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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歸來

作者:汶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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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何處相思明月樓 第02節 誒?又撿回家一個菇涼

番外 何處相思明月樓

第02節 誒?又撿回家一個菇涼

她垂下腦袋嘆一口氣,準備洗澡睡覺。
四顧望了望,她沒有找到自己的衣服,不禁有些著急,看來他們只給她備了這麼一套衣服,那件穿過的也被她弄得濕透了!光溜著坐在木桶里,她哀嚎:「慘了慘了,我沒衣服怎麼見人?現在是幾月?水都冰涼了——阿嚏!」
做了一夜稀奇古怪的夢,又在馬車裡晃了一整天,馬車停下來。
「喂,段曉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沈素衣鳳眼微眯,問道。
腳步聲很輕,應該是一個習武之人。
外面的聲響一直持續著,窗邊隱約可見飛揚的塵土。
段曉樓若無其事的撈起竹簾走進來。他的雙眼用黑布蒙住,手上是一套淡藍色的衣裙。沈素衣顧不上臉紅,連忙接過去,剛想道謝時突然看到了裏面摺疊好的……肚兜和綢褲?!她羞憤地向段曉樓道謝。
聽到這聲音,沈素衣不由一晃神,心裏冒出的念頭卻是,靠他這麼近,怎麼一點酒氣都聞不到?反而有一絲絲冰涼的梨花味道,難道他喝的是梨花釀的酒……
今天的馬車裡沒有段曉樓,馬車外的馬上也只有一個侍衛冰河,沈素衣度過了漫長疲憊的旅程,全身骨架散和-圖-書了一半,艱難地重組好,掀開馬車窗帘。
隨後,段曉樓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她才逐漸安靜下來,不再用目光殺人。
一時兩人默默無語。
段曉樓往馬車走去,竹筷子上的沈素衣蕩蕩悠悠,立刻察覺了自己的處境,眼睛一圓,張口就罵:「冰河你是不是男人?魂淡!我跟你的仇結大了!」
段曉樓從這片戰場路過,人離得有三四丈遠,未曾接近。
段曉樓把玩茶盞,如品酒般品茶,自言自語般的道:「酒里的滋味,喝茶也能品味得到,好罷,那便以茶代酒也是一樣。」
很快,她就知道是誰了。
這個酒店的隔音效果真好,古代也有這樣的技術真難得。
本以為自己早就放下了,看來還是修行不夠。
燭影搖曳中,她披散著一頭濕漉漉的烏黑長發,眼睛晶亮好奇的看著客棧的一切擺設,雙頰是健康的粉色,看起來別有風情,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奇異氣質。最奇異的是,他並不排斥她的「霸道」和「僭越」。
段曉樓好像更喜歡幽靜的環境,因為他把她的啞穴也封上了。於是。她就只能恨恨地瞪著這兩個面上風輕雲淡的男人。
m•hetubook.com•com沈素衣調整呼吸,原地彈跳了兩下,一個側劈往冰河的下身要害打去。冰河不知她虛實,只覺得她的力氣大得要命,又不敢直接一掌把她打飛,打死就不好了。他一頭霧水,這妞怎麼就兩眼冒火的上來找架打,誰惹她了?
可是段曉樓那一句,「方才同你開了個玩笑,衣裙是客棧老闆娘幫你換的,你聽話,休息一夜明天就到了。」他說話的時候,氣息輕輕在耳邊吹拂,如果這是夢,那什麼又是真實?
暑熱的日頭曬得馬車頂灼燙一片,馬車裡卻是清涼怡人。車廂里只有沈素衣與段曉樓,本來是共處一室的最佳時機,可氣的是,沈素衣僵手僵腳的躺在座位上,馬車顛簸兩下,成堆的包袱滑落下一個,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這麼一位來歷不明的出水美人,帶著三分狼狽,三分朝氣,這件裙子果然很襯她。
……
一探頭,她就嚇得大聲叫道:「哇呀——鬼呀——」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越是在意某個人,越是把某人當成透明人,反而去跟別人吵架。
「我家。」
沈素衣百無聊賴地撩動著一串水花,閑閑抱怨著「連花瓣都不放,www.hetubook.com.com太省了吧」,洗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麼,驚呼一聲,沖水而起。
