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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玲瓏

作者:憶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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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掌上明珠 第54章 七雪難產誕平安 和泉泄露命機

第一卷 掌上明珠

第54章 七雪難產誕平安 和泉泄露命機

子時,隨著九十九聲鐘響,平安寺首屆菩薩日典禮圓滿結束。
小白從眾人腳下擠進來蹲在謝玲瓏腳下,仰起小腦袋望著嬰孩露在被子外面小腳上粉色小花瓣一樣的腳趾頭,傳音道:「玲瓏姐姐,小主人在老主人腹中吃靈米靈菜喝靈水,先天基礎打得好,所以一出生比人世間的初生兒大。」
何家六個寶喜形於色,何陽正帶頭去感謝和泉和接生婆,何家孫子一窩蜂跑來對著一臉冰冷的和泉重複說著感激的話。
和泉原想離開處理一些要事,可是聽到謝玲瓏的聲音和話語,心裏像陽光照耀著很暖,竟然想一直聽下去。
天亮之後,香客們散去,貴客們也相繼離開,平安寺恢復了寧靜。
有近千名虔誠的信徒在品嘗過菩薩果西紅柿做的齋飯,感激菩薩恩賜,打算跪拜到明早再離去。
眾人焦急的等待,簡直是度分如年。
「乖乖,我家易伢子生下來七斤,當時覺得很重,現在跟瓏妹子小弟弟比起來還差四斤九兩。」
「哇哇哇!」小嬰孩不知是認生還是不習慣被這麼多人的目光注視著,用嘹亮的哭聲表示抗議。
「瓏妹子給家裡帶來天大的福氣,連著她的小弟弟也沾光長這麼大。」
謝奇陽剛從和泉手中接過小嬰孩,哭聲立刻停止了。眾人瞅見小嬰孩兩隻圓溜溜的眼睛依戀的望著謝奇陽,小嘴一癟委屈的閉著,均叫出聲,「細伢子剛出生就認人了。他曉得誰是親人。」「他埋怨奇陽把他交給不認識的和泉師傅呢。」「真是奇了。他跟他姐姐玉女一樣聰慧。」
何七雪要給兒子餵奶,何屠夫牽著謝玲瓏的手離開。
何家人、謝奇陽、謝玲瓏、江家人、賀家人竟然一個不少都在後院的幾間屋子敞開門站著焦急等待,見著飛跑來一個小和尚,均抬起頭。
隱匿在黑夜中的和泉聽到謝玲瓏的話,心道:我從未因為個矮而感到自卑。小玉女,只有你了解我的心思。我匆匆離開是為了要事。有什麼比護國寺的顏面更重要?哼,等我為你和護國寺報仇!
謝玲瓏跟家人離開時,特意贈給平安寺五十顆、湘楓寺八十顆、護國寺二百顆西紅柿,並婉轉流露出準備讓外公一家從三月起試種植西紅柿。這次在三寺僧人細緻完美無缺的保護下,謝玲瓏都沒讓小白動用法力,光憑這點也要表達謝意。
「我要是能生個這麼漂亮的細伢子就好了。」
「爹爹,你莫要多想。菩薩會保佑我們全家。」
何屠夫笑的聲音能傳出一里去。張巧鳳喜悅興奮的立刻帶著六個兒媳去觀世音菩薩殿祈福拜謝。
謝奇陽點點頭俯身親親胖乎乎可愛兒子的小額頭,道:「嗯。留著以後等平安長大了講給他聽。」
