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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作者:南無袈裟理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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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爭鋒年代 第六十二章 艱難的抉擇

第十二卷 爭鋒年代

第六十二章 艱難的抉擇

「好,好,好!」
聽到我說這話兒,那牛老根本來垂下的腦袋抬了起來,望著我,好半天才狐疑地說道:「尊駕是?」
我嚇人可以,但是真正做了,估計回去也得給那些政治部的人煩死。
也正因為如此,他對於別人倨傲不已,但是瞧見我進來了,卻也下意識地低下頭去,不敢多言。
我微微一笑,從懷中將那飲血寒光劍給抽出來,猛然拍在了審訊桌上。
劍身與桌面猛然相撞,上面的諸多紙筆紛紛跌落,而飲血寒光劍不迎敵時也有微微紅光散發,特徵顯著,瞧見這長劍的模樣,牛老根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吃驚地說道:「你、你是影子大俠?」
咋一聽到這個消息,我恨不得背生雙翼,乘著風趕回去。然而隨後何武告訴我,說這落龍的說法只不過是農場的鄉民傳起的,他有個屬下第一時間趕過去瞧了,那的確是一頭長約十五米的龍屬,頸子有著白色的花紋,背上有藍色的花紋,胸是赭色,身體兩肢像錦鍛一樣有五彩的色澤,四隻腳,前端就像很寬的槳一樣,尾巴尖上有著堅硬的肉刺,眼睛上眉部份,有突起的肉塊,在眼睛之間交叉處。
按規矩來說,審問犯人是不應該單獨而為的,這是為了保障嫌疑犯的個人權益,不過苟竹軒是親眼瞧見我一人闖入數百頭恐怖魔兵群中的一員,哪裡敢違抗我的吩咐,當下也是將那書記員給連拉帶拽地扯走,臨了還將門https://www.hetubook•com•com給帶上。
牛老根苦著臉說道:「領導,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兒……啊!」
那虯蛟被發現的時候,已然沒有了生息,如同死鹹魚的臭味能夠傳出十里,因為正好宗教局和部隊上的人正在附近,當即就封鎖了消息,而後何武告訴我,民顧委的人從省軍區待了一隊憲兵過來,將這屍體給接收了去。
牛老根當下也是急了,趕緊辯解道:「可不能這麼說啊,我那徒弟是個狼孩,從小就是極有主意的人,自從十三歲藝成之後,這一年倒有大半漂泊在外,遠的別說,就說這一次誤殺日本人的事兒,我也是不知道啊——他到底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代他給您賠罪,你看如何?」
等人離開,我這才將雙手平放在審訊桌上面,若無其事地說道:「罵也罵夠了,吼也吼啞了,牛屯主可認得我了么?」
牛老根故作無辜地說道:「領導,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整明白到底咋回事兒你,你要不然受累,給我提個醒?」
而留守在興凱湖邊防營地的何武等人接到命令,說將此事交接。不作過多的干涉。
我右手一聲,那平躺在桌子之上的魔劍「嗡」的一聲響,倏然飛到了我的手中來,而我則徐徐將劍揚起,最後問一聲道:「既然還知道我的名號,便曉得我要殺人,從來沒有人能www.hetubook.com.com夠攔得住——那麼,告訴我,你徒弟陸一,在哪兒?」
這時苟竹軒迎了過來,問我接下來該如何辦,我回身,指著審訊室的門說道:「這個地方不安全,說不定就給人端了;將這幫人都給我帶上,我們返回羅滿屯,我倒要看看,那陸一是喜歡舔新東家的腚蛋,還是心疼自家師父的性命!」
他前面的話語平和,而後面則是一聲慘叫,卻是被我一個閃身,硬生生地抽了一個大耳刮子。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俯身將他的衣領揪起,和氣地說道:「牛老根,在昨天之前,我還一直想要站好最後一班崗,和善點,覺得應該給年輕人一點兒機會,沒想到卻被人給晃悠了——當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我真的善良一點,別人就忘記了我陳志程,這『黑手雙城』外號的由來了!」
再一次聽到「民顧委」這個詞,我就感覺到一陣蛋疼,這幫大內侍衛,扯著虎皮拉大旗,正事沒咋干,撈好處的時候哪兒都有他們。
牛老根卻是閉上了眼睛,咬牙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既然是黑手雙城,就殺了我吧,能死在你的劍下,也算是一種榮光!」
它同為真龍屬下,只不過不知道什麼緣故,卻是落在了興凱湖附近。
「邪靈教?」
