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九流閑人

作者:九城君
九流閑人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六百零二章 引蛇出洞

第六百零二章 引蛇出洞

聽到徐長青的話,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那兩個玉瓶伸過手去,不過萬侯謹我和公良盛靠得近一些,手也快一些,先行一步將玉瓶拿在手中,如此情況讓太叔政臉色驟然陰沉,很快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看向徐長青的眼神也露出一絲異色。在另外兩人驗明丹藥后,神色鬱悶的太叔政頗顯語氣陰冷的朝徐長青,說道:「聶會長這招二桃殺三士可不高明,莫非以為我等只問仙道,未曾讀過儒門從世俗人間帶來的典籍嗎?」
想到這裏,三人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彼此互看了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道:「尊駕要怎麼算這筆帳?」
對於太叔政這種無關痛癢的硬氣,徐長青只是笑笑了事,絲毫沒有理會,他仍然按照原來就準備好的說詞,說道:「三位放心,老夫提出的條件不但不會對三位及其玉虛三世家有害,反而能夠令玉虛三世家立下大功,讓玉虛三世家在戰魔崖揚眉吐氣。」
「都不要吵!」葯老人朝所有人大聲喝斥了一聲,以其威信將略顯浮躁的氣氛給壓制了下來,然後吩咐道:「所有人都回各自丹房、葯園清理損失,這裏只留下丹房和葯園的長老就行了。另外檢查葯庄法陣情況,儘快將其修復,通知葯庄外的所有人,繼今日起葯庄閉庄,暫不煉丹……」
「哼!」太叔政冷哼一聲,不置可否,雖然現在那神品仙丹沒有掌握在自己手中讓他非常鬱悶惱怒,但他還沒有糊塗到取消交易,將仙丹還給徐長青。畢竟只要仙丹在玉虛三世家手中,他就有機會得到一枚,若是還給徐長青,他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三尊金甲黃巾力士抬著的轎子很快就穿過了葯庄,在葯庄前坪用處一團光芒把那些玉虛三世家的弟子全部裹在其中,然後朝玉虛三世家的駐地飛遁而去,並且在空中留下了幾句狠話道:「聶古鍾,沒想到你已經修成至強之境,我等敗得心服口服!不過我等用一尊金甲黃巾力士換你道基受損,也不吃虧,等我家老祖出關之後,定然再來討教!」
聽到葯老人所言,眾人的臉色驟然蒼白,地下靈脈受損就意味著葯庄這片丹道會的根基已經毀壞,在維持下去對丹道會有害無益。可現在戰魔崖內大小勢力林立,擁有靈脈的地方几乎都已經被佔據了,沒有誰會把地方讓出來,更何況能夠適用於丹道會的靈脈也更是稀少,所以丹道會很可能將面臨無家可歸的境地。
徐長青的興師問罪令三人愣住了,剛才徐長青心平氣和的與他們交易物品時,他們的確將自己沒有走山門,直接闖入葯庄之事給忘記了,現在徐長青提及,才讓他們想起彼此的關係應該是敵對關係。
卞章也有些無辜的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檢查靈脈的門人只是感覺到靈脈散發出來的靈氣有些混亂,時強時弱,並沒有發現其他異樣。」
「他們並不是為了搶奪太清大道丹,而是衝著天陽渡仙丹來的。」徐長青說著話,眼睛卻朝眾人看了看,說道:「顯然是有人將老夫擁有這種神品仙丹的消息傳揚了出去,被玉虛三世家的人知曉,才會前來搶奪,最終歪打正著將另外兩枚太清大道丹給搶走了。」
周圍眾人一聽,神色微微一愣,顯然被徐長青的決定給嚇了一跳。雖然他們也很仇恨玉虛三世家,但他們更多的打算是想要讓戰魔崖聯軍逼玉虛三世家賠償損失,道歉等等,以挽回丹道會的名望。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要和對方誓不兩立,在他們看來自身和玉虛三世家的實力還差了不少。即便徐長青恢復過來,毒老人站在自己這一邊,但對方畢竟有一個稱雄戰魔城多年的至強仙人太叔旺,玉虛三世家本身底蘊也比丹道會深厚,兩者真的爭鬥起來,只怕會於己不利。
