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與妖怪
「……」
十分鐘后。
首無啊，日語中的首指的是脖子，所以首無指的就是沒有脖子的妖怪。翔太倒覺得面前的人看起來挺好相處的樣子——最關鍵的是看起來不好吃。
「嗑，嗑。」
「白叡？狗神嗎？做狗肉火鍋肯定很好吃啊。」
憑空出現的食物的味道……這是，搗亂的妖怪嗎？還是新生的惡靈？
翔太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突然來訪的人，不會是來催債的吧？生活貸款明明說好了是三個月後才要還的啊。而且自己和真白好像沒做什麼虧心事吧？
「要是有妖怪浴場就好了啊。當然能抓個小妖怪來服侍自己就更好了。」
受到水流的衝擊，真白連忙將頭邁進了浴缸里。
真白冒出了頭看著翔太。
還有一個陰陽師聯合組織，不過他們在關東實力並不大。大多是一些來歷練的家族子嗣罷了。
自己以前可是一個很有幹勁的好青年啊，果然被饕餮的本能影響了太多了嗎？不過，為什麼身為上古凶獸的高傲怎麼一點都沒繼承啊——饕餮老爸也是，只喜歡柿子挑軟的捏。完全沒有什麼驕傲的表現啊。
翔太搖了搖頭，或許改天去買一個三防手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畢竟真白經常會弄壞電器。
「哎。」
「哎。」
好餓……
等翔太拿著雜誌回到房間里時，全身赤|裸的真白正坐在茶几前看著她。
翔太指了指箱子，真白就直接把浴衣一丟赤|裸著鑽了進去，然後重新變成了史萊姆形態，在保鮮膜上開心地滑來滑去。
「既然變成了人那就好好的穿衣服吧。」
「……沒說你。」
「哦。」
變化出饕餮本體的翔太趴在了整個浴室的地板上，浴缸里，泡在熱水裡的史萊姆娘真白冒出液體的頭在那裡吐著水泡，一會喝進去，一會吐出來——史萊姆也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清潔自己的身體。
將這本已經沒用的雜誌隨手扔進了垃圾桶，翔太將一些東西記在腦子裡，將一些東西比如評級之類的東西忘掉。然後對著真白說道：「睡覺。」
C，多數量普通人裝備靈具可消滅的妖怪。
「你繼續泡吧，出來記得穿好衣服變成人形，不ｍ.heｔｕboｏk•com•ｃom然榻榻米濕掉很難弄的。」
除去這棟樓里的那隻螃蟹女孩以外，還有一個大概也是從外國偷渡過來被安排在這棟樓里的妖怪。具體的氣味——翔太沒吃過，所以不知道。反正，翔太也沒有搭理對方的慾望。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饕餮老爹告訴翔太的，具體的區別翔太並不是很清楚……身為饕餮，只需要知道他能不能吃就行了。具體產生方式和本質上的區別，翔太倒不是很有研究，或許，那些人類可能會知道真正的區別吧。
還真是麻煩啊。雖然給真白留了一個房間，但她總是喜歡半夜變成史萊姆溜過來，還把地板床單都弄的濕漉漉的。果然對於她來說，要一個晚上全程保持人形太難了嗎？
除去以上三群人，還有一群擁有「超能力」的人，她們能看見靈，偶爾也會出手擊退搗亂的妖魔鬼怪。
陰陽師的總部都在京都——其中最著名的花開院傳承了千年以上，他們對於加入政府部門倒不是很主動。而退魔師這類的，大多都歸附了政府，將家族建立在了東京。
「哦~」
「那有點麻煩了。最好盡量買一點吧，畢竟萬一人類嚴打的話，我們也得給你們通知一下才行，這是我的手機號。」
種饕餮？
環境省自然環境局自然災害對策室——一群擁有靈力的人類組成的部隊。奴良組給出的實力評價是能不惹就不惹，但他們也惹不起奴良組。理由就是裏面有不少關東著名退魔師家族的子嗣在裏面。比如土宮、諫山、飯綱等等比較出名的最強退魔師家族——她們家族都有靈獸傳承。
惡靈與傳統的妖的界限很模糊。比較明顯的區別，那就是靈類死後沒有，而妖有屍體——對於翔太來說，那就是口感上的區別，妖怪吃起來有口感，而靈類么，除了某些附體后的，不然吃了只有味道而且能填飽肚子，卻沒有絲毫口感。對了，還有一種區別，有的妖怪必須是那些有靈力的人才能看到，而有些妖怪，比如饕餮這類的，本身就是實體，一般人都看得到。
