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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這點出息，凡事只知道推脫，還口口聲聲說喜歡青衣？」夜叉王搖頭從莫欽身邊離開。魏玄宇也立即緊隨其後，走過莫欽身邊的時候故意朝他展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莫欽大喜，立即掏出照片來，翻找了半天之後拿出一張來，剛要遞給葬青衣，夜叉王卻搶過去看著問：「這是誰？」

「我就擔心青衣的安危，如果她遇到什麼危險，我肯定把你扒光了扔在高速公路上。」夜叉王操著手道。

「輕輕的揮手！」莫欽站在遠處，看著葬青衣。

三人笑出聲來了，但笑得跟哭一樣，蜂后依然沒有抬頭，只是站在那雙拳攥緊：「笑不出來，那就哭吧，不會笑，總能哭吧？給我哭！快點給我哭！」

「別忘了，咱們現在還屬於通緝犯。」莫欽摸著自己嘴唇上的鬍鬚，「雖然簡單改變了下容貌，但依然有被認出來的可能性。」

蜂后垂著手站在那，低聲抽泣著，又道：「你們笑一個給我看看？」

……

「你和她很熟？」夜叉王看著莫欽，魏玄宇憋著想笑。

「啊？」莫欽一臉錯愕，隨即意識到夜叉王會錯意了，但自己也不能明說，只得拿出另外一張照片道，「算了，剛才那個也許不太適合青衣，這個好，清純可人。」

莫欽和葬青衣檢查汽車，試圖能讓其再次運轉起來，因為距離東陽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高速公路上要重新找車幾乎不可能，而且他們六個人要找到有座的路過的大巴幾率也很小。

「不是，我只和圖書是說個事實，沒有推卸責任。」莫欽作勢要追上夜叉王，在一側的胡順唐卻抓住他道，「安靜點，青衣上車了。」

「怎麼會這樣？」莫欽打開汽車引擎蓋，掃了一眼裡面還在冒煙的冷凝器。

「日本著名電影演員，橘梨紗是她的藝名，真名叫高松惠理，曾是日本女子天團中的其中一員，後來下海拍攝電影，幾乎部部電影都上店長推薦！」莫欽很激動地開始介紹。

魏玄宇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隨後捂住嘴退到一旁，莫欽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事，隨後像個拉皮條的一樣上前介紹道：「這個厲害了！像林志玲吧，其實她不是，她叫麻生希，日本人！」

「吳軍！通知胡順唐、詹天涯、曾達和齊風！」莎莉的聲音從製冰器中傳出來，吳軍立即打開製冰器，用疑惑地眼神看著裏面稍微好轉的莎莉，不明所以。

「老頭子真的失勢了。」吳軍搖著頭，即便是親眼看到，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新蒼穹A組的成員臉上出現了僵硬的笑容，就像有三雙無形的手拉扯著他們的嘴角一樣。

「通知他們！」莎莉使勁抓著吳軍的手腕，「在蜂巢，還有另外四個和他們一模一樣的人！那四個人也擁有孟婆之手！」

蜂后邁著沉重的步子來到吞屍跟前：「他叫黃永模，模範的模，醫務兵，很害羞，人很善良，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射擊成績一直不錯，但是第一次開槍卻沒有打中敵人，因為他故意把槍口抬和-圖-書高了。」

「橘梨紗！」莫欽看著照片，「不錯吧？」

在沒有人再反對的情況下，葬青衣對比照片改變了自己的容貌，然後按照莫欽的指示站到較遠的地方，隨後戴著耳機，按照莫欽在電話中的指示開始揮手攔車。

「啊？」吳軍還是不明白怎麼回事，直到莎莉把她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之後，吳軍僵住了，停頓的腦子飛速運轉起來，好半天後退到一側的長凳上坐好，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這是他們從到達浙江之後換的第二輛汽車，原本以為可以順利到達東陽，結果半途中汽車竟然拋錨了，最怪異的是拋錨的原因是汽車冷凝器在沒有碰撞和正常運轉的情況下冒出濃濃白煙。

「是！」新碎屍昂頭應道。

「看吧，這就是可悲的現實，人都是視覺動物。」莫欽看見這一幕搖頭道，「像我這類人，哪怕是把褲子脫了，撅著屁股站在路邊，都不及美女的一個手勢。」

犯人區內，將莎莉放入製冰器之後的吳軍，獃獃地站在那個大型顯示屏前，看著上面那份電子通知，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這種通知怎麼可能就這樣明目張胆的「昭告天下」，上面的人是知道犯人和駐軍撤離了才這樣做的嗎？因為如果沒有撤離，讓這裏的犯人看見這一切，引起的不僅僅會是暴動，因為電子通知上面還寫明了蜂后的真實姓名和年齡，甚至還有一張近期的照片。