兩人的舉動被徐長青看在眼中,他自然也明白其心思,於是笑了笑,說道:「三位放心,那兩枚太清大道丹既然已經交易給你們了,老夫就不會利用任何借口將其索回,只不過這筆帳依然是要算的。老夫本已經同意三位進入葯庄,你們卻正門不走,硬闖進來,驚動法陣。你們此舉不但毀壞了我葯庄的防禦法陣,還驚動了丹房內煉丹的丹師們,他們為抵禦濁獸獸潮而煉製的丹藥都盡數毀掉,其中損失的不單單是煉藥的靈材,還有破壞了整個戰魔崖的抗敵大事。我丹道會因為你們此舉受損的聲望姑且不談,單單這破壞抗敵大事一件,便不是你們玉虛三世家能夠輕易脫身的。」
見到葯老人如此堅決,加上其話也非常在理,其餘的長老們便不m•hetubook.com.com再多言。這時,徐長青似乎已經調理好了傷勢,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這口濁氣化作龍虎法相,伴隨著其喉嚨震動,形成龍虎雷音,並且散發出一股至強仙人的衛士,令到周圍守護的眾人也不由得後退出廢墟,只有葯老人依然站在他身旁。
葯老人聽后,看向徐長青的神色有些古怪,語氣頗顯深意的說道:「聶道友倒是讓老夫著實意外了一把,沒想到連神品仙丹這等奇物都能隨手拿出,老夫倒是有些走眼了。」
葯老人還沉浸在徐長青能夠煉製新的神品仙丹一事上,直到周圍眾人的叫嚷聲將其驚醒過來,他才緩緩的問道:「老夫倒是有個疑問?按理說這太清大道丹乃是聶道友的秘傳神品仙丹,可那玉虛三世家的家主又是如何知曉,前來搶奪呢?」
「黑風谷?」徐長青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愣了一下,跟著頗顯深意且意外的看了萬侯謹我一眼,但很快就恢復常色,一臉平靜的將那兩個玉瓶推倒三人面前,說道:「這兩枚神品仙丹就是三位的了。」
萬侯謹我和公良盛也因為太叔政的話而臉色驟變,看向徐長青的眼神也同樣變得有些異樣,只不過他們緊握住玉瓶的手卻連絲毫鬆開的打算都沒有。
聽到如此大的損失,葯老人和幾名長老的臉色全都陰沉到了極點,眼中更是冒出了比起剛才那些年青丹師們更加強烈的怒火,在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影響下,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格外沉重,一旁的卞章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名長老忽然建議道:「既然會長您能夠煉製神品仙丹,我等何必在現在與他們死拼,倒不如等會長你練成了仙丹,我等服用,修為提升后,在與那玉虛三世家一決雌雄。」
「怎麼會這樣?」所有人臉上都難掩慌色,其中一名長老忍不住向徐長青問道:「會長,那玉虛三世家來此到底為了什麼?為何會突然大打出手?」
在葯庄外,由於沒有法陣保護,絕大部分修為低微的散修都被已經減弱大部分的法力餘波給震昏了過去,修為稍高的散修勉強能夠承受這股法力餘波,但依然需要全神貫注的運轉法決,祭起法寶,方能抵擋。
由於鬥法之地實在葯庄之上,葯庄也相應的承受了鬥法所帶來的最大破壞,姑且不說那些毀壞的葯園丹房,單單是因為法力餘波而盡數毀掉的、正在丹房內煉製的各類丹藥,就已經令丹道會元氣大傷。更何況鬥法時的地動山搖在一定程度上損傷的葯庄下的地脈靈氣,也令到地火變向,不少丹房內的地火靈池都被廢了,想要重新引導地火遠遠不是一兩天可以辦到的。這些損失再加上破損的葯庄法陣,可以說這一次衝突已經差不多將丹道會這些年來的積蓄給掏光了。
徐長青默默無語的沉思了片刻,等到周圍的長老們又聚攏過來的時候,才斬釘截鐵的說道:「有他無我,戰魔城內只能有一個存在。」
