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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濃花嬌

作者: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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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細帳

第一百三十七章 細帳

小初摔簾而去,楚懷賢在後面罵:「沒規矩的東西!」多福多壽和孫二海都避開,小初怒火中燒,還是躲著的好。
楚懷德是隨著跟的人過來,身邊並沒有二老爺。小初不無納悶:「為什麼來得這麼晚?」自語過,話被身邊老夫人的丫頭聽到,也低聲道:「沒人待見他。」八卦的人到處都在,小初這就嘻嘻笑著聽過。
三夫人「嗤」地一笑:「二嫂,你虧待德公子?這可是你兒子。」二夫人心頭的火一下子被點起,驟然對楚懷德冷眼道:「是誰教你說的這話!」楚懷德立即跪在地上對著二夫人叩頭:「母親我錯了,下次大哥問我,我也不敢說了。」
前面看的還行,牛肉雞丁的價格雖然貴,也還不離譜,看到最後,小初覺得身上汗毛都豎起來:「這是什麼酒,要五百兩一壇?」五百兩可以買上多少個丫頭,足夠一戶窮人吃上好些年。楚懷賢見她驚怪,一笑道:「好酒!」小初喃喃:「就是金汁,也不過如此。」
這樣審過,楚老夫人沒有說話,楚懷賢對楚懷德溫和問起學業:「先生好不好?教的什麼你聽不聽得懂?」楚懷德就老實地縮著頭說過,最後突然冒出來一句:「大哥的筆給我幾支好不好?我用的筆就是新的,都象是禿的。」二夫人恨得直想上去罵他幾句,又礙著眾人都在座,她沒有辦法。
九月天氣漸轉涼,房裡的人都換上夾hetubook•com•com衣裳。小初還在做著公子的那條腰帶,自己對著笑上一回:「這腰帶明年才能好。」按小初這個做法,明年只怕也用不上。
五百兩銀子一罈子酒,四千兩銀子不過八罈子,幾個能喝的人一晚上就光了。
在外面窺視裏面,楚懷德給楚老夫人行禮,果然楚老夫人冷冷淡淡:「好好上學,不要丟了咱們家的人。」楚懷德聽過,就瑟縮一下道:「是。」
有手裡的這個菜單子,林小初的細帳兒,這就可以寫出來。她當下看得很是用心,要把這菜的價格都記在心裏。就是有人問,也可以說得上來。
程管事的哈著腰陪著笑,要是讓家裡別人看到,肯定會不敢認他。但是奉了二夫人的命,他只能裝下去,再說把小初治倒了,人人有利。「小初姑娘,這送人的錢是一筆,外面吃飯的錢是一筆,外面要的什麼酒什麼菜,你可都要寫清楚了。這樣你不為難,我也不為難是不是?」小初默然:「好,我去寫。」
再給二夫人行禮,二夫人笑得很是開心:「聽說你昨天學里又丟開筆,以後要小心。」小初在外面聽得皺眉,就直著眼睛看楚懷賢。楚懷賢還沒有說話,楚老夫人先哼一聲:「丟了筆?真是好樣的。」二夫人笑眯眯道:「母親,他小呢,不是丟東就是丟西。」楚懷德就只縮著頭不說話。
第二天更是離譜,楚hetubook.com.com懷賢給了楚懷德一盒子筆,又當著老夫人的面聽他背了一段書。楚老夫人難得賞了楚懷德一些錢。楚二夫人回來正在煩悶,聽著丫頭來悄悄回話:「張姨娘和公子房中的小初在一起。」二夫人恍然大悟,原來是她!
楚懷德如得大赦,一徑就跑出去。回到房中把話學給張姨娘聽:「我就是這樣說的。」張姨娘抿著嘴兒笑:「老夫人可有罵你?」楚懷德搖頭,小小年紀就咬牙切齒:「那女人急得眼淚都要出來,只要大哥肯理我,她再急也沒有用。」說的這女人就是指二夫人。小小年紀有這樣的恨意,也是二夫人平時逼迫太過的原因。
沒有反駁的小初來見楚懷賢,把這個事兒轉扔給他:「公子教我怎麼寫。」楚懷賢微微一樂:「先放在這裏吧,要是他催,讓他別急。」把錢全拿在手裡的楚懷賢是不急,林小初沒好氣:「我是個丫頭,他是管事的,要是他死命的催,我可怎麼辦。」楚懷賢裝模作樣想想:「你就欺負他好了,你不是很會欺負人。」
進喜兒從外面進來,呈給楚懷賢一封信:「老爺說推遲回來,要年底才回來。」楚懷賢看過父親的信,就去告訴祖母。
