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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秀公主

作者:繁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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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國、家孰重?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國、家孰重?

「嗯。」杜青棠在她面前似乎很是隨意,眼也不睜,只是應了一聲。
「這就是貴主的目的。」杜青棠嘆了口氣,「她選拂兒原本是為了我的緣故,若我連個拂兒也保護不了,她憑什麼信我?」
杜青棠笑了一笑:「從前來是訴苦,這一回還是訴苦,不過這一回好就好在也不是全苦。」
杜青棠笑了一笑道:「今上的為人你還不知道么?他雖然是打定了主意不允此事,但聽了貴主的請求嘴上卻只說拂兒身無功名,再者公主下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不如等到來年開科,叫拂兒下場入試,得了名次再降賜婚的旨意,這樣貴主臉上也有光彩,如今到來年開科還有八九個月的光景,別說八九個月了,這兩日玢國公府里已經摸進了三五批人來——今上又沒有拒絕貴主的要求,難不成我要纏著貴主去逼今上承認他意圖在開科前先殺了拂兒不成?」
玄鴻一愣:「什麼?」
玄鴻皺起了眉,只https://www.hetubook.com.com聽杜青棠緩緩問道:「不過在皇家眼裡呢?蒼生雖重,卻很難重過江山社稷,而江山社稷在君王自身安危面前,往往又變得不足一提了!前隋也不是未曾興盛過,若非隋世宗視民如草芥,好大喜功,先征高麗,復下江南,致使民不聊生,使社稷搖動,他又怎會落得一個為臣所弒、連帶著自己妻子兒女都飄搖無依的地步?」
玄鴻捧著茶碗想了片刻,道:「我出家時五郎年紀還小,倒是不知道他如今什麼性情,但他少時就極為疼愛九娘的……」
到了豐淳的時候,也照樣沿襲了下來。
「貴主也是皇室中人,我並不懷疑她有顧全大局的覺悟,但我想知道的是,她眼中的大局,究竟是天下為先,還是皇家為先?」杜青棠目光沉沉,直視玄鴻!
玄鴻聽了也感到頭疼:「九娘的性情我也只是聽宮裡年節時候過來問候與送東西的人提和-圖-書一提——文華太後去后,她被當時還是惠妃的王氏接到身邊照拂,惠妃膝下無女,彭王又是早早沒了的,況且養著九娘還是先帝的意思,自然不會虧待了她,她身邊的乳母薛氏更不是個吃虧的,所以性子聽說是有些嬌縱的,不過無論昭賢還是薛氏,雖然疼她,卻都是望族之女,也教不出蠻不講理的女郎來,因此據我來看,九娘小事上固然愛使性子,大事上卻不糊塗……這回你逼著她自請下降杜拂日,想必也是看穿了這一點?」
「……」侄兒侄女竟是一條心,玄鴻也有些無語,半晌才道:「我能做什麼?」
玄鴻也不以為意,緩緩走到旁邊,親手沏了杯茶水放到了他身旁,淡然道:「這神泉小團,我記得你素來是喜歡的。」
杜青棠聽了,這才張眼,端起茶碗嗅了一嗅,微笑道:「不想你這裏的竟也這樣好。」
杜青棠進了靜室,也不言語,施施然尋了下首的位置坐了,和圖書將雙手攏入袖中,閉目養神。
「你已經好些年沒有到這裏來了,這一回來卻不知道又是有了什麼難事?」玄鴻說完,忽然話鋒一轉,直接問道。
「貴主……哦,就是元秀公主,前幾日,自請下降拂兒。」杜青棠說的輕描淡寫,玄鴻卻是目瞪口呆,險些沒把手裡的茶碗給摔了:「九娘?!」
靜室之中檀香裊娜,香氣柔和沖淡,杜青棠進來時,玄鴻正背對著他,望著靜室正堂所掛的那幅三清像。
「哦?」
「說是出家,但每年的份例裏面葷腥雖然減去了,這些東西還是有的。」玄鴻淡然說道,她是憲宗皇帝最小的妹妹,憲宗的妃嬪寵臣雖然多,但因王太清當初轄制皇室太甚的緣故,懷宗皇帝的子嗣裏面,活到了成年的只有憲宗與如今的魯王、並已故的廣王,以及嘉善、延慶和玄鴻三位帝女,所以貢品到了宮中,憲宗一向都要給自己的兄弟姊妹們留一些的。
杜青棠苦笑道:「不是做什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我卻是來向你打聽些貴主的性情的。」他解釋道,「先帝在時,貴主尚且年幼,昭賢太后又素來將她養在了深宮裡面輕易不肯放出來,那時候政事繁忙,諸王的性情我雖然都看過些,但從昌陽公主往下,帝女們卻是不太清楚的,如今倒有些吃不準這位貴主的用意了。」
杜青棠頷首。
他睜開眼,看著玄鴻,似笑非笑道,「在我等之人眼裡,黎民蒼生最重!」
「先帝還沒有登基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口齒伶俐的,只是九娘的脾氣我也清楚,那不是個能夠說得過她就照著做的女郎,她認定的事情,多勸無用……當初為了長生子,就是連我與薛氏加起來的面子都不給,你是怎麼說服她的?」玄鴻一臉的不可思議,她的侄女雖然不是她養大的,好歹是文華太后唯一的女兒,每次宮裡送東西來總也會問上幾句,算是從小留著份心長大的——元秀那脾氣豈是好惹的?讓她撥開滿長安的傑齣子弟下降寂寂和*圖*書無名的杜拂日也就罷了,居然還是主動請求下降?!
「縱然如此,但大事也有分別。」玄鴻說著元秀公主的時候,杜青棠閉目聽著,面上波瀾不驚,語氣卻有些嘲弄。
玄鴻聽到這裏,總算明白過來:「你是擔心,九娘這樣做,可能是為了考驗你,也可能是配合五郎,故意慢慢探出你的能耐與消耗你手中的勢力?」
玄鴻半晌沒了語言,她雖然已經出了家,但皇室的手段總不至於全部忘記了,想了想方道:「此事九娘可知道?」
「孟子嘗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杜青棠淡然道,「我自幼讀聖賢書,兩榜出身,自然也是遵從古賢之言。」
青色道衣,玉蓮花冠,這位從前也曾名滿長安的帝女如今卻只剩了一個素淡的身影。
「此事難就難在了這裏,貴主雖然已經向今上提了出來,但今上卻未必肯允。」杜青棠皺著眉嘆息。
「你到底還是來了?」過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玄鴻才彷彿剛發現他一樣,轉過了身來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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