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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濃花嬌

作者: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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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倒打一耙的樓姑娘

第三百四十四章 倒打一耙的樓姑娘

他這樣安慰的話,只會讓小初心裏更不安穩。偷腥的男人,有幾個會說他有的。孕婦從來多思多想,小初這樣無事也多想的人,不僅想著鄭家的鋪子。因為楚懷德的話,再把自己的丈夫也多揣摩著。
所以男人好色,其實也是祖傳,一代一代傳下來。
這樣明打明的,楚懷賢根本就不擔心小初會如何。一想到發生那件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是小初背著自己來的,楚懷賢就不無後悔,太大意了!
當長輩的,都要為自己兒女著想。楚懷賢此時想到的,是樓大官人這一句話。小初再生一個兒子下來,是女兒也好,父母親對她,又會變一變。
「懷德,這事兒你就算了吧。負心的是你,你先和別人訂的親。」樓大有剛說到這裏,楚懷德冷笑:「這一次她負了心,我原諒她一回,兩下里扯平。」
此時提出異議來,楚少傅是開懷大笑,笑顧兒子卻罵了一句:「滾!以後如何稱呼,我自己知道。」楚懷賢笑著答應一聲:「是。」轉身回房去。
「停!」楚懷德想起來小初的話,狠狠地道:「反正她得見我一次,不然我把這事兒攪黃了,我也不要她了。」楚懷德揚著面龐:「前幾天我來,她對我說的話,要不要我再對你說一遍。」
思量來思量去,伯父們和父親都說,與其給你當妾,不如給你哥哥當妾。我恨你,把好好的我推到火坑裡去,這都怪你也罷了。你全無主張,還要來怪我。我怪哪一個?」
有時候聽聽小初歪批一通,楚懷賢覺得也是可樂的。這樂子只能他有,不能再讓什麼鄭家的,什麼家的去聽。
樓姑娘也掩面:「說起來怪你,當然也怪我。我對家裡人說你我私下裡定情,不想你負了心,我們家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拼上老命為我爭,才爭來當你的妾。這事情,怎能讓人不放在心裡。
楚大公子也沒有認真同樓大官人客氣,同樓家一直在做生意,也讓他們賺了不少。樓大官人說一聲不要,這事兒就過去了。
樓姑娘出繡房,和平時一樣,在樓大有他們念書的房間里見了楚懷德。楚懷德一見她就大喜,就什麼都忘了。
由小初會擔心,楚懷賢難免又想到那一個雪夜,自己親眼看到小初離去時的心疼。楚大公子舒服了,在這一刻他舒服之極。也有今天,也會擔心我。
小初露出笑容,撫一撫自己的小腹:「人家不是給你生孩子。」再對楚懷賢道:「我想了一想,酒樓上反正菜多,十六公主又做了兩個新菜,廚子學著做,不如公主也比別人的好。停幾天,送幾個菜去,你看行不行?」
他甚至能聽得下去自己批駁三從四德,小初覺得算是難得。
夫妻兩個人各自心懷自己的「鬼胎」,睡到床上去,楚大公子懷裡抱著小初,對她柔順地貼在自己身上不無得意;小初縮在楚懷賢懷裡,想著要保護他的貞節。也算是同床「異夢」。
再說左擁右抱,沒有一個人不喜歡。小初是個女人,對自己的丈夫做不到十足十的有把握,過日子是把握著來,沒有誰敢一口卜未來:「我的日子,十年二十年也不變。」你不變,別人就未必了。
看起來悠然的樓大官人對這件事情,也其實心中無底氣。奈何家裡只有這一個姑娘長得最好,其餘的幾位想攀高,也拿不出手。
小小出氣,就在這樣的時候。
至於別的事情上,凡是小初喜歡的,楚懷賢不僅出錢而且出力。無趣樓能一下子生m•hetubook•com•com意興隆,與楚懷賢在那裡請梁王,請黃小侯爺,請相與的大人們不無關係。
所以小初拿不定。在自己有孕期間,多去幾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到楚懷賢身邊,小初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是柳下惠。他以前就不是,以前就去那種地方。
小初送走三夫人,一個人在榻上陷入沉思。要說自己的丈夫楚懷賢,在古人當中,算是不錯的一個。
這稱呼,楚夫人覺得還不如像以前那樣,什麼也不喊的好聽。楚懷賢聽了半年多,也覺得難聽得很。
今天晚上楚少傅不進宮,又心疼楚懷賢一夜一夜在外面守著,對他道:「早早兒的回房去,豫哥兒娘又有了,房裡一定需要人,無事,你少出去。」楚懷賢答應下來,對父親含笑道:「再生一個孩子,父親可喊她什麼呢?」
「春|水,把燈都掌上,讓少夫人看仔細沙漏。」冬天黑的早,剛晚飯時已經黑似中夜。楚懷賢好笑地喊春|水進來把房中燈全點上,再對小初道:「你睡了,只有一盞燈還離得遠,你好好看看,冤枉了我。」
他少年人一個,平時再沒有別人,對樓姑娘動了心,心裏就只有她。
反正她不直接問,就旁敲側擊的懷疑人。楚懷賢已經想好,與人繞心眼子比口舌,他一點兒也會弱於小初。
外面雪已經漸深,楚懷賢隨意地想起來樓大官人對自己說的話:「美人兒贈英雄,當長輩的,當然要為自己的兒女著想。少夫人現有孕不能侍奉,我家五房裡的姑娘,我想來想去願意奉公子。」
