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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濃花嬌

作者: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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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春天要發疫病財

第二百九十一章 春天要發疫病財

小初笑話她:「我還沒有開始,你又上來了。」春|水道:「今天青杏說,咱們家裡到處是消息。」小初微微一笑:「你怎麼和她說的?」春|水眨眨眼睛:「就那麼聽她說,讓她帶上我。」小初笑嘻嘻,伸手去刮春|水的鼻子:「二兩銀子也沒有買住你。」春|水得意洋洋:「那是當然,她以為我這麼好打發。」
龔苗兒才自己想過如何壞小初的事,正坐著喝茶休息,見小初進來,對她陰沉著臉:「少夫人還有啥事?我這裏不賣草藥。」小初三步外站定,手裡掂著帕子,不客氣地開了口:「我需要倉庫,你就得給我找;我需要懂行的人,你就得給我弄去。哼,你以為我只賣草藥去了。」
「是啊,一錢的葯漲到三錢,父親和數十位大臣們都上摺子說這事呢。」楚懷賢若有所思,他調用了樓家的船往京里運了好幾船藥材,下一批的船隻是五天後進京。
笑過春|水很是好奇問小初:「少夫人,家裡人都說您以前和這個人很掙錢,你真的不再用他?」以春|水來看,都覺得可惜。小初愣住,再就捧腹笑起來:「哈哈,太好笑了,原來,原來他是這麼想的。」春|水瞪著少夫人:「我的話有這麼好笑嗎?」
春|水在外面聽到,對身邊的孫二海小聲道:「少夫人嫌他以前分的少。」孫二海道:「再聽,有好處咱們也得去。」再給春|水洗腦:「這是多好的機會,不分白不分。」春|水深以為然:「要知道換了別家的少夫人,可沒有這麼和*圖*書好。」
龔苗兒抱著頭咬牙罵小初:「心思搖擺不定,弄什麼草藥!讓她虧幹了我就喜歡了,我要是有能耐,把她那草藥一把火燒了。對了!」龔苗兒一下子跳起來,桃兒嚇了一跳,攔阻道:「你幹什麼?」見到龔苗兒臉色,桃兒更為害怕,慌亂地道:「不行!小初姑娘是什麼性子,你燒了她的葯,是徹底得罪她。」
和楚懷賢一樣,龔苗兒在生意合夥上,對小初也是一樣的不放心,今天讓小初這幾句一嚇,龔苗兒怒從心中起,決定干件壞事。
小初離開后,想想官夫人惱怒的眼神,就好笑幾分。出了官夫人的門,小初先去龔家,龔苗兒見到小初,沒有以前的興奮,就是半冷清半窺視地看著小初走過來坐下。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起笑起來。到小初再走,龔苗兒舒服了。聽著門外馬車離開,龔苗兒對桃兒還是擠擠眼:「我往草藥行去一趟。」桃兒嚇了一跳:「不是說開了,少夫人要涉及不止一行的生意,你是外行,何必去?」龔苗兒狡猾上來:「我相信她不會拋下咱們,不過嘛,這也不代表我不去搗些鬼。」
「不是,哈哈,不是。」小初敲車廂,對孫二海道:「轉頭,去龔家。」馬車重去龔家,小初板著臉再進來,讓春|水和孫二海留在門外。龔家的木門就那麼厚,春|水好奇心重,躡手躡腳過去,把耳朵貼在木門上聽著。
龔苗兒臉墨如鍋底,被小初的話打擊得hetubook.com.com氣都快上不來:「我就知道她一成了親,就要靠不住。要是她成親前,我讓她鑽野園子,她不是也去鑽。」桃兒擔心地道:「生意上的事我不擔心,你只要肯上心,就會紅紅火火,我只是擔心翻案的事情。沒有少夫人,咱們和公子也好,和梁王也好,都不好說話。」
對金夫人,小初是不放心;對官夫人,小初是不願意。楚少夫人要做生意,覺得前庄姑娘,倒是還可以放心。庄姑娘成過親,和小初突然就好起來,而且這兩個人,都從心裏不覺得奇怪。
被攆出來的楚少夫人,和春|水在馬車裡嘀咕:「這瘋子今天怎麼了?」春|水是旁觀者清,快嘴快舌的道:「他象是對少夫人弄什麼草藥不喜歡。」小初對著春|水笑嘻嘻:「啊哈,你又聽到了,看你耳朵尖的,還是和你說過的那句話,公子要是知道,我就不帶你出來了。」春|水打蛇隨棍上:「那盤生意帶上我?」
林小初把龔家這一頭安置好,讓孫二海趕車去了另外一家。也是一座小有氣派的宅第,楚少夫人登堂入室,這做主人的,是以前的庄浣芷姑娘,如今的孫少夫人。
小初想想:「也許是帶現銀回去。」再喝一口茶,誇了一句:「香。」
