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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鬼契

作者:流浪的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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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冤鬼林

第八十五章 冤鬼林

菜花捂著臉,忿然道,老子的金牙都差點掉了,你他媽說疼不?
也只能這樣了!菜花邊填土邊直罵晦氣。
菜花也變的警惕了起來,我倆小心翼翼的沿著小道一直前行,越往前越陰森,四周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墳墓,槐樹也變得凋零。
我想了想說,先埋著吧,回頭真有啥事,再來挖也不遲,我看這跟冷凍庫似的,三兩天壞不了。
菜花呼呼的抽到只剩煙屁股,才不舍的丟掉,「咋辦?」
我迴轉身,走到隆起的土坡前,定睛一瞅,魂都快嚇飛了。
菜花說,廢話,在這等死啊,當然是往前面走,咱哥倆陰司都闖了,還有啥可怕的,最多不過一隻凶魂厲鬼作祟罷了。
要不咱倆背著屍體往回走得了,萬一出了個啥狀況還有個救,我想了想道。
我是想看你他媽到底是人是鬼,疼嗎?
拍了兩下,他就發現不對勁了,不管怎麼拍,就像是在拍打空氣一樣。
啊!菜花怪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飛快的用腳往墳坑裡填土。
菜花嘟噥了一句,沒啥啊。
糾結了一陣,菜花不爽的推開我,還說我別慌,瞧你這慫樣,站開,老子來草了它。
我指著那高高隆起的土m.hetubook.com•com堆,心驚膽顫道:「兄弟,別告訴我,咱哥倆就躺在這下面。」
「呼呼!」我倒抽了一口氣涼氣,放下封二,一把拉住激動的菜花。
菜花沒好氣道,但願如此吧。
倒不是說,它有多麼可怕,而是那種氛圍壓的人心裏極度緊張,有些喘不過氣來,就好像永遠也走不完,沒完沒了一般。
到了最後,槐樹只剩下孤零零的樹榦矗在墳頭上,「哇,哇!」幾隻寒鴉落在了墳頭上,衝著我倆哇哇的大叫起來。
我一看手錶,正是三點左右,可不是丑時,合著我倆已經死了?
秦劍之墓,再看緊挨著的,張力之墓,再看上面的墓文,卒于XX年七月初四丑時。
等等,菜花你沒覺得不對勁么?我喊住了菜花。菜花停下腳步,驚詫問道:「怎麼了,秦哥。」
「秦哥,幾點了!」因為疲憊,我很快就睡了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菜花迷迷糊糊的推醒我。
菜花的屍體很冰冷,屍體僵硬,脖子上有一道紫青的淤痕,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他是被勒死的。
「你他媽慌什麼,反正已經到了這鬼地方,咱倆都是將死之人,你怕啥啊?和*圖*書」我強作鎮定的安慰菜花,走到墳坑邊,撥掉土。
煙已經剩的不多了,這玩意就是精神上的強心劑,關鍵時候,還用得著,得省著點抽。
我豎起手指,示意安靜,林子內死氣沉沉,安靜的嚇人,只聽到手上火把的噼啵聲。
菜花說,我他媽不活的好好的么?這什麼鳥地方,太幾把邪門了。說到這,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脖子。
越往下面扒,我倆的心情越緊張,慢慢的衣角露了出來,菜花停了下來,抬頭看了我一眼,眼中很是惶恐。
哎,若是封先生是清醒的還能指點一二,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菜花邊走邊道。
我指著那條路說,菜花,咱們是在這等等還是繼續往前走?
我吞了口唾沫,向他點了點頭,他咬牙繼續埋頭深挖,慢慢的,那具屍體的輪廓出來了,絡腮鬍鬚、大眼睛,臉色蒼白青紫,可不正是菜花。
