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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

作者:荊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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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南方兩天柱 第183章 勸進(下)

第六卷 南方兩天柱

第183章 勸進(下)

賜席自然極豐盛,按照慣例,一聲金鐘敲響,宴樂開始。
魏越對結果毫不意外,自己獲得消息,派遣出的是大將和精銳,這區區一千敵軍,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抵抗。
「諾!」
「臣拜見主公!」
這人忙應一聲,取下一個畫軸,卻是一幅立軸,顏色已經發黯,旬枸不宜當場觀看,接了,告辭出去。
次日,吳王府
不過,按耐不住的人,顯然還是有。
不知內情的百姓,雖被這種動靜驚醒,卻無人敢出去觀看,一些事,都有所耳聞,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稍有不慎,就可能丟掉性命,連累家人。
總管身份雖低,卻是魏家跟了四代的自家子,當下,魏越擺擺手:「罷了!」
魏越掃看四周,心思已經改變。
「黃將軍,衛將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吳王魏越看了一眼下方的這兩個人,口中說著。
內侍明白,將一份名單,遞交給坐在第一位的文官手中。
這時,也不掩蓋了,立刻吩咐大將黃茂:「黃將軍,你帶一隊兵卒,連夜將張劉二人抄家,務必不能讓他們逃走。」
遠處長號連聲,隱隱夾雜呼喝拼殺聲。
吳越,有些實力的藩鎮不少。
「是,主公!這些逆賊,豈容寬恕,必須一舉拿下,以清乾坤!」
「旬先生請起,事情辦完了嘛?摺子上說的不清楚,現在你說說。」魏越不冷不淡的說著。
進了大廳,伺候著坐下,立刻就有人送上了茶,喝了幾口,魏越這才吩咐:和圖書「叫旬枸進來。」
「末將得令!」
吳王府周圍視野廣闊,迴廊連接,這天,大門打開,大批親兵進了門,退後肅立:「王上回來了!」
魏越立在船樓上,看向兩岸。
「幾位卿家,免禮,平身。」魏越開口說著,讓內侍給這幾人賜座奉茶。
隱約想到更遠的是,這江陵一去,怕是吳地又要大起波折了——這忠燕的人,就這樣殺不絕嗎?
吳軍大敗的消息傳了回去,必讓有心人聞風而動,就在船上,已經接到了通報,說已經有人暗中集兵,企圖謀反。
見眾將眾臣都反應激烈,吳王魏越坐在上首位置,點頭笑著:「叫眾卿家過來,就是此意。」
說著給身旁的內侍一個眼神。
魏越春風滿面,似乎絲毫不受影響,連連舉杯,而群臣立刻響應,頓時氣氛熱鬧了起來,喧聲攘攘,人頭簇落,漸漸的大家都放開了。
不斷的有臣子,被披衣散發的從門裡抓出來,院落內,更是傳來家眷的驚哭聲。
「不知主公召見臣等,有何事情?」一個大將疑惑問著。
說到了周吉七竅流血而死,魏越的表情卻漸漸凝住了,仰起臉想想,又不言語端著茶杯小口喝著,沒有說話。
「這是……」
「是,主公!」聽了吳王的話,兩人立刻尋了位置坐下。
算上他們,基本上魏越的心腹班底,人都到了。這時召見他們這些人,必是金陵要出大事了!
他們來到了後殿書房,在經過護hetubook.com•com衛檢查后,通稟了進去。
「好!」魏越手拍椅背,命身邊的一人,說著:「將那幅畫取過來,周先生生前最喜這圖,就隨之入葬吧!」
魏越淡淡開口:「召見諸位愛卿,卻有事情,要交與你等去辦。」
暗地裡,觀察,謀動,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回到金陵城,吳王魏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完全撕破了臉,不再有任何的餘地,對懷疑的名單進行清洗。
孤老了,但可以給世子打好基礎,惡人就由我作吧!
旬枸正容說著:「是,臣這就去辦!」
「黃茂、衛誠,拜見主公!」進入房間,二人都立刻向吳王魏越拜見。
這時,又有內侍進來稟報:「主上,黃將軍和衛將軍求見。」
想到這裏,不少人已經心中雪亮。
可平定的時日尚短,人心不定。
「你二人且先坐下,一會將名單看過後,本王再提事情。」揮手讓他們入座,吳王魏越平淡的說著。
