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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濃花嬌

作者: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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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母子談話

第一百六十一章 母子談話

「既沒有父母,那等上兩天,我來和她說。一個孤苦的丫頭,能到咱們家裡,是她的福氣才是。」這不僅是楚夫人的想法,也是楚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想法。就是換成外面的人,只怕也有一多半兒的人這樣想。
等人都出去,楚夫人才對著兒子面龐看看:「你長大了!」楚懷賢陪笑:「母親這才知道?」楚夫人又要罵:「不是為你鬧事才覺得你大了。以前為你小,拘著你是應該的。才說祖母在你身邊,幾時少過你的錢用。」
楚夫人忍俊不禁:「你這混孩子!祖母疼愛你,倒成了你說嘴的地方。」楚懷賢笑容滿面:「要總提這個,父親真的要捶兒子了。」
見公子這才起來,楚夫人讓兒子坐身邊。對丫頭們徐徐道:「你們出去,我和公子說話。」再對小初微笑:「你也出去。」
楚懷賢一聽不是審人,心中放下一塊石頭。一旁小桌子上放的有茶水,楚懷賢摸一摸不太熱,起身自己親手換來遞給母親,陪笑道:「我老子再不為這個捶我。才剛誇我中得高,父親有賞賜,不知道母親賞什麼給兒子。」
楚夫人安撫道:「你不必急。我和你父親原先是這樣想,後來你高中了,你父親說,成家也到時候了,你喜歡的人,能給你就給你。只要你不荒廢學業,不耽誤進仕,要怎樣都給你。」
楚夫人含笑:「胡說!兒女大事,哪能胡亂選一個。」楚懷賢對母親和-圖-書道:「不管挑誰,兒子都覺得一個樣子。她進了門要主中饋,上要孝敬祖母和父母親,要對兒子事事上心,以後有了孩子,要盡母親的責任。兒子覺得哪一家,都沒有區別。」
林小初心想,可不就是在訛人。
聽父親再和顏悅色:「為他胡說一通,我不問不行。明兒后兒等夫人歇息過來,家裡的事情夫人會過問的。」
「這是你心裏有人的緣故。」楚夫人再笑著道:「要是你心裏愛她敬她,就不會覺得個個一樣。」楚懷賢自己也明白:「所以對小初,母親可以放心,兒子不會慣著她上頭。對我以後的妻子,也請母親放心,兒子也不會虧待她。」
只是和小初說過幾句話,楚夫人就聽出來小初語聲乾脆,個性也剛強。
「你二嬸對我說,把秋白也給你。」楚夫人說過,楚懷賢好笑起來:「這話是二叔信中說的吧。」不然進家沒兩天,能說明白這麼多話?
「她伶俐得很。」楚懷賢對著母親苦笑:「您容我再等一時,她性子擰,兒子我,也不是強扭瓜的人。」
楚夫人放下茶碗,對兒子道:「你起來,家裡的事情你父親和我都知道。」楚懷賢不肯起來,對著母親繼續笑嘻嘻:「父親才剛答應給兒子使用,不過兒子心裏冤呢。」楚夫人板起臉:「起來說話,跪著象訛人。」
楚懷賢一笑:「母親只問我就行,是兒子讓她去要錢的。不給錢https://www•hetubook.com•com,父母親又不在,兒子還不能發火了。」楚夫人舉手要打楚懷賢:「我才和她說話,諒她一個人也不敢這樣做!都是你的指使,要打只打你最對!」
楚夫人聽得要笑又忍住,以她的性子不喜歡兒子這樣,當下道:「她老子娘在哪裡?喊來我同他們說話。」楚懷賢回道:「只有一個妹妹,剛才穿綠色衣服的那個小丫頭就是了。」楚夫人小小驚訝一下:「我說性子剛強能擋一面兒的姑娘,家中應該是有可憐事兒才對。」
楚夫人也說是:「是信中說的。你成親前房裡放人,放兩個是大家的規矩。既然娶誰你都不管,那再放一個人,不管放誰,你也應該不管才是。」楚懷賢還真的是不管:「隨母親安置。」
「賞你幾板子!」楚夫人滿心裏想笑,臉上還是繃著:「一進門就聽到你要分家,我就你這一個兒子,要多生幾個,也由得你分家,我不管你!」楚懷賢趕快喊冤枉:「幾時說過要分家,不過是兒子被拘得很了抱怨一句。祖母素來疼愛我,所以一句話就變成一件事兒。」
