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不一樣的戰爭
第一百一十八章 裝車
老義站長這種認真負責的精神，也使我們的軍列一路開到前線都沒有出任何的問題……從這一點來說，我覺得自己把之前那個老站長撤掉還是做了件好事。
那一刻，我這個營長其實是被架空了……老義站長只是把一個紅袖章往胳膊上一帶，然後「嘀嘀嘀」的吹上一陣哨子，各連各排的幹部就到他那開會去了。
緊急的哨子很快就吹響了，在站台上的三、五成群的戰士們紛紛擠上了火車，老義站長在站台上揮舞著紅旗，火車頭髮出蒸汽聲的節奏也隨之加快，接著就像一條剛睡醒的鋼鐵巨龍似的緩緩的動了起來。
「再見！」
後來我發現這其實是十分有必要的，這裝車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把車或是坦在開上去就可以了……這火車可是在鐵軌上高速運行，有時進站什麼的車廂之間難免會磕磕碰碰……這就要求平板車上的汽車、坦克都得固定好……
戰士們也紛紛摘下帽子伸出車門朝這位可敬的站長揮著手……他最後的說的那句話，不知道讓多少戰士在車廂時偷偷地抹著眼淚……這一去，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到這裏了。
「老義站長，你也打過仗啊？！」戰士們特別是那些一連的新學員們很快就圍了上去。
首先做的是對各連長、排長的培訓，主要是將汽車、坦克裝車時要注意些什麼，要按什麼順序裝車，裝完車后該怎麼固定，要到哪裡去領取器材等www.hetubook.com.com等……
這並不是說我手下的戰士比較笨，而是每個人擅長的東西各不相同，就像學校里有人偏這科有人偏那科一樣，有些人對這方面就是天生不愛好或是喜歡打馬虎，或者也可以說是因為心裏想著要上戰場了，於是做這些就沒心思了，就隨便綁一綁釘一釘。
不過好在老義站長很有耐心，在我們裝車完畢后他親自帶著車站的工作人員一節車廂一節車廂的檢查，看到有些不合格的就帶著工作人員進行加固……驗收合格之後才批上了偽裝網。
這笑聲裏面有幾層意思：一個是被老義站長那種輕鬆的語氣給感染了，覺得上戰場打仗也沒什麼可怕的。另一個……則是覺得老義站長當年十幾歲就可以上戰場打仗，那我們現在個個都二十左右了，怎麼說都多活了幾年了不是？老義站長都不怕那我們還怕什麼。
新上任的站長李長義十分熱情，也很乾練……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因為新官上任或是見到我們這麼一個不高興就把老站長給撤職了，所以心裏有點畏懼所以才對我們特殊照顧，但很快就了解到原來新站長是個退伍軍人，而且還是在62年參加過對印自衛反擊戰的……他的左腿就是在那場戰爭中受了傷，所以現在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那還不是？」老義站長拍拍左腿說道：「這裏頭還有一塊彈片沒取出來呢……我打https://m.hetubook.com.com仗時才只有十幾歲，比你們現在小得多了，那些印度鬼子看我們個子小，喊我們娃娃兵，他們個個都是鬍子拉渣的，而且還是打過仗的……所以個個都看不起我們，誰知道那些印度兵個個都是紙老虎，中看不中用的……沒打兩下就全都趴下了，咱們好多人都沒打過癮呢！」
「營長！」小劉不由疑惑的問道：「我們部隊里是不是有特務啊？」
就在這時我們突然就收聽到了一條廣播：「中越這兩位昔日的朋友，在邊境發生的戰事還在繼續，就在新聞播出時，又有大約一個團的兵力帶著汽車、坦克、火炮在北京登上火車，即將奔赴中越邊境參戰……」
戰士們一聽這廣播就傻了……這不就是在說我們嗎？
要真說有比較淡定的，那就要屬刀疤和張帆了……刀疤那是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太多回了，以至於都麻木了。張帆則是有點很無知的以為「天塌下來反正有楊學鋒撐著」，所以什麼都不怕……
從這一方面來看，我們的軍隊離現代化還有很遠很遠的路要走啊！
這說起為雖然不是很困難，但正所謂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咱們部隊的人多了，那在這些方面的素質就有好有壞了。
