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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開了，裏面病人的家屬站在門裡，臉上掛著淚痕。

肖晃花了兩塊錢，給自己和徐大牙的老婆買了兩小杯熱奶茶，徐大牙老婆接到手裡，感謝地向肖晃勉強笑笑。

「是啊，那個……咳，裏面的病人是你什麼人？」肖晃清清思路，不管這人是誰，得把老媽的腎弄到手。

值得一提的是，肖晃並沒有難為那天和他去抓賭的八個片警，他明知道那天行動失敗是因為八個片警中有人告密，但那又怎麼樣呢？派出所里上上下下全是徐大牙的耳目，他收拾一個，還能收拾十幾個嗎？

她完全不像那天那樣明艷媚麗，臉色很蒼白，也很憔悴。

其實在醫院裏面，到處瀰漫著消毒水味道，誰有胃口喝飲料？所以休息區里人很少。

「呃……」肖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剛才想好的話全用不上，病人的家屬居然是徐大牙的老婆，就是上次肖晃還徐大牙黑帳本的時候見過的那個美女。

一個月後，有個天大的好消息傳來和圖書，肖晃老媽遇到合適的腎源了。不過有個小麻煩跟著這個好消息，腎源所有人還沒死呢，是肖晃老媽的主治醫生悄悄給肖晃打電話，讓他到醫院來一趟。

看著她的背影，肖晃鬱悶透了，醫生告訴他必須儘早搞定此事。因為人死之後，短短几小時內器官不能移植的話，器官里的組織細胞死亡，就徹底不能用了。肖晃老媽也挺不了太久，錯過這次，下次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再有機會。

「嗖！」當他勾下扳機，弩弦發出一聲輕響，羽箭破空而出，「篤」，精準地射在圓靶的紅心上，箭尾猶自微微顫抖。

「我弟弟不會有事的，他……他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肖晃不禁愛不釋手，又連射了好幾箭，只有一次九環，其餘全是十環。有了這個「玩具」，肖晃在辦公室里不寂寞了，整個下午就在辦公室里玩打靶，快下班的時候，他才在辦公室牆上釘兩個釘子，將鋼弩掛在上面，也算是一個男人https://m.hetubook.com.com的裝飾。

突然間，肖晃眼睛一亮，他想起一件事。醫生說過，那個病人已經腦死亡，也就是說他靈魂已經離體，既然做不通他姐姐的思想工作，也許能做通他本人呢！

那個腦死亡的病人看樣子經濟條件不錯，住在單獨護理病房中，裏面光線昏暗，氣氛非常壓抑，而病人身邊只有一個陪護的家屬。

「這……好吧，你等等。」徐大牙老婆想了想，回病房裡穿上一件衣服，才出來和肖晃一起去醫院里的休息區。

肖晃小聲敲敲門，不想打擾裏面的人，心裏已經想好一會兒要說的話。

做大事者，不在乎時間。

每個醫院的住院部里都有休息區，實際上就是一片類似茶座的地方，沒有太好的招待，休息區入口處有幾台飲料機而已，花一元硬幣可以喝到一小杯冷的或熱的飲料，比如奶茶或者咖啡什麼的。

肖晃立刻將圓靶掛在辦公室一面牆上，然後退到對面的牆角下，因為雙www.hetubook.com.com手弩的力道很大，用一個小型的搖臂才能拉開鋼線製成的弩弦，再放上一支小羽箭，肖晃雙手托起弩，用瞄準器對準圓靶的靶心。

「可是我母親……哎哎，你站住，我……」肖晃看她要走，急忙想叫住她，可是沒用，她小跑著回弟弟病房去了。

「不，不不！」

從這一天起，生活的天平似乎開始向肖晃傾斜，老媽的手術費用已經交上了，他和徐大牙的關係也有了改善，工作又輕鬆，他每天白天上班玩打靶，晚上下班照顧弟弟，偶爾弟弟肖晨不回家，他就和老九討論一些關於靈界的話題。

肖晃開始刻意與派出所里的警察們搞好關係，聽說誰家有大事小事，都不會缺場，又主動幫他們解決一些困難，還從來不用他們請客吃飯喝酒腐敗。這樣一來，肖晃的人氣在派出所里直線升高，董愛國所長看在眼裡，臉上總會露出會心的笑容。

肖晃聽醫生這麼說，心裏十分高興，問清楚那個病人在哪個病房和-圖-書裡，事不宜遲，立刻趕去見那個病人的家屬。

無論在部隊里，還是警隊里，肖晃的射擊成績都非常優秀，他用手槍曾經連續打出過六個十環。

肖晃回家半路上，又花十塊錢買了點小鹹魚，老九就愛吃這個。打開家門，看到老九趴在沙發扶手上，他將裝著小鹹魚的塑料袋湊到老九鼻子前面。

肖晃去了醫院后，主治醫生和他秘密會談，告訴他現在醫院里有個已經腦死亡的病人，時間已經不多了，這兩天就會徹底死去。那個病人的腎臟非常適合肖晃他老媽，要是肖晃能做通那個病人家屬的工作，病人一死，就可以為肖晃他老媽做換腎手術。

「有沒有時間，想和你談點事情？」既然大家認識，肖晃不準備再拐彎抹角。

「他是我弟……」徐大牙老婆低下頭，神情不禁凄楚。

「肖所，你怎麼在這裏？是不是……也有病人啊？」徐大牙老婆也沒話說，只能說些客套。

「喵……」它終於醒了，睜開眼看到是肖晃的惡作劇，立刻瞪和-圖-書大綠幽幽的眼睛，「本貓好歹幾百歲了，你照顧點老人家行不行？」

肖晃話不等說完，徐大牙老婆使勁搖搖頭，倉惶地站起事，熱奶茶都不喝了。

時間就這樣匆匆過去一個月，老九經常向肖晃暗示林超的事，肖晃只當聽不明白，事實上他暫時也沒辦法，因為時機還未成熟。

老九迷迷糊糊聞到魚的鮮香，不由得抬起頭，肖晃把袋子向後移一點，老九的頭就跟著袋子向前移，接著它又站起來，始終跟著袋子，不小心「卟咚」從沙發扶手上掉下來了。

弩和槍差不多，區別就是遠程威力差一些，不過弩也有優點，它幾乎沒有后坐力，而且沒有開槍那麼大的聲音。

「我長話短說，我母親得了重病，需要換腎手術。你弟弟的腎臟非常適合我母親用，我想你同意在你弟弟去世……」

「有什麼事……啊？肖所？」那家屬看到肖晃就愣住了。

想到這裏，肖晃不再猶豫，馬上離開醫院回家找老九。今天是周日，肖晃不上班，老九就在家裡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