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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蕊，你沒事吧？」肖晃轉身問何蕊蕊。

肖晃沒有時間多想了，立刻疾跑過去，排開前面逃跑的人，站在最後持刀人的面前。

肖晃急忙停住車，他也從車裡下來，奇怪地問跑來的何蕊蕊。

十幾分鐘后，何蕊蕊覺得不對勁，周圍怎麼沒有人煙了，再看看肖晃，好像非常嚴肅的樣子。

「嘿嘿！」何蕊蕊笑得像只小狐狸，手指又捅了肖晃一下，「那事謝謝你哈，你真講究。」

「哦！」何蕊蕊這才明白，心裏還有點點失望，「又是辦案子，這次又是什麼案子？」

「是啊，他姓郭，是我的老鄉，一起進城裡打工，平常就住在招待所的普間里。剛才他不知道怎麼了，在哪找把刀見人就砍啊！老郭啊，老郭。」他抱著地上的瘋子，一邊搖晃著一邊喊。

「你認識他？」肖晃扔了棍子問。

「呼！」

「嘿嘿，不會有下次啦，人家已經戒了。這次……他媽的不小心，手欠沒管和圖書住，你放心，下次都對不會再發生了。」

「馬上放下刀。」肖晃厲聲命令他。

這些還不算可怕，更可怕的是，他手裡的菜刀上還沾著血。

「什麼瘋……」肖晃才說了三個字，忽然又看到招待所里跑出來好多的人，有服務員也有老闆，有住客也有清潔工，反正就是招待所里的人全跑出來了。

也許肖晃對付不了失控的困靈，但是對付一個瘋了的活人，他沒有任何問題。

「這麼簡單，就是給你打電話，太容易了。」何蕊蕊完全沒往心裏去，然後拍拍肚子，「我餓了，先送我找地方吃飯。」

「你幹什麼？」

肖晃力氣很大，瘋子飛出去五六米遠，結結實實摔在地上，還是臉先著地的，貨真價實的狗搶食。

「送你去新華街派出所，怎麼樣？」肖晃開車順著街一直向東。

「哎呀，老郭，你可算好了，你剛才怎麼……」

「有一沒二，下次自己想辦法。和圖書」

可能他搖晃的力氣太大，把瘋子給搖醒了。瘋子睜開眼看看他，眼神似乎清醒很多，沒有再發瘋傷人。

「瘋子，那裡有瘋子……」何蕊蕊差點跑斷氣。

「啊？」何蕊蕊的眼睛差點掉出來，然後臉蛋就紅得像一團晚霞，「你……你怎麼這樣……人家，人家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面對菜刀他一步也沒退，反而挺身迎了上去，瘋子的菜刀眼看要劈到肖晃了，肖晃猛然轉過身，雙手抓住瘋子拿刀的手，同時藉著自己轉身的力量，把瘋子從自己上方凌空扔了出去。

肖晃親自開車去朝陽鎮客運站接她，何蕊蕊剛上車就開始抱怨。

「啊啊……」他無視肖晃的警告，好像真瘋了，高舉菜刀直撲肖晃。

「快閃開。」何蕊蕊手急眼快，一下子將那女人撲倒在地。

「小心！」肖晃突然抓住他，扔到自己身後。

「咣！」瘋子再次倒地，這次他不動了。

天底和_圖_書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何蕊蕊不能白吃，肖晃也不能白吃。既然要人家幫忙，請人家吃個飯也很正常，反正肖晃也沒吃呢，兩個人回到朝陽鎮，隨便找個小吃部，一人來了碗陽春麵。

如果瘋子真的已經正常了的話，他應該有很多疑問，起碼應該顯出迷茫困惑；但瘋子醒來后一句話也不說，眼珠來回亂轉，肖晃才覺得不對勁。

「咣！」瘋子又倒下了，這次肖晃下手比較重，直接把他打昏。

最後一個跑出來的人和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是跑，他是追。他大概五十歲左右，民工打扮，手裡揮舞著一把菜刀，眼眶都快要瞪得裂開了，眼睛裡布滿血絲，看起來十分恐怖，他一邊追前面的人，還一邊大喊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找死！」

肖晃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看見身邊不遠有根棍子，就是一根不知道誰扔的掃帚柄，他順手撿起來，走到瘋子面前，一棍擊在瘋子腦袋右側。和*圖*書

車停到招待車門口，何蕊蕊下車后回頭向肖晃擺手，然後走進招待所大門。肖晃開著車準備回單位，突然間何蕊蕊又從招待所里跑了出來，狂追肖晃的車，別看她柔柔弱弱像個文靜的淑女，跑起來比兔子還快。

「你別管什麼案子，晚上你就在招待所客房裡面獃著，哪都不要去。聽到我喊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可能不接電話，但你要一直不停地打，別讓電話自動掛斷，懂了嗎？」肖晃必須確保何蕊蕊到時候能幫自己，否則出現一點差錯，肖晃就會和許長志一個下場。

「哎，肖哥，你……你這是要去哪？」何蕊蕊有點怕怕。

「啊……」女人嚇得尖叫。

肖晃不再理她，只管向前開車，朝陽鎮沒多大，客運站又在東街的最東，再往東就是鄉下了。

「肖哥，人家午飯都沒吃，你怎麼補償我啊？」

「小色妹，你腦袋裡能不能健康點？我要你晚上跟我去招待所辦案子。」肖晃好氣又好和_圖_書笑，其實他的表達也有問題。

吃完飯，肖晃先送何蕊蕊去招待所，他自己準備晚上再去。

「吱！」車子原地剎住，肖晃轉過頭認真地看著何蕊蕊，「蕊蕊，這次還要你幫忙，晚上跟我去招待所過夜。」

趁著肖晃救人，瘋子又從地上爬起來，這回他誰也沒傷，頭前腳后彷彿一隻犀牛，猛向路邊的水泥電線杆撞去。

「我沒事……啊，肖哥小心……」何蕊蕊搖頭，突然看見瘋子又跳起來，急忙向肖晃示警。

瘋子的鼻子和臉全擦傷了，估計脖子也扭到了，要是正常人，肯定爬不起來。可是瘋子居然毫不在乎，彷彿那些傷都是別人的，他一下子跳起來，此時他右邊有個看熱鬧的女人，他一甩手把菜刀扔了出去，菜刀劃破空氣直奔那個女人。

「老郭，老郭啊，你怎麼樣啊？」這時候又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跑過來，他胳膊上有一道刀傷，還在流血。

肖晃早就有準備，連頭都沒回，右手棍子橫掃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