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等等！」肖晃打斷老九的話，他掏出手機，剛才有人給他打電話，「喂，哪位？」

「你說錯了，不是有人搞鬼，是有鬼搞鬼。老九，哪有人會知道靈魂和靈界的事，更別提去給那個白鬍子老頭搗亂，他根本就是修為不夠，學業不精。算了算了，別理他，我送你回家。」肖晃完全不相信老天師的話，因為老天師太沒譜了，在靈界里的時候就玩他好幾次。

中天市公安局有專門的法證科，負責勘驗案件中的各種物證，其中就包括人類的DNA。肖晃要柳婷幫忙去法證科問一下，隔了一天的血跡是不是還能查出DNA，要是不能的話，他就不回公安局白跑了。

「老肖，你最近有病了？」老九吃著吃著，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問肖晃。

老九也看出來肖晃要送它回家，它覺得老天師的事再不說就不行了。

「上次老天師不是告訴你，他能將那些靈魂控制一個月嗎？和-圖-書前天他發現自己的靈魂力量衰減很快，比他預計得還要快，他懷疑有人在搞鬼。」

「媽，我去下洗手間。」肖晃知道老九有話要和自己說，抱起它走出了病房。

「老肖，老天師讓本貓告訴你，小公園裡出事了。」這次老九也學聰明了，不等肖晃打斷它，就用最快的語速把話全說完。

肖晃無奈，只能回到何蕊蕊病房，坐在床邊，幫何蕊蕊將被子蓋嚴實一點，又柔聲軟語安慰老媽，不要太擔心何蕊蕊了，她不會有危險的。

趁著柳婷去法證科的功夫，肖晃和老九來到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就是朝陽鎮菜市場。老九要吃魚已經喊破天了，肖晃再不給它買，估計它又要提老天師的事，為了耳根子清靜，買條魚毛毛雨啦！

「本貓的鼻子不容置疑。」老九仰起頭，擺了下牛逼的姿勢，然後低頭又吃。

在病房外面，老九攀上肖晃肩膀，湊近他耳和-圖-書朵，一字一頓地對他說：「何蕊蕊的靈魂不在身體里。」

「可是，剛才本貓在塔尖上的時候，明明聞到一點淡淡藥味，是中藥味。」老九一邊狂吃一邊說。

「什麼？」肖晃一驚，同時猛地調轉車頭，向市第一醫院疾駛，「媽，她怎麼進醫院了？」

「嗯？你聞到藥味？你確定嗎？」肖晃愣了下。

「喵……」老九突然從肖晃老媽懷裡跳下來，走到肖晃面前，沖肖晃叫了兩聲。

肖晃開車非常有一套，不但快，而且不出事故。前兩年有一次公安系統內部的技能比賽，其中就在駕駛這一項，肖晃都破紀錄了。

「你少蒙我，有這麼睡覺的嗎？小晃啊……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好不容易找個女朋友，這麼乖巧漂亮，怎麼就……怎麼就得這病了呢……老天爺作孽啊……」肖晃老媽哭起來沒完。

肖晃立刻回想起來，電視轉播站附近沒有藥店，如果塔上真有藥味和_圖_書，要麼是附近有人家在熬制中藥，要麼就是昨天的狙擊殺手留下的。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附近人家熬中藥的話，那老九也應該知道不是肖晃的味道，為什麼還問肖晃有沒有病呢？

肖晃推開病房門大步走進來，他老媽這下可算找到了主心骨，拉著肖晃的手就哭了。

「老肖，你……」

聽了這話，肖晃差一點想揍那醫生，醫生說的全是廢話，什麼叫「有其他原因」？其他原因是什麼原因？很可惜，醫生不知道，目前只能讓何蕊蕊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於是，中午之前肖晃開車回到了中天市，老九也吃完了大馬哈魚，一嘴的魚腥味，被肖晃扔到後排座上了。

肖晃把老九留下來陪著老媽，他匆忙去找醫生了解情況。醫生看到肖晃，就拿出剛給何蕊蕊做的頭部CT片子，告訴他何蕊蕊什麼病都沒有，非常健康，腦部也很正常，現在昏迷不醒肯定有其他原因。

「和_圖_書唉，出什麼事了？」肖晃暗罵老九狡猾，看來自己不煩都不行了。

「媽，你別急，我就在市裡呢，馬上就到。」

「哎呀，小晃啊，你在哪啊？蕊蕊進醫院了，你快點來吧，我一個人……這怎麼弄啊？」電話里傳出肖晃老媽急三火四的聲音。

「不知道啊，她在新房子里監督裝修工人，還是那些工人把她送進醫院的呢，說她突然就倒下了，怎麼叫也叫不醒……哎呀，這可怎麼辦啊……」肖晃老媽都有哭腔了。

其實不止是他老媽，肖晃自己也奇怪，何蕊蕊好好地在新房那邊，怎麼會突然昏迷不醒呢？最近都說裝修材料里有甲醛，對人體有很大危害，但也不能這麼快吧？還是何蕊蕊有什麼隱性的疾病？

這樣一來，肖晃必須要回一趟中天市才行，這也好，他順便能把老九送里家裡去。

「你才有病，饞病。」肖晃白了它一眼。

「沒事，媽，你別哭了。蕊蕊可能最近太累了hｅｔｕｂooｋ•ｃom•com，沒準睡到晚上就能醒。」肖晃胡編借口想騙老媽。

市裡路程十公里，中間六個紅綠燈路口，肖晃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不可謂不神速。

肖晃老媽在醫院里都急跳腳了，眼看著何蕊蕊躺在病床上，像個木頭人一樣，怎麼弄也不醒，醫生也沒辦法，只說讓留院觀察。

「小晃……你說這怎麼辦啊？蕊蕊這是怎麼了啊？」

肖晃正琢磨著，身上的手機響了，是柳婷打回來的。她告訴肖晃，法證科的人說了，昨天沾在鐵鏽上的血要具體化驗一下，才能知道有沒有DNA，因為自然環境太複雜，誰也說不準。

「啊？」肖晃像被雷擊了一樣，頓時呆在原地。

老九饞得口水流出三尺長，肖晃說大馬哈魚好，那肯定不會錯了，所以肖晃買來馬哈魚后，它也不管什麼生不生熟不熟，在菜市場里就大口吃了起來。滿市場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望著肖晃，佩服他對寵物的愛心，買這麼貴的魚就為了喂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