「哇,這麼重啊!」
小和尚急忙將洗好的木桶和碗筷交給hetubook•com.com二僧,奔向後院。
許多孕婦就是在生產昏厥,無論用什麼辦法都醒不了,導致胎死腹中,嚴重的孕婦性命也難保,一屍兩命,喜事成了喪事。謝玲瓏再解釋,眾人也是心急如焚。
「難怪看著要比別的新生嬰孩大一倍,原來這麼重。」
「聽說把漂亮細伢子的小衣拿到枕下壓著,就能如願以償生個同樣的細伢子。」
「那麼點大的小和尚提著那麼大的木桶,手臂也累酸了吧?」一個胖胖的大嬸伸手去奪木桶,眼睛無意中瞟到桶里有一些黃水,道:「這桶里裝著什麼,莫非是菩薩賜的靈露?」
二月末,何家莊子。
謝玲瓏依偎在何屠夫雙腿前掂起腳看去,哇,小弟弟真的好大,腦袋比尋常人家剛出生的嬰孩足足大了一圈,目光有神機靈的到處亂看,跟百日的寶寶一樣老練。
一群人圍過來給接生婆打賞,哪知她竟然分文不收,「我和屋裡大姐說好的,絕對不能收玉女家的銀錢。」
和泉繼續道:「小施主命重六斤三兩,一生富貴平安逍遙。」
產房裡有兩名接生婆,是從那一千多名香客裏面臨時找到的。荷花、吳嫂和馬嫂也在裏面幫忙。
謝奇陽想到這兩個月跟謝族之間發生的一切事情,又想到難產的妻子,頭痛欲裂,胸悶氣憋,便到院子里來回踱步。
和泉兩歲起開始學醫,入門學的是藥學,藥材一經手就能立刻知道份量。何屠夫若是知道和泉能把重量精確說到幾錢,那會更加震驚。
江易站在門外望著不遠處的父女,目光羡慕。身材清瘦的母親沈氏伸手撫摸他的頭髮,輕嘆一聲。容貌秀麗的大妹妹江碧關心的喚道:「哥哥,到屋裡來外面冷。」
接生婆進去換另一個來,后出來的這個接生婆年齡大些,動作沉穩,少言愛笑,快步進了燒著火盆溫暖的房間,才將已經洗乾淨裹著被子的嬰兒交給謝奇陽。
滿頭大汗的明風主持忙道:「這便是我說的和泉師叔。他是護國寺故去主管醫僧外門護法的關門弟子,除去精通武術,醫術也很精湛。」
眾人圍上來看新生兒,只見他毛髮黑亮,臉蛋粉紅,額頭飽滿,眼睛烏黑閃亮,鼻直口正大耳,真箇是一等的好福相,再看從被子一角露出亂動有力的一隻五兩銀元寶大可愛小腳,好健康頑皮。
賀知彬望著比江易足足低一個頭,跟他個頭差不多的和泉,失態驚呼出聲,「啊,你十二歲了?你的個子怎麼……」最後一個矮字生生的咽了回去。
謝玲瓏聽到這兩句話,朝和泉微笑,道:「富貴逍遙還平安,這是世人都想過的日子。承蒙大師吉言,多謝。」
何屠夫念道:「阿彌陀佛,多謝觀世音菩薩保佑,我發誓以後和幾個兒子殺豬,定和圖書要一刀下去就把豬宰透,給豬一個痛快!」
和泉漂亮的眉毛微蹙,輕點頭而後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離開。
何屠夫沉穩熟練的抱著嬰孩,大笑道:「哈哈哈,瓏妹子人小抱不動,讓外公抱著給你看看。」走到床邊坐下,把被子角捏到裏面,露出嬰孩整張小臉。
雖然已是兩個孩子的娘,何七雪仍是羞澀的低下頭,輕點頭道:「我們有了一女一兒,算是齊全了。明日我們回村,你就準備去長安趕考吧。家裡你放心,有我和瓏妹子,還有爹娘哥嫂。」
「爹爹,沒有事的。娘和小弟弟都很好。」