一時間,刀光凜然,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片刻后,早就等候的旬枸趨身而入,到了裏面,就行禮,偷睨魏越時,只見他穿著一件長袍,臉色有些疲倦。
兩將這時也看清了房間里的別人,面上沉凝,心中忐忑不安。
魏越淡淡的想著,一一接見群臣,之後,又按照習慣賜宴。
大軍返程了一半,就發現,有人企圖半途襲擊,這說明什麼?說明不但有人膽大妄為,更有內奸通風報信!
吳王魏越召見眾心腹https://www.hetubook.com.com官員,布置下去抓捕命令,這時,已經入夜的金陵城,立刻熱鬧起來。
「主公,有這事?」聽到這裏,眾臣已經都心中雪亮,都明白大事已決,聽吳王說完,都個個顯的又驚又怒。
「衛誠,你帶一隊兵卒,將這幾人,一一抄家……」
城門處,更是戒備森嚴。
「主公!請您下令吧!」黃茂大聲說著。
眼下吳軍前面出現的隊伍,首領顯然就是這樣的一個平庸人物。
不過實際上的情況卻是魏越之前所想有些太過悲觀了。
「區區千人,就敢半途襲擊本王,真當吳軍全軍覆沒了不成?」聽著岸上的殺聲,魏越此刻,臉上帶著冷笑,眼睛里卻冰冷一片:「看來,是不得不去掉這些人最後一點想念了。」
「讓他們進來。」魏越說著。
當初魏越自稱吳王,境內的五個藩鎮起兵討伐,魏越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將五藩鎮一一擊敗,將這些反對之聲鎮壓下去。
在被發覺的同時,就註定了命運。
幾位文武大臣聞聽此話,忍不住對視了一眼,都心中一沉,相互傳看起來。
「你們依次來看吧,這是剛剛送到本王手中的名單。」魏越說著。
「末將得令!」
吳王魏越坐在上面,見所有人都看過了那份名單,他才重新開口說:「孤昨日回來,竟然半途受到襲擊,雖賊首已死,士卒或死或降,但隱患還在,有些人,還是不死心吶!這份名單上所列諸人,都是這次事件中暗中策劃和-圖-書之人。」
「旬先生,你說孤現在氣運還在不?」魏越突然之間問著這句。
到了中席后,吳王退場,又過了片刻,幾個官員正在內侍的帶領下,向著後殿走去。
只有少數百姓,敢在門縫衝著外面觀看,於是見到了,被抄家推搡著向大牢走去的男男女女。
魏越左右四顧,卻見眾多袍服面孔,或恭謹、或諛奉,或惶恐,或寵驚,或羡慕,或雀躍,卻是顏色依舊,這時誰也看不出有多少人懷有異心。
這時,總管精神一抖,急忙等候,又進來幾個侍衛,都是身著官服,在門口不言聲站立,總管認識,都是貼身的侍衛。
旬枸就心中發苦,周吉在時,哪有這冷淡的口氣,只得又叩頭謝了,才起身,於是慢慢將話說了。
一些人雖有異心,卻多是庸才。
魏越說完,感慨嘆息一聲,又說著:「周先生立功無數,這時去世,孤不勝難受,你下去將他厚葬吧!」
旬枸去后,就是正式接見群臣了,魏越去了吳王府的大殿,在鐘鼎磐罄箏笛交替鳴奏的樂聲中,群臣拜見,宛然小朝廷。
望氣術實際上不難,但是卻有深淺,旬枸遠不如周吉,這時聞言心頭一震,已心知有異,當下睜開靈眼觀看,心中更是一驚。
只是,魏越想到的,卻是只是小敗,主力未失,就有人敢於集兵謀反,這意味著人心的去向,一時間,挫敗浮現在心頭,煩悶的他直想吐血。
瘦死的駱駝還要比馬大,面對吳軍歸來,即便是再起異心的勢力,也不和-圖-書可能就這樣冒冒失失的自己站出來,挑釁吳王的權威。
聽完,魏越就笑著:「哈哈,旬先生謙了。」
寂靜的夜裡,街道上,一隊隊的兵卒,開始出發。
眼前的這股千人的兵馬,顯然就屬於這類。
穩定吳越的局勢,又花費了不少心思。
此時天尚未大亮,船上掛著船燈,這時,魏越已經恢復,神色冷漠,眼神深邃,目光落在左右岸上的樹木。
只見魏越經此大敗,本應氣數折損,這時卻面現青紫之氣,其氣極盛,單是觀看,就心神浮蕩,幾乎不能自制!
房間內的人,更是心下暗驚。
這是何故,轉念間,他不禁一陣沉吟,不過這話又不好回,當下一躬身說:「天機玄妙,我也沒有師兄的道行,卻是難知,只是我觀王上雖有小挫,卻氣運還在,主上卻不必過於擔憂了。」
說著,略一勾唇,冷笑:「他們大概是見本王此次兵敗,以為有機可趁,打著清君側之名,欲奪取金陵,真是可笑之極!」
轉眼,就見遠處車架停下,魏越在前下來,後邊跟著幾個大臣,總管就「啪」的一聲,跪在滴水檐下,叩首說著:「老奴跪接主上!」
大臣之中,反抗者也不是沒有,對待這種,軍隊已得命令,一律殺無赦。
吳越境內,的確有著不少藩鎮和世家,但這些人中,並非個個豪傑,敢於起事,在五鎮討伐中就消滅了。
不遠處岸上林中,已經有著隱隱行軍聲。
只見一處岸上,殺聲轉眼就近,剎那耀奔滾的鐵流,沖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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