秦哥,你還是看看你自己咋死的吧,真他娘晦氣,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戲弄老子,我非滅了他祖宗十八代,菜花罵罵咧咧道。
我看了看表說,么事,就快天亮了,等天亮了有光,自然就能分辨方向走出這鬼地方了。
啪!我再扇了菜花一掌和圖書,耳光清脆,菜花被我這狠狠的一巴掌差點扇進墳坑,跳起來踹了我一腳,「我草,你打我幹嘛?」
因為寒氣重,火把好幾次熄滅,全靠我用乾陽真氣,將寒氣逼退,要不然早滅了。
秦哥,你快來看啊,媽的!菜花臉色煞白的沖我招手。
幾把,背了屍體,誰來扛這老頭?再說了,還不見得這就是咱倆,搞不好就是一個邪門的障眼法,你看咱哥倆不是好好的么?菜花說到這用力的拍了拍胸口。
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詭異的事情,我和菜花心涼了半截,填了墳,心裏直打鼓,背上封先生繼續往前走。
菜花撓頭細想了一下,皺眉道,你這麼一說還真對,難怪我說咋一個追兵也沒了,敢情這裡有情況啊。
我理解他的喪氣,換了任何人,看到自己被勒死了,都心裏很不好受。
我看著墳墓里自己那張蒼白、憔悴的臉,撇嘴說,搞不好還真是這樣的。
菜花也有些怕了,他雖然修習術法多年,這種詭異的情況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一看表,十點了,菜花嘟噥道,不對啊,這天怎麼還是這麼暗。
草,這哪孫子這麼缺德,咱哥倆還活的好好的,碑都立好了,菜花不爽罵了起來。和-圖-書
我打著火把,踏上了那條小道,一踏上小道,我就覺得整個人像是飄起來了,走起路來有點飄忽,好幾次低頭看腳下的路,卻沒有任何問題,雖然覺得古怪,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這,媽的,我被人勒死,你倒好,還當上新郎了,不會是精盡人亡而死吧。菜花幸災樂禍的嘲諷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秦哥,你背著封老頭,我來挖墳!先挖我自己的,看能出個啥?菜花把封先生放在我背上,在手心啐了口唾沫,催動真氣,雙手快速的扒起來。
白痴,你不覺得太安靜了嗎?你看看這林子里,連一個活物都沒有,比陰司還他媽冷清。我道。
菜花,你被人勒死了?我皺眉問道,既感覺到恐懼,又感覺荒唐。
這遠遠比上次劉師公設我倆人的冥身更可怕,誰知道這底下埋的是誰?又是誰在這裏給我倆提前定了死期,設了墳墓。
我走到自己的墳頭,心裏說不出的緊張,又害怕看到另一個我慘死在坑裡,又忍不住內心的好奇。
我一看,這邪門的,趕緊在我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現在咋辦啊,菜花問。
再往裡走了一陣,老槐樹開始變的稀疏,就著火把的光亮和圖書,是一條陰暗的小道,這條小道來的好生奇怪,上一秒還沒有這條,下一秒就好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我和菜花往槐樹林深處小心的前行,越往裡走越安靜,白色的寒氣從老樹底下茲茲的冒,跟進了冷凍室一樣,身上的熱量像是被蒸發了一般。
沿著小路又走了大概有兩個小時,時間已經到了六點多,林子里依然漆黑一片,火把早熄了,我和菜花只能靠在路邊歇息,等天亮,沒光在這邪門的地方,還真不敢走。
行,那就走吧!
怎麼這麼冷?我搓了搓手,往手心哈氣道。
這四周除了墳堆,就是光禿禿的樹榦,不存在擋光問題,但是天色昏昏沉沉就像是被一塊灰濛濛的布給蓋住了一般。
疼就好,這說明咱倆還活著!我摸出香煙,燒了道符,吸了幾口遞給了菜花。
真他娘的晦氣,菜花不耐煩的往前想要驅趕老鴉,等走到墳頭一看,臉都青了。
說完,菜花開始刨墳,片刻后,墳地被刨開了,我居然穿著一身大紅喜服,就是那種民國時期新郎穿的大紅襖,胸前還掛著紅花,嘴角洋溢著甜蜜的微笑。
菜花倒還好,這小子陰氣越濃,他越得益,哼著那首趕著豬羊,背著封二,走的很是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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