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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美元，有個名字叫做美金，當然現在也叫做美金，為什麼會叫做美金？就是說美元的堅挺跟黃金一樣，紙幣能夠跟黃金相比價值，說明這紙幣的堅挺是無與倫比的，所以才會把美元也叫做美金。那時候共和國的外匯是個空白，國家想盡一切辦法豐富自己的外匯儲備。

民間老闆，那就是以盈利為第一目標了，那就應該很容易談合作，而不必忌諱共和國的各種隱晦的行政規定！這個廠目測很小，規模也不大，可是這個廠的小香豬無異是世界獨一無二的，小香豬的罐頭也是世界上不可仿製的，好像，自己無意中挖到了一個金礦啊。

也就是說，這個罐頭廠，是私人經營的，並不是共和國的國營企業。

「以前是國企，不過如今已經是民營資本全資進入了。」段市長笑道，「所以，關於廠里的管理等等，我們是沒有什麼權利進行強制干預的。」

「我們老闆叫王平，是上京農學院的校長。」廠長說道。

凱斯看著段市長：「美元？你們在談論美元么？」

王平，這可是國寶級的農業大家，他的再生稻技術，跟雜交稻一樣都是劃時代的農業科研，在西方農學界，王平的名字早就耳熟能詳。要說西方的情報能力那是非常強大的，一旦有了王平的資料，傳播起來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共和國在當時完全無法比肩西方發達國家的訊息傳播！

「民營資本全資進入？」凱斯的心猛地和-圖-書一跳，共和國的改變也太快了吧。這麼快，就出現了民營資本？共和國從運動中徹底撥轉車頭，也不過兩年時間左右。

「你們老闆？」凱斯對這個說法感覺到很驚異。

只不過，買罐頭需要付美金卻還是令他很意外。那時候的美金，拿到共和國來，就是黃金一樣的價值，很多人有渠道得到美金的話，都是拿來做收藏，而不是做錢幣流通。

「是的，我們在談論美元。廠長說了，凱斯先生要購買罐頭的話，需要付出美金。」段市長笑道。

「原來這個廠是王平老師全資的民營廠家。」凱斯心中很感慨。獨一無二的小香豬跟王平這樣的超級農學專家相比，就顯得不夠看了。只要有了王平，也不愁什麼小香豬了。

蘇暮點點頭：「是！不過平哥說了，必須是美元。」

「我不認識字！」廠長蘇暮底氣不足。他其實是認識字的，他說的不認識字，其實就是他沒有文化的代指。

難怪這個廠的各種管理標準令人驚訝，原來是民間資本入住了國企，徹底改變了管理性質！

「段市長，養殖小香豬的養豬場，我們去參觀一下吧。」

「廠長，你確定要收取我的美金？」凱斯笑道。他來，並沒有打算真的付錢，根據經驗，地方領導和廠領導必然會顧全大局而免費贈予，這點是毫無疑問的，不過現在看來，他好像又一次預估錯誤了。

這個老外是想來拿罐頭的貪吃老外和*圖*書，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公務，所以，保持必要的禮貌就行了，無需大張旗鼓的奉承他，他也沒有值得段市長奉承的厲害之處。

「好！」凱斯興緻空前高漲，能搭上再生稻專家王平，這本身就蘊含了無限的機會，「參觀完王老師的罐頭廠，我們去鄉下看看王老師吧，我想，王老師住的地方一定不會遠。」

平常心就好！

「比起老外來，我們都是文化人。」段市長低聲笑道。他陪著這個老外，很輕鬆的感覺，根本就沒有什麼老外是了不起的外星人之類的覺悟。他很隨性！段市長在過去幾十年的戰場上，殺得最多的人，就是老外，在易老的熏陶下，他對於老外，毫無敬畏之心！

凱斯看看段市長，看看隨行的工作人員，再看看廠長，驚異地說道：「你們的罐頭廠，不是國企么？」凱斯知道共和國所有的單位，都是國企。要說廠子的老闆，那就自然只有一個。

凱斯萬萬想不到泰興罐頭廠竟然跟王平這樣的國寶級別的超級人物牽扯上了關係。

段市長微微搖頭，用本地的口音低聲說道：「沒事，這就是一個有求於我們的老外，你能來陪著，很給他面子了。」

「是啊，以王平老師的天賦能力，當之無愧啊！」段市長一臉的尊敬。

「王平？」凱斯反應過來了，以他對共和國農業傑出人物的了解，對王平這樣傑出的人才自然早就有備案，「再生稻大師王平？」

「和*圖*書王平老師在鄉下。」段市長笑道，「凱斯先生，我們還是先參觀王老師的罐頭廠吧！」

「是的，我們老闆指明了要收取美金。」廠長說道。

「王平教授已經是上京農學院的名譽校長了？」

「校長也能自己在外面出資辦企業了？」凱斯難以相信。上京農學院是共和國的事業單位吧，裏面的人都是領著共和國的工資的，這樣也能在外面辦自己的私企？共和國的變化，一下子跨度如此之大么？