隨著葯老人將事情一件件吩咐下去,聚集在靈香閣廢墟周圍的人群也逐漸散開,只留下了六七人。隨後,他又帶領著這幾名修為高深、精通藥理調養之法的長老們一同將手中對徐長青有益的上品靈丹煉化成丹氣,協助徐長青療傷,穩住其傷勢。
說著話的時候,萬侯謹我和公良盛都不約而同的將那兩枚太清大道丹收入錦囊之中,生怕徐長青利用這個借口,將這兩枚丹藥強索回去,讓自己等人賠了夫人又折兵。
見三人沒有取消交易的跡象,徐長青長袖一掃,將地上那兩件物品掃入倒了乾坤世界中存放,跟著話頭一轉,說道:「現在交易完了,老夫也該跟三位算算這硬闖丹道會葯庄、破壞我丹道會葯庄內法陣的賬了,三位該不會認為在這裏耀武揚威一番后,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拍拍屁股離開吧?」
這時,太叔政忽然想到了一點,說道:「不過這件事似乎有些不妥!若事發之後,上仙不承認與我玉虛三世家是演戲的話,那麼我玉虛三世家豈不是成了眾矢之的,真的無法在戰魔城內立足了。」
徐長青從葯老人的眼神和語氣中聽出了一些不對勁,但臉色卻保持平靜,沒有任何異常,說道:「數十年前,老夫本還是一個修為低微的返虛人仙,今生無望成就至強,只不過老夫福運不錯,意外得到了三枚神品仙丹,其中一枚是佛界的大覺神丹,另外兩枚則是天陽渡仙丹。憑藉一枚天陽渡仙丹,老夫在十余年間從返虛人仙一舉修成至強之境,之後老夫又花了十余年將那枚和-圖-書大覺神丹解析出來,並且將其稍加改變,形成了一種新的神品仙丹太清大道丹,並用多年來收集到的靈藥靈材,花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煉製成了兩枚。原本這兩枚太清大道丹,老夫本是想要將其作為獎勵,給予丹道會內有功之人服用,可如今卻被那玉虛三世家的人給搶走。老夫實在……唉!」
「好像從頭到尾,老夫就沒有生過壞心,倒是三位可是扮演臨門惡客這一角色。」徐長青反諷了對方一句,跟著繼續說道:「老夫的條件很簡單,就是三位陪老夫演一場戲便可以了。」
只不過徐長青並不需要借用那金旨殘捲來領悟天地大道,他所感興趣的是那上面記載的內容。在外門靈山的時候,他就曾經從大道問心經之中見過有關金旨殘卷的記載,經中並未寫到其內容,只是聲稱此經玄妙當尊為崑崙三界第一。在供奉館的時候,他就曾聽佘晨提起過作為玉虛宮外門世家的太叔家先祖曾經因為大功績,被玉虛宮掌教賞賜觀閱一頁金旨殘卷,並且允許他拓下那一頁的內容,作為傳家宗法,而此人也是唯一一個以外門世家的身份觀閱金旨殘卷的玉虛宮門人。現在玉虛三世家這三個自己送上門的家主正好可以給徐長青一個機會,免得他還要往玉虛三世家的山門跑一趟。
「已經是誓不兩立了!無論戰魔崖聯軍是否支持我們都一樣。」徐長青面色陰沉的指了指地下,道:「那三人最後用金甲黃巾力士將我擊傷的那一擊,不但傷了我的道基,還斬斷了我葯庄的地下靈脈,現在雖然看上去靈脈沒有受到太大損傷,但過不了多久,諸位就能發現靈氣衰竭的跡象。這種毀派之舉難道還不足以讓我們與玉虛三世家誓不兩立,難道還要讓我們像條狗一樣的去搖尾乞憐,請求施捨不成!」
「什麼?聶道友,你身上有神品仙丹?」
隨著徐長青將一頂頂大帽子,往三人頭上扣下,三人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雖然徐長青話中威嚇之意頗濃,但所說之事也多為實情,若徐長青代表丹道會真的追究下去的話,恐怕玉虛三世家在戰魔城內很難有立足之地。即便太叔旺停止閉關,出山震懾群雄,但有毒老人和千魂老祖兩名返虛人仙牽制,恐怕其作用很難發揮,到時玉虛三世家恐怕只有遷出戰魔城一條路可以走了。
「什麼?」聽到徐長青的話,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驚,修為不夠的人根本無法探清地脈靈氣的情況,只能向卞章看過去,急聲問道:「卞總管,你剛才不是說地下靈脈只是稍微受損嗎?」
