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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吳小鳳，和老徐離婚後就自己住在南街那邊，具體住哪我也不知道。」王姨歉意回答。

「小朋友，為什麼要哭啊？」肖晃笑著輕聲問道。

「老大……」又有小孩子舉手。

阿全上次看到的「客人」，就是徐大牙的前妻，來家裡還是要錢。

「呵呵，那我可要請教了，你是誰啊？」肖晃對這個小孩子非常感興趣。

「我買吃冰淇淋。」

當初她和徐大牙離婚時，徐大牙給了她一套房子，就在南街昆明小區裏面。肖晃的車直接駛入昆明小區，這裏幾乎是朝陽鎮里最好的住宅小區了，住在這裏的也都是朝陽鎮里的大小官員和有錢人。

「小意思嘛，我是你們的老大，請你們吃冰淇淋很應該的。」很威風的小孩子立刻又送出去一塊錢。

「嘿嘿，怕了吧？不過不要緊的，我爸爸不會欺負人的，他對他手下都很好，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可以提我，我也能罩著你。」小徐楓居然要給wｗｗ.ｈｅtubｏok.cｏm.cｏm肖晃當老大。

「好，給你。」很威風的小孩子立刻掏出皺皺巴巴的錢遞給自己的小弟。

「哎呀，那麼厲害？」肖晃貌似十分吃驚。

肖晃開著車心裏還在想吳小鳳的事，他隱隱有種感覺，李海濤的死與吳小鳳有關係。吳小鳳經常缺錢花，又被徐大牙拋棄，心裏肯定不平衡，看著米妍比她年輕漂亮又性感，而且繼承了徐大牙的一切，沒準恨得牙根痒痒。

徐大牙利用卑鄙的手段，和米妍結婚屬於二婚，在米妍之前徐大牙還有個老婆，不過早就人老珠黃了。

「你中午沒吃飯？」肖晃奇怪地問他。

「老大！」又有一個小孩子舉手。

肖晃沒什麼可問的了，起身離開米妍的家，王姨和阿全一直送他出門口，目送他開車揚長而去。

在戶口登記上，吳小鳳和兒子在一起，她兒子叫徐楓，今年十三歲，在朝陽鎮某小學上學。

肖晃心中一動，貌似不經https://www.hetubook.com.com意地走到他身邊，坐在他旁邊的石凳上。

「買遊戲牌……小意思嘛，我是你們的老大嘛，這種小事當然沒問題啦！說吧，要多少錢？」當老大的果然有魄力。

得到這些信息后，肖晃又在派出所里巡視一圈，看所里沒什麼事，就開車去南街準備會會吳小鳳。

「啊，你說吧，什麼事啊？」很威風的小孩子指了指他。

小弟們走了以後，很威風的小孩子自己呆坐在涼亭里，傻兮兮地望著小弟們的背影，過了一會兒后，他眼圈突然泛起濕紅，然後揮起校服袖子擦眼淚。

其中一個小孩子穿著肥肥大大的校服，書包扔在一邊，十分威風地坐在涼亭里的石凳上，其他的小孩子都老老實實站在他面前，聽他訓話。

虎毒不食子，徐大牙活著的時候每次都給她錢，不為她，為的是兒子。後來徐大牙死了，那個女人又來過幾次，應該說臉皮夠厚，可米妍並沒有嘲諷她，幾和_圖_書乎有求必應，只要她來，從來不會讓她空手回去。

聽到有人問，那個威風的小孩子立刻不哭了，牛哄哄看了肖晃一眼，胸膛挺得很高。

「她叫什麼名字，在什麼地方住，王姨你知道嗎？」肖晃思索一會兒后又問。

肖晃不說話了，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心裏酸酸的。父母有罪，子女何辜？徐楓完全被上一輩給壞了，他從小接受的思想就是長大要當老大，當老大最威風最本事，當老大要有很多手下，要罩著很多人。

那些小弟們非常滿足，喜笑顏開地走了，他們經過肖晃身邊，肖晃聽他們在竊竊議論說明天還要來，反正有個傻瓜會給他們發錢，當小弟也無所謂了。

「老大，我想買套遊戲牌，但是沒有錢，很沒面子耶！」

「我叫徐楓，我爸爸就是徐茂恭，很厲害的，是朝陽鎮里的老大，手下有很多人，都要聽我爸爸的話。」小孩子提起自己的父親，有種說不出的驕傲和自豪。

這時候，從徐ｈｅtuｂoｏk.com.ｃom楓的肚子里突然傳出不和諧的聲音，咕嚕咕嚕的，徐楓立刻瞄了肖晃一眼，小臉也變紅了。

「啊，你們以後都記得，再有人欺負你們，就要來找我，我是你們的老大嘛，我會出頭幫你們擺平的。」那個看上去很威風的小孩子說出的話也很威風。

徐大牙的前妻給徐大牙生了一個兒子，挺沒天理的，像徐大牙這種人居然也能生兒子。她和徐大牙離婚後，自己帶著兒子生活，貌似含辛茹苦，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那個女兒根本不管孩子，天天自己四處打麻將，玩膩了就逛街購物美容SPA，沒錢了就來找徐大牙要。

「我……對啊，我沒吃，我當老大嘛，我很忙的，有那麼多的小弟要我管，我哪有時間吃飯啊！」徐楓餓成這樣，說起話來還理直氣壯，聲音洪亮。

「我什麼時候哭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有什麼事啊？」

「行了，王姨，全叔，不打擾你們了，我還有事，再見。」

中午吃過飯，下午和圖書肖晃回到派出所，立刻讓戶籍科老鄭給他查吳小鳳的住址。看到電腦里顯示出來的吳小鳳照片，肖晃才明白為什麼徐大牙要和她離婚，那長相實在對不起觀眾，半夜出來不用化妝打扮就能裝鬼嚇唬人。

就這樣，幾分鐘的功夫，很威風的小孩子就給自己的小弟們十幾塊錢，最後他自己的口袋也空了。

肖晃聽王姨說起徐大牙還有個前妻，感覺十分意外，因為米妍從來沒和他提過，不過那是徐家的事，米妍不跟他說也正常。

小區裏面有塊空地，上面蓋了幾個涼亭、走廊這樣的景觀，肖晃剛下車，就看到其中一個涼亭里有幾個小孩子在一起玩。

做一個假設，某次吳小鳳來到徐大牙家裡向米妍要錢，米妍給她取錢的時候，她無意中看到了米妍的貴重手錶，誰能保證她不會順手牽羊？

「老大！」有個小孩子突然舉起手，表示要發言。

「三塊錢！」

其他的小孩子們聽到他的話，互相偷著遞眼神，他們的眼神里有笑意也有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