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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價，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林小初擺著雙手，勸珠娘不要認真，這些話可不能認真。

「你這丫頭，也比她強，也比我強。」珠娘悠悠說過，語中幽怨讓林小初笑起來：「幾時當人丫頭也是好的。」說過立即警醒，走到船艙外看無人，才回來縮著頭悄聲笑：「只顧著和你說話，就說溜了嘴。」還好沒被公子聽到，不然他那臉色有得看。

船因此停了半天，第一個梁龍正是好事人，第二個珠娘可憐自身，又和芳香認識。想著去京里多個伴兒，加倍地求梁龍正。

荷花今年突然感嘆多多：「我一閉上和_圖_書眼，耳邊就是她的哭聲和她說的話。小初，你也為她睡不著。」

船頭傳來哈哈笑聲，珠娘小聲道：「兩位公子在船頭上釣魚。」釣魚？林小初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行船中的水流急，能釣魚？不是又釣人吧。」這玩笑開得珠娘又白了臉，林小初趕快陪笑：「我又胡說了。」

對著珠娘咧咧嘴：「下次你來看我，沒準兒我正聽訓。」珠娘不以為然：「那也是楚家的人，這名頭兒定下來了。」

下午紅香樓的老鴇趕來，芳香自贖了身子。有梁龍正這好事好玩的人，芳香擠著睡到放東m•ｈetｕｂｏｏｋ.com•coｍ西的艙間里，到底是留下來。船到晚飯後，才重新離岸。

珠娘微笑看著小初說過，沒頭沒腦來上一句：「你不要看不起她，她也是可憐人。」這話沒有指名道姓，小初也聽出來，一笑道：「我是丫頭，還擔心別人看不起我。」

荷花還會有這樣的感嘆，林小初聽過笑起來。晚上睡下，小意可能是受到驚嚇，早早就睡著。小初聽到對面床上荷花翻動身子，悄聲道：「還在想紅香？」

最後還是睡著了，起來梳洗過繼續繡花，珠娘來看她。小意初上船跑出去玩，船上無別的丫頭，和-圖-書是荷花去公子面前侍候的時候。船艙里只得小初一人，珠娘挑中無人時，訕訕來解釋：「到京里，可以常來往嗎？」

雖然是在船上又是冬天，晚上還是四個菜一個湯。香氣四溢的素炒芹菜、黃芽白菜等，湯是火腿香菇雞湯。

林小初全沒看到，還是笑語：「我家公子說他獨愛水好，他喝茶的水每天是專人取來的活水，必用小火爐自己看著煮，那茶才香。」

「我只想哭一場。」荷花索性坐起來，窗戶外有水聲傳來，船還在行進中。小初勸道：「睡吧，公子也收留了她。」

這笑容明快，足以渲染到人。珠娘眉間也開和_圖_書朗起來：「公子說燒餅油炸鬼都好。」一句話說上半句，臉色又不自在。

林小初臉紅，縮在自己被子不會被看到：「我認床了。」荷花重新睡下來，不一會兒鼾聲大作。林小初對著床前明月光，清冷月光染上她的心情。她輕吁短嘆，其實心裏，一會兒是珠娘，一會兒是紅香，一會兒又是荷花和自己。

珠娘氣得淚流：「你是在打趣我，打趣苦命人。我是沒有主兒的，尾艙里還睡著一個，你去那裡打趣過，逼得她再跳河不是更好。」

「難怪人人願意往大家裡去。」荷花吃過就嘆氣：「那個叫紅香的，真是可憐。」再總結一句：「女https://m.hetubook.com.com子命苦，就可憐了。」

自下船來心情不錯，這麼大的船坐著，沒有欺壓人的主子，也沒有排斥的同僚。林小初自覺得意忘形，回想以前還有處不好的同事。林小初的話又溜出來：「船上人少是好，到京里就人成堆了。」

聽起來象是一個什麼物件兒有了主，林小初笑嘻嘻，看看自己錦襖，姓楚；看看這個人，姓楚。哎呀，這日子好不難過也。

「當然可以，我一個月有一天假呢，你在京里多住幾時，等我和小意有假，咱們去東門口吃羊肉，集市上有麵茶，還有很多好吃的，聽媽媽們說的。」小初故意裝得眉飛色舞，象是珠娘進京是一個得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