嗯。以自己的實力，找個hetubook.com.com退魔家族當守護獸也行啊。不過，那樣子自己就會束縛住了啊。還不如跑到奴良組那裡拜老大，至少大家都是妖怪還好相處一些。
翔太別過頭不想去看真白的身體，畢竟人形態下……看著還是有些尷尬的。他甩了甩尾巴將放在外面的浴袍直接罩在真白頭上，然後也直接盤腿坐了下來，用手撐著頭，用尾巴翻閱著雜誌看了起來。
身為饕餮，它的嗅覺和味覺都是異常靈敏的，所以能夠輕而易舉的分辨出妖怪和人類的區別——就像人類分辨什麼可以吃什麼不可以吃一樣簡單。而且，隱匿氣息也是超一流的，因為饕餮就連自己的氣息都能一起吞噬。
A，需要複數優秀退魔師（陰陽師）可消滅的妖怪。普通退魔師（陰陽師）不可敵。
「晚安。」
「這片區域差不多都是我負責的。如果有什麽事情都可以直接和我談。」首無從懷裡拿出來一本小冊子，道：「奴良組的最新版雜誌，介紹了一下附近的大致勢力範圍，最好記住，遇到一些不講理的惹不起的人類就盡量繞路吧。」
不過，這種評級方式一點意義都沒有啊。翔太嘆了一口氣，像饕餮老爹那種明顯是S的，人類中不可能有對手，但普通的S級也不是他的對手，能和他對打的，僅僅只有一些和他同等級的上古凶獸了。果然人類就是以自己的認知來定義世界的啊，一切打不過的都叫S級……
「用妖氣就可以看到。」
「叮咚——」
要不，自己裝成稀有品種跑到動物園裡去找人伺候？只要對著遊客賣個萌就能騙吃騙喝的日子實在是太美好了。
但妖怪終究是一個大類，有的妖怪有實體，有的妖怪沒有實體——那種妖怪被成為靈類，或者按照人類的叫法，叫做鬼怪或者惡靈更好，大部分惡靈剛出生時是沒有太大的神智的。可能會憑空出現在某些地方，而除了大妖怪有預謀的破壞，人類大部分時間都要應付的就是憑空出現的惡靈。低級的惡靈擅長附身很沒用，而頂級的惡靈，實力就逆天了。
「抱歉，沒有……」
「嗚——」
翔太點了點頭試著用妖hetubook.com.com氣觸碰一下名片，結果上面就浮現出「奴良組本家——常州的弦殺師首無。」這個稱號以及他的聯繫方式。
翔太流了流口水，又翻過一頁，這上面附帶了人類對所有妖怪的評級標準。
「哦，你好你好，請問這次過來？」
當然，也有一些強大妖怪死後，靈魂會被人類驅使，那種惡靈，不，或者應該叫靈獸比較好。但封印大妖怪的靈魂，遠比想象中難。翔太這種饕餮，被靈魂封印的幾乎為靈。
真白看著翔太搖了搖頭。
看到這，翔太看了眼將頭趴在桌子上的真白，看來她應該就是分類D的妖怪了吧——單個普通人手持裝備可消滅級別。
不過，妖怪嘛，拿人類的角度去評價確實有點不適合。
除了有個別看起來味道不錯以外，翔太對這些人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隨手一翻，他就看了看一些關於人類組織的消息。
翔太回憶起今天在學校里見過的那紫發女孩，孤僻、文雅、病弱？總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深閨大小姐一樣。
翔太咳嗽了一下，不小心吐出的氣息將整個浴室都弄的換七八糟，然後轉過大頭對著在那裡一臉天真樣的真白說道：「別亂射別亂射，我不渴。等等，剛才那是什麼？」
「啊，是的。你是？」
真白小聲回了一句，然後再次將手指並在了一起，似乎想再給翔太來上一發。
翔太不再玩弄她，繼續沖洗著自己的毛髮，如果有個人能幫自己用洗頭膏揉一下就好了，自己的爪子有點短，而真白的話，洗著洗著她整個就會變成泡沫史萊姆，根本不能幫自己有力的清除身上的污垢——雖說妖氣一抖能抖到垃圾，但翔太心裏還是那種不洗不舒服。
也許，它們會看上自己的血脈給自己配種也說不定……
饕餮嗅了嗅下鼻子，突然發現這棟樓里有一股螃蟹的香味——好像是自己班級里那個名字很奇怪的女孩子啊。不過，看起來應該不像是住在自己這種低級公寓的地方的樣子吧？
翔太趕緊閉上嘴巴，控制尾巴將噴頭對準了真白，把她沖啊沖啊沖了回去……
「果汁牛乳。」
會按門鈴的妖怪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吧m.hetubook.com.com。
