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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卞玉京輕嗔一塊，臉色艷紅如花……

小樓上，珠簾微微晃動，室內瀰漫著一縷淡淡的香味，地上鋪著西域的淡紅花枝地毯，給室內增添了幾分暖意；

西廂有小樓，樓下芭蕉數棵，翠竹一叢，樓后池水清澈，一枝紅梅含苞欲放，倒影在池水上，如同一個有著裊裊身姿的少女站在水邊，遐想晚煙中的江南。

「回秦王，二者兵力都太少，對關中的何洛會也只能起到騷擾作用而已。」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劉文秀死活不肯歸附，寧願去聯合孫可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她在秦牧的輕撫下，嬌軀酥軟得幾乎站不住了，細白的柔荑被秦牧另一隻手握住，只聽他道：「不介意的話，咱們一起畫幾筆如何？」

本來由秦良玉來出任這個平西大將軍，是秦牧的本意，秦良玉在四川不但有很高的威望，更重要的是她早年就隨夫征戰，對四川的地形民情都很熟悉。由她挂帥實則比李定國好。

秦牧輕輕一展黑色的大袖，往上首一坐，百官這才跟著落坐。

書桌上，宣紙鋪就，卞玉京羅袖微挽，玉腕上時隱時露的金釧，勾勒出她綽約的丰姿和婀娜的身影。宣紙上畫了幾葉幽蘭，如被春風吹彎，生氣盎然。

「鄖陽的凌戰呢，還有四川李定國不是派二千人和-圖-書馬出蜀攻打漢中了嗎？」

劉文秀與孫可望之間，本來就沒有多深的仇恨，之前只不過是誰也不服誰而已，現在雙方一同承受到來自大秦的壓力，再度走到一塊倒也不奇怪。

被他擁在懷裡，聞著他身上男人的氣息，卞玉京難以平靜，哪裡還能畫？

「是，秦王。」

第二天一早，秦牧神清氣爽，邁著方步走進前堂，百官垂手相候，齊齊施禮。

「我倒是想起了一首詩來。」

「什麼詩？」

只是倆人一聯合的話，四川也得作出相應的調整才行，之前秦良玉與秦翼明、馬千里、劉永志，主要負責控制川東，並對付劉文秀。

一但孫可望與劉文秀再度聯合的話，秦軍在四川也必須有一個最高統帥，統一調度才行，否則令出多門，弄不好會招至大敗的。

芳心正呯呯直跳的卞玉京經聽了他這番話，忍不住失聲輕笑，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秦牧聽了點點頭，是該把李定國與艾能奇分開來了。

她鼓起勇氣，仰身螓首，輕偎入懷，本以為秦牧帶顧含煙出去，今晚會宿在那邊，心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所以才作畫消遣。

秦牧沿著曲廊，踱步到西廂。

昨日一場小雪，松枝猶有白色的雪絨，風起雪落，飄灑如童話般的意境。

「馬永貞和_圖_書此舉是何用意？僅僅是為了攻佔南陽嗎？」

「諸位大臣還有什麼要上奏的嗎？」秦牧橫掃眾臣一眼問道。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轉眼天黃昏，靜謐的林園裡一派晚煙輕浮，高牆外隱隱傳來街上的人聲，松竹掩映之間，亭台樓榭，飛檐畫角，儘是江南園林的韻味。

秦牧不會學宋朝皇帝，出兵打仗先給將領畫好陣圖，讓將領依照陣圖作戰。象馬永貞、蒙軻他們頂在前方，戰守之間有很大的自主權。所以馬永貞此舉算不上「擅起邊釁」。

「除了劉文秀佔領的瀘州，孫可望盤踞的嘉定州以南，蜀中其他地方都已歸附我大秦，忠貞侯坐鎮重慶，以四州總兵秦翼明和馬千里徐徐進逼瀘州府，李定國與艾能奇則率本部人馬由成都南下，準備攻打嘉定。秦王，據四川總兵秦翼明上奏，孫可望與劉文秀面臨我軍壓力之後，又有聯合的跡象。」

現在檀郎不期而來，芳心得慰，一縷柔情千纏百繞，軟玉溫香的身體欲拒還迎。

卞玉京嫣然一笑，玉顏芬芳，皓質呈露，嬌嫩的肌膚晶瑩剔透，輕染桃暈。

「這次只帶了顧美人，沒有帶你出去，心裏是不是難過了？」秦牧緊貼在她背後，輕撫著她的腰肢，能感受到她翹起的www.hetubook.com.com玉臀曲線十分美好。

