極度愉悅的狀態中的時候,他的神魂心血卻被從神獄之心中湧出來的力量拉扯過去,不知不覺中融入神獄之心內,他的力量也開始繼續增長,身體也隨之長大。
就當巨人感到自己快要力竭的時候,一股極其強悍的力量從那顆一直沒有反應的神域之心涌了出來,源源不斷的注入他的身體,頂替了他體內已經消失的洪荒力量,與其融為一體。有了這股力量的注入,巨人體內那股勞累感立刻如同潮水般快速的退了下去,而手中的洪荒劍也變得輕如鴻毛,並且在他斬殺那些怪物的同時,一部分怪物的力量也由劍身傳入其體內,融入到神獄力量中,令他壯大的速度更快。
就當洛基快要咬到那人的時候,突然從那人的身體忽然閃出一道光芒,被一個黑白交融的圓球包裹起來,並將他震開,同時從其前額衝出一個氣息相似的陰神同類,一掌打在了他的頭頂上。由於他毫無防備,被打了個正著,掌上的力量令他本就不多的神魂意識變得更加散亂,但是他還是本能的施展他的吞噬能力,吞噬這個同類。這種吞噬能力並不是他過去所擁有的能力,是他成為陰神后才獲得的,這種能力對幽冥陰間所有的陰神魂魄都有克製作用,憑藉這種奇怪的能力他吞噬了不少的同類,即便是那些強大的同類也無法逃脫。
徐長青平淡的說道:「真真假假,亦幻亦真!又有誰能夠分得清楚呢?」
面對洛基的吞噬能力,那個突然出現的同類根本無法抵抗,兩具本屬同源的身體開始融合。但吞噬永遠是雙向的,並遵循一個不變的原則,強者永遠吞噬弱者。就如同洛基這具由無數陰和-圖-書神力量積累而成的強大陰神軀體毫不費力的將對方吞噬融合到體內一樣,對方的神魂在進入其體內后,卻並沒有消散,反而吞噬他本就不多的神魂意識。因為相比起對方同樣不全、但卻非常凝實的神魂來,他的神魂意識顯然就是弱者。
「難道我之前肉身並沒有完全跟神獄之心融為一體,所以才會無法掌握神獄中的力量?」巨人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快速變強,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超過他之前的力量,以這個速度要恢復他上古時期的全盛也並不需要多少時間。幸喜若狂下,他手中的攻擊也越來越強,甚至從洪荒劍中衝出了一道堪比天地劫雷的劍光,一片片的怪物在劍光中消失,之後又有更多的怪物從雲中復活,攜帶著更多的力量衝上來送死。
「沒有,為什麼我還沒有感到這一界的法則?難道光肉身與神獄之心融合還不夠,莫非真的要用到神魂、心血,才能真正掌握神獄?」在大量的力量湧入體內后,巨人的力量不但完全恢復了過來,更達到了他全盛時期八成的實力,舉手投足便有翻天覆地之力,隨手一劍便可令一塊懸浮的大陸消失在眼前,那些怪物已經不能傷到他分毫。可就在這時,他體內的力量增長也停了下來,那些怪物的力量即便再湧入他體內,也只是補充其虛耗,並不能讓他增強半分,這令他心中不由的生出一個念頭。
憑藉這些記憶洛基能夠做一些簡單的思考,甚至施展一些過去曾擁有的能力,他成了這裏無敵的存在,因為只有他才會無聊到偷襲那些死後依然能夠從血雲復活的同類。在這裏他是一個孤單的存在,他曾經因為心中生起的極度寂寞自殺過,可是自殺后,他也同其他同類一樣在血雲中復活過來,而且原本就殘缺不全的記憶有損失了一些,為此他痛惜了很久。
之前,巨人之所以只是讓神獄之心和肉身融合,但卻跟神魂、心血分隔開,就是因為他擔心自己完全與神獄之心融為一體后,就會如當年的昊一樣化身天道。他想要的是執掌這一方世界,而不是化身它,變成一個至公無情之物。
雖然輪迴本源力量的法則停止融合,但是大量的輪迴本源力量還是不斷的融入巨人身體,他的力量也已經超出了上古全盛時期,身體更是凝實到了極限。所謂物極必反,超過極限的身體開始虛化,之前在地獄天堂出現的那個力量漩渦也出現在他的身體內,並且擴散開來,緩慢的與眼前的巨人融合一體。
已經差不多完全成了一個虛影的巨人沉默了一下,最後問道:「我還有沒有可能……」
雖然所有人看到的神獄都有所不同,但是有兩點描述卻是一致的,逝去的神靈在神獄中成了失去神智的怪物,任何神力在神獄都是無用的,而巨人眼下正在印證這兩個對神獄力量的描述。
巨人聽后,沒有再問,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身體也同時完全消失,只剩下了那個漩渦以及漩渦中間的神獄之心。跟著漩渦緩緩穿過這塊陰間大陸,逐漸下沉,與整個輪迴漩渦中心的黑洞連接在和*圖*書一起,化為其核心,隱沒消失在黑暗中。
徐長青搖了搖頭,說道:「並非我選擇了你,我也無法做任何選擇!是你!是你選擇了做三界主魂之一,你過去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決定了你現在的命運,就像我現在附身的這個小傢伙一樣。」
「命運之妙在於未知,一個念頭、一個想法、一個動作都可能令命運發生變化,即便是我這個應世而生的存在也不能掌握命運,就像你現在即便掌握了輪迴本源,不能完全掌握輪迴一樣!」徐長青說著話,指了指自己,說道:「命運最終的結局在他自己身上。」
雖然那巨人的力量正在快速消散,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完全沒有反抗的力量,那洪荒至強的肉身足以讓他揮劍殺敵,洪荒劍的本身威力也令他的攻擊所向披靡,任何靠近的怪物都在劍下化成了灰燼。不過他的情況並不樂觀,即便衝上前的怪物都會死在他周身百丈之外,但那些被斬殺的怪物很快又會從陸地下的雲層中復活,而且變得更強。此外隨著戰鬥的持續,他體內力量的消散速度也變得更快,到後來只能用肉身力量來揮動手中洪荒劍,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勞累感傳遍了周身,洪荒劍也變得格外沉重。