似乎察覺到了翔太的目光，真白抬起頭望向了他。
翔太從地上站了起來，重新化成了人形，走到浴室門口用尾巴勾起浴巾，一邊走一邊擦乾了自己的身體。
要論強弱的話，肯定是陰陽師更強一些。因為退魔師的主要夥伴——靈獸只能被一個人持有。而陰陽師則更為靈活一些，戰法也更多一些。
「確認一下新來的妖怪的情況，畢竟我們也是很忙的啊，對了，手機號有嗎？」
嗯？
一個帶著圍巾，穿著和服，面容俊秀的金髮青年對照了一下手上的登記照，說道：「高坂真白也住在這裏？」
翔太翻過了一頁，發現奴良組給出了自己附近最強的退魔師的資料，土宮家27代目黨首土宮雅樂，靈獸是白叡。
「高坂……翔太是吧？」
「對了，最近人類那邊幾個退魔家族正在嚴打，晚上惡靈出現的有點頻繁啊。跟著鬧事的妖怪也有不少。最好不要過去參与，不然被他們當惡靈一起砍了就難辦了。」首無補充了一句后，又說道：「一共是1000円。雜誌的費用。」
翔太接過了這本一片空白的雜誌。看起來，這也是要通過妖力才能看到的吧。
不過，自己的話，S級別肯定未滿，最多歸到A級別吧。
這個世界上，妖怪是一種大類。幽靈、人外等等都可以算成是妖怪。但本質上可以分為兩種，一種像是饕餮、史萊姆、滑頭鬼這些生而為妖的妖獸，還有一部分，是後天影響變成妖怪——比如剛才那個首無，傳說是生前是人，被妖怪所殺，為了發泄怨恨而變成了妖怪。
想到這，翔太開始看著自己所在的地方到底有哪些厲害人不起的人了。
「你睡這裏吧，隨便變成史萊姆還是人都隨意了，晚上不要爬我床上來就行了。」
真白從箱子里露出了頭，似乎想要爬到翔太那裡去。可是，還不等她有所行動，背對著她的翔太察覺到了一樣，甩了甩尾巴，把她重新趕回了箱子了。
S，因個人實力或者自身勢力而導致人力不可敵的妖怪。
終究還是黑社會啊！
D……
金髮男子拉開了一下圍巾，讓翔太看到了他那沒有脖子，頭漂浮在半空中
https://ｍ•hetｕboｏｋ.coｍ•ｃｏｍ的樣子，說道：「首無。」翔太對著真白關照了一聲，然後拿起衣服直接穿在身上，朝著門口走去。
說著，首無就給翔太遞過來一張名片，只不過是空白的。
嗯？怎麼有另外一個妖怪朝著自己這裏走來？
B，複數普通退魔師（陰陽師）可除魔的妖怪，普通人裝備靈具不可敵。
真白化成一灘水想跟著翔太走了出去。
防衛省·超自然災害對策本部·特殊戰術隊——一群使用現代科技來消滅怪物的傢伙。奴良組給出的實力評價是戰五渣。理由是只能欺負小妖怪。
翔太困惱地撓了撓頭，然後把儲藏室里的紙箱拿了幾個出來，拆拆裝裝，終於湊出來能夠讓真白一個人躺下的紙盒，又在上面鋪滿了保鮮膜，確定不會漏水后，把這個簡易的「床」擺到了自己床旁邊。
翔太甩了甩頭上的水珠，將這些掉節操的想法收了起來。
真白不開心地發出了一聲低鳴，然後突然發現翔太將尾巴遞到了自己的面前，於是又變得高興起來，用濕答答的手握住了軟乎乎的尾巴，帶著笑容進入了夢鄉。
「啊……不行了……」
最開頭的是一張百鬼夜行的畫面，接下來是奴良組從滑頭鬼BOSS，滑頭鬼孫子，以及各個統領級、幹部級人物的個人介紹。當然，這些介紹看起來都很誇張就是了。
半夜，翔太突然睜開了眼睛。原本人類的瞳孔一下子緊縮，變成了貓科動物那般的豎瞳。
「奴良組的。」
「嗚——」
尾巴勾著淋浴碰頭在那裡給自己的身體澆水沐浴，翔太舒坦地張開血盆大口打了一個哈欠，真白看到后將手指併攏成槍的樣子，嘴裏發出「biu~」的效果音，將不明液體射到翔太的嘴裏。
翔太將頭埋在了自己的前肢上，又重新打了個哈欠，身為饕餮，他真的是越來越懶了，如果每天能吃了睡睡了吃那該能有多幸福啊。
不不，就算是真白，也應該算是分類C了，史萊姆逃命的本事可是一流啊。一個人抓住她還是有點困難的。
……
「嗯？」
真白站起身來，走上前拉住了翔太的尾巴。
而翔太也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側著身子在那準備睡覺了。
「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