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第五美君失望的說道：「他怎麼可以逃得掉呢？真的不是人？那我們的案子豈不是永遠都破不了了。」我笑了笑：「至少還可保護裏面的那個人啊！」

我正想得出神，突然覺得有人推我。我回過神來。看到大孟正睜著我：「我問你話呢。你想什麼呢？」

我對大孟說道：「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會放棄追查，當年我爺爺沒有弄清楚，現在我一定要弄清楚。我不管他是人是鬼。一定要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皺了皺眉頭：「我就是在想你的問題。那時候太黑。裏面的是一個黑影。我真的看不清楚。只能看個輪廓。可是我又沒有辦法形容那個東西的形狀。所以我在極力的迴響。」

大孟嘆了口氣：「不過這化驗部門只能對化學成分進行分析。卻不能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就很麻煩。」

我點了點頭：「我希望可以弄清楚這種味道的來源，還有作用。那樣我們就距離真相更近了。」

那兩個人點了點頭。掏出手槍，子彈上膛，進入到了一級戒備狀態。大孟滿意的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走，我們看現場去。」

我笑了笑，打開了煙，點上了一支。第五美君問了和大孟一樣的問題：「你那時候看到了什麼？」我的回答也是一樣的。徐婷婷說道：「我記得那個影子，就像一個沒有頭的人的樣子。難道你真的m.hetubｏｏk•coｍ.ｃｏｍ看到那個影子了？」

我抬起頭，又看了看躺在裏面的羅芳。羅芳還在熟睡，臉上依舊是那個解脫的表情。

房間的燈還在亮著，那是一個節能燈，可能是亮的太久了，感覺比剛才晃眼。屋子裡面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傢具。只有一個被子。團在角落裡面。

大孟問道：「昨天誰來找你了？」羅芳坦然的回到道：「聖尊來了。有罪，就有罰。我有罪，所以我接受懲罰。」大孟追問道：「你有什麼罪？」

大孟和幾個人點了點頭，對第五美君說道：「我不是不讓你過來了嗎？你回家休息吧！」第五美君搖了搖頭：「我沒什麼。還在這裏吧。回去我也休息不好。」

我的心中卻很開心。正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找到真正的大象，我就有機會找到齊中偉的女兒了。

我問道：「那你應該見到誰？」羅芳晃了晃腦袋：「我該死了。我的靈魂也該走了，我應該見到聖尊，不應該見到你們。」

我對羅芳說道：「大象的那裡挨了一刀？」羅芳看了看我，平靜地說道：「眼睛下面。很深，那個疤拉很大。你不是見過大象，沒看到嗎？」我搖了搖頭。

大孟也認真起來：「那你回想到了什麼？」我又吸了一口煙說道：「那個影子讓我想起了被斬首的那個人眼睛裏面放大的圖像。就是那和圖書個影子，很像很像。」

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殺了弟弟全家的大象，臉上絕對沒有疤拉，而且那個和他長得幾乎一摸一樣的弟弟，臉上也沒有疤拉。因為那個放在冷藏室的人頭，我看得很清楚。

面對倔強的大孟，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不過我知道，在事實面前，他也會慢慢接受的。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大孟笑了笑：「我有點理解你為什麼不願意當警察了。至少我就沒有這種自由。」

我細細的回想著，剛才那個房間裏面很黑。可是我還是看到那個黑黑的影子。可是我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那個影子並不像個人影。更想……突然我想起了那個被斬首的孫希明的眼中放大出來的影子。

羅芳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把我的靈魂給他了，他就可以幫我贖罪。我接受了『天譴五刑』我就完成了我的救贖。」

我白了大孟一眼，從大孟的口袋裡面，拿出了煙。抽出一根，點上了。大孟也抽出一根，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感覺心中平靜了一些。回想著剛才的那黑影。

天蒙蒙亮的時候，羅芳醒了過來。我們趕緊都圍了上去。羅芳驚訝的看著我們。很久才說道：「你們怎麼來了？我現在不應該見到你們啊？」

我輕聲問道：「聖尊是誰？」

我對著大孟點了點頭：「思路清晰多了。我看應該是這樣。如果真的https://m.hetubook.com.com是這樣，那哥殺了弟弟全家的傢伙，豈不是替大象而死？」

