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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閑人

作者:九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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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六章 將計就計

第八百三十六章 將計就計

「我為什麼要解釋?」雖然知道身份已經被拆穿了,但徐長青卻依然非常平靜,反問道:「而且我又何必對賈兄你解釋?僅因為你是郭家後人嗎?當時,我想要將這玉璜給你,你不要,現在卻拿這件事來質問我,不覺得可笑嗎?」
冥獄血海化神大法修練到最終境界是化身血海,血海不枯,冥神不滅,乃是無上大道法門。然而,血神宗的血神大法則是冥獄血海化身大法的血神法門作為根本大法,它是大量凝聚血神子,並控制血神子修練各類仙妖佛魔之法,然後憑此提升法力修為,藉著法力修為的提升,大道境界也一步步的步入更高境界。
現在這塊玉璜上本就殘缺不全的神道奧秘已經被徐長青掌握了,這塊玉璜也就成了一件無用之物,只是現在賈晟的出現便又給這件本來沒有什麼用處的寶物添加了新的作用,而從賈晟的出身來看,或許這玉璜的新作用跟當年將玉璜交給郭家的那個不知名的魔道強者有關。
或許景山不是血神宗最強的存在之一,但他畢竟也是核心長老,接觸到的血神宗法門應該也是核心法門。徐長青從其言語之中不難聽出,血神宗的血神大法走了一條和冥獄血海化神大法完全不同的道路,雖然其根本之道仍然是血神子,但最終道路卻已經截然不同。
景山點點頭,便不再停留,吩咐他在艙內好生居住,不要亂走,便轉身離開了艙房。在景山離開后,徐長青抬起手,微微晃動了一下,便看見之前被打入體內的那道血神法力從手心冒出被徐長青的法力給禁錮成一團。
「嗯!你很聰明。」白髮老人點點頭,讚揚了徐長青一聲,但跟著話音一轉,有說了一句和無涯所言相同的話,道:「但聰明的人在宗門內會死得很快。」
徐長青臉上沒有任何異色,眼神依舊平淡的看了賈晟一眼,道:「你的身份看來不簡單,竟然知道這麼多凡人不該知道的密事!我以前倒是小看你了,以為你只是一個有著靈覺的凡人。」
一般仙妖佛魔大多見到這玉璜后,都會認為兩種陣圖的布局是同一個人故意這樣布置的,為的就是對這件魔器進行偽裝。但以徐長青的眼力卻能夠輕易看出這兩個陣圖格格不入,完全是兩個人所為。如果徐長青所料不差的話,這塊玉璜是一件殘缺的神道寶物,只是當初將這塊玉璜交給郭家先人的那名魔道強者無意中發現了這塊玉璜上能夠吸收香火氣運的陣圖,便決定在其偽裝下重新布置了一些魔陣、魔紋在上面,掩蓋其真實目的。
這樣一來,血神子的數量就決定了修練血神大法之人的實力強弱,數量越多,修練的法門越多,實力也就越強,從而使得血神宗能夠在短時間內培養一批足以和至強仙人相抗衡的強者。只是這種速成之法其弊端也非常明顯,一旦出現便是生死之危。修練血神大法的人法力境界遠遠高於大道境界,這本身就是修行者走火入魔的最大因素。再加上每個血神子所修法門截然不同,有些相生,有些相剋,血神大法修鍊者又不像徐長青這樣有著超出法力修為甚多的大道境界作為根底,掌控力量平衡,最終他們如果沒有找到平衡之道,驅除那些排斥之力的話,都難逃一死。這也就是為什麼血神宗雖然號稱無祈天第一魔宗,但宗內卻很少出現真正魔尊強者的原因。
聞言,賈晟又立刻補充,道:「不單單是時間的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在下打聽到進入魔性殿後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開啟魔性,那些沒能開啟魔性的人最終只會成為血神宗弟子的玩物或者直接被煉製成魔寶。」