想到這裏,三人的眼中都不盡露出一絲慌色,向來習慣主持大局的太叔政最先恢復如常,他沉思了一下,神色肅然的朝徐長青,說道:「既然上仙對我等說出這番話,想必不會對我玉虛三世家趕盡殺絕,還請上仙明言條件,免得我等胡思亂想,再做出什麼錯事來。」
「尊駕會這樣好心?」公良盛隱隱感到有些古怪,說道。
「對!這倒是個好辦法!」眾長老也感覺可行,紛紛贊同。
太叔政如此反應,倒是讓徐長青愣了一下,心中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所說的金旨殘卷和對方所言的金旨殘卷是否有所差別,於是他強調道:「太叔家主是否有所誤會,老夫所說的金旨殘卷乃是令祖在玉虛宮拓下的十二頁大道金旨殘卷之一,老夫要的是令祖的原拓本,並不是從藏經閣翻抄下來的抄本。」
「演場戲?」三人皆愣住了,在他們看來,徐長青現在應該利用手中的把柄狠狠的敲自己一把才是,現在卻只是說要他們陪其演一場戲,這個條件實在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讓他們不敢相信,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葯老人不置可否,似乎在思考什麼,反倒是一名長老略顯擔憂的說道:「會長,這恐怕不妥,我等現在的情況和玉虛三世家弄得這麼誓不兩立,戰魔崖聯軍方面並不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
太叔政畢竟執掌玉虛三世家多年,很輕易的就看出了徐長青的心思,在徐長青強勢實力之下,他只能服軟,但是他也是軟中帶硬,在最後暗示徐長青條件提得不要太過分,否則他不介意魚死網破。雖說徐長青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超出他們的想象,但是他們、特別是太叔政仍然認為徐長青不一定能夠和快要不如至強巔峰的太叔旺相比,所以話語中才能夾雜了一點硬氣。
「好!」公良盛先行應下,隨後便看到他手掐法決,一連打出數股道力,沒入小花園的一尊金甲黃巾力士上,只見那黃巾力士所https://m.hetubook.com.com穿金甲表面的花紋泛起了一陣光芒,隨後其巨大的形體便快速縮小,變得只有巴掌大小,被公良盛收在手中,連同一塊記載了操控黃巾力士的法門玉簡一同放在徐長青面前。
原本徐長青認為這個要求或許會讓太叔政猶豫很久,畢竟這關係到太叔家的傳家宗法,可沒想到的是徐長青話音剛落,太叔政便立刻同意道:「如果上仙是想要那一頁先祖拓下來的金旨殘卷的話,老夫可以做主同意。」
現在內門靈山的玉虛宮並非上古時期玉清道尊傳下來的道統崑崙玉虛宮,此宮乃是當年玉虛老祖在崑崙玉虛宮遺迹之上重建而成的,算起來是隔代傳承。在那遺迹之中,玉虛老祖得到了關於玉清大道的十二頁金旨殘卷,可以這樣說,整個崑崙三界的玉虛道統完全建立在這十二頁金旨殘卷之上,其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
三人相互看了看,點頭道:「如此最好!」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調理,徐長青的臉色也逐漸轉好,氣息也平穩下來,周身仙元重新凝結,並且自行運轉,看上去恢復得不錯。這時,葯庄內的損失也已經統計出來,並交由卞章報于葯老人和諸長老聽。
「演什麼戲?」太叔政疑惑的問道。
「岳長老,你以為煉製神品仙丹和煉製上品靈丹一樣容易嗎?」徐長青冷哼一聲,不悅的看了看那長老,說道:「單單是此丹所用之靈藥,我丹道會就算是收集百年也不一定能夠收集齊全。」說著,徐長青隨口倒出了十余種仙品靈藥的名字,驚得眾長老是一愣一愣的,見效果差不多了,他才緩緩說道:「老夫若非意外找到了一名上古丹修的洞府,從那裡面得了一些靈藥,恐怕也煉不出這兩枚神品仙丹。」
聽到葯老人的決定,一名長老略顯擔心的說道:「葯老,若如此行事的話,取消的那些預訂靈丹,會中可能要賠一大筆靈材出去,這對我丹道會現在的情況似乎……」
