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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

作者:荊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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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赤氣沖雲宵 第106章 繼位(上)

第四卷 赤氣沖雲宵

第106章 繼位(上)

「主公,屬下剛得到消息,魏存東已死。」見王弘毅進來,剛關好門,張玉溫將剛獲知情報,告知與王弘毅。
心裏多少有些不情願,至少自己輔佐的大公子的話,還是要聽。
為何得來情報中,父親死前只留給大哥一份遺令……莫非父親還有后招?
其餘幾份遺令?
「上官大人……」
說到這裏,張玉溫建議道:「不如休整兩月,兩月後再舉兵進攻成都府。」
尋思了片刻,對一旁的張玉溫問著:「你對此有何看法——出兵的話。」
本來凝聚在成都的白中透紅的氣運,已經漸漸散去,但是還沒有散盡。
「井城縣令?我不信……」一直表現謙和有禮的魏謹在聽到這責任命后,終忍不住崩潰的出聲。
這時,在大公子示意下,有幾人從官員隊伍里走出來。
「魏存東新死,餘威還在,成都府上下有內亂之向,卻尚未成形,此時出兵,他們必會同仇敵愾,給我軍造成不必要折損。」
猛的上來二個親兵,一語不發,先打掉了肖參儀的官帽,然後就拉下去,肖參儀頓時大驚:「饒命啊,二公子,救命啊!」
自然想考察下此人的才能。
魏賢冷冷的看向他,示意他繼續。
「大公子,您終於想通了。」對這個新主,幾位老臣老將行禮,隨之一人站出來,衝著在場眾人說著。
「大哥說的甚是,肖大人,有話請講。」魏謹隨即介面說著。
「肖參儀有話要說,就讓他說好了。這等肅穆時,因https://m.hetubook.com.com某些原因出了紕漏,不是美事。肖參儀,你有話就直說吧!」魏家大公子魏賢盯著面前的二弟看了一會,目光轉向肖參儀,緩緩開口說著。
得知此事時,王弘毅正在後院逗著自己孩子,聽聞張玉溫在書房等候自己,只得不舍的放下孩子,來至書房。
「這麼說,魏存東在生前做了部署?」
「還請大公子止步!」在這時候,一個負責禮儀的官員突然站出來,開口說著。
細樂聲起,幾十個侍衛執儀仗,浩浩蕩蕩引到了大殿,在大石階前,侍衛留下,只由兩個親兵跟隨魏賢拾級上階。
這也是許多人的共識。
「呵呵……」不知為什麼,大公子魏賢突然苦笑兩聲:「二弟,既然如此,那請父親其餘幾份遺令了。」
「蕭牆之亂嗎?」在看過張玉溫遞過來的情報內容后,王弘毅這樣想著。
聽到這話,魏謹心裏便是一突,一種不安感,突然從心而發。
其實就算是沒有遺令,這幾位重臣一站出來,大局就定了。
「井城縣令?呵呵,這魏存東對次子倒的確狠了些,據說此縣處於邊緣,和土著相連,人口不多,又常遭鄰郡掠奪。不過這份遺令怕是不會輕易被取出來的吧?應是這位二公子做了些什麼,才令致使這等遭遇……」手指敲擊著桌案,王弘毅笑的說著。
上官大人看一眼步出人群的魏家二公子魏謹,又轉頭看向同樣喝止自己的大公子魏賢https://www•hetubook.com.com
「上官大人,您誤會了。下官並無他意,只是覺得今日大典有些不合乎律法常理,既便是要受罰,仍要提出疑義。」姓肖的官員聽到上司呵斥,竟然絲毫不懼,硬是頂了回去,一副大義凜然模樣。
明明自己才是最優秀的魏家子孫,為何父親大人只看得這個大哥?
本來還擔心這魏家二公子在大典上鬧出事端,這時不由自主鬆一口氣。
「是,您親看,不過據說二子事後哭喊求饒,沒有立刻趕著上任,還在成都城!」
「你說的還可以。」王弘毅微笑的說著,這正合心意,事實上,早就知道魏存東已死,曾經據高樓,遠遠望氣。
「放肆!你這是在懷疑大公子手中遺令的真實性嗎?」旁邊有人呵斥的說著。
「三日前的事情。」張玉溫說著。
失算,這次,真是失算了。
「請鎮北將軍上座,接收金印和黃冊。」負責此次大典的五品典儀官按規矩開口說著。
「情報上只提到,魏存東在生前立下幾份隱令,分別在長子及幾位心腹手中,並且吩咐新帥冊封二公子為井城縣令……」張玉溫回答的說著。
上官大人只得沉默下來,退後幾步,等著二人發話。
這程指揮使冷笑一聲,突的提高了聲音:「來人啊,把這肖賊拉下去。」