見到賈晟如此說,徐長青倒是變得饒有興趣起來。他能夠聽得出賈晟說這番話並非是為了保命而無的放矢,是真正肯定景山會對自己不利。對於景山的心思,他自然是一清二楚,只不過他之所以會知道這些,也是因為親身和景山接觸過,從其言談、狀態甚至其所修的血神真元等等方面推測到了這一點。可賈晟只是一介凡人,並不能夠感受到徐長青所感受到的一切,所以只能通過一些碎片般的情報來推斷景山的真正用心。
徐長青見此情形,於是將計就計,繼續偽裝,套話道:「我從沒有正式承認過我不是郭家後人,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一點罷了!」
「怎麼是他?」徐長青不需要打開門,光憑聲音就知道艙外之人是誰,只是他並沒有想到會是這人跑來見他。於是,有些好奇的他也正好需和圖書要一點事情來打發有些無聊的時間,便起身將門打開,朝門外之人抱拳,道:「賈晟兄。」
白髮老人收斂的笑容,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長青,沉聲問道:「你修練過儒家的法門?」
「多謝仙師指點。」徐長青聽后也故意露出一臉感激之色,謝道。
不難看出,同其他修練血神大法的人一樣,景山也同樣陷入了血神子法力不平衡的危險。即便他突破到了魔尊之境,這種危險也沒有半點緩解,反倒還有加強的趨勢,他也同樣應該感覺到身上各種力量呈現出無法控制的狀態,更不難看出他的大限將至。
「難怪血神宗如此大胆,竟然敢派出七十多艘這樣脆弱的浮雲飛舟接引弟子?難怪他們在遭遇水族攔截時,只損失幾艘而已?」徐長青想著血神宗的安排,不由得感嘆道:「這等陣勢恐怕仙宮和玉虛宮見了都只能避其鋒芒。」說著,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輕蔑笑容,道:「這應該也是他提醒我不要離開艙房的原因吧!」
「對於壽元動則千百年的仙人而言十幾年的時間又算得了什麼,」徐長青繼續耍弄道:「而且你也是習武之人,應該很清楚根基的作用,既然血神宗定下這個規矩自然有其道理,我進入內門說不定也同樣需要十幾年的根基積累才能修練到更高的法門。」
「你這話實在奇怪,難道你就不能進入血神宗嗎?」徐長青明白賈晟的話中之意,但卻故意做出不解狀,說道:「據我所知,似乎這飛舟上的每一個凡人武者只要進入魔性殿開啟魔性,就都會直接成為血神宗的弟子,而進入魔性殿的資格也是每個人都有。」
見到徐長青收手,賈晟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但聽到後面的話,臉色又立刻變得無比難看。顯然現在的情況有些超乎他的預料,畢竟之前和徐長青相處時,徐長青給他的印象顯然更像是一個謀定而後動的文士,而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就如同賈晟給徐長青帶來的意外一樣,徐長青也同樣讓賈晟感到意外。在此之前,賈晟只是將徐長青當作是一個不知從哪裡知道郭家玉璜真正作用,並想要借用物品進入無祈天血神宗的散仙之流。可現在徐長青即便聽到自己身處險境依然能夠保持鎮定,加上他之前調查到的東西,這讓他感覺到徐長青或許和他一樣加入血神宗另有目的。
雖然腦海中浮想聯翩,念頭頻出,但時間也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徐長青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半點改變,始終保持淡然的神色。只見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是不是郭家後人很重要嗎?」
「學生願意。」徐長青點點頭道。