隨著徐長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所有的長老眼睛都紅了,全都是被怒火脹紅的,一個個額頭上青筋浮起,大聲叫嚷著要立刻打到玉虛三世家的山門去,之前還有所猶豫的人也變得狂躁起來,完完全全將玉虛三世家視為了生死仇敵。剛才徐長青受傷、丹道會受損這些雖然讓他們感到氣憤,但還沒有讓他們氣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這些畢竟還沒有觸及到他們自身的利益。
「演一場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好戲。」徐長青笑了笑,跟著將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聽得太叔政等三人表情連連變化,神色也變得輕鬆雀躍起來,顯然他們也看出來了徐長青這個條件,對自己絕對有利無害。
「玉虛三世家的實力深不可測,就算是玄法門、萬劍閣那些仙家大宗門勢力也無法單獨與之抗衡,以丹道會完好時的力量而言,便已經無法與之敵對,現在就更加不可能了。」徐長青表情略露頹色,說道:「我們現在還是靜觀其變為好,一是等老夫的傷勢恢復過來,毒道兄也回來坐鎮丹道會,增加會中實力,二是看看戰魔崖內其他勢力的反應,若戰魔崖其他勢力只是旁觀的話,我等可能就要做最壞的打算。」
徐長青沒有因為對方的語氣而惱怒,平靜的說道:「他們明面上是想要向老夫索取日前在御獸山莊取來的那具濁獸屍骸,實際上他們卻是衝著老夫原本準備用來充當獎勵的兩枚神品仙丹來的。」
徐長青早就料到會如此,於是說道:「老夫可以立下文書,以證明此事!」
雖然徐長青現在已經知道這金旨殘卷之中有古怪,否則太叔政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將拓本拿出來交易,但他已經說出口的條件是不可能挽回的,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道:「再將一尊金甲黃巾力士交給老夫,把那九龍神火罩的下落告訴給老夫,這兩枚神品仙丹就是三位的。」
在等待中,徐長青的臉色逐漸恢復如常,只見他睜開眼睛,看向葯老人,苦笑道:「讓葯兄擔心了!沒想到這玉虛三世家的家主如此強橫,那金甲黃巾力士的威力也超出老夫想象,這回老夫實在過於託大了!」
雖然那名長老乃是想要詢問事情原由,但語氣中也難免夾雜了一點責備之意,畢竟弄得丹道會如此境地的人之中也有徐長青的份。
看著自己一手維護擴建的葯庄被毀得如此模樣,葯老人的心情最為憤怒,只不過他知道光憤怒是沒有用的,於是深吸幾口氣,讓心境冷靜下來,想了想,吩咐道:「派人前往戰魔崖聯軍行營,將這裏的事情告訴給行營裏面的各方勢力和-圖-書掌教、門主,另外通知他們,我丹道會閉庄的決定,在葯莊重建之前,不再煉丹,取消所有煉丹預訂。」
看到周圍長老們的樣子,葯老人也明白是怎麼了一回事,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轉頭神色肅然的看著徐長青,道:「現在你準備怎麼做?」
雙方激戰到了無比激烈的時候,在距離靈香閣廢墟不遠處的紫丹樓上忽然飛出了一個綻放出紫金色光芒的巨大丹爐,丹爐周身冒出數十股紫紅色的火焰朝玉虛三世家的家主席捲過去。
「什麼?會長,你身上還有神品仙丹?」
徐長青毫不在意的將眼前的兩樣東西往前推了推,道:「太叔家主這話是從何說起,若太叔家主覺得老夫的交易存有噁心的話,大可取消這次交易便是!」
見到徐長青如此,所有人都認為剛才玉虛三世家家主所言是真的,他真的傷了道基,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雖然徐長青才成為丹道會會長不過數月而已,但經過一番整頓,加上藥老人的支持,丹道會內的丹師藥師已經歸心,所有人也都習慣並喜歡這種單純的煉丹修練。再加上他的外丹之道高深莫測,更將自己的煉丹心得編輯成冊,交由所有人學習,和所有丹道會的人都有半師之誼,關係也更為密切。所以他的傷勢也牽動著所有人的心,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凝重,更有一些趕來看情況的年青丹師叫嚷著要殺到玉虛三世家的山門去。