再加上類似樓家這樣的人在旁邊不停地羅嗦,小初嘆氣,公子的忠貞岌岌可危矣,得想個法子幫他守住。
「懷德,你手裡是什麼?」樓大有盯著楚懷德手中的和_圖_書小小錦袋,很是懷疑這是給妹妹的。楚懷德神秘地晃晃手中小錦袋,對樓大有道:「不告訴你,這是給妹妹的。」然後從懷裡取出一枚古錢給樓大有:「你要的這個錢,從我父親那裡偷出來的。」
回來見小初倚在榻上睡著,身上蓋著綉百子圖的錦被。楚懷賢負手伏身,屏氣凝神看著小初紅菱角一樣的紅唇,羊脂玉一樣的鼻子,都和平時一樣。只有眉頭,微顰著。楚懷賢有一時的自得,是不是在心裏擔心我害怕我有別人。
楚懷賢笑眯眯:「還有什麼,你只管說出來。」楚懷德要是不說,楚懷賢自己也不會說,小初當然就不知道。現在她知道了,對著楚懷賢這樣的話這樣的面色,心中只有酸意重重,會裝。
好色是人的天性,不僅是男人,女人也是一樣。千百年來,女人為封建禮教所束縛,是先天性的有男主外女主內的思想,有些思維打娘胎里出來,就已經存在了。
樓大有眨巴著眼睛:「話還能這麼說。」他打迭起一肚子的話:「懷德,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
「要是有呢?」小初問道。楚懷賢是一心裏的安慰:「不會有,你放心,你養胎最重要。」楚懷賢是明白,要是小初知道有人要送女人給自己。以後自己出門,小初都會草木皆兵不安穩。為了自己的孩子著想,楚大公子不會開這種玩笑。
被笑得不好意思的小初瞪眼:「不行嗎?」楚懷賢連連點頭:「行,行,你好好守著。對了,我和你先說明白,有了女兒,可不許你對她胡說八道。你這些胡說的話,對我說就行了。」然後很認真地道:「也不許對別人說。」
舒服過,不忍看那顰眉,楚懷賢輕輕伸手指在小初眉頭上慢慢撫過,把那眉頭撫m.hetubook•com.com平開來。小初輕輕嗯了幾聲,也醒過來。
「今天我早回來陪你,你好好的。」楚懷賢說過,讓春|水送飯來。小初撇一撇嘴兒,先把這個拋開。
「行啊,你送去用你的名義,我見到他再說一聲是你感謝他的。以後再用他,也方便好開口。」楚懷賢說過,小初微微笑:「用我們兩個人的名義吧,我是一個女人,酒樓我都極少出面,在外面,我就守守三從四德吧。」
見楚懷賢站在榻前,小初第一個面色,又是噘起嘴:「你回來了。」窗外又是天黑透,小初不喜歡的道:「又是深夜了吧?」
春風得意了幾時,天天出去外面呆半天才回來。有時候楚懷賢早回,對於房中見不到人積的早有不滿。此時楚大公子悠然回房,準備小初這丫頭,今天晚上又要說什麼酸溜溜的話出來。
楚懷賢差一點兒噴飯:「你有這麼好?笑死個人兒。」把三從四德批得一無是處的妻子小初,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楚大公子聽過,只能笑個不停。
楚懷德張口結舌,急忙把手中的錦袋送上:「這一袋子紅豆,就是我的心。」樓姑娘拿過來隨手就拋在地上「砰」地一聲響后,再掩面痛罵楚懷德:「你就是個沒良心的,好好的看過我又去定別人。現在是父母之命,我未嫁女兒不得不從。就有心出嫁從夫,以後也從到你大哥房裡去了。我好命苦,遇上你這個沒能耐的人!你放手吧,難道一定害了我的命不成!」
把楚懷德說動了前去,小初這樣的個性,自己還得做點兒什麼才舒服。
楚懷德第二天一大早,就往樓家去。樓大有見到,是表面上熱乎,心裏如臨大敵。把準備給弟弟的人現在給哥哥,樓大有分配到的工作,就是安撫楚懷德的情緒,不讓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鬧出亂子來。
現在不少事情能由著小初性子來的,楚懷賢都由著她,也是不願意她又背地裡弄些什麼自己還不知道。
「我覺得過意不去,你和他是你們的事兒,我要麼感謝你,要麼感謝他。公子嘛,就算了。」小初說到這裏,楚懷賢忍笑:「為什麼我要算了?你得好好的第一個、認真、用心思地感謝我。」
再想,才是樓大官人要把侄女兒給自己。楚懷賢嘴角含笑,小初最近有些古怪,脾氣也一會兒好一會兒壞,應該是擔心這樣的事情。
再一想那草包鄭誼,誇口說要下科場。楚懷賢在心裏不屑一顧,他能中?小初現在和鄭家生意上有關連,楚懷賢對於鄭家,也是時時關注著。
還有那買宅子的錢,也是楚懷賢給的。
吃飯時候,小初裝作無意中想起來:「我借用過樓家的船,到現在分文未付,這船錢,真的不要給?」楚懷賢給她挾菜,道:「不用給,他說也是舊船,我要給呢,他不要。」
樓大有想想道:「你在這裏等著。」他轉身進去找樓大官人:「大伯父,懷德果然要見妹妹一面。」樓大官人悠然道:「讓他去見,你妹妹那裡,我都交待好了。」
想到這些,小初打心裏覺得甜蜜;再想到樓家,小初就拿不大准了。
「妹妹好,我聽說妹妹變了心,讓我一夜沒有睡好。」楚懷德輕泣了:「我恨不能去死,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樓大有愛好收藏古錢,一見到古錢就眼睛發亮。他伸手來奪,楚懷德收回來手放在背後,對樓大有晃晃下巴:「讓我見妹妹,不然不給你。」
燈火通明后,看清楚沙漏的小初還是嘟著嘴:「你最近回來晚的時候多,所以要懷疑你。」然後語帶雙關敲打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事兒讓人懷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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