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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事啊？」

快到中午的時候，搜索引擎還沒有得出結果，肖晃有點發愁，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到結果？突然間，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很久沒聯繫過的柳婷打來的。

肖晃誤打誤撞還真找對人了，因為目前為止全世界範圍內，圖像搜索引擎並沒有開放給普通民眾使用，在中國只有發達城市裡的公安系統，才擁有圖像搜索引擎這種尖端技術。

「肖所……有何指教啊？」

「嗨，我以為多大個事呢！柳婷，你回去和伯父說，我有時間一定主動登門去拜訪他這位老前輩，上次和他喝了一次茶，實在意猶未盡。」肖晃坦然同意與柳藍海見面，而且他也喜歡那個性烈如火的老警棍。

工作上沒有黃文軒的騷擾，柳婷的才華與聰明逐漸顯露出來，無論文案還是偵查，柳婷的工作成績都讓刑警大隊里其他同事刮目相看，連寧金城也不惜讚美之詞，當眾大大地表揚了她幾回。

王姐接過來看了看，和圖書沒看明白是個什麼圖案，然後打開電腦，先將照片掃描到電腦裏面，再在網路上進行搜索。

不過肖晃耐心很好，坐在電腦旁邊守候著搜索的結果，連王姐都忍受不了電腦折磨人的速度，跑別的辦公室找人聊天去了，肖晃就自己守著電腦。

今天公安局接到報案，濱河路東側的盛世夜總會發出大規模器械毆鬥，已經有十幾個人輕傷重傷，周圍普通群眾受到驚擾。柳婷立刻和幾個同事趕過去，當時毆鬥已經結束，該跑的人都跑了，沒跑的全是受了傷跑不了的。

「柳婷，什麼事？」肖晃眼睛還盯著電腦屏幕。

圖像搜索不像文字搜索，這需要很長的時間，將肖晃提供的圖案與網路里已有的所有圖案進行一一比對。派出所里的電腦又是幾年前買的，那配置可憐得連運行WINXP都卡，圖像搜索更是慢如牛車。

「能啊，我們所里很多工作都要網上完成呢！」王姐點點頭。

「你幹什麼呢？和*圖*書」肖晃實在忍不住問。

派出所電腦室里的操作員姓王，四十多歲了，大家都叫她王姐。

「我聽說在網上什麼都能查，你能不能幫我查查這個？」肖晃將自己拍的紋身照片拿出來，謹慎地交到王姐手裡。

這一年來，柳婷也遭了不少罪，工作上的，情感上的，別看小姑娘從小嬌生慣養，但在生活的磨礪下，也開始漸漸成熟。

打架的都是些小混混，他們哪有什麼忠義可言，柳婷亮出刑警身份，再嚇唬一下，他們連家譜都能背出來。就這樣，柳婷調查出來，這些跑去砸人家夜總會的小混混背後，有一個黑道大姐大，當然就是米妍。

「那個……王姐，咱們的電腦能上網吧？」肖晃裝出若無其事，僅僅是來檢查工作的樣子。

有了這個結果后，柳婷一邊向上級彙報，一邊給肖晃打電話。她知道事情與米妍有關，就等於與朝陽鎮有關，就等於與肖晃有關。

「是，就是他那家。」

其他警察負責現場，和*圖*書柳婷則跟著幾個傷員來到醫院，安排他們治傷，同時為他們裏面一些傷勢較輕的做筆錄。

「肖所，我們這邊接到報案，市裡有間夜總會被人砸了。我剛剛和幾個同事去調查了一下，好像是米妍乾的，我就想先通知你一聲，我們可能要抓人了。」柳婷語言流利，工作風格犀利了很多。

尤其是半年多前，她被調到公安局刑警大隊后，與黃文軒的艱苦鬥爭，更是讓她的心智變得越來越堅強。後來黃文軒出了事，雖然最後靠他叔叔的大山，檢察院那邊以沒有明確證據為由，最終放棄起訴了，但寧金城已經不能再容他，黃文軒也有自知之明，乾脆辭職不幹了。

「是啊……啊啊……哎啊……你輕點……肖所，不是說你。哦，我確實把大成子夜總會給砸了，我忍不了了……啊哎啊……你不知道，這幾天他的人把我在鎮里的場子砸成什麼樣，我顧得了東就顧不了西，我的場子幾乎被他砸個遍……哎，好舒服……」米妍一和-圖-書邊和肖晃講話一邊忘情地呻|吟，肖晃和她上過床，聽這聲音特別耳熟。

「哼哼！」肖晃聽著她誘人的低吟聲，在電話里冷笑起來，「無所謂，來抓你的人是柳婷，就是以前我們所里的小警花。我很長時間沒見她了，她抓不到你更好，我和她正好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天、敘敘舊什麼的，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對制服感興趣。」

「呀，肖所，你有事啊？」看見肖晃來了，王姐奇怪地問道。

「不關你的事啦，你管我幹什麼呢？對了，是不是市裡的警察要來抓我？你放心吧，我早就找好幾十個時間證人，大成子場子被砸的時候，我在朝陽鎮和朋友打麻將呢，警察憑什麼抓我？哎……輕點嘛……啊啊……」米妍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做事之前先想清楚退路。

「盛世夜總會……是不是宋有成開的那家？」肖晃心中一動。

「指教個屁，你是不是派人把大成子的場子給砸了？」肖晃沒有什麼好腔調。

「那行，肖所，你忙吧和-圖-書，我這還得去抓人呢！嘻嘻，再見！」說著，柳婷就掛斷了電話。

「好，肖所，那我去抓人了。呃……還有件事耶，嘻嘻，肖所……我……」說完了工作，柳婷突然支支吾吾，好像有什麼事很不好意思似的。

「行了，柳婷謝謝你，你正常工作吧，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肖晃不能公然袒護米妍，畢竟他還是個警察。

電話很快就通了，米妍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肖晃也掛了電話，但他馬上又撥給米妍。米妍膽子太大了，敢派人到市裡鬧事，市裡不像鎮里，那裡有市公安局管著，現在出了事，肖晃也罩不住她了，純粹就是在添亂。

「肖所，我爸爸呢，嘻嘻，你見過的是吧？他，他想見見你耶！本來我說了，你很忙，沒有時間，可是他偏要見你，要是見不到你，他就要去朝陽鎮找你了，我怎麼攔也攔不住，你看怎麼辦呀？嘻！」柳婷俏皮地笑個不停，因為提起她老爸的事，就等於提起上次她和肖晃假戀愛的事，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