「地下靈脈的確是有問題。」葯老人給予一個相對肯定的答案,由於修為不夠,加上丹道會也沒有專門探察地下靈脈的法寶和法門,所以無法探察清楚,只有像葯老人這樣半步跨入至強之境的人才能稍微感覺到靈脈的異常。
在說這話的時候,眾長老全都老臉一紅,有些心虛的將頭微微低下。這些長老和戰魔崖大小勢力都有些瓜葛一事,徐長青之前就知道,這次將過錯推到他們身上,也是存了教訓他們一下的心思,讓他們收收心。雖然這些長老們有著種種問題,但他們的外丹之道畢竟高深,能夠在丹道會起到支柱的作用,如能不動,徐長青也盡量不去動他們。
在葯庄內,不少丹師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從丹房內走出來,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傳出那股玄門道力的靈香閣所在,不明原由的人眼中都是茫然不解,而知道原由的人則多了一分擔憂之色。在庄外,雖然因為卞章的主持,丹道會的人手中的事情並沒有停止,但在做事的同時,他們都不時的看向庄內,神色肅然,而看向一旁留在庄外的玉虛三世家弟子的視線也變得凌厲了不少。那些前來求丹的散修們也不再著急先後,其中與丹道會關係好的散修則面色不善的王者玉虛三世家弟子,似乎與丹道會同進退,而其他人則純粹是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情,等待著葯庄內出現激烈的一幕。
葯老人和那些長老們幾乎同時發出驚呼聲,聽到長老們問得與自己不同,葯老人詢問式的看向丹道會的長老們,這些長老則七嘴八舌的將徐長青用一枚天陽渡仙丹救治毒老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老夫知道上仙所言之物為何?上仙不必強調。」太叔政似乎不打算給徐長青反口的機會,直接從腰間的儲物錦囊之中取出一個古樸的木頭盒子,放在了徐長青的面前,說道:「這就是那頁金旨殘卷的拓本,是否可以交易了?」
在葯庄內,丹房和葯園的長老和管事紛紛集中到了靈香閣的廢墟處,在紫丹樓的葯老人也在第一時間將玄元紫金爐收回,托在手中,飛落到廢墟中。只見,此刻在廢墟中央,衣著有些凌亂的徐長青盤膝坐在一塊碎裂的青石上,臉色異常蒼白,而且神元渙散,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雖然葯庄有法陣保護,但也無法抵擋如此強大的法力餘波,靈香閣首當其衝,在法力衝擊的那一刻便化作了碎片,靠近靈香閣的一小片葯園和丹房也難逃厄運,被衝擊得倒塌了下來。之後,葯庄的法陣被完全發揮出來,在莊子上空法力餘波和陣力相互對撞,發出一陣陣轟雷聲,並綻放出一片片耀眼的閃光。莊子裏面的丹師藥師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全力在距離各自最近的陣眼處,全力協助陣力發揮,堪堪擋住雙方交戰時的法力餘波。
「人沒事就好。」葯老人見徐長青臉色轉好,緊繃的臉色放鬆下來,跟著問道:「你決定要怎麼做?」
雖然剛才那以一敵七的一幕讓所有目睹這一切的人心中都有了一個大概猜測,但從當事人口中喊出來的話卻將這種猜測變成了事實,丹道會會長聶古鍾竟然是至強仙和-圖-書人,如此一來,丹道會再加上毒老人的話,就擁有了兩名至強仙人。一個戰魔城勢力擁有兩名至強仙人,這在戰魔城的歷史上還是從未出現過的,這個消息足以讓整個戰魔城內的勢力次序重新排列。不過讓所有不願看到一個強勢勢力崛起的人感到欣慰的是,丹道會會長道基受損一事,雖然所有人還未知道這件事的真假,但從玉虛三世家家主放下狠話后,對方沒有反駁這點來看,事情很可能是真的。
