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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閑人

作者:九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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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與天爭鬥

第四百零一章 與天爭鬥

在古廟遺迹中,幾人找了一個相對完整的小殿,龍進寶主動去找一些生火用的乾柴,雖然幾人都已經寒暑不侵,但還是感覺生堆火會舒服一些。
「不要多言,跟著我走。」徐長青似乎猜到了貝絲會開口詢問似的,還沒等她的話說出來,就將其打斷。
徐長青沉默了下來,房間內的氣氛也像是凝固了一般,陳震山也感到了無形的壓力。過了好一會兒,徐長青才緩緩開口,問道:「她現在多大了?」
在徐長青的觀察下,這股監視力量似乎並不希望這兩隊探險者靠近神廟遺迹,不斷的通過叢林陣圖控制周圍的植物,在他們行進的路上製造障礙。可是這兩隊探險者中似乎擁有一些特殊力量的人,始終能夠在偏離道路之後,找到通往神廟遺迹的方向。隨著這兩隊人越來越靠近神廟遺迹,這股監視力量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從這些人身上脫離開來,沿著叢林陣圖網狀的通道朝叢林深處退了回去。
「是舊金山劉家的次子劉晉成。」陳震山說了一個名字,見徐長青臉上露出不解之色,又繼續說道:「劉晉成是湖北劉家第三十五代孫,十五年前與其父一起移居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現在是舊金山華人商會的執事,在舊金山華人商界佔據一席之地,算是個很不錯的年青人。」
現在三人身處的這個神廟,其實是整個陣圖的眾多陣體結點之一,徐長青之所以決定在這裏停留,除了是不想在黑夜的風雨中趕路,更多的是想要憑藉自己強橫的神念,通過這個陣體結點探入自己要去的那個被奇特靈氣環繞的目的地。
在將神念沒入整個叢林陣圖之後,徐長青感到自己是進入了一個充滿無限生機的世界。各種活物的生氣都聚集與此,形成了一團團與生生造化之氣有些類似的氣團,而叢林陣圖就是連接每一個氣團的通道,形成了一個幾乎感覺不到邊際的生機世界。
「天主教徒?」徐長青心中立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臉上也露出了自嘲的苦笑。在地獄天堂的時候,死在他手上的天使惡魔不計其數,而現在自己的女兒卻去信仰這樣一個已經消失的虛無神靈,讓他覺得這是或許就是人間天道對他的一種嘲諷。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會去的。」徐長青輕輕嘆了口氣,示意陳震山出去,在陳震山開門離開時,又問道:「她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嗎?」見到陳震山點了點頭后,又說道:「把我會去參加觀青婚禮的事情告訴卿萍夫婦,讓他們有個準備,免得到時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不是十變魔君!他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傀儡罷了!我將來可能要面對的力量,絕對超乎你的想象。」徐長青腦子裡浮現出自己過去十年在陰間冥府發生的事情,心中想著女媧後土氏說過的話,八寶琉璃人蔘果樹分身在他腦後浮現出來,與之一同散發出來的還有那股金仙之威。
說著話,徐長青的手像是變成了虛無一般,伸到了神廟的牆壁裏面,當他抽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出和-圖-書了一團淡淡的綠色光芒。之後,他像是開天眼一般,將綠色光芒拍在了貝絲的前額上,貝絲只感覺一股清涼的氣息從額頭灌入雙眼,跟著她眼前的景色隨之一變。在她眼前的叢林不再是漆黑一片,所有的植物都散發出淡淡的綠色熒光,而且這些熒光的表面全都布滿了一些類似陣圖的花紋,這些花紋彼此相連,形成一張巨大且精細的網,將整個叢林網在其中。
坐在房間里,徐長青腦子裡一片空白,身上只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幹什麼,只想就這樣一直坐著。就在他內心感到茫然的同時,他的肉身又再次快速衰老,臉上的皺紋增多加加深,兩鬢的白髮也逐漸蔓延開來。
「亞特蘭帝斯遺族?您說的是建立南美古文明的亞特蘭帝斯遺族?」貝絲愣了愣,看了看周圍,驚訝的說道:「周圍的這種力量是亞特蘭帝斯遺族製造的?」
