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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牙又道：「大龍王現在距離殷州不遠，金善的事情應該會在日落前就傳到他耳朵里。」

煙雨以一副僵硬的表情靠近露娜，毫無生氣的話語讓露娜從沉思深處回到現實來：「店裡的供應已轉變成學校本身的供應，確認完畢。」

歐陽旺也猜出將要出去的人，心裏七上八下的：「金善是自己認識的人，但某種意義上而言兩人互相為敵，救還是不救呢？儘管不能自己作主，可金善的情況不明朗，見面的時候該說什麼話呢？」歐陽旺也想得出神，打翻了茶弄濕了新衣服才醒過來，說道：「羅傑，我們進去吧，秦心河今天不在，不用聽那些枯燥乏味的東西，我們去裏面討論接下來的行程。」

「下午點心總有吧，露娜，你那種態度可不是對待客人的態度，搞不好大家會以為你這做老闆娘的是個瘋子。」羅傑坐下一邊對露娜說話，hｔtps://www.ｈet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oｍ「沒有點心也算了，反正我是個亡靈，不吃也沒問題，可你能給點茶或者酒什麼的。」

※※※

「旅行啊。」歐陽旺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並在羅傑面前坐下，問了高勝如的去向，知道他不會回來，又問：「誰跟我們一起去？」

龍牙咬牙道：「泰彭坦的校區在你父親目前駐紮的地方，每拖延一天，校區都有被發現的危險；一旦金善的事惡化，事情就不堪設想。」

露娜從櫃檯里洗杯子，然後連同私藏的紅酒一起端到桌上，道：「茶呢，你不喜歡，不給你；可這裏的垃圾飲料就怕你不想喝；這點酒是我珍藏的，你別說給你可愛的大小姐聽。」

羅傑愣著不說話，心想：「五個人？可這種搭配未免太唐突了，而且數量太多了，大小姐在想什麼？我不大熟悉琴城，旅遊的和*圖*書話應該找個嚮導比較好，如果說跟趙家有關的人，琴城裡好像有那麼兩人，不過……」羅傑越是想，臉色就越是陰沉。

「不去行不行，要我在大龍王和你之間選擇，你打算做什麼？」龍牙轉述歐陽玲的話，面對這種問題，高勝如心底犯難：大龍王是自己的父親，而歐陽玲則是自己身為火之使者的保護對象，如果這兩人發生衝突，最麻煩的莫過於惠慈大哥和自己了。

「變數」在哪裡，龍牙沒有解釋，高勝如心裏清楚：「父王如果見到自己可能會放棄金善二哥；而泰彭坦這人，雖然沒見過也聽說過，是妖。可是泰彭坦不是大龍王的人，在深入大龍王地盤活動，隨時都可能沒命。也就是說我成了連接父王和泰彭坦的線，如果泰彭坦保得住的話，羅傑就能安心應付營救金善的工作。」想到這裏，高勝如坐上龍牙車子後面，趁著和-圖-書風開始呼嘯的時候，低聲道：「阿玲小姐想得真是周到。」

露娜不語地點頭應答，轉而輕笑道：「你什麼時候出發？」

龍牙面露難色地搖頭道：「我們只知道他被捉被關了起來，會受到什麼傷害那還很難說，不過主人好像對羅傑說了這麼一句話：『一定要小心，琴城有殷州趙家的高手。』看來羅傑和歐陽旺同行不見得比我們輕鬆。但是不要擔心，泛舟學校的新校區就在琴城，要想辦法還是有的。好了，別說太多廢話，現在已經過了正午，不快點去殷州的話，留到明天可能有變。」

露娜扎著一個蓬大的髮髻懶散地坐在空蕩蕩的餐廳里，午飯時間已過，這裏再沒有人過來。遷校的風波過後，學校的課程又一次平靜地開始了：今年沒有新生，所有被接收的都已轉送到琴城第一校區，現在的泛舟只留下一些私立部學生，其餘的hetubook.com.com都不在此處。露娜明白校長這麼做的意思，他一舉一動全是遵從歐陽玲的示意：「沒有泛舟，我還可以回到達培歇。」

露娜趁羅傑反應不及，說道：「聽你這話，現在是反客為主了。」

跟隨著龍牙，高勝如想著龍牙的那番話，低聲問：「明天有什麼事？」

※※※

歐陽玲知道這些，然而在龍牙的轉述里，她補充道：「不管你做什麼樣的選擇，你已經無法回到原來的那個你，在趙家莊戰鬥之前的你。別擔心，關於你要做的事，龍牙會告訴你的，我不會讓你難做的，可也是時候讓他看看你這個失蹤了幾百年的兒子現在的模樣。」高勝如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隨龍牙，「阿玲小姐確實不願見到最壞情況。」

羅傑道：「很快，在確定龍牙已經與大龍王碰面后就出發。說起來，歐陽旺和孩子們準備好了沒有？」因為沒有得到露娜的確認，羅https://m.hetubook.com.com傑失望地繼續說話：「如果他們準備好了就沒問題，不過我要通知關思源，還有琴城校區，也得好好準備準備。」說罷，羅傑忽見家裡的孩子們回來，笑道：「大家一起出去看世界，去遠處旅行。」

「不能輕舉妄動，明白了嗎？」帶著龍牙凝重的警告，高勝如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答應對方的要求，並追問道：「金善二哥的情況有如何？」

「麻煩你了，你可以休息了。」露娜抬頭看看穿著一件平白無奇的黑色外衣，套著一件橘紅色圍裙的煙雨，正想說下去，卻遠遠地望到羅傑往這邊過來了，淡淡地說道：「都過了中午，這裏沒飯了。」

「她知道，不說而已。」羅傑笑著，馬上轉變臉色問：「龍牙出去了嗎？」

羅傑表示自己沒在電話里聽清楚，不知道。露娜遞來茶，說道：「是兩個女孩子，羅傑當『父親』，帶四兄妹一起去旅行，阿玲好像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