就算是修為再低的人也能夠看出,這個丹爐法寶的加入將爭鬥雙方的平衡打破,玉虛三世家必然會落入下風。就在所有人都認為玉虛三世家會被完全壓制,甚至一舉成擒的時候,一尊金甲黃巾力士忽然被三人操控著擋在身前,同時三人將那頂作為防禦靈寶的轎子祭出,由剩下的三尊金甲黃巾力士抬起朝庄外遁走。那尊留下的金甲黃巾力士則像是瞬間爆發出所有的法力似的綻放出太陽一般的刺眼光芒,光芒過後天空中除了那尊丹爐和爐火以外,無論是金甲黃巾力士,還是最後一個虛影都消失不見。
見兩人已經拿出了交易物,萬侯謹我也沒有再多想,說道:「黑風谷。那九龍神火罩就在黑風谷正中的天煞靈眼之中。」
在經過一段相當長時間的平靜后,從靈香閣忽然爆發出一陣陣鬥法時激射的光芒和法力,彷彿一股摧毀一切的颶風似的向四周推進,天空的雲層也被這股力量給吹散開來。緊接著地面激烈的顫動,一股股的力量暴射出來,彷彿天地就要塌陷了一般,十余件法寶被祭到了空中,化作流光、烈火、雷霆等等外相,相互衝擊,在無數的光芒之中,八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在快速的移動著。這八個人影中的七個配合默契,彼此法力相連,結成一種類似七星陣的陣勢,而被圍攻的那個人影也絲毫不弱,身上的至強法力令他不但能夠抵擋攻擊,還能夠還擊回去。每一次人影交錯,天地間都會響起一陣轟雷,一股股法力餘波向四周擴散,讓所有人感受到雙方交戰的激烈程度。
「沒關係,這點靈材會中還是賠得起,我等如果不做出一點反應的話,丹道會以後就別再想在戰魔崖立足下去了。」葯老人轉頭看了看徐長青,道:「今天他們能夠耀武揚威的跑來打傷我丹道會的會長,明天他們就敢沖入葯庄取諸位的性命,這次我等不能有半步退縮!」
聽到徐長青所言,眾人不由得神色一暗,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安。雖然丹道會有兩名至強仙人坐鎮,但至強仙人也不是絕對的天下無敵,而且若是衝突的話,除了少數幾名精通鬥法之人以外,其餘人等都可能在傷亡之列。
可現在不同了,兩枚能夠令他們修為達到至強之境的神品仙丹竟然被搶走了,這根本就是斷了他們仙緣,又怎能不讓他們怒火衝天。雖說只有兩枚神品仙丹,不知道最終歸屬於誰,但至少讓他們有個希望,總比現在什麼希望都沒有要好得多,而且他們也不認為徐長青是在說假話,畢竟他們是親眼見到徐長青用一枚神品仙丹給毒老人療傷來著,可見他並不看重這神品仙丹。
對於修行者而言,肉身修為受損都能夠通過各種方法恢復過來,唯獨道基受損,卻遠遠不是丹藥道法能夠複原的,弄得不好很可能令受傷者修為大退。在散修之中,有不少還未恢復過來的人紛紛祭出法寶,快速的離開了葯庄,看樣子是準備將這裏的事情儘快告知給他們背後的勢力,其餘的散修也沒了求丹的心思,在原地恢復因為剛才被法力餘波震傷的經脈,並且不時略顯擔憂的偷看葯庄內的情況。
在玉虛宮除了身份崇高的長老、殿主和大尊能夠看這十二頁金旨殘卷原件以外,除非是擁有大功績的親傳弟子,否則其餘門人弟子都只能看藏經閣內的摹本。雖然兩者的內容一樣,但本質上卻有區別,那十二頁金旨殘卷乃是道統傳承至寶,內有天地大道之氣,翻看原件對感悟大道有著莫大的好處。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先靜觀其變,看其他宗門勢力的反應再說。」葯老人一語定音,藉著過往的威信吩咐眾人道:「另外將丹道會眼下的困境告訴給所有門眾知道,如果他們有人要離開,就放他們離開,不要阻攔,我丹道會並非宗門勢力,丹師、藥師來去自由。」說完,他又轉頭看向徐長青,道:「聶道友和我到紫丹樓療傷,如無大事,不要派人打擾。」
徐長青的話將眾長老最後一點希望也給掐斷了,所有人眼中露出了恍惚之色,顯然是對丹道會的前途感到茫然。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