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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濃花嬌

作者: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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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楚少夫人的一個心愿

第三百二十一章 楚少夫人的一個心愿

主僕幾個揚長而去,把孫二海和鄭二官人留在了外面。
「是玉石的吧,這工料拆開了也值錢。」楚懷賢正這樣說,迎上來的龔苗兒樹起大拇指:「公子好眼光。」
楚懷賢納悶:「這好事兒,怎麼讓你遇到的。」龔苗兒解釋道:「這園子茺得太久,說是有鬼又說有狐,少夫人說要買,我又弄了次鬼,嚇跑了幾個人。」楚懷賢放聲大笑:「原來如此。」
楚少夫人臉上是一抹詭異的笑容:「唉,隔壁那人,真不讓人順眼。」楚懷賢奇怪地道:「你這兩邊哪裡有人?都拆得一地亂瓦。」他打趣道:「不要告訴我,你看他不順眼,把人房子拆了。」
「你還真敢做!」龔苗兒這一次是真后怕了:「你也不怕他休了你。」
他走以後,小初撫一下胸口,對春|水道:「你怕不怕,唉,下輩子我要生成大力士,我要是力氣大在,也就不怕他了。」
小初白他一眼:「那是我丈夫,我比你清楚。」
見他舉帳本子過來,小初哪裡肯見他,對龔苗兒道:「你拿咱們的帳本子給他看,我們去遊園。」
還沒有奔出兩步,見楚懷賢一隻手指已經點在小初鼻子尖上:「你再說一次。」小初極其誠懇地道:「這一次,你得聽我說話。豫哥兒都快抓周,你心裏的這個結還要留到幾時,你忘了它吧,把它遠遠的丟開吧。」
春|水小心地道:「只是因為沒力氣?」小初拍著自己胸口:「那是當然,我要是有力氣呀。」春|水趕快接上道:「您就打公子了。」
過了午後近下午的時候,天氣漸涼爽下來,楚懷賢帶著小初興緻勃勃的來了。
第二天,龔苗兒是手心裏捏著一把汗來了,他怕自己攔不住楚懷賢和-圖-書,鋪子里只留兩個夥計在,又從城外再調進來幾個夥計,大家散在宅子里,先聽著龔苗兒訓話。
楚懷賢含笑進來,見影壁後面,就好看得的多。
小初緊緊閉上嘴。穿越女不是都成神。林小初也不認識古董。她之所以買這個,是價錢正好。
在龔苗兒「敬佩」的眼光中,楚少夫人走出來,對著馬車旁候著他的楚懷賢極其小心極其討好極其奉承的笑了笑。楚懷賢不給她好臉色看,手中馬鞭子一揮:「上車。」
進喜兒摸一摸頭,年青的主人,果然是難侍候的。一會兒好一會兒吵,就像最近的雷雨天。
說過對著湘芷和藹可親:「咱們遊園子去。」
一帶煙柳,一帶池水,幾座小橋架水上,是錯落有致。楚懷賢點一點頭:「這是你後來弄上的?」小初有得色:「是原來就有的。剛到手裡髒得不行,好在下面是活水,方便洗乾淨。」楚懷賢笑問道:「四千六百兩?」
鄭二官人搖著手中的帳本子:「我可以告你們哄騙我無知的侄兒,巧取了我們鄭家的古董,哄著他拆了我們家的老宅,那老宅,一磚一瓦都是古物。」
鄭二官人聽著話不對,趕快道:「怎麼不能!」孫二海搖頭道:「有你,他當什麼家!」轉身進去幾步,又回頭道:「老頭兒,這天熱趕快回去吧,這裏,不好玩。」
小初詫異,湘芷詫異,春|水叉著腰上前黑著臉:「報啊報啊,你先去報了再來說話。」
小初好笑,她學一學京中貴婦人的脾性,也不直接和鄭二官人說話,轉過臉來對孫二海道:「公子常說,無事不要見外面的男人。你告訴他,第一,鄭公子是成年人;第二,當初經二掌柜hetubook.com•com的提醒,說鄭家還有這麼一號人,我和鄭公子說過,讓他親筆寫下來,這生意不到一年以上毀約的,要包賠對方全部銀錢;第三,哦,就這兩條就足夠了。」
小初止住進喜兒:「他不知道是哪一家。」再對著楚懷賢輕咬嘴唇:「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拆人房子?」楚懷賢微笑:「反正你也拆了,有理沒理,等見到他們家人聽他們說話再定吧。」小初有些感動,凝視著楚懷賢,眸子在夕陽下有幾分水汪汪:「我只想請你幫我勸一個人。」
龔苗兒說過,夥計們笑起來:「掌柜的,你就不心疼我們的人,要依著我們,只護著少夫人就算了,任公子踢去。」
夕陽中,龔苗兒大步走過來,把手指翹起來:「你厲害!不過今天這事情沒結果,你要不要躲我家裡去?我說過收留你,今天應驗一回。」
古人有蘇秦張儀,與林家的女兒小初,楚家的媳婦小初,是毫無親戚關係。想借個血緣親,也是不沾邊。
走在街上看他,說他是個守財奴,小初是怎麼也不相信的。
一抹子夕陽從小初身後的水邊而起,小初低聲道:「眼前就要巴結你才行。」楚大公子一心興頭來遊園,游得心情大好心情不錯,又見小初聲音軟軟,立即大手一揮:「你只管說。」
「我的樹值錢還是少夫人值錢。」龔苗兒裝腔作勢過,其實很想苦笑。同時又很期待的想看看小初她如何收場。她能說出什麼花兒來,讓楚大公子能原諒她。
所有的人,都在等著自己發脾氣。
來到門前,看一看走過的青石街道,說一句:「潔凈。」再下來看一看外面兩扇木頭門,楚懷賢大樂:「古樸。」小初嗔www.hetubook.com.com怪他:「還是舊的沒有換。」