「我知道，平哥說了，老外來買罐頭，價格還是一樣。」

「他在什麼地方？我一定要見見他，他可是一個傳奇大人物。」凱斯很興奮，毫不掩飾自己對王平的渴盼情緒。

這錢對凱斯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廠長的理念很超前，令人驚訝，而且，這個廠長，還是一個18歲的孩子。

「王平校長是個例外，他是自由身，受聘于上京農學院的名譽校長，同時也是我們市農學院的名譽教授。」段市長口氣很尊重。

「是！」段市長笑道。

「你們老闆是誰？」凱斯興緻高昂了。

如果能夠說服王平去到美國發展，那凱斯就是大功一件，如果不能，只要王平涉足商業，也必然會被凱斯身後的龐然大物給輕易擠死。美帝的糧商機構，以五年為一個商業計劃，他們早就制定了十五年以上的市場計劃。就算泰興罐頭廠比現在的規模大了一百倍，也不過是四大糧商巨頭的身上一根毫毛而已。

至於易www.hetubook.com.com老說的十件罐頭由他買單的話，當然是客氣的託辭，凱斯還不會愚蠢到真的讓易老來買單。而且，就算易老真的為他買單，他也不會答應！

「是的！」

兩個人用本地土話交流，凱斯一句話都聽不懂！

這廠長不單要收錢，還要收取美金。

「開車下去，需要大約9個小時。」段市長笑道。那時候的路，可跟現在的路是沒有辦法相比的，就算是本市管轄的小香豬縣，要從市裡去，開專車，也需要8、9個小時。

「美元？」段市長的聲音驚訝了，這一驚訝，就說上了普通話，而不是本地話。

「王平，上京農學院的校長？」凱斯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覺得王平這個人的名字好熟悉的感覺。上京農學院，是共和國第一名的農學院，裏面的專家教授都是共和國最頂尖的，這所學院的校長，自然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

王平，也早就被西方農學界和相關的糧商集團畫了紅圈的超級人物。也不止他一個人，共和國的一些物理學家，航空動力學家，核科學家，只要是在某個領域拔尖的人物，西方美帝等國家都有詳細的備案，並有專門的機構對這些人進行研究和追蹤，其中的目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3元美金和3元人民幣，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帶我們去其他車間轉一轉就行了，他是來購買罐頭的。」段市長笑道。

一行人在廠長蘇暮的帶領下繼續參觀，絞肉車間，煙熏車間m.hetubook.com.com，灌裝車間，包裝車間，每到一處車間，凱斯都看直了眼，車間布置得法，清潔衛生都是超一流的要求，獨特的煙熏法令他嘆為觀止。原來泰興罐頭廠除了他們品嘗到的香味罐頭外，還有煙熏罐頭、白味罐頭、腊味罐頭、紅椒罐頭，只是每一種都數量很有限，作為共和國領導層的專供產品。

「對於漢語，我們比老外更有文化！」段市長拍拍蘇暮的肩膀。

「3元一個罐頭？」專供共和國的泰興小香豬罐頭3元一個。

「王老師在哪個車間，我對他很敬仰，請帶我去見見王老師吧！」凱斯很興奮。

廠長蘇暮一笑：「段市長，我真沒文化。」一說上本地話，不用普通話，蘇暮的語速就很快，也不再那麼緊張。

「對不起，凱斯先生，王老師並不在廠里。」段市長笑道。

「養豬場可不在這裏，在王平老師的小香豬縣，你想去見王平老師，那我就陪你跑一趟吧。」段市長說道。良美合作社，在他的心中，就是一面驕傲的旗幟。能夠讓美國人見識一下良美合作社的發展和繁榮，也是段市長很願意去做的事情。而且王平也打電話說了，他說，美國駐華大使館里的工作人員真要罐頭，絕對不會自己親自跑來購買的，一個電話就能辦成，可是他偏要親自跑一趟，一定心中有其他的貓膩想法，所以，如果凱斯提出要去小香豬縣，王平說了，請段市長帶他去！

「是的，王平老師正是上京農學院的校長。」段市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