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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雅彤放開了我，摸索著爬走了，在我猜測她想要做什麼的時候打開了燈，瞬間的光亮讓我感覺有些不適應。

根據沈雅彤的反應，我馬上意識到，這是事關沈雅彤底線的問題，容不得開玩笑，於是壞笑著說道：「沈雅彤，其實我趁你熟睡的時候，早把你的初吻偷走了，所以你現在哪還有什麼初吻給我啊！」

「痞子涵，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男人，山可移，地可裂，此情不可變，皇天在上，厚土在下，立此為誓！」

出乎意料的是沈雅彤用很平靜的語氣說道：「痞子涵，你知道，我在人前大呼小叫，沒心沒肺，很強悍的樣子，其實我內心真的很脆弱。我對自己的愛情很沒信心，看到各種文藝作品里，聽到發生在身邊的各種因愛生恨的故事，各種愛的欺騙和謊言，總會生出莫名的恐懼。」

當然多年之後我還會有我的妻子，也可能會有我的女兒，拿這之間進行比較就有些較真，就好比「先救落水的媽，還是先救落水的妻」的命題一樣。

「痞子涵，你敢這樣侮辱我，我要跟你絕交！」沈雅彤顯然很抓狂，語調里幾乎都帶著哭腔。

「要！」為什麼不要呢？那麼一瞬間，我反倒坦然了，各種紛雜的情愫和顧慮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眼看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我做了一個十分大胆的動作，張開雙臂抱住了沈雅彤，並把她往懷裡攬和_圖_書了攬，以此來阻擋她的捶打。沈雅彤先是掙扎了兩下，無奈我很執著，死活抱住不放，這樣僵持了一會沈雅彤竟然妥協了，並且向我靠了靠，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溫柔地環住了我的腰。

「彤彤，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把初吻給我？」下意識地問出這話，我忍不住想要扇自己的嘴。好吧，我承認我真的很犯賤。

「你給，為什麼不要呢？」為了掩飾緊張，我依舊壞笑著，但這次沒有招來沈雅彤的捶打。

沈雅彤接著把手從我的肩膀上移走，放到我的脖頸上，甚至於有一些顫抖，輕輕地撫摸著，感覺有一些癢。

「為什麼不是呢？肯定是。」我那個時候真覺得沒有理由不是。

「痞子涵，你的誠信已經被狗吃了，我是不會再相信你了！」我的求饒非但沒有起到預想中的效果，反倒更加劇了沈雅彤的發飆，面對如此狂暴的沈雅彤，我只有苦笑的份。

沈雅彤的話語讓我有些眩暈，乍一聽完全不符合常理，仔細品味卻又似乎講得通。我動情地把懷裡的姑娘抱緊了一些，沒有多說什麼，或者這個時候言語本就是多餘的。

沈雅彤很暴力地在我的後背上捶了兩下，叫道：「不許笑，嚴肅點！」

撫摸完我的臉，沈雅彤小心地扶著我的肩，緩緩把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然後鼻尖碰在了一起。

「沈雅彤，你害m•ｈｅtｕbooｋ.ｃｏm•ｃom羞了！」我幾乎要脫口而出這樣的話，但馬上意識到肯定會破壞氣氛，又生生忍住了。

我能感覺到沈雅彤又一次緩緩靠近了我的臉，我似乎能聽到她的呼吸聲由遠而近，有一些凌亂的樣子。我的內心也跟著生出一些小激動，心率開始波動起來，口有些干。

「痞子涵，你閉上眼睛。」沈雅彤用輕柔的語氣下了命令。

我告饒著辯解道：「怎麼可能！我只是突然想到，男女之間私定終生的時候，才會說這樣的誓言。」

對於沈雅彤實施的酷刑，我肯定是不能還手的，只能暗道自討苦吃，鑒於招架不住只好討饒，大叫道：「彤姐，你是我親姐，我知道錯了，我這是玩笑話，千萬當不得真啊！」

「就開誠布公地給他們講啊，『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沈雅彤』，有什麼不可以的？」好吧，沈雅彤的追問讓我感覺有些莫名的無力，我承認的確存在很多變數，但我相信自己會選擇堅持。

「痞子涵，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大最大的賊，竟敢偷占我的便宜，我要跟你決鬥！」沈雅彤像打了雞血，說話間翻身起來，一下坐到我的腿上，開始對準我的胸口實施了「雙拳連擊」。

「是嗎？」沈雅彤含混地說了一句，然後就半天沒話了。

我雖然閉上了眼睛，但第六感告訴我，沈雅彤正緩緩地向我靠近，要不了多久可能就會吻上我的和-圖-書唇。我有強烈的想要睜開眼睛的慾望，但還是強迫自己壓抑著。老實說，我沒有想好該怎樣面對這樣狀態下的沈雅彤，或許她也有同感，我猜想這也是她要我閉上眼睛的原因所在。

