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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反正小夥子年紀不大，對了，和肖所你的年紀差不多，穿得挺講究，長得也挺俊的。」錢二祥儘可能向肖晃描述那個人的特徵。

「老闆，你怎麼知道？」錢二祥呆住了。

「老闆，沒有事我回去幹活了。」錢二祥有點眼力，不當肖晃和米妍的電燈泡，站起身匆匆離開辦公室。

「叫什麼名字？」肖晃立刻追問。

到了工地以後，肖晃就不管錢二祥了，他一口氣跑進工地辦公室。米妍不在這裏，她還有別的事要忙，只有方老三在看工地里的帳本。

「活該，誰讓你勾引我？」肖晃雙眼望天。

「還有別人嗎？」肖晃追著問。

「呵呵，老錢，你別緊張，我就是想問問你，前天高牆倒塌之前，你是不是告訴牆那邊的人，準備好了告訴你一聲？」肖晃如同老朋友一樣安慰他的緊張情緒。

「別人？別人……沒有了……」錢二祥又想了下，然後搖搖頭。

「你怎麼說話呢，幹什麼hetubｏｏk.coｍ•cｏm急三火四的，我在家呢！」米妍被肖晃罵得一頭霧水。

「我有點事，你們先回去工作吧！」肖晃擺下手示意他先不要說，然後打發身邊幾個警察先走。

「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別人？」肖晃不甘心。

老宋跑上樓，到肖晃辦公室里殷勤地表示要請所長大人吃飯，平常這些警察總請肖晃吃飯，肖晃也不在意，在朝陽鎮吃頓飯花不了幾個錢。

「老錢？你在這兒幹什麼？」肖晃遠遠地和他打招呼。

「行了，我還得上班呢！」肖晃沒時間陪她卿卿我我，把她從懷裡推下去，大搖大擺走出工地辦公室，開車回派出所上班。

「附近……」錢二祥抬起頭，目光顯得悠遠，他在回憶前天的事，「有二狗，有大鐵，有王叔，還有……」錢二祥一口氣說出十幾個人名，全是一起幹活的同鄉。

肖晃後背冷汗都冒出來了，頭皮一陣陣發炸，徐茂喜看上去確實和-圖-書挺不錯，又愛說又愛笑，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那小子安什麼心？他哥是肖晃和米妍合夥弄死的，萬一他想報仇，現在米妍和他在一起，不是找死嘛！

「有啊，我聽到人喊快推，我才叫兄弟們推牆的。唉，不知道怎麼搞的，怎麼就……我真造孽啊！」錢二祥扔了煙，雙手抱著頭十分痛苦，他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咳，那個……你怎麼知道的？好啦好啦，茂喜在這裏呢，他沒事幹，就來找我談工作的事，怎麼啦？」米妍本想隱瞞，但最終還是坦白了。

肖晃急忙又走出工地辦公室，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米妍打電話。電話響了三四聲，米妍那邊才接聽。

幾個警察又點了兩瓶酒和兩盤菜，吃到下午一點才回派出所。他們剛來到派出所門口，肖晃突然看到大門外有一個熟人，就是工地里的錢二祥，他蹲在路邊自己抽煙，穿得又破，像個乞丐似的。

「上午你不是問我，堆牆和_圖_書的時候旁邊有誰嗎？本來我想不起來，後來我看見米小姐，我想起來了。當時高牆旁邊除了我們幾個老少哥們之外，還有一個人，好像是米小姐的什麼朋友吧！」錢二祥十分緊張地對肖晃說。

「你家裡還有誰？」肖晃聲音特別急促。

「不知道，沒到中午就走了。」方老三扔下帳本站起來回答。

昨天沒上班，堆積了一些工作，再加上今天的，肖晃一直忙到中午，才勉強能休息一會兒。

等警察們都走了，肖晃才將錢二祥拉到附近人少的地方。

「飯你妹，我問你，你在哪裡呢？」

米妍的朋友？和肖晃年紀差不多？穿得講究，還俊？米妍在朝陽鎮交際很廣，她的朋友沒有幾千也有幾百，肖晃知道得不多，不過昨天肖晃卻意外看到徐大牙的弟弟徐茂喜，和錢二祥說得差不多。

「我就是喜歡勾引你。」米妍趁著辦公室里沒人，又輕咬肖晃的耳朵。

「真的沒有了……」錢二祥怎麼想也想https://m.hetubook.com.com不起來。

他前腳剛走，米妍就坐進肖晃懷裡，還親昵地掐了下肖晃的臉，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你昨天早上……太厲害了，我現在腿還痛呢。」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米妍倩然走進來，她就是為肖晃來的，剛才方老三給她打電話，告訴她肖晃又來了。

「肖晃，你沒有正事做啊，打算天天在這兒干苦力？我可沒工資給你。」米妍強忍著笑意。

肖晃突然感覺到了危險，不是他的危險，而是米妍的危險，他猛地抓住錢二祥，不由分說就拖上自己停在派出所門口的車，然後深踩油門，邁騰車瘋了似地趕往西街工地。

「聽說的，咳！那你帶人推牆的時候，有沒有聽牆那邊的人說準備好了？」

他們在派出所旁邊找了家小飯店，隨便點了幾個菜，老宋又要了兩瓶啤酒，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連吃帶喝，實在是有點腐敗。他們正吃著，又進來兩個派出所警察，純屬巧遇，乾脆湊一桌吃算了。

「和-圖-書肖所，我有事找你。」錢二祥眼睛一亮，扔了煙頭跑到肖晃面前。

這些農村上來的庄稼人，就算平常有點小仇小怨，記在心裏也不會殺人。肖晃初步排除工人們的嫌疑，當然了，要是以後實在沒線索，再調查這些工人也來得及，反正他們在這裏幹活，誰也跑不了。

「老方，米妍呢？」

「老錢，你有什麼事，說吧！」

「別這樣，老錢，這事不怪你。工地里幹活，不可能十全十美，一旦出了事，不是某個人的責任，而是大家的責任。老錢，你告訴我，當時在高牆附近的都有誰？」肖晃又好言安慰他，知道他心裏難受。

錢二祥坐下了，但屁股下面像長根刺，怎麼坐著都不舒服，抽兩口煙不小心還嗆到了。

「肖晃，中午沒飯撤了？」米妍以為肖晃找她是想一起吃飯。

「米妍，徐茂喜在你身邊吧？你現在假裝什麼事也沒有，越自然越好，告訴我天火在哪裡？」工地離米妍家比較遠，肖晃趕過去怕來不及，只能靠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