總覺得吃了虧的鄭二官人上門要來談談說說,怎奈楚少夫人不見他。
見小初不解地點頭:「對你說過的。」楚懷賢遙遙再看一眼:「就這幾座橋,你就不虧。」小初對著那一座高一座低再一座平的曲水欄杆看去,她是看不出來:「不就是橋。」
楚少夫人露出一笑:「這個,好說好說。」
「這個,算是他入股的錢。」小初這麼一說,楚懷賢笑得「吭吭」幾聲,又問:「那這地契,他有份?」
古往今來最實用的一條,就是力氣先要佔強。計謀要布局,力氣是一見面就有分曉。
轉念一想,這裏做生意正好,小初又重新眉開眼笑起來。
龔苗兒一臉的神秘:「我問你,你買這宅子,就是為著和公子消除你丟人的事情?」小初嘴還硬,摸摸臉道:「光彩著呢,有什麼丟人。」在龔苗兒逼視的眼光和春|水詢問的眼光下,楚少夫人說了實話:「是看到這宅子的時候我才想起來的,你不知道他在家裡,不能聽人說一個鄭字,有時候對他說同間字,他那眼神,可以吃人。」
楚懷賢定定地看他一眼,這人這一次出力不小:「你自己為何不買,一定留給她?」這種奉承法子是明白的。龔苗兒見被看穿,也不否認,舉手相請道:「上面還有名人題的一首詩,公子剛才說對了,這橋,是一件古物。」
楚少夫人道:「沒有,這個當然是我的。」再對著楚懷賢扮鬼臉:「也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的。將來我生了女兒,給她當嫁妝。」楚懷賢悠然地道:「那你要好好巴結巴結我才是,沒有我,你怎麼有女兒。」
正在說話,進喜兒重新又進來:「公子請和-圖-書少夫人回去,說這裏雖然好,沒什麼看頭不必再站著。」
楚少夫人骨嘟著嘴,再把嘴骨嘟著。隨著楚懷賢看了半個園子。
此等「惡仆」,是孫二海較為喜歡的狀態。
楚懷賢很乾脆的來了一個姿勢,大步走開了。
孫二海驅趕他道:「你走吧,我們少夫人還要別人的生意經。」鄭二官人把手裡的賬本子收好,和孫二海攀談起來:「這宅子,你們家裡知道嗎?」
帶著夥計散在不遠處目不轉睛盯著的龔苗兒,只見楚懷賢面色大變,趕快對夥計們招手:「快過去。」
「公子說得很對。」小初很認真的說了一句。楚懷賢以手覆額:「你就這件事兒求我,也罷,當你丈夫,為你出一回力也應該。」貴公子的氣勢這就出來,對著站在幾步外的進喜兒道:「隔壁人是哪一家,明天喊他們來,我和他們說話去。」
楚少夫人一臉不耐:「我早就想好了,要我天天頭上懸個什麼過日子,不如讓它落地吧。正好這隔壁是他家,也算是個說話的機會。」
「我現在有家,為什麼要去你家。」楚少夫人沒好氣:「還以為你站在這裡能幫多少忙,跟個樹樁子一樣。」
還有小初是可笑,當著這些人躲到一旁,和春|水在一起是主僕相依為命的姿勢。
小初見他臉色猙獰,後退幾步,略提高了聲音,一字一句地道:「你總得忘了!我是你妻子!」龔苗兒正在感嘆小初姑娘膽子大,就看到她說過以後,拔腿又跑開多遠,站在一個石桌子後面小心看著楚懷賢。
「要是公子發脾氣,你們攔,記得,把公子往西邊兒引,那裡有幾株老樹是原先就有的,根扎得結實,任他踢幾腳不會有事。別往東邊兒引,那是新栽的樹,他踢m.hetubook•com.com倒了是糟蹋錢。」
小初被他這麼一嚇,當天晚上回去告訴楚懷賢:「請你遊園子,不許說不來,來了不許說不好,要是不好不許生氣。」
小初對鄭二官人是聞名有些時日,今天第一次見到他的真人。這個人看著富富態態,簪子雖然不是金的,卻是一枚水頭好的古玉簪子。還有他的衣著,不是最好的,也是看著極舒服。
楚懷賢臉色鐵青,他腦子裡「嗡嗡」響,看看這景色怡人的宅子,再想想隔壁就是自己平生最噁心的人。面前的小初說什麼,他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只是一字一句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二官人對著小初的背影道:「倒也厲害!別人看到我上門,都是點頭哈腰的,我要是上門,都是有生意經的。」
龔苗兒聽過笑起來,對小初道:「如何,我就說過,你凡事要和二官人打聲招呼才對。你們說話吧,這裏沒有我的事情。」
「誰?」楚懷賢對著小初貪看,今天真好看。小初走近他身前,低聲道:「勸你自己別生氣,隔壁的人家,就是那姓鄭的。」
「楚少夫人留步。」鄭二官人不慌不忙地喊住她,客客氣氣地道:「你是避不開我的,今天咱們說不攏,我就報官去。」
「當然知道,又不是你們家侄子,哎對了,你侄子難道不能自己作主?」孫二海是慣於落井下石,慣於看人笑話的人,此時無事,在這裏貶低鄭誼。
晚風輕吹,紅霞初起。楚懷賢在鋪陳好的臨風處坐下來,對著小初走得紅撲撲的面龐笑:「這修整的錢是多少,給他。」
楚懷賢站在那裡只是冷笑,剛才來的好心情全都沒有。見不遠處,龔苗兒帶著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夥計擔心地看著自己,還有進喜兒,是一臉的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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