這時,賈晟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徐長青反駁他,可見徐長青卻始終沒有說話,他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便又繼續說道:「入贅計家的那個郭家嫡系子弟也隨計家一起被斬首,雖郭家依然讓其還歸族譜,但因其子沒有音訊,所以並未列入族譜之中。郭家那件傳宗玉璜除了每年大祭之時會拿出來使用一下以外,其餘的時候一直都被供奉在家族祠堂之中,受到專人看管。只是在不久前這玉璜失竊,看管此物的總管怕被人知道,怪罪下來,奪了他的職務,所以便找了一名能工巧匠自行雕琢了一塊,將事情隱瞞了下來。如今這應該失竊的玉璜出現在老兄手中……呵呵!老兄這又作何解釋呢?」
「你竟然連這件事也能打聽到?」徐長青相信景山來見自己之事,絕對不可能泄露出去,可現在卻有人知道了,那麼只有可能是無涯或者鮑家那邊出了問題。
「多謝仙師!」徐長青朝白髮老人道了聲謝,只是臉上始終都顯得非常淡然,絲毫看不出任何喜樂之色。
徐長青連忙行禮謝道:「學生多謝仙師恩賜。」
「死人應該不會說話。」徐長青輕輕一笑,手中聚集了一股雷勁,身上也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威勢,對賈晟形成了絕對壓制。
「你認為我會在乎偽裝身份的事情被人知道嗎?你傳出去的消息自然會有人幫我隱瞞。」徐長青絲毫沒有鬆手的打算,反倒將手按在了賈晟的頭頂上,只要勁力一吐,便可將其腦袋碾碎。
如果那個術士真的能夠通過一種固定的方法來人為製造先天魔人的話,那麼這件事將足以震動崑崙三界,扭轉三界的一切局面,魔道大昌,正道衰敗。
第二件事就是郭家並不像是徐長青之前以為的那樣對玉璜的功用一無所知,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那玉璜m•hetubook.com.com有什麼用。只是交給他們玉璜的人並沒有再聯繫他們,而玉璜的秘密也只有嫡系一脈中有身份的人才能知道,加上郭家逃難到了仙魔架,使得他們對玉璜也不再重視,久而久之就只是當一個真真假假的家族傳聞來聽。
賈晟感覺到了徐長青似乎真的想要將其擊殺,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慌色,連忙說道:「你說的那人可是景山?」
「想要知道景山的心思其實很簡單,因為那景山已經大限將至,不單單他,就連負責這次接送凡人的血神宗接引之人中就有不少都和他同樣的情況。」賈晟恢復如常后,便解答道:「如果不是血神宗握有他們的生死命符,並且承諾他們即便身隕也能夠通過魔性殿保住他們的神魂,借用先天魔之軀讓他們復活,重修魔道。說不定他們早就已經被即將到來的死亡給逼瘋了,又豈會像這樣冷靜的來執行宗門之事!只不過先天魔再好,也比不上先天魔人,兩者修練的資質可以說是天地之別,所以為了將來能夠以最快速度恢復修為,他一定會奪舍你的先天魔人之軀。至於你的魂魄,如果運氣好,他會另外給你找一具身軀,如果運氣不好,就會被他煉製成魔寶。」
徐長青接過金令,又故作好奇的問道:「不是說所有入門之人都需要在魔性殿開啟魔性嗎?」
隨著一陣微微的晃動,載滿一千多名凡人武者的兩艘浮空飛舟緩緩騰空而起,從窗外傳來了一些停留在甲板上的人的驚呼聲。過了沒多久,一切又恢復到了平靜,只有呼呼的風聲從窗外傳了進來。
「彼此彼此!」賈晟也頗有深意的看著徐長青,道:「尊駕的身份也很不簡單,憑空出現在仙魔架,就像是從地里冒出來的一般查不到任何來龍去脈。」
徐長青將賈晟讓進屋,關上門后,笑道:「賈晟兄不愧九耳狐之稱,竟然這麼快就打探到了我的艙房所在,實在讓我感到意外。」
見此,白髮老人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取出一塊沒有用過的問心石,放在了徐長青面前,而徐長青則故技重施,在將問心石的力量引入體內后,便轉移到了脖子上獨尊王具羅所化的項鏈中。