謝奇陽認真道:「我哪能忘記爹娘哥哥的恩情。」
賀棟的老妻李氏笑道:「大胖小子的娘個子高,所以他生下來比別的嬰孩大。」
小和尚低頭羞得躲開,風似的逃走,好在之前特意熟悉過平定寺地形,不然木桶里的……被當成靈露那就出大丑了。他容貌生得太好,導致自小到哪裡都是被長安那一大群瘋狂的女信徒圍追,一旦被她們抓住,就如同被暴風雨蹂躪過的鮮花,臉上光頭脖子到處是胭脂口水,甚至小時候衣服都曾被剝光苦不堪言,所以不得不練就高超武功冷酷外表以拒人於千里之外。
賀知彬遇到比他還聰慧的神童,好奇地問道:「和泉師傅,我今年七歲,你可是與我同年?」
何七雪輕聲道:「嗯,當時家裡銀錢少,爹娘體恤我們。現在瓏妹子給家裡賺了很多銀子,用不上那張銀票。」抬頭道:「難得你還記得這個。」
何七雪月子剛坐幾天,身體仍是虛弱,抱著兒子,堅強的不落下眼淚,細細囑咐謝奇陽注意的事項,最後低聲道:「夫君,我把四張面值五百兩的銀票分別縫在你的黑面舊鞋、藍襖前身右下擺、半舊灰色兩隻褲角裏面。」
沈氏嘖嘴讚歎道:「真是個大胖小子,比易伢子剛出生時大好多!」
小和尚把木桶里的黃水倒掉,去井邊洗涮,瞅見兩位醫僧急沖沖跑來,問道:「何事驚慌?」
謝玲瓏在一旁聽著外公發誓,以為他以後再不殺豬,豈料是保證不讓豬死前多受罪,這不等於沒說,噗嗤笑出聲。
謝奇陽臉上一掃之前的陰霾,笑意濃濃,惦記著妻子的身體,想要進屋去看,被接生婆攔住,道:「莫進去。你放心啰,玉女的娘能生下小金童,身體健壯的很!」
謝奇陽再為人父,心情卻如同第一次時歡喜,撫摸著臉色已恢復有了血色的妻子,比以往更加的體貼的問了她的身體狀況后,柔聲道:「七雪,我們有了兒子。我剛才想想,給兒子起名叫平安。你看如何?」
謝玲瓏摸摸嬰孩的綿軟可愛的小腳,歡喜的笑道:「我有小弟弟了。娘真好,給我生了個小弟弟。」前世她是孤兒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世有了十一個如同親哥的表哥,還有了親弟弟,真是幸福。
「娘給我生的是小弟弟!」謝玲瓏高舉著小手,激動道:「爹爹,讓我抱抱他。」
屋裡只有一家四口。謝奇陽準備辭別妻兒遠赴長安。
謝玲瓏帶著小白一直站在黑夜冷風中陪在謝奇陽身邊,溫聲安慰。
江碧上著紫襖腰系紅帶下穿銀灰褲,兩眼冒星星,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伢子,還是個光頭小和尚,她已經七歲了,達到男女設防的年齡,不能親近和泉,真是羡慕已經牽上泉左手年齡五歲的妹妹江芸。
眾人均退到旁側,和泉目不斜視大步走至,雙手接過嬰孩放在桌上,打開被子,露出嬰孩的身體,嘴裏低聲念著佛經,左手捏個佛訣,右手食指在嬰孩額頭正中輕點三下,而後用被子包裹好嬰孩,像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抱起來,讓嬰孩的小腦袋舒服的枕在他的左臂,抬頭對謝奇陽道:「小施主十一斤九兩。」
奇怪的是謝玲瓏沒在眾僧裏面看到長得面嫩顯小漂亮的和泉。他去哪裡了?