她嘆口氣,多好的一個人哪,儘管感情失意,這麼多年來還是保持著路見不平拔刀相救,把救回來的菇涼帶回家的好習慣!想著想著,腦中描繪出段曉樓母親吃驚的面孔:「兒哪,你帶回的京城『土特產』怎麼是個大姑娘?她年方几何,哪裡人氏,家裡幾口人,幹什麼營生的?」
「咚、咚!」
「嘩啦,嘩啦,嘩啦啦——」
車廂里靜得好像沒有人坐,一趟路程足足走到天黑,到最後,沈素衣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正在做什麼怪夢,夢醒了就又回到火場里寫遺書了?
因為這一句話,沈素衣感覺腦袋暈乎乎的,一路就這麼暈到了下一站。
「東邊兒。」段曉樓言簡意賅。
竹筷的另一端穩穩夾在段曉樓手指中間,懶散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從沈素衣頭頂飄落,「姑娘,準備啟程了。」
沈素衣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睜眼時,發現自己被「掛」起來了。確切的講,是她的衣領子被一根毛竹筷子「挑」起來了,雙腳懸空,而她連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都不知道。更可怕的是,她手腳酸軟,動彈和_圖_書不得。
明明知道段曉樓就坐在對面,可是不能動彈,不能說話,這下更好了,連看的權利也被剝奪了!
沈素衣忍不住又攔道:「喝悶茶也不行!」劈手奪走他的茶杯,換成一個香蕉,「吃蕉吧。」
「你你你——」沈素衣炸毛,雙頰漲紅。
正當沈素衣恨藍顏禍水,美色誤事的時候,門外傳來輕叩聲。她一下子屏住呼吸,不知如何回答。
「你終於不喝酒了?」沈素衣脫口而出,「什麼想不開的事非得喝悶酒消愁?今時今日還不能正視問題嗎?」說完她又是一愣,不好,她管得太寬,會惹人反感的吧?萍水相逢她也沒有置喙的餘地。
「啪。」一聲脆響,沈素衣欲哭無淚。
段曉樓又懶懶聽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結帳走了出去。儘管一個人的酒杯是那麼的惹人厭,可更惹人厭的是那擾人酒興的人。
只要不理睬,外面的人就會走開吧?她樂觀地想到。
夜晚再一次進店打尖,沈素衣重獲自由,卻一點都不記恨剝奪她自由的那人。走到她的客房,得知段曉樓的客房就在隔壁。她眼珠骨碌一轉,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把耳朵貼在牆壁上,屏息傾聽,得出的結論是——
m.hetubook.com.com素衣咳了半天平復下來,再要細問時,屋裡哪還有段曉樓的影子?
雖然她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也一心打算纏定段曉樓,可是這一切也太順利了吧?段曉樓都不試圖攆走她?
段曉樓不知是在發獃還是旅途睏倦,竟出奇聽話地剝皮吃蕉了。
「你你你打算帶我……咳咳咳、回家?」沈素衣不慎嗆茶,段曉樓安撫地為她拍兩下背。
虛度時光又如何?沒有她在身邊,什麼都是多餘的,不值得費神去想。
冰河不停的避讓,結果就是站在這種局面了。
冰河被罵的摸不著頭腦,還她一句:「我怎麼了?姑娘你別血口噴人,不分青紅皂白。」其實他想說的是,點你穴道,把你當行李打包的是公子,姑娘你要結仇也先認準你的仇人哪。
沈素衣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跑去向段曉樓道謝。段曉樓微微一笑,給她倒茶。
但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門內被|插好的門閂緩緩向上滑動,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指撥動著,門閂打開,門也被打開了。
「東邊兒?」
段曉樓什麼都沒說,十分平靜的退了出去。
段曉樓搖搖頭,嘲弄的笑一笑,不知是在嘲笑自己的痴心,還是在笑沈素衣一番奇怪的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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