徐長青的神念剛剛進入到這個叢林陣圖幻化而成的生機世界裏面就幻化成八寶琉璃人生果樹分身,周圍那些蘊含木靈之氣的植物生氣像是江流入海一般全都匯聚了過來。雖然徐長青無法吸納這些植物生氣,但是他卻能夠通過這些植物生氣感覺到其根源的一切,彷彿他就已經化身成了那株植物似的。這一刻他從一個偷偷闖入者,化身成了一個隱藏的叢林主宰者,叢林裏面發生的一切都被他盡收於心。通過這些植物,他現在發現有七八支洋人探險隊伍被困在這片雨林之中,其中兩支隊伍正摸索著朝神廟遺迹靠近過來,而在這些人身上全都已經被叢林陣圖做了標記。
貝絲不知為何感覺到徐長青所散發出來的這種危險力量似乎對自己非常有用,強忍了一段路程后,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徐先生,你的……」
見此,貝絲也不好再繼續多問,三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在從林中快速向前行進著,很快他們就由卡塔馬約河越過了哥倫比亞和巴西的邊境,進入了亞馬遜河流域的原始森林中。進入巴西的原始叢林后,徐長青的行走路線不再是筆直的向前走,而像是在躲避什麼東西似的不停的折返方向,有時甚至會向後倒退一段距離,貝絲和龍進寶雖然心存疑惑,但也沒有開口詢問,他們很清楚徐長青想要他們知道的話自然會告訴他們。
「我知道怎麼做的。」陳震山點點頭,將門關上。
「你還有心思笑?」紙人張皺了皺眉頭,將門關上,走到徐長青面前,表情嚴肅的說道:「你應該很清楚生死衰變劫有多危險,自古以來死在此劫之下的入道高手不計其數,能夠成功的只有當年的太公望一人。」
「是積累了千百年的木靈精華。」徐長青看了看四周,惋惜的嘆了口氣,說道:「只可惜這些木靈精華已經通過一種陣法,與這塊大地上的萬物融為一體,除非將整個大地毀掉,否則這木靈之氣就等同於虛設。」
徐長青一臉平靜的說道:「的確不單單是成就仙道,你剛才感受到的是金仙氣勢,我現和圖書在的修為已經到了你們難以想象的金仙境界。」看著已經被自己驚得說不出話的紙人張,他又說道:「如果我想要與天斗的話,就算有金仙修為又算得了什麼。」
徐長青之所以沒有將實情全部告訴貝絲,自然有他的考量。自從進入了這片原始叢林后,他就非常清晰的感覺到了這個陣圖的存在,並且從真武盪魔劍分身出現的異常,發現這個陣圖竟然能夠隔絕天道的影響,同時他也發現這個陣圖也擔當了警戒的作用。在陣圖的範圍中,會無規律的出現一些異常的陣力,只要接觸到這股陣力,那麼身上就會被附著標記,被掌控陣法的人所知道,所以徐長青才會在行走的同時不時的變換方向,以避開陣圖。
感覺到了徐長青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陳震山的喉嚨忍不住乾咽了一下,隨後解釋道:「當年觀青在上海讀書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知己,只可惜那人命薄,在十年前國內爆發的五四運動中受了重傷,還沒等我趕回去就死了,觀青從那時候開始就……。這些年向董家提親的人其實也有不少,不過觀青她都看不上,所以事情就一直拖了下來,直到前年才遇上一個滿意的,不久前訂了婚,正式婚禮要等到今年洋人過的聖誕節才舉行。」
紙人張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全力平復體內紊亂的真元,震驚的看著徐長青,說道:「你……你這絕不單單是成就仙道。」
紙人張與陳震山等人的擔憂有所不同,從徐長青前不久所展示出來的力量來看,安然渡過入道之劫對其而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表面的異常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力量。真正讓他感到擔憂的是徐長青口中那些可能會變成敵人的強大存在,雖然徐長青沒有明說,但是他卻能感覺到那絕對是天一般的存在。對於徐長青為何會招惹上這種強大的存在,對於徐長青為何會成就金仙境界,他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在徐長青展現出他的力量之後,他只能轉身離開房間,甚至連說一點建議都做不到,因為那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極限。現在他所能做的只是成為一個安靜的旁觀者,看徐長青去書寫自己的傳奇,因為他知道無論徐長青最終是成、還是敗,都將會成為修行界的傳說。
見龍進寶如此,徐長青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將身子靠在裸|露出來的神廟牆壁上,微微閉上眼睛,整個人像是沉睡了似的。這是周圍剛剛被扒開的樹木像是觸手一般朝徐長青延伸過來,很快就令其完全被覆蓋在這些叢林植物之中,與周圍的環境渾然一體,絲毫看不出在這些紮根在地上的藤蔓下面還有一個活人。