何家十一個孫子、江易三兄妹和賀知彬根本都擠不過去,只能在門外聽著熱鬧干著急。江易在江家是家主,人人都要讓他先進,可在這裏就是小蘿蔔頭一個,就算長得老成像個少年,也被當成小孩子看待。
「聽說抱抱漂亮細伢子就能懷上一樣的寶貝。」
接生婆笑眯眯不急不慢的道:「謝老爺,夫人惦記著給玉女的弟弟喂吃食呢。」
「瓏妹子……」謝奇陽發自內心的笑了,女兒的生日是三月底,到那時才滿四周歲,不過發生了這麼多事,她為家裡賺了巨銀,結識了富貴名門,每次兇險時她都能說中事情的結果,誰還能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如今她是長姐了呢。
「提前二十天出生還這麼重,要是足日出生那還得再多兩斤。」
謝玲瓏憤怒道:「我娘是被謝十一、九少夫人那群混蛋氣的動了胎氣。」
謝奇陽嘴角一直未合攏過,受到女兒話的啟發,心裏否掉早就給兒子起好的名字,要用一個含著喻意的名字。
謝玲瓏仰著頭,扯扯謝奇陽的衣袖,認真道:「爹爹,菩薩送來許多靈獸保護我,有狐狸、小蛇、貓頭鷹、小鳥。你遠行去長安半年不回來,我和娘想你,就讓貓頭鷹當信使傳遞信件。」
眾人均怔,猛然間回過味來,和泉說的是嬰孩的體重。
「稟報師叔祖,後院香房有位孕婦生產時昏厥過去,明風師叔請您過去。」
謝奇陽感慨萬端道:「年前你還念叨過,爹爹賣豬血方子賺了五十兩銀子換成銀票給了你,他要你給我縫好帶著應急使。」
謝奇陽熱淚盈眶深深鞠躬被和泉雙手扶起,便連江家、賀家的人都過來感謝。
「哇!」一聲嘹亮的嬰孩m.hetubook.com.com啼哭從產房裡傳出來,眾人皆一喜,緊接著一個接生婆快步跑出來,激動的雙手比劃著嬰孩的體長,喜不自禁道:「菩薩保佑,給玉女家賜下一個金童般的大胖伢子。」接下來就是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老婆子我接生三十多年,從未見過這麼健壯這麼大的嬰兒。」「比百日的嬰兒還要大。」「玉女的娘生這麼大嬰兒,也沒出多少血。」「要不是老婆子心誠不想回去,今晚就錯過給玉女的娘接生了。」
「阿彌陀佛,救人要緊。」和泉雙手合十,念句佛句,立刻進入明風主持手指的香房。
一會兒香房裡傳來何七雪的叫痛聲,眾人聽到她清醒過來均長舒口氣。
賀知彬朝眾小攤開雙手,無比自責道:「都怪我這張嘴,我說到和泉的痛處,把他給氣走了。」
說來奇怪,謝奇陽接過嬰兒開口一說話,嬰兒就立刻不哭泣,好像認得他的聲音。
何屠夫不禁驚詫,和泉只用手抱著外孫子,就能立刻說出外孫子的體重,竟比他這個賣了三十年肉的屠夫還厲害。
謝玲瓏心道:原來小和尚輩份這麼高,跟湘楓寺和松主持是師兄弟。
何七雪想起平安寺爹爹不畏人言暴怒衝上去暴打謝十一,哥哥們去打假和尚,無論何時何地他們都是最愛最護著她們一家的親人,眼睛濕潤,道:「爹爹給得這張五十兩銀票,我想單獨留存。」
小白傳音道:「玲瓏姐姐,老主人受了很大的驚嚇刺|激,生產提前二十天,我剛才已吹口靈氣給她,她和未出世的小主人很安全。這個小和尚體帶神秘的氣體,我覺得他在場,有利於小主人出世。」
和泉眼帘微垂,不動聲色的把左手從旁邊這個熱情似火活潑小女孩子的手裡抽出來,朱唇張啟,冷冰冰道:「十二。」
向來穩重之極的賀棟也忍不住湊上前來看嬰孩,眉開眼笑道:「真是個有福相的胖細伢子。我國史上記載最重的細伢子是十斤三兩,如今玉女的弟弟體重超出一斤六兩,潭州官員知曉定會當成一樁喜事上報給朝廷。」
眾人嬉笑著讚嘆不已。
