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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鬥牛太過兇險，我們可以舉行速度比賽，各種型號的牛，同種的不同種的，挑選出最強壯的牛訓練出來比賽奔跑，大家可以預測誰會得到第一，這或者可以搞成我們養殖場的一個特色比賽，在節日的時候，吸引更多的人來看。」晁中教授對馬丁說道。

馬丁只好吃了這一套。

「洗澡工人？」

「對啊，就是每天負責給國外來的種牛種羊洗澡，當然也給其他的牛羊洗澡。」

這次的試驗，理論推衍上已經過了，再最後試驗一次，就能取得完整的新品種雜交數據。在共和國，沒有地方有專業的養殖肉牛培育的地方，就算是青藏高原人們以放牧為生活，也跟現代化的肉牛肉羊的養殖完全不一樣，這種技術，王平下了命令，不對任何的外界宣布，死守秘密，也不會申請國外發達國家的專利，專利公布，會有個專利的時限，時間一到，任何人都能使用你的技術。不公布，那就是技術封鎖了，只要努力，這種技術優勢就能保持下去，讓別人無從借鑒和超越。

「是的，我和晁中教授正在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馬丁聳聳肩膀說道。

王建笑道：「我又不是外人，我自己去見他，你去忙吧！」工作人員答應一聲，匆匆的去了。

王建已經坐了下來，跟臉色不悅的馬丁點上煙，馬丁吐出一個煙圈，臉色緩和了下來。這就是王建的本事，管你有多麼的不爽，笑嘻嘻的先給你把煙點上。而且，他的笑容，絕度親和力十足，他本來就壓根沒往心https://m.hetubook.com.com裏去。人的臉皮的厚度，都是後天可以鍛鍊出來的。

「西南農學院的教授，養殖系專業，主要是研究共和國的水牛和黃牛，還是青藏高原的氂牛，蒙古草原的奶牛，對於外國的牛，晁中教授也很有研究，他說世界上最多牛的國家是印度，但是吃牛最厲害的卻是美國，印度因為宗教的原因，養牛的多，吃牛的卻很少。我們共和國的牛也不少，卻主要不是養來吃的，而是養來耕地的，這種牛稱為役牛，其實也就是水牛。」王建賣弄自己聽到的養牛知識的皮毛！只是這皮毛知識，在凌波的面前，卻像極了真正的專家。

在他的慣性思維中，都是共和國人為老外服務，老外進來是做老闆的，而共和國人則是做工的，就算是合資，也是老外的話語權。即使老外的投資不能控股，核心技術還是他們的，共和國人想進入核心技術層，都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老外根本就不要你。

肉牛養殖的最新技術，跟小麥水稻不一樣，小麥水稻還有個基本的國策在裏面，就是整個國家的糧食安全戰略，小麥水稻家家戶戶都要種，你新技術出來，誰都知道，你的種子一播下去，誰都能看見。肉牛技術就不同了，這純粹就是商業運作，在共和國，家家戶戶都沒有養肉牛的，農民養的都是役牛，為了幹活而不是為了賣錢。所以肉牛新技術，就有空間藏私，也不會有領導眼睛盯在這上面。肉牛跟小麥水稻m.hetubook.com.com，有根本上的不同。

「你們這裏沒有養西班牙的鬥牛呢？」凌波主任異想天開地說道，「養兩匹西班牙的鬥牛，一年一度在這裏舉行斗厲害賽，豈不是更能吸引更多的人來這裏參觀學習，養殖也是一種事業，願意加入進來的養殖戶越多，越能形成產業，當有了規模，就能更加佔據國外的市場，我知道我們的最大的優勢，就是成本低。」

發達國家養牛，就是為了吃肉；共和國養牛，只是為了耕地；良美養殖場的肉牛，在本地也沒有辦法有很好的銷售，都是瞄準了國外的市場，這就是最初的養殖場的商業定位。

只是這一切認識，在王平這裏遭到了顛覆！

「這是外資管理委員會的領導凌波主任！」王建根本不管馬丁難看的臉色，「凌波主任是跟寧部長一起下來視察我們的工作的。」

「養豬場在另外的地方，早就成立了，小香豬就是養豬場的特色產品，我姐夫和我表弟在負責養豬場。」

「不會！」晁中教授笑道。

「他啊？他在這裡是一個洗澡工人。」

兩個人走進四合院，有工作人員來來去去，在接待外地來學習參觀的技術人員，相當一部分是基層農技站的工作人員。良美的名氣，全國有名，還有很多熱血的少年想要學習創業的，也來這裏碰碰運氣。