所有人都看著拿著電話的莫欽，又看向在遠處的葬青衣。葬和-圖-書青衣深吸一口氣，輕鬆地揮舞了下手臂，雖然做得不算太好，不過從她跟前駛過的幾輛汽車中有三輛緊急剎住，停在前方，差點造成連續追尾。

「他叫鄧澤義。」蜂后指著碎屍的屍體，對新的碎屍說，「他是魏亞軍的戰友，最優秀的通訊員。」

夜叉王坐在路邊接過話去：「但是正常人是絕對不會讓一個女人單獨行動的。」

……

三人哭了，眼淚從眼眶之中滾了出來，但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很怪異，蜂后舉起手來分別摸著他們的臉，感受那熱淚，點著頭道：「很好，眼淚是熱的，不是冰涼的，你們不是純粹的殺人機器，很好！很好！很好……」

葬青衣按照指示舉起手來，手臂僵硬只是活動著手腕，手掌前後搖擺著，莫欽抬手捂住自己的臉不忍去看：「小姐，你不是動物園裡面的熊，你是一個有自信的美女，所以你揮手的動作要自然一點，臉上要混合焦急、懊惱，盡量表現得矛盾一點，同時不能讓人感覺很輕浮。」

「鐵齒說得對，讓青衣去吧，她可以變臉。」胡順唐說完，看著莫欽道，「拿一張你珍藏的照片來，讓她照著模樣變，最好能變個什麼明星之類的。」

「不太熟，只是時不時會翻出她的電影來看看。」莫欽嘆氣，「不過她的片子大多數都是騎兵，沒有步兵。」

三人慢慢圍攏蜂后，按住他的肩膀，蜂后抬起手按住雙肩那三人的手：「就這樣按住，用力呀！用力！用力！用力！」蜂后覺得自己體內www.hetubook.com.com好像要爆炸了，他需要一種外力抑制自己，否則他很有可能啟動塑封炸彈。他曾經想過，那三個根本不是冷血殺人機器的蒼穹A組成員有一天會因為懷疑自己而背叛，但他根本沒有想過如果背叛，他會怎麼做？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會讓複製出來的蒼穹A組殺死他們的本體，原本他認為冷血的士兵只是表面上強大，充滿感情有著人性的士兵才是無敵的，可現實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他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只是耳邊響起一個年輕人的聲音——「我不知道別人奮鬥一生是為了什麼，但我知道，我，是為了整個中國！」

「誰敢隨便停車？而且我們這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魏玄宇自嘲道，又問鐵齒，「顧問，你給個意見？」

「是！」新吞屍隨後也應道。

蜂后看都沒看，就呵斥道：「為什麼笑得那麼難看？你們雖然是用細菌培養出來的自造人，但你們是人，就是人，活生生的人，有感情的人，先有人才有士兵，士兵也是人，笑啊！好好的笑！為什麼笑那麼難看！」

莫欽一聽側身指著魏玄宇的後背道：「夜壺大人，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這是鐵齒說的，現場所有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有什麼事可不要賴我。」

「幹什麼的？」夜叉王問。

蜂后癱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泣著，好像呼吸都要接不上來了，他喘著氣盯著地面道：「過來，圍著我，按著我的肩膀！」

「攔車，哪怕是分別走也行。」胡順唐從車和*圖*書上跳下來，朝著遠處開來的汽車揮手，但那輛越野車並沒有停，車上的兩個人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也沒有任何表示。

吳軍問道：「你說什麼？」

「這個我認識！」夜叉王指著照片上的連衣裙女子道，「她叫林志玲對不對？」

「女人去攔車是最好的辦法，你們大可讓葬青衣去試試，先讓她攔車，找個有租車的地方，再回來接你們，這是正常人稍微動腦子都能想到的辦法。」鐵齒立即道。

哭了。

夜叉王滿臉疑惑：「騎兵？步兵？她是文工團的？」

路邊的眾人看著葬青衣上了一輛越野車，莫欽立即將手中的手機切換到免提，誰知道剛切換過去，就聽到一個猥瑣的男聲問：「你好，小姐，我叫王小寶，是演員副導演，小姐應該也是演員吧？」

流傳出去，蜂后這個關押過無數異術者的古科學部領導人將會遭到全天下異術者的追殺。

蜂后哭了，終於在遍地屍體的試驗場內嚎啕大哭，無助得抓著身邊的三人，像個孩子一樣哭著尋求著安慰，垂著雙手四下走著，尋找著，但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麼。而在中控室內，一份電子通知出現在所有的顯示屏上，上面寫著關於上級解除蜂后所有職務，並讓其退養的通知。

「冷凝器沒清理過，而且在這之前肯定出過事故，安裝的位置也抬高了，差點把引擎蓋都給頂起來。」葬青衣揮手從煙霧中挪出身子，「必須換冷凝器，否則沒有辦法繼續走了。」

葬青衣趕緊湊過去，看了一眼後點頭說：「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