從剛才那景山口口聲聲說要收自己為徒,但卻沒有一點具體的動作,徐長青便感覺到了不對勁,而現在手中的這團血神法力則正好印證了他的猜測。如他所說那般,這血神法力的確是血神種子,但這種子也分很多種,而他施加在徐長青身上的這種乃是化身種子,也就是說他從來沒有想過將徐長青收為弟子,而是想要將徐長青煉製成他的血神子。
「先天魔人的體質的確能夠讓魔道宗門無比重視,但也要看落在誰的手裡。」賈晟感覺到徐長青的殺意減輕了一點,於是舒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景山應該是收你為徒了吧?」說著,他看了看徐長青的表情,見到其臉上故意露出的驚訝之色后,便又道:「你以為那景山收你為徒,對你就是好事嗎?如果你這樣想的話,恐怕你就離死不遠了。」
「你竟然連這件事也知道?」白髮老人景山詫異了一下,但並沒有生出什麼懷疑,只是認為這事是無涯告知徐長青的,於是便解釋道:「這次宗門招收的弟子數量極多,要是輪著進入魔性殿開啟魔性的話,恐怕你也需要數月之後才有可能輪到。雖然用魔性殿開啟本命魔性好處頗多,但還有其他方法也能夠達到同樣的效果,你既然投入老夫門下,老夫自然會另想他法助你開啟魔性,這個你不用著急。」說著話,便看到他忽然朝徐長青的頭上一點,一道血光渡入到了徐長青的體內,朝識海鑽了過去,「這道血神法力乃是老夫為你種下的血神種子,你只要好生蘊養,便可將其化為血神子,比其其他從頭修練血神大法之人要快得多。」
「原來你是擔心這件事。」徐長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這個你放心,只要我進入內門,我一定會保住你的,如果你沒有開啟魔性,我也會讓人把你送回去。」
面對威脅,賈晟反倒笑了起來,說道:「老兄實在太小看賈某了,難道賈某就沒有想過老兄會殺人滅口嗎?不怕告訴你,只要賈某沒有活著走出這艙門,半個時辰內老兄你偽裝身份一事便會傳遍整個飛舟,到時會有什麼後果,想來老兄也很清楚吧!」
在左思右想了一會兒后,賈晟只能賭一把,賭眼徐長青能夠看在他www•hetubook•com•com所認為的同族之誼上,幫他一把,於是他咬咬牙,將姿態放低,道:「其實尊駕這次進入血神宗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在下希望尊駕能夠在進入血神宗之後,幫在下一把,讓在下也可以進入血神宗。」
其實不單單景山本人能夠感覺出自身的狀態何等糟糕,就算是血神宗內那些真正的強者同樣也能夠看出他的情況不妙,所以才會將他這等身份的長老派出來接引凡人弟子。如果遇到了瀚海水族的攔截,也只有他這等修為的長老才可能將水族擊退,即便在擊退的過程中身隕,也算是物盡其用,總好過在宗門內等死強。
徐長青頗感興趣的問道:「什麼問題?」
「哈哈!」徐長青這看似冒失的言語,並沒有惹惱白髮老人,反倒令其開懷大笑了起來,並且讚許道:「不錯!不錯!說得的確不錯!在宗門內,愚蠢的人的確只有死路一條。你小子的確很不錯,就算那件事是假的,老夫也會收你為徒。」
照此思路推斷,主持這次接引弟子之行的魔尊強者應該不止景山一人,恐怕還有其他一些同樣大限將至的魔尊強者,這些人的情況恐怕也和景山一樣都是因為天地異變突破至強之境后,才會使得自身力量失控的。
徐長青當初將玉璜留下主要是因為這件玉璜上面蘊藏著一點東方香火神道的奧秘。在玉璜表面的符籙、陣圖大多都是魔陣、魔紋,其作用主要是收集凡人七情六慾凝練一種用於煉製魔寶的靈物。除了魔陣、魔紋以外,在玉璜的邊緣部分還有一些專門吸納香火氣運的陣圖,這些陣圖吸納周圍萬物形成一種無形的氣運封界,令其偽裝成了一件氣運祭器。
徐長青聽了賈晟的羡慕之語后,很快明白了三件事。一件事就是自己偽裝身份之父當年入贅之舉並非是貪圖計家的家業。他為了自己的後代,似乎和計家的小姐結合就能夠讓後代出現某種特別的血脈,從而能夠使用這玉璜中蘊藏的真正作用,而這個血脈很可能就是先天魔人。只是讓徐長青感到費解的就是為什麼作為一個凡人的郭伯齊會認為自己和計家小姐結合的後代會是先天魔人,僅憑一個所為術士之言顯然有些不對勁。