「你還是先回去問問公子,他願不願意你繼續和我這樣人合夥。」龔苗兒發現小初還有心思,這就將她一軍。小初笑起來,堪比荷上露珠,又似架上朝顏:「我做什麼,是自己做主。」龔苗兒喝一聲:「https://m.hetubook•com•com好!君子一言。」再一指小初:「你是小女子一言!」楚少夫人笑眯眯:「我說過的話,與馬追不追無關。」
「大東家上門,二掌柜的你不起來接?」小初心情不錯,開了一句玩笑。龔苗兒重重哼了一聲:「你還知道我拿你這不出分子錢的人當大東家?」
「你……」龔苗兒猜疑地道:「你啥意思?」小初把他一頓訓:「除了你這一行,我就不能幹點別的。」
「而且現在我又悶在葫蘆裏面了,公子對我說找梁王,梁王自從病好,見了我一天不如一天,前天去他府上,那門人開始攆我。說什麼王府里有的是花匠,用不著我。」楚懷賢覺得這事歸梁王了,梁王目前報不了仇,每多見龔苗兒一次就心煩一次,梁王不想多見。
孫少夫人給自己也倒了一碗,坐下來問小初:「你有意思,咱們倆個人合夥如何?」小初道:「我有這想法,才來找你去打聽。既然你都打聽得明白,我出一半銀子三千兩,只是那路引,我弄不來。」小初倒不怕這位庄姑娘笑話,如實地道:「公子不好說話,說了沒的去討沒趣。」
「你怎麼了?」小初也愕然了,龔苗兒用袖子在桌子上一拂:「我今天不待客。」楚少夫人被攆出來,走進還對桃兒生氣地道:「這瘋子現在長進,不喝酒也發瘋。」桃兒臉色也是陰晴不定,送走小初進來,坐在小初剛才坐的位置上發獃。
小初不理他的不滿,徑直道:「草藥好賺嗎?」龔苗兒愕然,桃兒和圖書走出來添茶,也呆在一旁看小初。小初好似沒看到,自己個兒說下去:「隨行就市是不是?要不要倉庫,會不會發霉?」龔苗兒心頭火起,陰陽怪氣地道:「倉庫怕什麼,你要的話,能把藥行的行會騰出來當倉庫;發霉怕什麼,你想的話,能讓天上不下雨。」
「他呀,不是不好說話,是很難說話。」孫少夫人感慨一下,見楚少夫人疑惑地看著自己,忙一笑道:「我佛前抽了簽,說嫁他不好,所以我知道。」小初暗地裡撇撇嘴,鬼話!
「不然能怎麼樣!」龔苗兒覺得自己,時時要背水一戰:「桃兒你想想,梁王突然變了心思,一定有內情。這內情,他當然不肯對咱們推心置腹,和咱們能說幾句實在話的,還就只有小初。不行,我得壞她的事!她真不長眼睛,和我們在一起,本錢就沒有出過,而且不少分錢。這個讓人不放心的丫頭!」
她們來說的還是那草藥。孫少夫人消息也靈通:「那船主以前生意上吃過金夫人的虧,象是手段用得太黑。他船剛到京,就接到家裡妻子病重的消息,所以這一船的草藥願意便宜早早賣給人好還鄉。」
龔苗兒哦哦哦連聲,立即精明起來:「你最近都不管事了!」小初道:「我不出力我不分錢,難道不好?」她嘿嘿冷笑:「到我出力的時候,我可是要分大頭的。」
來的人都不肯附和,官夫人骨嘟著嘴,是惱了五分。她想想這些人,仗著自己也或多或少地掙過錢,今天是大錢,居然這些人全沒有了眼光。和_圖_書
小初回去,第二天果然把三千五百兩銀票送過來。孫少夫人讓她多送一些,兩個人一家一半以後好算錢。楚少夫人把自己僅有的私房錢全拿了出來,開始她成親后的第一次掙私房錢。
晚上和楚懷賢說話,無意中楚懷賢說起來:「最近時疫重,宮裡也不能倖免。專門派了人去各處往京里催辦一些藥物。幸好你好了,不然我心裏要多一件事情。」小初笑得甜甜:「昨兒冬染出去回來,說外面葯都漲了價,是不是這樣?這算不算擾民?」
「這麼好的事情,就是金夫人不來,還有別人呢?」小初問的,是普通的疑心。孫少夫人正在點一道核桃茶,手裡忙活著,邊回話:「他回去,水上許多哨卡,個個知道他是草藥商人,要花不少錢,而且耽誤時間。他的意思,是求一道讓他平安過哨卡的路引。」把茶點好,送到小初手上,孫少夫人嫣然一笑:「以我看,他是在京里辦了什麼東西,想著平安無事帶回去。」
龔苗兒退讓地笑笑:「好好,我不逼你說什麼,不過我請你城裡城外打聽去,幹這一行,再沒有比我好的。」他再狡黠地道:「再說換了別人,肯聽你呼來喝去的嗎?」小初做狀想想:「換了別人,沒準兒把我捧在頭頂上,見到我就點頭哈腰。」
對著院中春風春花春日晴光,這個最愛自命「老江湖」的人感嘆一聲:「找個合夥的,還要讓她上心,多不容易啊。」桃兒忍笑等他出去,才在後面自言自語道:「不是咱們找的她,是少夫人找的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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