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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將煙屁股吐掉，我很有眼色，趕緊又給老道續了兩根。

到了唐朝年間，蠱雕欲出，當時作為火山令的袁天罡算到此劫，不惜自損陽壽引九天龍氣，用龍氣鎮壓蠱雕，誰知龍氣吸收地靈便要化蛟而去，此時袁天罡已死，其傳人李淳風自毀功德，以滅高昌為代價，鑄血珠，然後修盧舍那大佛，將血珠藏於佛頭，這才將龍氣鎮住，絕了後患。

小參摸了摸我額頭，哥哥是不是感覺渾身出汗？

如果這些話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的，我覺得編的真好，是個好神話故事，但是這話是從老道嘴裏說出來的，而且是在我見識了他的神威后，卻由不得我不信。

我瞬間就眨眼了，尿憋的啊。

我一聽瘋狂地眨眼皮。

然後我就見他們出去了。

遠古時期，靈氣充沛，天地一片祥瑞，一直到了夏朝，突然天裂地崩，神州大地的天空中出現了十四座星槎。

敲了沒兩下，我就感覺耳邊痒痒的，有毛茸茸的東西在蹭我臉，我知道是小毛猴。

老道欣慰地點了點頭，繼續說，我知道你很好奇師婆為啥要偷佛頭？

我點了三根煙，用石頭夾住放在老道身前，然後收起了悲傷，離開了奉先寺。

我一聽就哭了，我日，咋不早說還有肉羹了。我狠狠瞪了一眼小參，這貨卻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從肚兜里掏出來一包薯片，和小毛猴吃得不亦樂乎。

我被老道的吼聲給震住了，聽見小小在我耳邊說，血和*圖*書珠已失，龍氣便要化走，老道以金頁道德經煉化己身將龍氣封住，龍氣連接地氣將老道同化為石了。

小小的話就像一柄巨錘擊打在我的心臟上，幾乎讓我喘不過去來，這太突然了，我以為老道沒事的。

所以我選擇了翻山，當然翻山也很冒險，因為東山也有寺廟，雖然沒有西山香山寺那麼出名，但肯定住著人。

不過我竟然醒來了，當然是因為某件重要的事情要解決，我試著坐起來，但是沒有成功，我只能用包的跟粽子一樣的胳膊敲打著床頭櫃。

小參坐在我胸口上，一本正經地看著我，我問你答，是就眨一下眼皮，不是就眨兩下眼皮。先試一下啊，你是男的嗎？

我掙扎著站起來，要過去拉老道，老道突然臉色一變，大吼一聲，不要碰我。

另五座星槎飛升九天，化作五條天龍，吞噬靈氣，擾亂陰陽，以至於天地大周天崩壞，靈氣日漸稀薄，以至於人命漸短，病痛漸多，瘟疫橫行。大禹作為人皇，不惜自毀功德，凝五族之血，鑄五珠，然後築高台，將五珠祭獻給天龍，天龍戲珠，沾染了血煞之氣，遂化作五方龍氣，這才保留下來最後一點靈氣。

然後就看見小小點了點頭，果然張郎還是喜歡吃素羹，那我今晚就不做肉羹了。

老道搖了搖頭，依然不言，而且他石化的越來越快了，瞬間便半個身子都變成了石頭。

小參想了好一會，以專家的口氣和圖書說，估計是補神散的副作用。

當年北魏孝文帝遷都洛陽，曾遭到伊河水鬼水屍襲城，二十萬士兵一夜盡亡，當時正好麻衣經過洛陽，不忍妖魔亂世，隨引來蠱雕將其封入西山，以蠱雕鎮鬼門，后孝文帝才在西山修建石窟，改鬼門為龍門。

我一聽這個問題，心裏笑了，當然是啦，正要眨眼，卻見小參一個對我擺手，這小子是讓我回答不是嗎？我才沒那麼傻，我很爽快地眨了一下眼皮。

這時候我突然就聽見小小在我身後輕聲抽泣。

血珠不能見三光，老道搖了搖頭，我看他煙快抽完了，又忙不迭地給他續了兩根。

我一看完了，今晚這飯看樣子是給我一個做的啊。

我不知道師婆他們是怎麼出去的，但我卻不敢沿著伊河走，盧舍那大佛已經被損毀，我不能被任何人看見曾出現在現場。

我被虐待的這幾天就不提了，說出來全是眼淚啊。

但是師婆要這血珠幹啥用啊？我一邊給老道點煙一邊問。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但是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渾身上下都打著繃帶，跟木乃伊一樣。

老道搖了搖頭，突然笑了起來，然後盯著我看，我被看得心裏發毛，不自覺便往後挪了挪。

天就要亮了，快走吧，你回去后替我去一趟終南山樓觀台，給我師妹報個喪吧。

我則堅持將柵門和防盜門鎖好，然後一頭栽倒在客廳的地板上。

小小坐在床邊，歪著腦袋看著我，你喜歡和圖書吃素羹嗎？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大中午了，一車人里就我和黑爺受傷了，黑爺有這讓我羡慕嫉妒恨的變態恢復能力，我已經從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傷痕，只是他看起來很是虛弱，小參將最後一顆凝血撒餵給了黑爺，黑爺便嗚咽了一聲就飄得沒影了。