「賈兄你跑到我這裏來不會僅僅就是為了告訴我有人要對我不利吧?」徐長青冷冷的看著賈晟,眼中的殺意若隱若現,道:「這可不足以讓我放棄殺了你的想法。」
這樣的話,那麼傳聞中那魔道強者將這玉璜交給郭家一事就有些蹊蹺了,說不定郭家本身就是魔道世家,而郭家當年的敗落也不一定是凡人所為。最讓徐長青清楚的一點就是,那化石老人會讓郭家成為他偽裝的身份肯定另有深意。雖然不清楚這深意到底是什麼,但他卻明白已經被那化石老人算計了一把。
徐長青並沒有顯露出驚慌之色,讓賈晟有種失去掌控的感覺,他皺了皺眉頭,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強硬了一些,道:「你就不怕我將這件事告訴給血神宗的接引仙人嗎?他們會懷疑你是其他宗門的細作,他們可不會聽你的解釋。」
「好!好!果然是先天魔人。」白髮老人連聲道好,跟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金令,其形狀和之前徐長青得到的那塊血神宗接引令牌非常相似。老人將令牌遞給徐長青道:「老夫名叫景山,乃是紫金洞的洞主,宗門十八名執事長老之一,這是老夫的信物,你拿著它,等到了宗門外山門的時候,交給接引執事,他自會安排你進入老夫的洞府。」
「無妨!」白髮老人沒有表示出任何反感,頗顯自傲的說道:「我血神宗不同於其他魔道諸法,對仙佛法門都不排斥,只要凝結出了血神子,便可讓血神子修練這些法門,反倒修練的法門越多,對敵的手段就越多,在無祈天活下去的機會也就越大。老夫自己除了修練血神大法以外,還修練了一門小清微天仙家宗門的武仙戰法以及佛界斗戰部的金身法,憑此二法才能活到今日。你的儒家法門雖然施法威能比不得其他法門,但對於心境的修練卻也有讀到之處,此法你最好不要放棄,繼續找來後續法門修練,這對你突破境界瓶頸有著很大好處。」
徐長青聽到賈晟如此詢問,不禁笑了笑,說道:「我的身份賈兄不是早就知道的了嗎?而且計桓和郭普化不能是一個人嗎?父族乃是郭家,入贅計家改為姓計。可如今計家敗落,郭家雖然也不興旺,但至少還有一份基業,做父親的希望後人以後有個依和_圖_書靠,所以在臨死之前讓後人將姓氏改回了郭姓,這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怎麼到了賈兄你的口中卻像是另有深意似的?」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想通了一些事情后,徐長青便打算將計就計,既然景山能夠奪舍自己的身體,那麼自己未嘗不能藉此偽裝成景山,借用其長老身份行事。於是,他便將那團血神法力重新收回體內封禁起來,裝作無事人一樣繼續翻看起了一卷書冊,打發多餘的時間。
賈晟將早就想好的理由,說出來道:「每天進入魔性殿的人數都有限制,想要輪到我或許要數月甚至一兩年的時間,而且加入血神宗后,還要在外門做十余年的外門弟子,才有資格成為內門弟子修行的血神真法,在下不想等那麼久。」
當初徐長青選擇偽裝身份的時候,他便故意選了一個有些複雜的身份,只有這樣才能儘可能的拖延身份被查出偽造的時間。只不過,現在有了先天魔人這個身份,即便有人懷疑,血神宗長老景山和血魔教的無涯也會為了一些自己的利益而禁制他人追查,所以這個偽造的身份有沒有也已經不重要了。
見到徐長青如此,賈晟再看不出來徐長青是故意逗弄他,就蠢到無藥可救了。只見他臉色漲紅,一副惱怒的樣子,但深吸幾口氣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沉聲問道:「你怎樣才願意幫我?」
「老弟不明白嗎?」明明只是凡人的賈晟似乎對實力明顯高出他甚多的徐長青毫不畏懼,反倒是一臉自信的樣子,說道:「尊駕一會兒是魯國計家的計桓?一會兒又是夏國郭家的郭普化?賈某可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雲山霧繞的身份。」
