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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楚有才，於斯為盛。

「別瞎折騰了，給你你也拿不走，回去吧，告訴你們大順王，江南半壁不用他擔心，讓他先把碗里的咽下去，再看鍋里的吧。嗯，看在這些天你生死追隨，甘苦與共的分上，給你一句忠告，切記，切記，別跟李自成太緊，他罪孽深重，無福消受這個天下。帶著你的人馬回河南經營吧，少造殺孽，這天下蒼生已經夠苦的了。」

現在整個湖廣被張獻忠流毒，受迫害最嚴重的無疑是那些官紳富戶，而自古人才多出自這個階層；此時秦牧以朝廷的名義，在長沙招攬人才，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他們，一定更樂意投奔。

偏偏秦牧還加了一句：「要我？嚯，還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紅娘子竟然干起劫色的活計來了。」說到這，他又光明正大地望向紅娘子那裂衣欲出的雙峰，就象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秦牧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對李式說道：「你立即找人把這分招賢榜多抄錄幾份，張貼出去。」

「屬於我的那份，一文你也不能少，不屬於我的，你給我我也不要。」

三萬守軍在慌亂之下，兵找不著將，將找不著兵，還沒打就潰散過半，剩下的在恐怖的「魔軍」一輪衝擊之下，也頓作鳥獸散，叛軍軍心如此渙散和張獻忠的治理無方，不得人心有極大的關係；

紅娘子見秦牧一打下長沙，立即貼出招賢榜招攬人才，這給她的震動很大，於是和_圖_書突然起意，要綁秦牧回去，在她看來，秦牧無疑就是最有價值的人才。

張獻忠是個暴發戶，他的蝗蟲大軍搞破壞在行，但在民生治理方面……不提也罷，大西軍來之後，長沙城越來越凋弊，民生越來越困苦，活不下去的人越來越多；

「是，大人。」朱一錦大應一聲，轉身便出衙而去。

秦牧一直沒忘記後世在長沙城外岳鹿書院正門看過的這副對聯，這對聯的口氣夠狂，但確實有狂的本錢。湖廣自古人才輩出，這已是不爭的事實。

長沙城的士紳富戶被強索資財，家破人亡者不在少數。而這些士紳官宦之家組成的上流社會，是商品經濟流通的主要支柱，他們遭受到打擊，將不可避免地導致商品稀缺，物價騰貴。

這份告示只有兩條內容，一件是對參加過大西軍的人一律既往不咎，二是城中安定之後，立即開倉放糧。

「大人，發了，咱們這回發大財了。」朱一錦興沖沖地奔入巡撫府衙，也不顧紅娘子也在就嚷道，「大人，吉王府里全是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屬下這輩子算是沒白活了。」

這份告示的威力足抵數萬大軍，許多還在躲藏或抵抗的叛軍立即扔下武器，回家找麻袋準備領糧食去了。你還別不信，人家秦大人代表的可是當今皇帝，這皇帝的話還會有假嗎？

紅娘子看著秦牧低頭疾書，筆觸飄逸，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和_圖_書一絲羡慕的神色，秦牧把招賢榜寫好，交給李式后才問她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淫賊？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啊，剛才不知道是誰說想要我來著？」

「所以你就想綁架我？本官是官，李自成是賊，你要綁本官從賊，這和要我的性命有什麼分別？嗯？」

「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只是見你還有幾分歪才，想把你綁回去……出謀劃策……」事關名節，紅娘子也不得不倒豆子了。

紅娘子這回詫異多於惱怒，似乎不明白秦牧為何糾結于「老娘」這兩個字上，她莫名感覺有些好笑。

「傳我命令，要劉猛立即清點出三百萬兩銀子用於募兵，要快，岳州的孫可旺，袁州的張獻忠，絕不會坐視咱們佔領長沙不理，叛軍的反撲很快就會到來，告訴劉猛，我不管他用什麼方法，三天之內，一定要募足八萬人馬。」

金銀財寶雖然重要，但人才卻是金銀財寶無法衡量的，秦牧對人才的渴慕絕對勝於吉王府里堆積如山的財寶。

「你不給也行。」紅娘子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笑容，右腕一翻閃電般鎖住秦牧的喉嚨，這個動作秦牧很熟悉，因為上次他就是這麼鎖住紅娘子喉嚨的，而且還把她健美的身體壓在身下……

秦牧不動聲色地望著她，淡淡地說道：「你想幹什麼？」

天亮時，城中的清剿行動還沒有完全結束，秦牧就代表朝廷，代表崇禎貼出安民告示……呃，反正www.hetubook.com.com他真把崇禎給代表了，愛乍乍嘀。

「哈哈哈！說清楚嘛，你說你要我，誰聽了都難免誤會不是？這個嘛……」秦牧說這到，又上下掃視了她一眼，神色一整說道，「讓我幫你們大順王出謀劃策，那就免了吧，士可殺不可辱，你就算有本事把我綁回去也沒用。」