「不得也好,得也好,已經到了咱們家,就是咱們家裡的人。」楚夫人慈愛地道:「你父親和我接了你二叔好幾封信,信中都提她。」楚懷賢生氣了,顧不上插了母親的話,忙道:「二叔是有意為之,象是兒子是個荒唐人。」
「母親要是不打,就給和圖書兒子作主。」楚懷賢說過,跪在地上的林小初又佩服一下,這無賴耍得夠級別。要麼就打,要麼就作主,公子想把這事兒翻到什麼地步去?林小初突然發現一件事情,自己的辛苦費在哪裡?原來還美呢,覺得為自己出氣了。現在發現不問公子要辛苦費,對不起自己這被當槍使的人。
母親讓小初跪著,又是聽了二叔二嬸的話要遷怒她?
楚夫人一眼見到兒子面上焦急之色,當下不說破,只是微微一笑:「我在問你的丫頭,聽說小初最近上夜的多,所以就問她。沒有問上幾句,你就回來了。」
秋白這一會兒在小初房裡,正在和小初猜測:「夫人和公子會說什麼?」小初此時只想清靜一下,不得不溥衍秋白,是強打精神:「母子重逢,能說些什麼。」秋白紅著臉:「是不是說公子的事情?」
說過先瞪楚懷賢:「還站在這裏做什麼!你母親要去你房中看看,快些去侍候。」楚懷賢躬身對父親和叔父們行過禮,下得廳來往自己房中去。
「母親問話只管問就是。」楚懷賢笑嘻嘻:「兒子在外面看著,還以為母親在審人。」楚夫人聽過就罵兒子:「好好的我審她作什麼!才回來就聽到你胡說一次又一次,就欠你老子捶你才舒服!」
跪在楚夫人面前的林小初心中無限佩服,公子對著父母耍賴的功夫,聽起來也是一流。楚夫人消氣不少,對身前站著的兒子道:「我和圖書並沒有說這丫頭什麼,不過是她闖帳房吵鬧,我才讓她跪下。你來了,這事兒你應該最清楚?」
這一次回京,主要就是為獨子親事。楚夫人見兒子氣容消去,慢慢對他道:「咱們家的規矩與別家不同,不許寵妾滅嫡,憑你喜歡誰,也得守規矩。」楚懷賢滿口答應:「這是當然。兒子要是亂了規矩,請父母親只管責罰。」
楚懷賢知道母親最是一個善性人,這就回母親道:「父母親都早亡,她帶著妹妹一個人度日不容易,就這還不願意給人當奴僕。是她得罪人,不得不賣身。」
楚懷賢這才一笑:「兒子謝父母親疼愛。」
楚懷賢趕快進來,躬身陪笑:「母親到兒子房中來,兒子回來晚了。」
楚懷賢聽過沉吟一下道:「是。」楚夫人再和他是商議的口吻:「你大了,以後諸事兒要拿起來。你的親事,打算訂下莊家的姑娘,你意下如何?」楚懷賢是鬆一口氣:「總算訂下了,要是再訂不下來,兒子打算請祖母胡亂選一個好了。」
楚大公子這一驚非同小可,父親常年在外,所以見到自己常是慈愛的多;而母親性子閨中時就剛毅,楚懷賢平時怕母親的多些,怕父親的倒少。
楚夫人放下心來:「這樣我就放心了。」兒子心裏喜歡的是別人,偏生又不能正兒八經地娶,讓這古代做父母的,其實也是憂心忡忡。以後兒子房裡妻妾斗,最後吃苦的,還是楚懷賢。現在楚懷賢說和*圖*書得這樣明白,楚夫人只有欣慰的。
行到院門外,問明母親已經在房裡有一時,楚懷賢趕快進來。丫頭打起帘子來,楚懷賢看到房中母親正中坐著,小初跪在母親身前,丫頭們兩邊站立著。
一直時不時地拘一拘小初,楚公子也就是這個意思。楚家門第高,不是一般人家。象楚二老爺對張姨娘,楚懷賢都看不上。他只是不屑於對著父母親告二叔的狀。這事兒要告狀,也是二夫人的事情。
公子撩起身上暗紋玉色錦衣,給楚夫人跪在膝前,臉上還是笑嘻嘻:「兒子領母親的打。」楚夫人忍無可忍又笑一下,伸出手摸摸兒子的面龐:「你這孩子,千里萬里的我們回來了,打你作什麼!就是你老子,接到你二叔的信,雖然生氣,也不會打你。」
程管事的聽到楚少傅這話,大家都心中有數。趕快一起跪倒:「是我們辦錯了事兒。」楚少傅露出笑容:「你們都是家裡呆久了的人,錯就未必,不過是粗糙了些。這些家務事兒,我向來不管。都是這個孽障。」對著楚懷賢再瞪一眼,楚懷賢垂頭裝老實。
楚懷賢裝老實聽訓,楚夫人罵過,又一笑:「你這個丫頭,我才和她說過幾句話,嘴頭子利索應該是個伶俐的,為什麼還不收房?你收了房不就少許多事情。」
小初不明白,秋白把話挑明了說:「說公子訂的親事,是莊家的姑娘。」小初哦上一聲,對著秋白看去,這些事兒,你也太上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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