說著話,便看到徐長青將混沌珠祭于頭頂,然後雙手看似隨意的朝四周虛抓,往混沌珠上一引,跟著便看到在血雲中無數的魂魄被一股力量引到了混沌珠的六道輪迴中。這些魂魄中有人、有動物,有妖怪,甚至還有神靈等等,在大量的魂魄湧入混沌珠的同時,血雲中的魂魄絲毫不見減少,彷彿每一個魂魄離開血雲,血雲就會自動的生出一股魂魄。
這一刻巨人感覺到自己完全掌握了世上最為神秘的輪迴之力,各界萬物生死盡在他的掌握中,只要他動一個念頭,即便是仙界的大羅金仙也只能身隕魂消。然而,就在他感覺自己成為一切主宰的同時,他的身體、神魂乃至思想卻也被一根無形卻堅韌無比的力量綁住了,他無法自己控制任何輪迴力量。現在與其說他是萬物主宰,倒不如說他是扯線傀儡,一個被輪迴力量掌握的傀儡。
「我的確是昊,我現在的思想和行為也是昊。至於其它的,你可以叫我輪迴、因果、氣運、甚至天道。」徐長青語氣淡然,沒有半點隱瞞道:「另外你不會死,你只會成為輪迴的主魂,就同人間的昊和仙界的鴻鈞一般。」
徐長青沒等巨人問完,就立刻說道:「沒有可能!這個問題昊和鴻鈞也問過,他們也反抗過,但是除非三界毀滅,否則你們將是不滅不生的存在。」
就當巨人對現在發生的一切完全失去把握,從而感到了總所未有的茫然之時,攻擊神獄的兩股力量突然消失不見,彷彿它們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懸浮大陸和雲海,身下的只有他腳下這塊變得漆黑一片的大地,一層暗紅色的血雲將大地包裹起來,無數怨魂怨鬼在血雲中穿梭而過。原本在底部的黑洞也衝出了一個巨大漩渦,將這塊大陸和血雲包裹在漩渦中心,不斷有鬼魂從血雲中飛出去,被捲和-圖-書入漩渦之中。
在徐長青的話音落下,巨人立刻腦子裡出現了與這個世界有關的知識,他明白了自己的確是身處神獄,而且所謂神獄其實就是另外一種形態的幽冥陰間。所謂三千世界,萬般形態,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他們想要看到的虛幻,神獄的本質則隱藏在虛幻中,不被人所看透。就在他明白身處之地的同時,他對這個世界法則的掌握也似乎到了一個極限,無數絲線般的莫名力量在這時從血雲穿過,毫無阻礙的沒入神獄之心內,與之神魂連接在一起。
在進入神獄后,沒多久巨人便感覺到身體的力量正在快速消散,而且根本無法阻止。與此同時,那些已經躲在雲層中怪物們像是聞到了魚腥味的貓一樣朝這邊蜂擁飛來,很快就到了巨人的視線內,令他驚駭的是其中有不少的怪物是死在了巨人手中的遠古神靈以及他曾經的同族戰友。
「不錯!這裏就是萬物歸宿,輪迴之地!你腳下也就是幽冥陰間,想必對此地你應該很熟悉吧!畢竟上古時期天地各族爭奪輪迴之地的戰爭,你也是參予者之一。」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絕對寂靜的大地上響起。聽到這個聲音,巨人心中立刻感到了不妙,轉頭一看了過去,見到發聲那人後,臉色立刻陰沉到了極點,內心也感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慌亂和冷意,即便力量和身軀快速增長,也不能讓他感覺到一絲安全。
「哈哈!昊,沒想到我最終還是和你一樣。」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后,巨人之前生出的驚慌情緒陡然消失,內心變得異常平靜,以前的過往飛快的從腦海中閃過,最後忍不住慘笑了笑,隨後看著徐長青,說道:「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東西?就算是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就在這時徐長青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隨後悶哼了一聲,狀態又恢復到之前的假死狀態,同時也像是失去力量似的從空中掉落在地上。雖然掉落下來的力量,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但是徐長青卻因為接近洪荒至強的身體,而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懸祭在頭頂的混沌珠也失去了控制的力量,重新回到了徐長青的神目之中,只是對那些魂魄的吸納並沒有停止,依然持續著。
心有不甘的洛基自然不願意就此放棄這個唯一能夠讓自己解脫的機會,繼續朝巨人出現的地方飛奔而去,很快他就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在這裏,巨人如事先預料的那樣已經不見蹤影,但是令他以外的卻是在地上竟然躺著一個人。
這一異常現象,令巨人不由得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感覺自己像是落入了某個陷阱似的。於是他試圖強行中斷和神獄的融合,將心神退出去。可是,令他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己雖然從那種足以迷失人心的極度愉悅感中脫身出來,但是與神獄的融合併沒有停止,依然有大量與神獄本源有關的力量和知識源源不斷的湧入其體。同時,他發現自己的神魂心血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全部都融入了神獄之心中,而且自己還不能通過神魂心血控制神獄之心,阻止自己繼續與神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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