而李定國與艾能奇控製成都一帶，主要負責對付孫可望，兩支人馬之間實則各有分工，互不統屬。

「別停下，繼續畫。」

「不想說什麼，奴就想叫秦王一叫。」

這首詩沒有華麗的辭藻，卻貼近心窩，充滿了溫馨的味道，本就是卞玉京最喜歡的詩之一，在這冬夜裡，與情郎共飲軒窗下，漫賞西園景，她豈不會肯。

「是，秦王。」

工部尚書宋應星出班奏道：「啟奏秦王，馬鞍山礦治有上百俘虜潛逃，雖已被抓回，然此事無疑是一個警鐘，臣建議再增調些兵馬駐防，加強馬鞍山警戒，以免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

司馬安想了想說道：「秦王，關中有必要加強一點攻勢，以防何洛會迅速平定關中之亂，臣建議派艾能奇北上，指揮漢中作戰。」

「免禮！」

……

馬永貞出兵南陽？秦牧腦中不由得浮現出南陽一帶的地形圖。襄陽到裕州之間，是一個的盆地，一馬平川，無險可守，而南陽就位於這個盆地中心偏北一點。

卞玉京這才記得，畫筆還在手上，她稍稍屏下呼吸，由秦牧握著再次下筆，秦牧畫的卻不是蘭葉，而是蝴蝶，寥寥幾筆，兩隻蝴蝶嬉戲于蘭葉上。

秦牧進門后，無聲地走過地毯，卞玉京驚起回頭，一m.hetubook.com.com看是他，連忙施禮，秦牧挽起她的玉臂，然後順勢擁住。她俏顏頓時嫣紅如脂，「秦王。」第一次被他抱住，心兒微顫，體兒酥軟，一聲輕呼，如鶯兒呢喃。

秦牧見她頰生紅雲，嬌體酥軟如水，櫻唇輕啟，貝齒微露，隱約蘭胸起伏不定，忍不住在她香腮上吻了一下。

秦牧卻笑道：「何須用金樽，櫻唇更銷魂。」

「秦王，你這是……」

但考慮到艾能奇本來歸附時就勉勉強強，若是再讓他聽從一個女人節制，恐怕他心中難免會有所不快，反而會影響了戰事。

「司馬學士此言甚善，就這麼定了吧。顧學士，你立即草擬兩份旨意，令艾能奇北上漢中，指揮漢中戰事。四川平賊事宜，就交由忠貞侯秦良玉統一調度指揮。」

這兩人手下的軍隊至今沒有整編，雖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艾能奇「聽調不聽宣」的態度，本身就讓人難以放心。

兵部尚書何亮最先出班奏道：「啟奏秦王，兵部昨夜剛接到襄陽戰報，馬永貞趁清軍糧草缺乏，兵力收縮之機，突然出兵，收復了南陽，殲敵三百零六人，繳獲戰馬一百零二匹，另有一批武器盔甲。」

「奴奴不敢，奴心裏清楚，秦王不帶奴出去，是為了奴好。」

「花水乞君三十斛，西風記我一聯詩，留著晚香時。」

她身材綽m.hetubook.com.com約，憂鬱的氣質中帶著一份高貴，細腰盈盈一握，酥胸徐隆漸起，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顫伏。

秦牧望著何亮說道：「加調多少兵馬為宜，此事就由何尚書你來處理，若是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本王拿你是問。」

換句話也就是說，奪取了南陽，如果清軍大舉反攻，也很難守住，還有可能被困死，真不知道馬永貞是怎麼想的。

秦牧決定設一個平西大將軍，統一調度四川兵馬，只是這個平西大將軍印該由誰掌握呢？

她雖是處|子之身，但由於以往的出身，倒不象顧含煙初見秦牧那樣害羞，初時的緊張情緒緩解之後，神態也就自然了很多。

卞玉京笑而不答，讓兩個侍女擺上酒來，然後親自執壺斟酒，意態婷婷，情思流盼：「秦王，快請……」

「秦王……」

「這是附庸風雅，你作畫，我總得吟兩句詩。」

「想說什麼就說吧。」

秦牧頷了頷首轉而問道：「四川的情況怎麼樣？」

何亮答道：「回秦王，馬永貞主要是了為聲緩陝西民軍，月前勒克德渾兵壓襄陽，強攻不下，因糧草不繼退兵后，遣部將祖可法率軍進入關中協同何洛會鎮壓關中民軍，馬永貞攻取南陽，意為牽制清軍兵力。」

黃花梨木架子上，一隻青花瓷上描繪著綻放的牡丹，八寶玲瓏薰香爐里，裊裊檀香悠悠透過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