「閉上！」沈雅彤突然換上正常的語氣，厲聲訓斥了一句，我嘟囔著「好吧」，這才乖乖地順從，一面心說：痞子涵，你這是有明顯的受虐傾向啊！

「這不公平，為什麼你可以睜著眼睛。」我理直氣壯地提出了抗議。

「痞子涵，你別多話。你要是不想要我的吻，就說一聲。」沈雅彤避開我的問題沒有回答，這甚至讓我感覺有些慶幸。

萬一不是呢？我有些后怕，會傷害了原本的美好。

和沈雅彤這樣擁抱著，我的內心很平靜，並沒有太多不安分抑或是躁動的想法。我說沈雅彤是我這輩子除了老媽之外最重要的女人，絕不是出於討好，或者信口之言，那種從朋友到知己，由知己升華到類似親情的感情，絕對是上天的一種恩賜。

打開燈之後，沈雅彤像一隻性感的貓妖，扭動著嫵媚的身姿爬了回來，重又坐到我的腿上，再次面對我的時候，面頰上漲著明顯的紅暈，像即將熟透的蘋果。

「痞子涵，你要，還是不要？」沈雅彤柔柔的話語湧進我的耳洞里，讓我不禁心中一暖。

「我的愛情觀是『燃燒式』的，一旦引燃了，便會瘋狂到不顧一切，我怕自己hｔtｐs://m•hｅｔｕbｏok.cｏｍ.ｃｏｍ遇不到對的人，甚至是錯的人，徒把自己燃燒成灰燼。我想把我最美好的東西放在你這裏，交給我這輩子最重要的男人，那它便永遠是美好的，永遠不會被骯髒的東西所沾染。」

「沈雅彤，我能問你個問題嗎：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痞子涵，我決定了，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即便因為某些世俗的羈絆，我們不能再坦誠地相見，不能再自然地通信，不能再敞開心扉地訴說，我的內心深處依然會有你的位置，你依然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男人。」沈雅彤說出這話的時候很動情，身體變得很柔軟，幾乎是貼在了我的身上。

「開玩笑，沈雅彤，你哪還有什麼『初吻』，你當廣大人民群眾都是這麼好糊弄的嗎？鬼才信，反正我是不信。」很自然的，我的這話馬上招來了沈雅彤的拳頭伺候，間或還在我的大腿上狠狠地擰了幾把，我很配合地「嗷嗷」直叫，好不痛快。當然是痛並快樂著。

「這算不算是誓言？」說話間我「呵呵」地笑著。

沈雅彤又很暴力地在我的後背上捶了兩下，質問道：「怎麼聽你這話很委屈的樣子，好像我強迫了你似的。」

「可是，你遲早會有你的妻子啊，我也會有我的丈夫，還有我們彼此的家人和朋友，他們會怎樣看待，會不會容忍，能不能接受呢？」不得不說，沈雅彤提出的這些問題很尖銳。

我收起笑和-圖-書意，很真誠地說道：「好吧，彤彤，我答應你。」

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地拉長，我和沈雅彤彼此交換著呼吸。我有理由相信，沈雅彤和我一樣陷入了一種眩暈的狀態，呼吸不自覺地緊促起來。

等沈雅彤說完誓言，我又忍不住露出了笑意，自然招來了沈雅彤的捶打，「痞子涵，你老笑場，是不是你心裏有鬼，騙我的？」

萬分糾結的時候有一雙溫暖絲滑的手撫摸在了我的臉上，額頭、耳後、眼睛、鼻子，還有好多天沒有刮過的鬍渣，每一個地方都沒有遺漏。不是怕破壞了氣氛，我真想說：「彤姐，你到底想怎樣，不帶你這樣折磨人的。」

「沈雅彤，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海可枯，石可爛，此情不可移，皇天在上，厚土在下，立此為誓。」

「沈雅彤，你為什麼想要把你的初吻給我呢？」好吧，我承認再次提起這個問題，的確是很犯賤。

沈雅彤說要把初吻給我，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的第一反應是這鬼靈精的丫頭是不是中了邪了，還是吃錯藥了？又或者想到了什麼鬼主意，要捉弄我？

沈雅彤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說：「痞子涵，我們這樣的感情能維繫多久，會是一輩子嗎？」

此情此景，我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驅使我問出了這樣的問題。脫口而出之後，其實我有些後悔，甚至有一些懊惱。無論是，還是不是，我其實都沒有想好該怎樣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