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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跟我還玩什麼客套，趕緊有什麼話快說。」郝萬春硬把肖晃拉回到椅子上。

「我給你個建議吧！」肖晃剛剛平靜下來的臉上，又快速掠過一絲壞笑。

「郝隊，小心駛得萬年船啊，有些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別誤會，我絕不是說你有什麼紀律問題，但小心點總是好的。」肖晃壓低聲音，和郝萬春好像特務在接頭。

他們同時停下腳步，抬頭向三樓看，只見辦公室開了一扇窗戶，肖晃笑臉吟吟站在窗口，目光望著黃文軒。

「是啊，郝隊你別想太多，就是個例行交接工作的檢查……不過呢……咳，我去給添粥。」肖晃故意把話只說一半，然後拿起郝萬春的空碗要走。

「嗨，年輕人不懂事，你和他計較什麼？小黃，咱們走吧！」邢雲說著就要黃文軒跟他回市裡。

「嘻嘻嘻！」柳婷站在肖晃身邊，忍不住笑出聲，還跳了幾下，「肖所，你太棒了，嘻嘻！」

肖晃喝的是燕窩粥，郝萬春喝的是魚刺hetubook.com.com粥，熱粥喝到胃裡，胃也跟著熱哄哄的，尤其對昨晚喝酒喝太多的人而言，絕對是一種享受。

「老邢，這是來領人啊？」郝萬春剛才沒有沒收黃文軒的手機，以為是黃文軒打電話叫來的救兵。

邢雲帶著黃文軒和幾個隨他從市裡來的警察，一起走出派出所的大門，剛要上車，突然聽到派出所三樓在人在喊。

想扳倒副市長談何容易，肖晃和柳婷鬧了一會兒后，好言勸她先回家，自己會幫她想辦法。等柳婷走了以後，他自己坐在辦公桌後面，凝神想了很久，才終於想到一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辦法。

下班之後，肖晃還是像平常一樣，找郝萬春回市裡吃飯喝酒。不過郝萬春顯得有些沒興緻，他昨晚喝得太多了，現在胃裡還難受呢，於是肖晃就提議不如去喝粥，再吃些小點心，然後找個洗浴中心去泡個熱水澡，郝萬春這才欣然同意。

「郝隊，上次你不是說紀檢委在查你嗎和圖書？來，來塊這個什錦糕，挺好吃的。」肖晃好像只是閑聊，還給他夾了塊點心。

「今天來所里胡鬧的黃文軒，可是你一手提拔的，沒有你，他還在新華派出所里當民警呢！就為這事，你去問問黃市長，黃市長應該不會拒絕吧？」

「是哦……」柳婷如當頭冷水，立刻又蔫了。

當然了，肖晃知道自己的辦法不一定能成功，只是為了柳婷，他必須試一試。

黃文軒差點把牙咬碎，低頭鑽進邢雲車裡，幾個人開車都走了。

中天市裡有很多粥鋪，都是非常有檔次的地方，裏面裝修得像酒店一樣，有各式各樣的粥和點心，都做得十分精美可口。

不過，玩笑歸玩笑，柳婷今天躲過一劫，明天怎麼去上班？黃文軒像只瘋狗似的，就蹲在公安局裡，柳婷只要邁進公安局大門，就得變成他嘴裏肉。

「嗨！」郝萬春嘆了口氣，然後點起一支煙，連喝粥的心情都沒了，「紀檢委那副書記老鄧本來和我關係不錯，上和*圖*書次我也問他了，他支支吾吾地不痛快。」

「呃……嘿嘿，我走，我走！」黃文軒不敢再留了。

「等等！」郝萬春一下子拉住了肖晃，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你說不過是什麼意思？」

「老邢你人都來了，嘿嘿，我敢不給你面子嗎？但是我話說在前頭，要是這小子下次再來我這兒發瘋，我可就不客氣了。」郝萬春半開玩笑半認真。

肖晃這才顯得正式了一些，還左右看了看，很小心似的。

「哎，邢主任，我……」黃文軒沒動，他看看表，時間還不到呢！

拘留室旁邊就是內勤辦公室，郝萬春從裏面不慢不快走出來，斜眼看看邢雲。

「人家是主管這個工作的，可能有顧慮，要不……你找別人問問？」肖晃一點一點將郝萬春引起自己的圈套裏面。

「哼，救你一時，救不了你一世。」肖晃收起笑容，淡白地打擊她一下。

肖晃不由得又想起一件事，他曾經答應過死去的陳佳佳，只要有機會，絕不會放過黃hetubook.com.com文軒。

「什麼？」柳婷睜大眼睛。

肖晃看郝萬春沉默不語，他就繼續旁敲側擊。

別看只是粥和點心，價錢可一點都不便宜，一碗粥就幾十塊錢，那小點心也太小了，一塊都不夠肖晃一口吃的，兩塊也要收幾十塊錢，簡直就是黑店。

「呵呵，當我沒說吧，不是我該說的話。」肖晃乾笑兩聲。

可是黃文軒的背後有他叔叔黃善在撐腰，想對付黃文軒，就必須過黃善這一關。黃善自己沒有兒子，對黃文軒如同已出，無論黃文軒到什麼地步，他都不會坐視不理，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黃善扳倒。

「你是不是應該管我叫點什麼啊？是爺們嗎？哈哈！」肖晃故意向他挑釁。

「你在紀檢委那邊不是有朋友嘛，打聽一下吧！」

「哈哈！」肖晃被她打得四處跑，很久沒笑得這麼開心了。

黃文軒氣得臉色都綠了，剛要開口，旁邊邢雲狠狠瞪他一眼，「少惹事，趕緊跟我走。」

「喂，小黃子……」

無所謂，反正是公款消費，hetubook.com.com派出所里有七十多萬份子錢呢，怎麼也夠他們兩個花了。

「嗯，那幫孫子天天沒有正事。」郝萬春無限鄙視紀檢委的人。

黃文軒可以不怕肖晃，可以不怕郝萬春，但他不敢不怕邢雲。在公安局裡，邢雲是出了名的鐵面老包，又是主抓政治思想工作的，把他惹火了，下場不堪設想。

「我還能找誰？」郝萬春皺起眉頭。

「你走不走？」邢雲臉色忽然沉如陰雲。

「我看黃文軒那小子臉長得挺白凈，家裡又有錢又有權，要不你跟她得了，當個少奶奶不好嗎？」肖晃貌似十分認真地說。

「小黃是我們政治處的，老郝，你給點面子吧！」邢雲也不是免俗的人，掏出煙遞給郝萬春一根。

郝萬春臉色連續變幻了幾次，越想越覺得肖晃的話有道理，他當刑警大隊長這些年，該乾的事沒幹，不該乾的事可沒少干，如果真被紀檢委查出來，他吃不了兜著走。

「你個壞人……你說什麼，說什麼……」柳婷又羞又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給肖晃一頓亂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