「是啊營長……」趙敬平也奇怪道：「我們這從基地出發到這裏包括裝車也不過幾個小時，而且還是乘著夜色隱密前進的……這美國佬都知道了？」
「嘿，還有這玩意？間……間諜衛星？」
這固定也是一門學問：首先把車按一定的間隔位置擺好，然後前後輪子再用三角木頂緊……完了后就用兩爪釘把三角木牢牢的釘在平板車上。釘三角木時要保證不能有一點空隙，原因是汽車質量大，一有空隙就很可能因為火車的前後運動使汽車飛了出去。
這種氣氛倒還是讓老義站長給緩解了，他一聽說我們這是要上前線的，不由激動得有些熱淚盈眶：「同志們……還真是有緣份啊！我打的是對印自衛反擊戰，你們打的是對越自衛反擊戰……」
其實這種現像不僅僅是新兵，相當一部份的老兵也是這樣。
「不要亂說！」我回答：「哪有什麼特務！」
但是……這些話我當然不會跟戰士們說，有句話叫「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現在正是應該藐視敵人的時候。
哄的一聲，戰士們就全都笑了起來。
接下來我們就在老義站長的親自指揮下進行裝車……我們所乘的軍列除了前六節鐵罐子車廂是運人的外，其餘的都是運汽車運坦克的平板車。
「就是！」小劉也煞有其事的說：「這都把我們的情報泄漏出去了，打下來！」
新兵那是沒見過戰場的，還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那種味道……老兵則和_圖_書十分清楚戰場的血腥和殘酷，所以有時心理壓力還會比新兵更大、更重。甚至就連我自己心裏都時不時的會有點發慌。
「美國佬有一種東西叫間諜衛星！」我說：「就是在天上的，隨時都可以看到我們在幹什麼！」
火車往前開了一段，通訊員小劉嫌無聊就打開了收音機想聽聽來自前線的消息……這時候的消息還是比較閉塞的，我們的消息來源要麼就是上級給的，要麼就是從收音機里七七八八的節目里聽來的……至於那報紙嘛，等我們看到那消息的時候基本都是幾天前而且是經過處理的。
但只有知道這其實是兩個慨念，列印度怎麼能跟現在的戰爭同日而語……印度是個什麼樣的國家，越南又是個什麼樣的國家？
這會兒小劉收聽的是「美國之音」……這節目在對越反擊戰之前還是屬於不許收聽的「敵台」，可是現在部隊里已經是公開收聽了，而且這美國之音的消息那是又快又准……這說起來也有點好笑，我們自己打的仗……這消息還得從美國佬設立的電台那收聽。
「那這是……」
這下戰士們就沒轍了，有些人還不服氣了……一個勁的問：「既然我們看不見，那美國佬就憑什麼看得見我們？」
接著還要用八號鐵絲把汽車的前後保險杠綁到平板車兩邊的鐵鉤子上，輕續綁了好幾道后，還要用在鐵絲中間用一根木棍插在兩組鐵線中間朝一個方向繞，直到鐵線崩得緊緊的將汽車綁和-圖-書牢為止。
……
對於這個老英雄我們還是相當敬佩的，所以戰士們對他都十分客氣，都親切的叫他老義站長。
好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這越是往下解釋問題也許會更多。
老義站長看到知道我們這是要上前線打越鬼子的……這到現在已經不是秘密了，原因就是被那老站長那麼一鬧，所有人包括一連的新戰士都確定我們就是要開赴戰場，所以一種壓抑的氣氛很快就籠罩在部隊的周圍，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卻像是一片又濃又密的烏雲似的壓得戰士們都喘不過氣來。
當年印度軍隊雖然說也是打過仗的，甚至還誇耀說是打敗了隆美爾的軍隊……這的確也是實情，但那是的印度還是英國的殖民地，印度所有中上層軍官全是英國人……這印度獨立之後，中上層的英國軍官一撤……好吧！剩下的印度兵全是沒有指揮經驗的，甚至還派一些沒打過仗的高種姓的也就是看不起低種姓的人來指揮，這戰鬥力當然是一地雞毛了，只是他們自己沒有自知之明還以為是亞洲第一罷了！
這樣一直到了凌晨兩點，所有的事情總算準備完畢了，我最後再向指揮部報告了一遍情況，得到准許后就告知老義站長隨時都可以發車了。
「同志們！再見！」老義站長衝著我們喊道：「我老義在這裏等你們回來！」
「再見！」
「營長！」闖王問：「那我們怎麼沒看到天上有東西呢？要看到了就用炮把它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