眾人紛紛向謝奇陽、謝玲瓏和何家人道喜恭賀。
謝玲瓏輕哼一聲,這些人落到護國寺僧人手裡活該。她安慰著家人,十分淡定道:「放心,觀世音菩薩一定會護佑娘和小弟弟。」
「爹爹,賀家知清哥哥已經去長安了,等娘生下小弟弟,你就可以放心去長安,家裡有我照顧,還有外公、外婆、舅舅,不要擔心。」
護國寺玄燈大師擅長看相,和泉曾跟他系統的學了兩年,憑著出生地點、生辰八字和面相能說准九分。和泉為躲避女香客,平素低調,無人知曉他這項技能。今晚和泉看相是報答謝玲瓏送飯贈桶。
何七雪的預產期是三月中旬,哪想到會提前近一個月,嬰兒的衣物都放在家https://m•hetubook.com.com裡沒帶來,只能將就著用寺里的被子裹著嬰兒。
嬰孩的吃食指的就是母乳。謝奇陽連忙抱著兒子去看何七雪,謝玲瓏和何屠夫緊跟其後,其餘人不方便過去。
她想了許久,為了保護家人安全,就算因為靈獸的事暴露了空間的秘密陷她于絕境也要去做。
小白壞笑傳音道:「玲瓏姐姐,那群混蛋已被護國寺的醫武僧用看不出傷痕的辦法折磨了十個時辰,就算官府判他們不死,也成了不能言、不能動的廢人。」
除去曾在長安多年為官的賀棟,眾人均震驚無比。
賀知彬立刻意識到犯下的錯誤,連忙追出去,哪知和泉腳步如飛竟已然消失。
「知彬,你別難過。和泉不是生氣,而是有事要做。」
謝玲瓏從高腳桌上被武僧抱下來走後,小和尚悄無聲息的從銅像里走出來,一手提著木桶,一手拿著空碗和筷子,想低調的離開觀世音菩薩殿,誰料想被幾個眼尖的女信徒看到,尖叫道:「快來看,金童一樣的小和尚。」
謝奇陽想將兒子交給女兒,卻被一旁的何屠夫搶過去。
深夜眾小卻都不困,興奮的在門外議論著菩薩生日典禮發生的重重事情,看見和泉從屋裡走出來,紛紛圍上來。
何屠夫走過來,寬大的身影遮住了身後的謝玲瓏和悠閑的小白。
和泉見何七雪醒了,在眾女驚艷的目光盯視下退出來,直接到香房跟謝家人講道:「無礙,莫怕。女施主身體英健,生命氣息強盛,體內蘊存源源不斷的生機,只因腹中胎兒過大,生產費時,需要再等片刻。」
漂亮之極的和泉抱著可愛之極的小嬰孩,形成一幅溫馨的兩小圖。和泉冷酷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唇右下角的硃砂痣鮮艷欲滴,如同火紅玫瑰花瓣上的露珠,顯得他整個人有一種神秘媚惑的氣質。
何七雪披著外衣坐躺在床上,內心激動的情緒經過生產後已經恢復平靜,雙手抱著嬰孩,臉上綻放著母性燦爛光輝,目光慈愛溫柔的望著嬰孩,道:「平安是福。他又是在平安寺生的,就叫謝平安。以後我們家平平安安。」
「爹爹,你還記得在謝府嗎,梅花宴出了事故,娘當時也在現場,娘被嚇著沒有出事。」
謝奇陽坐在床邊講完和泉給兒子批的命,見兩個接生婆收拾好東西離開,吳嫂、荷花和馬嫂忙碌的去準備何七雪的吃食、小少爺的尿布,趁著無人注意,低頭假裝親兒子,蜻蜓點水般偷吻了何七雪嘴唇,低聲道:「為了兒子,你這些日子受累了。」
眾人逗弄著小嬰孩,幾位夫人順便捏捏和泉粉|嫩稱得上絕色禍水般的小臉蛋。
「七雪真是有福,順利的產下這麼大的嬰兒。」
一直擔心何七雪難產的明風主持終於卸下心理包袱,胖手抹掉額頭汗珠,高聲道:「諸位施主請讓一下,我師叔要親自給新生兒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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