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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米妍沒想到肖晃會這麼用力，差點掐碎她的喉骨，她連呼吸都不能了，只能雙手亂抓。

肖晃長嘆了一聲，事情越鬧越大，他都收不了場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老天爺是不是可憐他逼不得已。

肖晃一點都不意外，他早就知道幕後是董愛國，所以沒有任何反應。

肖晃就用兩條腿，一路走到了北街派出所。中午沒過，派出所里的人幾乎都在睡覺，樓里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

走了幾步后，肖晃又停下了，他想起一件事。

「我告訴你，要殺人我比你在行，我抓捕兇犯每年都能就地擊斃幾個，你這點道行差遠了。」肖晃手一甩，米妍就像一隻風箏，飛出去撞上牆，又從牆上摔下來，她捂著脖子拚命咳嗽，全身都快要散架了。

離開了洗頭房，肖晃看了眼時間，中午已經快要過去。對於董愛國來說，這時候應該在睡午覺，不過是在派出所里睡午覺。

「我現在和_圖_書去找董愛國，這裏你給我處理乾淨點，要是留下一點尾巴，我就先殺了你。」肖晃不再理米妍，大步向外走去。

「咳咳咳……」

「不殺他，你怎麼辦？」米妍出現在門口，粉臉上沒有半點屬於人類的情感，「你以後還要在派出所工作，小丁他知道你和老董之間的事，萬一他嘴巴大傳出去，你就完了。」

如果是以前，肖晃對董愛國沒有半點辦法，他總不能去派出所里公然火拚，除非自己也不要命了。但是現在，他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就是黑貓老九，他可以殺董愛國於無形無影，就算最高明的法醫也不會看出半點可疑。

「呵呵！」米妍冷笑了兩聲，可能感覺有點冷，抱著自己的胳膊，「你做八年刑警，做出什麼結果？你弟弟念那所破學校，你媽媽治病沒有錢，你妹妹要在舞廳里陪男人開心，你覺得很光榮？」

「小肖，你在幹什麼？」董愛國突然hｔtｐs://m.ｈｅｔubｏoｋ.coｍ•ｃoｍ出現在肖晃身後，語氣幽森。

不管怎麼樣，小丁都已經死了，也不管米妍怎麼說，小丁的死對肖晃確實只有好處沒壞處。而且，肖晃不能以殺人罪逮捕米妍，因為他自己也是同謀，他現在無論如何憤怒，也沒有失去理智。

肖晃沒有殺小丁，他不想小丁的孩子沒爸爸，也不想小丁的老婆沒老公，肖晃知道那是種什麼滋味，沒必要去製造悲劇。

「咳咳，我……我準備……咳咳，準備了十萬給他家裡……我，我都是為了你……咳咳咳……」米妍從來沒被人打成這樣，就算以前徐大牙活著，也沒有這麼打過她。

「我在聽。」肖晃站在他身邊，就像一尊殺神。

「謝……謝謝肖所，我……我走了……」小丁急忙爬起來，像條逃命的野狗，衝出了房間的門。

「董愛國為什麼要幹掉我？」

在其中一個房間里，小丁癱軟地坐在一把椅子上，眼睛瞪得大m.hetubook.com.com大的，胸口插著半截刀柄，鮮血留到地上，很快形成血泊。他已經死了，五秒鐘之前被人刀殺，而殺他的人已經不見了，跑得直夠快的。

小丁的精神徹底崩潰了，原來他乾的事，肖晃已經全部知道了。平心推論，換成任何一個人也不會坐以待斃，更何況是肖晃，小丁絕對相信他將自己騙出來，就是想要自己的命。

「你走吧！」肖晃突然收起鋼弩。

肖晃仍然低著頭，注意身邊沒有任何人看見他，和老九兩個徑直上三樓，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他的鑰匙串上有一根不長不短的針，這根針的作用很大，以肖晃的手法，一般的鎖都難不倒他，這也是他前些年干卧底任務的時候，一個混道上的慣偷教他的。

他用手機打通工作室里的電話，當然是何蕊蕊接的，他好像剛剛散完步，心裏還很不錯的樣子，笑著提醒何蕊蕊沒事要放貓出去溜溜。他還告訴何蕊蕊，不用擔心貓會走丟，他的貓https://www.hetubook.com.com很有靈性，會自己找回家的。

「是……是董所長，他，他讓我乾的，如果我不幹，他就要開除我，還要……還要把我的事都告訴我老婆……那我就完了……我，我這輩子就完了……肖所啊……」小丁哭著喊著，他的命就在肖晃手上。

「為什麼殺他？」肖晃站在小丁面前，突然自言自語。

打完電話，他立刻又趕到自己的工作室附近，遠遠地監視著門口。很快，工作室門開了，老九大搖大擺從裏面走出來，肖晃低下頭匆匆走過去，到老九身邊時向它招下手，老九就像跟屁蟲一樣，不遠不近跟在他身後。

「小丁還有家……」

「我不知道，我真，真的不知道……他沒告訴我。肖所，你可憐可憐我吧，我家裡有老有小的，你……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小丁到了這個地步，不可能再說假話了。

董愛國沉默了片刻，放下手裡的槍，他沒必要在這裏對付肖晃，因為他認定肖晃也不敢對付他，畢和-圖-書竟這裡是派出所，還有很多警察在樓下樓上。

「我做過八年刑警，抓過多少殺人犯我自己都數不清，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抓你？」肖晃握著鋼弩的手上青筋暴動，骨節也已經泛白。

輕而易舉打開了董愛國辦公室的門，他輕手輕腳走進去，剛進門就愣了下，辦公室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董愛國應該在沙發上睡午覺才對。

肖晃聞聲想都沒想，撞開門跑了出去，根據剛才小丁慘叫聲傳來的方向，踹開了幾個房間的門。

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他和米妍，肖晃已經準備去找董愛國了。這時候，洗頭房裡突然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那是小丁的聲音。

「他是個警察。」肖晃怒了，回頭走過來猛地掐住米妍的脖子，「你瘋了，你連警察都敢殺，你他媽還有什麼不敢做？」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董所。」肖晃瞄了眼地上的貓，慢慢轉過身，董愛國手裡果然舉著警槍。

「肖所，我說，我說……」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小丁的臉好像水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