由於對眼前這個陣圖能夠阻擋天道的影響,於是使得徐長青心生期待,在行走的同時,也在仔細的觀察整個陣勢的運轉。雖然這個陣圖與華夏的陣法並不相同,但是其根本依然脫不開調用天地五行等靈氣,以徐長青對陣法根本的理解很快就掌握了眼前陣圖的基本結構和運轉方式。不過在看穿了眼前陣法的同時www.hetubook•com•com,他也非常遺憾的發現隔絕天道影響的力量並不是陣法,而是陣法中累積了千百年的木靈精華。他也感覺到叢林中那股對自己恢復修為有用的奇特靈氣或許與這木靈之氣有著一些關係,所以他才會對貝絲隱瞞部分事實。
徐長青點頭贊道:「這些亞特蘭帝斯遺族果然和天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竟然能夠製造出能夠阻擋天地之力的封界。」
剛才徐長青試探著施法從神廟的陣體結點處攝取了一團木靈精華,雖然這團木靈精華無法被自身吸收,但是卻能夠以此為媒介,讓其他人看到整個叢林陣圖,讓他免去了解釋的麻煩。這種試探也讓徐長青看出了叢林陣圖被激發的底線,於是他朝正在默默生火的龍進寶,吩咐道:「進寶,不要讓人打擾我。」
徐長青的神念這時也隱去了化身,還原虛無,無聲無息的附著在這股監視力量的外圍,由它帶著一同向深處探了過去。經過一些叢林陣圖內部的防護陷阱后,徐長青感覺到自己已經進入了那個蘊藏奇特靈氣的地方,而他的神念也自動的悄悄吸取周圍的靈氣,體內的仙靈之氣也正在以比自行修練要快數倍的速度逐漸恢復。只不過叢林陣圖只在這個地方的外圍就終結了,徐長青也只能遺憾的停了下來,將注意力從周圍的奇特靈氣,轉移到叢林陣圖的陣心上。
「付出越大,收穫越大。」徐長青轉頭看了看鏡子里看上去已經年過半百的自己,再感受著劫氣在體內的運轉,說道:「當年太公望以凡人之軀入道歷劫之後,便能成就金仙境界,只有不到二十年就修成了大羅金仙。想要最短時間內,將修為提升數個境界,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徐長青沒有對答,站起身來,將牆上的植物掃開,露出牆上刻著的精美花紋,說道:「亞特蘭帝斯人的確是被天道眷念之人,才智非同反響,竟然用數千年的時間,將整個原始森林變成整個封界陣勢的一部分。」
「這神廟建築好眼熟,好像我從前見過。」貝絲坐在徐長青的對面,眼睛像是在打量周圍的環境,實際上她的心思卻放在了自己體內的神魂出現的異常變化。自從進入巴西叢林之後,隨著徐長青領著他們不斷向叢林中心邁進,她就感覺到在叢林中籠罩著一種神奇的自然之力。這種力量令到周圍的環境像是回到了數千年前一般,天地間對她神魂的侵蝕和壓力也快速減弱,一些已經喪失的本命能力似乎又有恢復的跡象,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感覺到了輕鬆。
聽到徐長青的問題,陳震山感到了一陣輕鬆,立刻回答道:「三十歲了!已經是個老姑娘了。」
另外,細心的貝絲也發現在徐長青的身體雖然看上去和普通人無異,但是卻不時的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力量。每當這股力量出現的時候,周圍幾隻的動物和幾株植物都會變得非常怪異,它們都會發瘋似的生長,直到小樹變成參天大樹,動物變成了高達數丈的巨獸,它們又相繼快速衰弱枯萎,最終死去,化作m•hetubook•com.com塵土。
「董家老人三年前都去世了,他們現在也和我們陳家一樣分家兩地。現在在美國是董震宇和卿萍姐這一系,董家旁系都在國內。」陳震山解釋了一下,見徐長青又沉默了下來,於是繼續說道:「觀青的婚禮是在舊金山的聖瑪麗亞天主教堂舉行,另外觀青是天主教徒。」
徐長青又問道:「男方是誰?」
「你的確應該見過與之類似的神廟,因為這神廟建築的風格來自地中海。」從進入叢林后就沒有說話的徐長青忽然隨口回答了一聲,跟著又問道:「你是不是感覺到力量有所恢復?」
這時,徐長青忽然感覺到那兩支朝神廟遺迹靠過來的隊伍身上,除了被陣圖力量做了標記以外,還附著了一股類似神念的力量,而這股力量似乎是在監視著那些探險者。徐長青沒有驚動這股監視力量,只是在旁邊靜靜的等著它發生反應,雖然他能夠有辦法找到叢林陣圖的源頭,但是那需要花費一些經歷和時間,現在有現成的引路人自然就簡便很多。
「這是什麼?」貝絲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幕,伸手去觸摸旁邊植物所散發出來的熒光,明明自己的神魂能夠憑藉這力量恢復以前的能力,但是她卻無法確實的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存在,這就彷彿雲霧一般亦幻亦真。
陳震山愣了愣,臉色肅然道:「雖然先生你割捨了世俗之情,但是觀青畢竟是你留在人世的唯一血脈,是你的女兒。她的這種人生大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你也應該去一趟。」