「當然，除了豬不養外，這裏牛羊都養，今後還會養兔子。」

「看剛才這小夥子一表人才，他在養殖場里做什麼工作的？」凌波很好奇。的確，剛才的小夥和圖書子外貌身材五官都是一流，整個人充滿了靈氣和才華。

「凌主任好！」馬丁一點笑容都沒有地說道。共和國的領導來，工作人員都是要接待的，這是規矩。如果是在美國馬丁以前的農場，領導們不是來談生意的話，馬丁是可以接待，也可以去工作，不是非要接待領導們的。領導們也不會無緣無故來玩，更不會這樣無禮的闖進關上門談事的辦公室里來，肯定是先徵求門外工作人員的轉達同意后才會進來，因為直接就闖進來會很失禮。

「凌主任，請坐，我給你倒茶。」晁中教授賠笑說道。

馬丁和晁中教授壓下心中的事情，在王建的介紹下，開始為凌波主任在養殖場的地圖上為他講解，哪裡是水牛區域，哪裡是黃牛區域，哪裡是雜交牛區域，哪裡是試驗場，哪裡是草場，包括加拿大美國歐洲草原上的各種特色牛的養殖區，紅牛瘤牛獨角牛，氂牛利贊干牛等等等等，末后馬丁說道：「凌主任，你喜歡看什麼樣的牛，我陪你去看看。」

馬丁跟晁中教授都是心中一動，這膿包官員說的話很有道理啊，一年一度的良美歡聚大會，人多，但是節目不夠新鮮，除了吃飯打麻將，也沒有什麼更多的新意，要是在良美一年一度的歡聚大會上舉行斗厲害賽，那氣氛就起來了，這跟王平計劃的逐步推行『良美綠色生態旅遊計劃』好像很有幫助啊。

「王建，晁中老師是哪個大學的教授？」

晁中教授臉色微微一變！王建也是一怔！這馬丁還真是說話不怕得罪人啊。誰知道和圖書凌波哈哈一笑：「馬丁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談很重要的事情，是王建經理一定要帶我進來見見你們的，對不起，我失禮了，王建，我們走吧。」凌波對於這些人情世故，那就是老手了。對於跟老外打交道，他的辦法有幾火車皮，區區馬丁的這點軟釘子，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共和國也是一個養牛大國，養牛主要是為了耕地，而不是為了賣肉。良美的養殖場，就是純是為了賣牛肉，幾乎跟役牛無關。

雖然凌波一看就是一個政府官員，坐辦公室的樣子，但是這裏每天都有外地的官員過來取經，所有的工作人員對於共和國的領導都比較隨便了，因為每天見到這樣的領導來來去去，太多了，其中也有很高官職的人，可以說官員在這裏，就顯得很平常。

這次跟晁中教授商量的事情，是王平電話里特別交代過的，除了科研所里的最親密的幾個人員，任何人，不得泄露半點。這個消息，能封鎖多久，就先封鎖多久。晁中教授和他，正在商量如何提高保密措施。

凌波長期跟老外打交道，笑道：「馬丁先生，我來打攪你們了嗎？」

王建帶著凌波直接就推開了馬丁的辦公室，辦公室里很簡陋，就是一張桌子幾個凳子，還有就是一副養殖場的分佈示意圖，各個區域都畫了出來，並用漢語和英語做了備註！地圖的旁邊，是一個巨大的考勤表格，一張紙，分出了整整一個月的考勤格子，上面寫滿了每個人的名字，這些名字全部都是漢語，沒有英語。來養殖場工作的老和圖書外，全部都是有自己的中文名字。

「晁中老師，你好！」凌波主任微微點點頭。他是做慣領導的，本來跟王建在一起有難得自由輕鬆的普通人的感覺，這一見了其他的人，凌波不得不再次戴上領導的面具！

「為什麼不養豬？」

「在馬丁老闆的辦公室里，不過他說了，閑人勿進，晁中教授和馬丁老闆在商量什麼事情，不希望被別人打攪。」工作人員看看凌波說道。

王建在這裏很熟悉，不停的有工作人員像王建打招呼，王建是物流部的老大，養殖場跟物流部的關係很密切，王建到這裏，工作人員都要給他面子。

「王經理，你來這裏幹什麼？」馬丁不悅地說道。不過面對王建，物流部的經理，馬丁也不敢太得罪他。他和晁中教授正在商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任何外來的人，在這個時候進來，都是不受歡迎的。

「晁中教授在哪？」王建叫住一個工作人員問道。

「哦，這樣不會打攪你們說事情么？」

共和國人能夠領導老外，這顛覆了凌波對老外的認識。凌波跟一幫領導負責外資進入共和國的情況，見慣了老外的傲慢和優越感，基層的領導，都對老外是點頭哈腰的，凌波雖然心裏很不爽，有時候為了吸引外資，也得在一些老外面前陪著小心，整個人都習慣了自我矮化。在這個鄉村裡能見到共和國人領導老外工作，凌波心中的滋味其實挺複雜的！

「這裏還養羊？」

晁中教授是共和國人，當即微笑說道：「凌主任，歡迎歡迎！」

肉牛和奶牛，才能真正的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