「見笑,見笑!」賈晟笑了笑,頗顯深意的看著徐長青,道:「雖然本人自認為耳目靈通,知天下事,可惜卻始終打聽不出,老兄你到底是誰?」
賈晟想了想,有些猶豫自己是否應該說出此行的目的,由於徐長青的表現,讓他明白自己預計好的威脅手段都失去了作用,他不清楚徐長青在聽到他的目的后,是否還願意幫他,如果不幫他的話,那麼他這次很可能就要倒霉了。
在弄明白了景山的情況后,徐長青也同樣清楚了景山到底是有什麼意圖。這名已經被自身情況逼到絕境的血神宗長老不單單隻是想要將徐長青練成血神子,更多的恐怕是想要奪舍徐長青所偽裝的先天魔人肉身,藉著先天魔人的特殊體質,在短時間內恢復修為,並且解除隱患。
「普化老弟。」門外之人正是之前曾和徐長青居住在一個院落,之後又被分開的賈晟。
「不錯!的確是我想多了。」賈晟點點頭,道:「其實在聽得到你是先天魔人的消息時,我就應該可以肯定你是郭家後人了,現在不過是再次證明而已。」說著,他無比羡慕的看著徐長青,道:「難怪你不會擔心那景山的威脅,有了你的身份,加上玉璜的作用,整個血神宗又有幾人能夠威脅你,將來你必然能夠在這無祈天中開創一番霸業!當年郭伯齊會放棄繼承家業,聽信那術士之言,入贅計家,果然是對的,如果不是計家破敗,恐怕早在十幾年前你父就會親自到郭家去討要這玉璜了,也不會等到你現在去偷。」
清楚感覺到了徐長青的殺意后,賈晟忍不住乾咽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挺住了身上壓力,神色肅然的沉聲,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和我此行的真正目的,但我希望普化老弟你能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至於第三件事,便是這玉璜隱藏的作用只有在血神宗才能使用,而且使用的人必須是先天魔人,這也同樣證明了當年布置郭家之事、玉璜的製作者也在血神宗,而且權利很大,大到足以壓制景山這樣的實權長老。
聽到賈晟所言,徐長青不禁愣了一下,對這個問題感到非常意外。從見到賈晟之時,他偽裝身份的事情就已經暴露出來了,不過所幸賈晟也是一個懷有其他目的的人,不會隨便樹敵,無事找事,所以替他偽裝了過去。可現在賈晟卻又問了這個問題,著實有些古怪。回想其前後舉動,徐長青發現賈晟這次來找他並不是為了提醒他小心景山,或者威脅他,而是為了再一次確認他到底是不是郭家的後人,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顯然他會有如此舉動,定然是之前他調查徐長青之事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未知的變故,原本不怎麼重要的郭家後人身份,就變得有些不同了,就連他這個正牌郭家後人也忍不住冒著得罪https://www•hetubook•com•com徐長青的危險來確認這件事。
那執事長老景山自稱只有修練兩個法門,若就此對應兩個血神子,他的修為絕對不可能達到魔尊之境,徐長青相信他肯定還留有後手,兩個血神子不過是用來迷惑他人的視線。
看著這團血神法力,徐長青輕蔑的笑了笑,說道:「果然有古怪!」
雖然徐長青打算用一些書來打發前往血神宗這段不會太長、也不會太短的時間,但顯然有人不太願意徐長青的時間就這樣平靜的渡過。在血神宗長老景山離開幾個時辰手,徐長青艙房外便有人敲打起了門,並傳來了求見的詢問聲。
徐長青想道:「如此看來,這個賈晟的身份恐怕也有些古怪。」
見到徐長青平靜的表情,賈晟似乎想岔了,以為這是一種勝券在握的表現,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喃喃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會偽裝,當日我也被你騙了,錯以為你只是偽裝成郭家後人,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其實你一開始所說的身份就是真的,你的確是郭家後人。」