紅娘子剛退出門外，李式就飛快地衝進來：「大人，張文秀逃到益陽，帶著一萬多大軍殺回來了。」

「放屁，誰生死追隨你了？」紅娘子象只暴怒的母老虎，一鞭子抽在秦牧的桌案上，「拿不拿得走是我的事，屬於我的那一份反正不能讓你獨吞。」

「你才是賊呢，你是官賊！」紅娘子似乎在賭氣。

秦牧趁機一腳踢在桌子上，整個人連著椅子倒滑出去，然後左手一按右手的手腕，右手指向紅娘子說道：「我手上綁著的這個叫暴雨梨花針，只要一按機關，每次可發射數十根見血封喉的毒針，可接連發射三次，你最好老實站著別動，否則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紅娘子瞬間象被針刺一樣後退兩步，又羞又怒；

秦牧接著說道：「看在你為惡不烈，而且曾救過我家香君的分上，這些天我容忍你跟隨而來，沒想到你竟然懷著這樣的鬼心思，意欲加害於我，這是我最後一次容忍你了，你走吧。」

「是，大人。」

至於秦牧感覺她是在賭氣，他再次說道：「你走吧，帶著你的人走吧，我再次奉勸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別跟著李自成了，他沒什麼好下場。」

下層百姓雖然沒有遭受明搶，但家中大多沒有什麼積蓄，飆升的物價很快就能把他們陷入絕境，而且很大一部分下層百姓本身就是依附著當地的富戶生存，富戶遭了殃，也等於絕了這一部分百姓的生活來源。

而留守的三萬叛軍中，有半數都是長沙一帶的百姓，家裡人都快活不下去了，這種情況下指望他們對張獻忠有多忠誠？指望他們的抵抗意志有多強烈？

「財寶我不要了，我要你……」紅娘子突然意識到這麼說很不妥，但已來不及收聲，臉上不禁陣陣發燙。

「你少裝糊塗。」紅娘子一挫那雙修長的大腿，踏前一步說道：「昨晚打下長沙城老娘的人馬也出了大力……」

入住哪裡，這一點很有講究，秦牧現在不是造反，而是代表大明來恢復統治，你是朝廷官員，就應該住在官衙里，你入住王府，城裡的士紳會怎麼看你？

秦牧入駐的是湖廣巡撫衙門，而不是華麗豪奢吉王府，司馬安臨回贛州時，還一再叮囑他行事要佔住義理，這話秦牧沒忘，所以他當然不會住進吉王府。

當初張獻忠二十萬大軍來襲，長沙守軍望風而降。如今秦牧不到兩千人馬突襲，同樣成功拿下了長沙城。

這下輪到秦牧樂了，這妞兒還真敢想，他光明正大地掃了一眼她那巍峨的雙峰，微笑說道：「要不我全給你好了，你看怎麼樣？」

紅娘子和_圖_書不禁有些發急：「我沒有加害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見你還算個人才，所以……」

和這份告示一起貼出的還有「秦軍」獨有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秦牧早已決定，今後他這支人馬走到哪裡，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就貼到哪裡。

「既然覺得活過癮了，我借我的寶劍給你一用吧。」秦牧真怒了，財不露白都不懂嗎？「你還真是個土包子，得了幾兩銀子就把你樂成這樣，若是讓你打下福王府，那還得了？」

募軍和招攬人才，是秦牧瑞急需做的兩件事。

「反正吉王府里的金銀財寶，你要分我們三成。」

「你當這是土匪分臟嗎？」秦牧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朱一錦嘿嘿乾笑著，不敢再出聲，秦牧突襲長沙，第一個戰略目標是圍魏救趙，逼張獻忠退出江西，第二個自然是長沙城裡的財富，叛軍在湖廣搶掠所得，多集中囤積在長沙城裡，把長沙城給端了，張獻忠菊花怒放，就不信他還坐得住。

秦牧神色冷淡，紅娘子望了他一眼，緩緩向外退去，紅娘子明明相信他不會在背後下毒手，卻連自己也弄不清楚為什麼還這著退出，「難道只是為了多看他一眼？」這個念頭在紅娘子腦中一閃而過，嘴上不禁呸了一下，心中對自己所氣惱已極。

紅娘子看到他手腕上果然綁著一個比拇指還大的筒子，頓時進退兩難，杏眼怒睜地罵道：「你這個淫賊，遲早我要取你的狗命。」

「停，你再說一句老娘，立即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