卻在這時候,有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聽了這話,在場眾人都向他看過去,看清是誰后,知曉內情都在心裏一嘆,本以為不會出現https://m•hetubook.com•com的兄弟爭權之事,還是發生了。
看到他們,魏謹瞳孔猛地一縮。
「長子繼承帥位啊!」王弘毅記得情報中寫的明白,魏存東二子里,長子性情溫吞,卻很得魏存東喜愛,次子性情倒隨其父,只是在家族中地位更低些,卻在成都府有些自己勢力,本以為魏存東一死,奪得帥位的會是其次子。
「既然事情已到這地步,那程某就在此說明,依賴主公信任,於半年前,與我五人密話,授予一事。在我五人手中,各有一份大帥生前所書遺令,早在半年前,大帥便已決意立大公子為繼承人,並提出他去世,最多三日大公子必須繼承帥位,不得延誤時日。並令新主,封大帥次子魏謹為井城縣令……」
步出官員行列,一臉嚴肅表情的這個官員,正是二公子一派的心腹官員,他的官職,隸屬於禮官,按理說這種大典上,他本無話語權,當著一應賓客,即便是他的上司,那個適才開口說話的五品典儀官,只是沉下臉,冷冷說道:「肖大人,你逾矩了。這等大典之上,豈容你七品參儀放肆?」
肖參儀這方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下官便冒犯了。對於大公子接任大帥一職,下官有三點疑問。第一,聽聞在大帥去世前,只召見過大公子您,這事可屬實?」
想到父親生前作為,魏謹額頭有冷汗冒出來。
出來的,並非他之前所想的,大公子的親族,出來的幾人,都是平時跟隨在魏東存身邊的心腹和和圖書重臣。
魏謹在眾人面前,恭恭敬敬的向兄長行了一禮,淡淡的說著:「大哥,小弟自是相信您,但這事事關我魏家宗廟,還需您做出一個解釋來。」
實際上,王弘毅已經派人潛入成都府,不但是製造事端,挑撥魏家兄弟,增大他們之間矛盾,而且也開始接觸和拉攏成都官員。
看來父親真的留了遺令在他們手中?
「確有此事。」
七月初七,魏存東長子魏賢舉行繼位大典。
「何時的事情?」聽到這消息,王弘毅倒並無多少意外,以魏存東那情況,的確活不長久。
兄弟二人看上去甚是默契,二人因境遇有所不同,關係其實是很冷淡,對此,外界早有所耳聞,見到這等場面,眾人心裏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個個面無表情,怕出現什麼兵變之事,自己反受了牽連。
拉出去片刻,一聲慘叫,喊聲頓時中斷,整個殿堂頓時鴉雀無聲,魏謹頓時臉色蒼白,握緊了拳。
「主公,此時出兵成都府,勝算十成,損失也不低。成都府是蜀地首城,城高牆厚,無論防禦或是實力,不可小視。」
「二弟,這也是你想知道的嗎?」聽到這裏,魏賢冷冷一笑,不看肖參儀,反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二弟魏謹。
「三日前,他的兒子已繼位?是哪個?」想到之前情報中提到的魏存東二子,王弘毅問的說著。
「並且這時長途跋涉前往成都府,並非上選。紙甲透氣性雖比尋常鎧甲要好,但在這雨水多的時節,會造成一定的戰鬥力下降。」
「且慢…hetubook.com•com…」
「下官早已說過,這隻是下官的質疑……還有一點,按成都府習俗,父喪,子需七日後方可沿位,不知大公子為何匆忙繼位?」說到這裏,肖參儀意正嚴詞說著:「這等繼位大事,臣等既忠於大帥,就要分個清楚,不可有絲毫淆惑。」
典儀官談不上是長公子一派,但是還是支持大公子,這場典禮如果被破壞,成都府就會陷入紛爭中,給風雨飄零的成都政權帶來更多危機,所以必須保持進行。
不甘心哪!
「第二,大公子手上雖有大帥遺令,最近月余,大帥一直卧病在床,這印章若是被人盜用,也未嘗不可能……」
大典初時還算順利,人群中,魏謹恭恭敬敬站在那裡,垂首而立,目光低垂,令人看不出一點毛病。
說這話的時候,五品典儀官的目光掃過下面人群中的一角,發現二公子正面無表情看向自己,不禁微微皺起眉來。
「放肆!這時,豈容你來放肆?來人!送肖大人出去!」眼見在場眾人皆鴉雀無聲的看著這場鬧劇,典儀官的心裏便是一冷,參加大典的官吏,多半是屬中立,這時,怕是不會上來阻攔,只有自己說話了,聽完肖姓官員所言,他冷冷的回答的說著。
肖參儀此時,已清了清喉嚨,朗聲說著:「大公子,下官並非對您有所不滿,只是就事論事。接下來,若有冒犯,還請大公子海涵。」
魏賢木著一張臉,在侍從擁戴簇擁下,身著簇新鎮北將軍服,順著台階,向上走去,就要在主座落座。
「是長子魏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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