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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九露出一絲不好意是樣子：「是學生錯了，辜負先生的期望！」

陳九在身上一陣摸索，終於從懷中拿出一個閃爍著晶瑩之色的玉佩，玉佩拳頭大小，散發著瑩瑩之光。

王明陽搖了搖頭：「理念不一樣。你永遠不會了解我這種為人族犧牲的精神。可以付出。貢獻一切的精神！」

「先生的路走錯了！」陳九道。

說著，陳九將「二」給抹去，用白色的棋子擺出來，黑色的人，白色的二，一個奇怪的仁字。

說到這裏，陳九肅然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山會倒，水會幹涸，唯有自己才能夠永存！」

男子只有十四五歲，稚嫩的臉上偽裝著深沉，老成，看起來頗為滑稽。

「不用了，沒有那麼多時間，咱們直接去找明陽先生！」馬車中傳出男子淡淡的聲音。

陳九默然，王明陽是可敬的，為了人族。將自己身的修為與人族的前途綁在一切，一生的希望，果位都綁在人族的這個戰車上，這種為了種族可以付出一切的精神，陳九絕對做不到。

王明陽往棋盤上看了一眼，然後卻搖搖頭：「未必！」

「東主，咱們要不要進去坐坐！」金眼道人驅趕著和-圖-書馬車道。

王明陽看向那孩童：「李儒，還不見過你師兄！」

不是與別人對弈，是自己與自己對弈，因為明陽先生對面是空蕩蕩的。

王明陽久久不語，一雙眼睛好像是能夠看穿諸天：「我覺得你應該去縱橫家！」

陳九點點頭，沒有多說，跟著走了進去。

他可是知道自家老師的嚴厲，修為上說是儒家第一人也不為過，可是這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傢伙卻與自家老師這般熟絡，絲毫不畏懼老師的威嚴，這令他感到驚奇，要知道他平日里在老師的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

王明陽一笑：「他這資質雖然不錯，但是卻無法與你比，你的心智手段無一不是上上選，可惜了，你不肯繼承我的道，我只能再找一個弟子，畢竟人族不能沒有守護者！」

李儒接過玉佩之後，再次恭敬一禮：「謝過師兄！」

陳九聞言沒有言語，現在天地在不斷變動，究竟是向好的方向變動，還是向壞的方面變動，這都不好說，對於王明陽這種將命運交託與人手之事，陳九感覺費解，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正要在這裏修鍊，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證就聖人果位，要hetｕbooｋ.com.cｏｍ是能僥倖脫劫，就是托天之幸！」

孩童快步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對著陳九施了一禮，像是一個古板的老夫子：「李儒見過師兄！」

看著暖玉，李儒眼中明顯閃過一抹意動，不過卻收回目光，看向王明陽。

王明陽將白色棋子收起：「正是因為好多大能，修士都是你這種想法，所以人族還沒有消滅神祗，破滅妖族，鎮壓蠻族，一統九天十地！」

說到這裏，王明陽忽然道：「我倒是奇怪，你當時既然選擇放棄儒家果位，卻又如何躲得過民願的衝擊？」

看著棋盤上的「仁」字，陳九一笑：「仁就是一個人犯二了，可見仁並不是誇讚的意思！」

聖賢之音，是只有亞聖才能領略出的一種神通，以經典通曉諸天之奧義，化為法則施展於世間。

「陳公子，我家老爺有請！」一個學子模樣的男子走了出來。

王明陽看了陳九一眼：「何錯之有？」

陳九打量了幼童一會，見到其神色拘謹，笑了笑：「不錯的資質，小小年紀就已經領悟了浩然正氣，日後成就更在我之上！」

陳九苦笑：「神祗蟄伏，妖族隱藏王朝內外，邊域異族虎視眈和-圖-書眈，人族雖然能夠鎮壓九天十地，但是剛不可久，我看不到先生的出路在哪裡！」

「這萬載暖玉，長期佩戴可以洗髓伐毛，脫胎換骨，溫腎養氣，有種種妙用，初次見面也沒有準備什麼見面禮，這塊暖玉師弟就收下吧！」

「師弟，快起來，咱們師兄弟何必如此大禮！」陳九手中勁氣涌動，將李儒扶了起來。

陳九露出驚容：「這莫非是聖道之音，先生的道路終於有人繼承了，還要恭賀先生才是！」

「先生雖然儒家修為深不可測，但是這謀算之道卻不如我這個小子，這樣下去不出三十首，黑棋的大龍就要被白棋屠了！」

陳九笑而不語，他根本就不信什麼學派，只信自己的大道。

陳九默然：「天地無時無刻不在變動，先生將自身命運交付給人族，可是你看看人族在做什麼，他們將自己的信仰交給了人族的對頭神祗，真是可笑，人性多貪婪，多孽根，不值得守護！」

陳九執白，王明陽執黑。第三十首的時候。陳九一顆棋子落下，風雨具消，王明陽久久不語。

熟悉的院子，明陽先生一身藍衫，坐在樓閣上下棋。

馬車在應天書院疾馳而過，書院裏面和圖書都是在辛苦讀書的學子，有什麼好看。

陳九也不多手。直接拿起白棋「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周圍眾人無語，而那個領眾人進來的學子更是略帶好奇的看著陳九。

「無他，學生修鍊了一門秘法，正需要龐大的能量，那萬民之念正好解決了我一時之需！」

王明陽看著李儒，露出慈愛之色：「這孩子命苦，父母都被妖怪吃了，我在上京返回的途中碰到了他，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卻不吃嗟來之食，我看這孩子頗為順眼，就領了回來，沒想到老天待我不薄！」

王明陽搖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沒有誰對誰錯，只不過是道不同罷了！」

看著應天書院熟悉的牌匾，陳九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個笑容，這裡是自己崛起的地方，也是自己到中土之後第一個拼搏之地。

一股奇異的力量隨著李儒的「禮不可廢」產生輕微的震動，陳九散發出去的勁氣瞬間被那波動化為無形。

王明陽深深的看了陳九一眼，沒有多說，直接用黑子在棋盤上擺下了一個字。

房屋依舊，浩然紫氣從院子中散發出來，周邊鬼神辟易。

王明陽摸摸鬍鬚：「這萬載暖玉自從天地大變之後可不多見，是稀奇和*圖*書物，既然是你師兄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以後等你浩然之氣增加，就用浩然之氣洗鍊，可以將其練成君子玉，到時候諸多妙用無窮，本來為師正在頭痛去哪裡給你找一塊好的玉石，想你這等天資，可不能用普通玉石，不然就是明珠暗投！」

「這是我新收的弟子！」王明陽指著那個幼童道。

「啪啪啪！」陳九與王明陽落子如飛，轉瞬間就到了三十首。

一行人悄悄走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明陽先生不斷落子，時而猶豫的手指。

王明陽的此時神情肅穆，周身紫氣涌動，好像是有一股聖潔的氣息在散發：「道不同不相為謀！」

誰知道李儒卻是不肯起身：「禮不可廢！」

過了一會，王明陽才道：「長江後浪推前浪！」

噗嗤一笑，陳九輕輕的將棋盤上黑子一粒粒撿起，放回棋簍：「先生錯了，這天地都會有腐朽的一天，紀元大劫誰又能躲得過去，每當紀元更替之時，就是天地間主角更換之日，先生將自身的前途交付與外物，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陳九無奈，只能看向王明陽：「先生日後有何打算？」

第一百三十一首的時候，陳九忽然間一步上前：「先生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