聽到徐長青的話,貝絲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遺憾之色,她感覺這種力量雖然不一定能夠徹底解決她的問題,但是卻能夠減緩、甚至停止她的神魂衰竭。現在這些力量只能看,不能用,自然讓她心有不甘。不過她並不明白徐長青其實並沒有將實情完全說出來,這股木靈精華雖然已經與大地萬物融為一體,但始終是個陣圖的一部分,只要能夠找到陣圖的陣心未嘗沒有機會將這股木靈之氣抽離出來。
「三十歲了?我的女兒三十歲了,我卻從來沒有盡過半點做父親的責任,我去的話,用什麼身份?」徐長青自嘲的笑了笑,朝陳震山隨口問了一句,不過還沒等他回答,又問道:「董家乃是大戶人家、書香門弟,為什麼會讓觀青到三十歲才成親?難道這些年就連一個提親的都沒有嗎?」
徐長青臉上沒有任何擔憂之色,反而一臉輕鬆,笑道:「謝謝你剛才沒有完全說出來,免得那些小子瞎擔心。」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叢林中的黑夜本身就非常漆黑,加上天上密集的烏雲,使得叢林下面變得伸手不見五指。所幸在叢林中行走的三人都不是普通人,周圍的漆黑和從天而降的暴雨都沒有令他們感到太多的不適。原本貝絲和龍進寶還以為徐長青會準備連夜趕路,但是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錯了,徐長青似乎對周圍的一切了如指掌一般,輕易的就在漆黑的叢林中找到了一處早已廢棄若干年的古老神廟。雖然建造神廟的石材大多數已經斷裂,無https://www•hetubook•com.com數藤蔓植物將其匆匆包裹,但是也正是這些植物的支撐才令到這個神廟的外形結構得以保存完好,用來避雨、夜宿再合適不過了。
這時,房間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隨後紙人張推門進來,在見到徐長青再度衰老的面容后,臉色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卻顯得有些陰沉,說道:「你果然已經進入了生死衰變劫。」
貝絲沒想過自己能夠在徐長青面前隱瞞實力,於是點點頭,說道:「是的,自從進入了這片叢林之後,我就感覺到有一種力量在促使我神魂中的能力緩慢恢復。」說著,她似乎為了證實自己的話,抬起手來,口中念誦著咒語,一股月光從厚厚的雲層穿透進來,照射在神廟上,並穿過石板植物,集中在她的手心,形成了一個兩頭尖銳的長梭。跟著她說道:「這是月光梭,當年我用來對敵的主要武器,只不過自從神域被奪走,我成了異域遺族后,這種能力也消失了。」
在叢林之中,貝絲和龍進寶緊跟在徐長青身後,眼睛不時的看向顯得愈發蒼老的徐長青,臉上難掩擔憂之色。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的這種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在行路中,雖然徐長青的動作看上去非常隨意,與普通的走路沒什麼兩樣,但是無論貝絲和龍進寶如何追趕,彼此的距離始終一樣,與傳說中的縮地成寸仙法有著非常相似的地方。
這股金仙氣勢只出現了一瞬間,範圍也只是在這個房間中,隨後很快就被徐長青收回體內,周圍又恢復了平靜。但就是這麼一瞬間,紙人張卻感覺像是有萬丈山巒壓在他的身上似的,如果不是徐長青及時收回金仙氣勢,或許他的魂魄,包括肉身都已經被壓碎了。
「舊金山?」徐長青皺了皺眉頭,又問道:「董家現在也移居美國了嗎?」
「觀青?」徐長青聽到這個名字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當年那個擋在弟弟身前的小女孩,心頭湧出一陣淡淡的感傷,臉上也露出了一些異樣的神情。隨後他嘆了口氣,說道:「為什麼要告訴我?」
「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的修為到底去到什麼境界,但至少應該已經成就仙道,不必再擔心有性命之憂,有必要用這麼危險的方法來提升境界嗎?如果是為了十變魔君……」紙人張有些激動,雖然表面上看他對徐長青漠不關心,但內心其實早就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子,見其陷入了必死致劫,自然異常焦急。
「是,師父。」龍進寶沒有多問,將干木柴堆放到剛剛燃起的火堆旁邊,轉身像尊雕像似的站在了徐長青的身旁,警惕的看著周圍,就連一旁的貝絲也是他警惕的對象。
站在佛羅倫西亞城的郊外,陳震山等人目送著徐長青三人消失在茂密的叢林裏面,所有人表面上雖然都顯得一臉輕鬆,但眼神中卻露出了一絲擔憂。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見到徐長青的樣貌在短短的時間里又蒼老了不少,心中不禁對所謂入道一事產生了懷疑,但是他們卻又不敢向徐長青問個明白,問紙人張也只是那套老說詞,使得他們只能將自己的擔憂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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