大孟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也低了下來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也會查下去。至少我要保住羅芳的名，我不管對方是什麼。殺了的我沒有辦法讓它們復活。這個沒死的，我怎樣都要保住。」

正說著，走廊的另一邊傳來了腳步聲。第五美君帶著徐婷婷和兩個刑警隊的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我們確實可以從羅芳的臉上讀出舒服的感覺，她的笑就像個孩子。也許這一場生與死的洗禮，真的讓她脫胎換骨了。

大孟笑了笑：「還不知道明天怎麼和隊長交代呢！」我笑了笑：「如實交代，讓他自己發揮想象去。」大孟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我拍了拍大孟的肩膀，對他做了一個壓低聲音的手勢。

接著我又找到了幾個香火頭，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發現了。我們出了房間。回到了三樓。羅芳還沒有醒。不過醫生回值班室去了。我們在門口坐下。第五美君遞給我一盒煙。卻沒有說什麼。

大孟把我拉出了手術室。來到了走廊里。我們站在門前。我還是可以看到裏面躺著的羅芳。我這才稍微的放點心。大孟沉聲說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死的兩個人都不是大象。這是我第一反應。我看了看大孟。大孟知道我的意思，對徐婷婷說道：「這是要和_圖_書重新查查。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嘆了口氣：「到了今天你還是不肯承認？」大孟有點激動：「承認，你讓我怎麼承認。你讓我和隊長說，我們正在抓一個鬼，一個妖怪？隊長會相信嗎？他會罵我是個瘋子！」

我又問道：「你留意那房間裏面的味道了嗎？」大孟點了點頭：「之前我也聞過這樣的味道。不過沒有這次這麼濃郁。我想你爺爺的日記裏面說的味道，恐怕就是這種味道。」

我點了點頭：「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哪些香火頭的原因。有些東西是化學方程式解釋不了的。還要靠經驗。要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

我笑了笑：「你想得太多了。你的我問過你，為什麼破案。你還記得你的回答嗎？是為了正義和公理。對，是正義和公理，不是你的隊長。」

羅芳笑了笑：「罪孽深重。我幫助丈夫倒賣人口，使人家骨肉分離。罪不大嗎？我想把人家的孩子據為己有。這罪不大嗎？之後我朋友出賣丈夫，出賣同伴，這罪不大嗎？為了這件事，大象和黃曉斌打了一仗，黃曉斌把大象的臉砍了一刀。都是因我而起，這罪還不大嗎？不過現在好了，我已經贖過罪了。我可以重新做人了。」

而且這種案件如果始終沒有線索。最終還是會變成懸案。就像爺爺以前辦的案子。變成一個卷宗，放在那裡，懸在那裡。而我們眼前要做的，就是要保證羅芳的安全。

我看著羅芳hetubook.com.com，她的表情自然，並不像犯病的樣子，尤其是眼神。竟然異常的清澈。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中的清澈，代表著心靈的純潔，我眼前的羅芳，就好一個接受過洗禮的人一樣。變得異常的清澈。

大孟一愣：「可是那傢伙跑到哪裡去了？」

徐婷婷問道：「怎麼查？」大孟想了想說道：「查查戶籍資料，看看怎麼回事。這傢伙是不是三胞胎。」

我們蹲在地上仔細的尋找著，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我又發現了香火頭。我用指甲把它摳了起來，湊到了鼻子下面聞了聞。就是那種奇怪的味道。很清晰。看來那種味道，就是由這種香火頭裡面發出來了。

我一聳肩膀：「你問我，我問誰？我們都站在門口，那裡又沒有別的出口。誰知道他是怎麼出去的？」大孟眉頭鎖得更深了：「難道真的是那個？」

大孟還想追問下去。我攔住了大孟：「等等，大象的臉上有疤拉嗎？」大孟也是一瞪眼，想了想說道：「好像沒有吧！」

我繼續問道：「你接受了『天譴五刑』？是不是開膛？」羅芳點了點頭。摸了摸脖子下面的傷疤。開心地說道：「竟然開過了。我說我怎麼感覺那麼舒服呢？」

大孟無奈的搖了搖頭：「那隨你的便吧。」轉身對那幾個人說到：「你們在這裏看著，我們要去檢查現場。記住了，一定保持她在你的視線範圍內，別忘了大象的事情。」

我們四個人下到了二樓的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