我想說話，但是喉嚨里像吞了火炭一樣，根本說不出來，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聲音。我扭著頭看了看，我在卧室，當然現在是小小的閨房。

小參哦了一聲，然後扭頭對小小說，姐姐不用擔心，哥哥只是餓了而已，姐姐快去做飯給哥哥吃吧。

小小會逼著我吃素羹澆白飯，小參會逼著我吃他煉製的丹藥，我如果有第二個選擇，我一定選擇絕食，因為這兩樣東西都會導致我強烈的反胃，那素羹澆白飯就不說了，吐習慣了也就那回事了，只是這丹藥我真的是流著眼淚在吃，太噁心了。

張郎你醒來了。我聽見門被推開，小小抱著小參出現在我的視線里，小參跳到床上，近距離觀察著我，然後點了點頭，笑著說恢復的不錯，在躺上五天就可以拆開繃帶了。

接著小參又問我了很多白痴問題，都被我聰明的化解了，不過我還是一個勁的用胳膊敲著床頭櫃，老子要尿尿啊，你再這麼亂問下去，就尿床上了。

我聽得渾身一震，沒想到佛頭牽連如此之深。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我們，反正我沒有看見別人，翻過東山直接就到了洛陽城外，我們尋和圖書了條無人的山道降落，然後上了繞城高速。

我點了點頭。

老道，老道，你的腿怎麼了？我驚訝地發現老道的雙腿竟然變成了石頭與這大佛連在了一起。

我心裏憋屈的不行，趕緊問我是不是要尿尿。

這是老道的最後一句話，然後老道整個石化，連那嘴裏咬著的雙管煙也成了石頭。

我想說話，但是說不出來，小小聽見我聲音里的急躁，便坐在床頭，問我怎麼了？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師婆為啥要偷佛頭，她可以直接將佛頭鑿開取出血珠，那不是輕鬆多了嗎？

小小見我情緒激動，忙問小參我怎麼了？

我瞬間感到天昏地暗，渾身力氣被人抽走了一樣，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老道殉道了！

突然小參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補氣散雖然對內傷有神效，但卻刺|激喉管，哥哥現在還說不了話。

我點點頭，我是真的很好奇。

我操，這是什麼白痴問題，我眨了一下眼皮。

小參很認真地問我，哥哥現在是不是感覺腦袋昏沉？

我見東天朝霞已經出來了，不敢再逗留，當即給黑爺下了口令，能飛多快飛多快。雖然我坐在車裡看不見，但是我能想象到金杯海獅如一道白光穿行在林海之間。

小參又問，哥哥是不是腹部脹痛？

一路無話，就這麼一直回到了渭南，當然路上被交警截過兩次，理由是我車門損壞嚴重，窗玻璃破損，懷疑是我偷的車，這些瑣碎事情都被小參輕易化解了，不但ｍ•hetuboｏｋ.ｃom•cｏｍ化解了，還順便將交警手裡的肉夾饃給吃了，當然這種事情只有小參幹得出來。

我不能給你說的太細了，時間不夠，如果啥都不告訴你，你估計也不相信，我說話你聽著，但是不要插嘴，明白不？

我只能對她眨著眼皮。

一下就問到點子上了，我感激地眨了眼。

然後我就無聲地哭了，尿了一床啊。

我又瞬間眨眼了。還是尿憋的啊。

小參興奮地拍著手，這個好玩，這個好玩，姐姐，你也問一下吧，這樣互動起來有助於哥哥恢復。

其中九座星槎沉入大地，化作九條地龍，崩塌五嶽，阻斷四瀆，滋生妖魔，以至於大地洪災滔天，生靈塗炭，後來才有夏禹治水，為了永絕後患，大禹才造了九鼎將九條地龍鎮住，時至今日，九條地龍已經化為九座龍脈。

小王八蛋，連憋尿的癥狀都看不出來了，你也敢冒充磚家，等老子好了，要你好看。

我臉色瞬間就白了，手裡的打火機掉到地上，摔了個稀爛。

金杯海獅當時被我隱藏在棧道下面的樹林里，我們很快找到了車，黑爺繼續充當發動機，小小坐在車廂里，小參坐在副駕駛上，小毛猴則坐在小參懷裡，車兩邊玻璃都碎了，晨風灌進來車裡，令我清醒不少，但值得慶幸的是後面車廂的玻璃完好無損。

但老道說的已經是好幾千年前的事了，不管是真是假，對於生活在21世紀的我來說沒有多大意義吧。

昏暗的東天出現了一抹魚肚白，天就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