因為先前在羅滿屯西面的森林中,大家已經有過交鋒了。這牛老根嘴硬得很,口口聲聲江湖閑漢,不想招惹皇氣,也不知道和_圖_書為何抓他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所以我倒也沒有太多的期待,打完電話,回到了審訊室,眯著眼睛看著那被反銬在了鐵椅之上的牛老根,半天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的張勵耘沒有多問,跟我約好時間地點,便掛了電話。
這傢伙是一個彪悍人物,先前的抓捕行動中,打上了兩名宗教局的同事,後來被我親自出手,酣戰幾個回合之後方才被擒。
我似笑非笑地說道:「他倒沒有怎麼得罪我,只不過就是偷了我一點兒東西!」
我微笑著說道:「我準備去滅門,正缺人手呢,你帶上其餘人,去省軍區借架直升機,直接飛到黑河來。」
我詫異地問道,苟竹軒很肯定地回復我道:「對,邪靈教,那羅滿屯在解放前就是邪靈教的分廬,只不過後來分離出去了,不過卻還是有香火之情,一脈相承,聽說這一回來招安的,是位大人物,羅滿屯以牛老根為首的眾人被勸服,於是歸順了!」
我的手指一直不停地輕叩桌面,不過卻不想再跟這般的老滑頭多言,於是直接說道:「這東西,你還真的賠不起;如果你能夠知道貴弟子現在在哪裡,最好告訴我。」
落龍了?
兩人沉默良久,他終於耐不住性子抬起頭來看我,而我則朝著旁邊的陪審員苟竹軒和書記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我揉著雙手的指骨,一邊走向滿口噴血的牛老根,一邊回應外面道:「沒事,鋼筆掉了!」
m.hetubook•com•com牛老根渾身一震,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幾秒鐘之後,這才徐徐吐出一口濁氣,嘆聲說道:「原來是你,難怪如此雷霆手段!」
聽到何武的描述。我便曉得,這應該是一條虯蛟,應該跟那條黑鱗蛟龍一般。引島叉巴。
我冷哼道:「你徒弟陸一,他年紀這般小,做什麼事兒,可不都是你指使的?」
那牛老根眉頭一挑,欣然說道:「那就好說了,這麼吧,那兔崽子偷了您什麼,我陪你雙份,你看成么?」
地點是借用了黑河市第二看守所,通過市局協調的,因為資源有限,黑河市局這邊基本上都是文職人員,算不得什麼得力之人,所以也就只有依託警方的資源,不過好在何局差遣過來與我配合的這些人,倒都是精銳之士,也用不著我太多的操心,除了牛老根之外的其餘人。則都丟給了他們去審。
我連日奔波,馬不停蹄,可不是過來跟這老油子打嘴皮官司的,他當我是忽悠的人,卻終究還是高估了我的耐心,我這一巴掌過去,那牛老根連人帶著鐵椅子,給我一巴掌抽飛到了牆邊去,腦袋重重地撞了一下牆,咚的一聲,外面靜候的苟竹軒嚇了一大跳,朝著裏面喊道:「陳局,什麼事?」
「黑手雙城?」
滿臉是血的牛老根瞧著我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恐懼地說道:「你要幹嘛,你不能殺我,你是官家,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的,這麼莫名其妙殺人,只怕自己也要坐牢的,你要冷m.hetubook.com.com靜啊!」
我沒有在理會癱在地上的牛老根,走出了審訊室,這時手機響了,接通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張勵耘沉穩的聲音:「老大,我們到黑省了,二組和三組去了興凱湖,黑省的何局長說你這邊還有事,把我們一組給留下了,讓我問你這兒,有什麼差遣不?」
我用右手手指輕叩桌面,平靜地說道:「大俠這名號我可不敢當,清河伊川一東洋鬼子,來華挑釁,作為國家公職人員,前去處理,也是應有之事,只不過我也算是幫你羅滿屯、牛老根解決了一場潑天大禍,沒想到你們居然就是這般回報我的,當真是一幫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啊……」
砰!
不過虯蛟雖說是龍屬,終究不如真龍顯貴,我倒也沒有太多的心疼,也曉得這事兒鬧大了,也輪不到我插手。便沒有再多心思關注,而是跟何武隨意聊了幾句,便按下電話,回過頭來,親自審問牛老根。
我連說了三聲「好」,怒極反笑,拍了拍牛老根滿是血污的臉,直視他陡然間化作死灰的目光,平靜地說道:「這個時候,還敢入邪靈教,當真是有勇氣,不怕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們羅滿屯,讓它變成一處真正的死地吧!」
瞧見這傢伙如此硬氣的表現,我不由得氣笑了,這一劍終究還是落不下來。
就在這時,門外輕叩,苟竹軒激動地衝著我喊道:「陳局,他們有人招了,說這幫羅滿屯的人前段時間接受了邪靈教的招安,已經投入邪靈教的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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