晚上小初還氣呼呼,錢沒有落著,倒讓我寫細帳。我不會寫,憑公子怎麼弄去!到月上柳梢頭,坐在房中看書的楚懷賢對小初道:「換衣服隨我出去。」秋白「和_圖_書唰」地白了臉,夏綠只是笑不說話。小初去換過衣服過來,身上是件玉白色的羅衫,楚懷賢看看道:「回來的晚,取件斗篷帶上。」小初多少有些喜歡,板了一天的臉,這一會兒笑眉兮兮地問:「帶我騎馬?」楚懷賢把臉一板:「不帶!」拉了一天的臉色給人看,這一會兒小初喜歡上了。
楚老夫人聽過楚懷德的話,納悶地道:「學里為什麼打架?」楚懷德剛道:「是劉興的兒子和別人打架,說差事分得不均……」二夫人變色,把話頭截下來:「你這孩子,哪一家沒有些子亂七八糟的話。」楚懷德聽嫡母說過,就此低頭閉嘴。楚懷賢淡淡又提起來:「劉興不是跟著小初的人,他兒子鬧什麼?」二夫人乾瞪眼,楚懷德對二夫人看看不說話。二夫人氣極罵道:「有話就說,看我做什麼?」楚懷德眼睛對二夫人瞍了瞍,這才說出來:「是張成家的兒子先罵劉興的兒子,說他搶了差事。」
三夫人毫不掩飾的笑出聲:「二嫂,你兒子錯在哪裡?」二夫人對著楚老夫人看看,見她不說話,心裏更是發虛。還是楚懷賢幫了一句,對楚懷德道:「你出去吧,筆我讓人給你送去,以後缺什麼,你只管說。」
這一天是小初是跟著楚懷賢來,與其說是跟著來,不如說是押著來。她跟來后就在房門外瞅著,天邊才亮。這是九月中,天色亮得有些稍晚。楚懷賢今天早,和_圖_書是第一個來請安的人。
楚懷賢漫不經心開了口:「怎麼又丟筆了?」楚懷德停頓一下,再小聲道:「學里打架,把我的筆拿去打人,我躲在一旁,就再也找不到。」二夫人大驚,這一家子的人,除了二老爺,沒有一個人會和楚懷德多說一句話。
張姨娘進門,楚老夫人相當的不喜歡她。她是小門小戶,又先有了身孕進的門,老夫人就此不喜歡她。楚懷賢不喜歡,是和二老爺有矛盾,因此恨屋及烏,除了湘芷對外,個個不喜歡。此時楚懷賢和楚懷德說話,不由得二夫人吃驚。
二夫人心裏忽忽的跳,劉興家的是她安插到小初身邊,本來應該去的,當然是閑著的張成家的。她正在心慌,聽楚老夫人淡淡地道:「學里只有德公子一個人在吧?怎麼家人的孩子倒打起來。」二夫人慌亂中急忙道:「母親,是這樣的……」楚懷賢又很是隨意地接上一句:「我以前在學里時,可沒有這麼過。」
在後面,是二夫人來過三夫人來,湘芷姑娘跟著母親過來,看到小初在,對她含笑點一點頭。最後來的,才是二房的長公子,小小的楚懷德。
這樣鬧過,二夫人丟了大人。她回到房中很是煩悶:「今天是怎麼了?」家裡一向是由二老爺和二夫人說了算,楚大公子鬧彆扭,也不管這樣的事情。今天楚懷賢這樣,讓楚二夫人很納悶。
楚家的人給楚老夫人請安,多是在早上。只有大和圖書公子懷賢,因為年紀漸長外事漸多,再加上楚老夫人再疼愛他,楚懷賢是不按點兒的來。
手裡掂著針線正在忙活,夏綠來喊小初:「程管事的讓你去。」小初放下針線,就往程管事的這裏來,程管事的笑容滿面讓小初做,把小初的帳本兒給她看,很是為難地道:「小初姑娘,您這帳本兒太讓我為難,這四千兩銀子您也拿了,這帳是不是細一些?」小初看看那個藍色的帳本兒,也笑容可掬:「怎麼個細法?」
這下子就細細地審起來,楚懷德也就細細地說:「張成家的說劉興的家的差事多,再管大哥外面的事情,說劉興家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二夫人急得頭上都冒汗,對著女兒只是看。湘芷姑娘低頭不說話,母親到這時候,才會想起來大哥這個人並不好惹。以前大哥從不和弟弟說話,今天和他說,肯定不一般。
行過長街,看過各種熱鬧,在一處酒樓停下。店夥計早就過來相迎,楚懷賢象是常客,把馬韁繩一丟,徑直往樓上去。小初跟著到包間里,楚懷賢讓小二:「把菜單子拿來看看。」小二答應一聲取來,楚懷賢丟給小初:「慢慢看。」小初大喜,讓我寫細帳,這就出來了。
公子雖然板著臉,小初也不管不顧。取了斗篷和楚懷賢出來,看到馬在外面,認準一匹過去就往馬上爬。楚懷賢只帶著進喜兒和小初往外面來,小初這一次馬騎得熟練,在馬上歡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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