「你跑到這裏來,冒著被我滅口的危險,應該不是僅僅為了對我說一番羡慕嫉妒、但又恭維的話吧?你最好還是直言相告,如果不是什麼讓我危難的事情,你又不會對我造成妨礙,我倒是可以幫你一把。」徐長青已經得到了大量他想要知道的消息,雖然還有一些事情他不知道,比如這玉璜的製作者到底是誰,玉璜應該怎麼用才能發揮功效等等,但這些事情對他而言已經不那麼重要了,知不知道都不會妨礙他的計劃。現在唯一能夠妨礙他的計劃,或者說是變數的人就是眼前的賈晟,或者說賈晟所代表的那個勢力,所以太才會想要弄清楚這一點,以便提前防備。
徐長青一臉平靜的站起身來,朝白髮老人行了一禮后,道:「學生只是略有猜測而已。」
見到徐長青露出的感激之情,白髮老人也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話歸正題道:「雖然有無涯那小傢伙作保,但老夫還需再確認一下,以免出了差錯。你可願意再在老夫面前過一道問心石?」
「說說看,為何你會認為景山長老會對我不利?要是沒有說服我,我也不會出手殺你,我會直接把你送給景山長老,想來他這樣的魔道高人應該會有成千上萬種方法讓你感覺到死是一種很幸運的事情。」徐長青收回手上的雷勁,緩緩後退坐了回去,冷冷說道。
「玉璜?」徐長青很快就想到了自己身上唯一能夠和郭家後人扯上關係的東西,就是那塊已經被他認為沒有什麼太大作用的玉璜。
不過讓徐長青感到意外的確是賈晟這個時候出現實在有些古怪,照理說之前作為正牌郭家後人的賈晟就已經知道自己並非郭家人,不應該會有如此反應才是。而且從剛才的話不難聽出,賈晟這段時間似乎依然能夠和外界通訊,並且調查事情。一個普通凡人,並且還是一個被禁制行動的普通凡人卻能夠在被軟禁的時候做到這一點,實在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不可能。
「三十多年前郭家的確為了能夠進入魯國世家大族之列,行借屍還魂之計,讓郭家一名嫡系子弟入贅計家,以便將來此子後代繼承計家家業。」賈晟聽到徐長青的解釋,淺淺一笑,隨後徐徐說道:「只可惜計家不爭氣,當年便因得罪權貴,而被抄家滅族。那計家和郭家唯一的子嗣雖然被計家死士救走,但卻一直沒有音訊。當年留下來的文冊之中記載,計家那子嗣在逃離之時,要害處被以重手法打傷,除非是仙家靈丹,否則絕不可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徐長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感覺到了賈晟似乎知道了什麼,但因為並未從他身上感覺到任何惡意,所以沒有動手的打算,而是隨口反問道:「賈兄此話何意?」
徐長青緊接著,說道:「但愚蠢的人卻肯定活不成,你說是嗎?」
只見,那問心石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閃耀了一下白光,便以很快的速度逐漸變黑,最終化作了一塊黑石頭。見此情形,白髮老人自然是喜出望外,雖然一開始的時候閃過一道白光,但那被白髮老人視為是其自身儒家文道之氣的影響,並無關係。
賈晟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不是郭家後人,也就是那個計桓?」
徐長青隨口解釋道:「家傳之法,從小修練至今。」
徐長青只在房間內等了大約一刻鐘左右,門便被人從外面打開,跟著那名白髮老人走了進來,見到徐長青一副等待多時的樣子,也略顯驚訝,問道:「你知道老夫會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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