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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點，一時眾人都有些犯難，果然太過引起克里夫的注意也不是好事啊。

沒有理他，潔西卡繼續道：「至於斐利諾，這的確是個麻煩，雖然沒有很強的力量，但他的頭腦同樣很難應付。克里夫很可能會派他護送寶藏，但我暫時還找不到應付他的辦法。」

「那怎麼避開這兩個人呢？」克雷斯問道。

索爾點點頭：「從加萊特傳回的情報來看，應該是這樣沒錯。那批寶藏很快就會被送往魯林帝國，加上克里夫有可能出現的異動，我們必須趕快行動。」

「師父，這些日子我好想你。」也許是這段時間的心力交瘁，潔西卡像個撒嬌的小孩般，幽幽的依偎到阿特莉雅懷裡。

暗道你也有這種時候啊，索爾心裏大樂。他嬉皮笑臉的道：「別這麼說嘛，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為了洛維爾，你就犧牲一下啦。」

「我的同行。」奇普沉聲道。

「我拒絕！」不等他說完，就被潔西卡怒氣沖沖的打斷。

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裏其實已經信了，搞出這麼多大動作，克里夫最終的目的只能是那件事。

「終於把那些傢伙打發了。」他一屁股坐到椅內。

見兩人沉默不語，阿特莉雅道：「其實我並不贊成向人類販賣我們的魔法製品，但這次克里夫作為交換的，是幾件長老會無法拒絕的寶物。現在想想，恐怕就是他從布萊維拉的寶藏中所得。」

不安的感覺愈加濃烈，潔西卡剛想問個明白，就見房間的門打開，里德一臉鬱悶的走了進來。

鬧吧鬧吧，儘管去鬧吧，如果因為這樣而放過老子的小領地，我才要謝天謝地呢。

「啊……」待看到對面的索爾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她才驚覺自己又失態了。

暫時被這個問題分散注意力，奇普道：「為了防止我們毀約逃走，克里夫一直派手下監視我們，雖然都是些很好打發的傢伙，但我們想出城恐怕也不容易。」

艱難的從地上抬起頭，索爾強笑道：「別這麼說嘛，其實我還羡慕你的桃花運呢……唉呀！」

「我說了沒有什麼，你少啰嗦！」潔西卡狠狠一拍椅子。

奇普點點頭：「對，正是夜影部隊，不過是屬於魯林的。」

待看到索爾一副準備挨打的姿態，才知道這傢伙是在耍自己。

阿特莉雅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本來我並不打算說這件事，但也許和你們要做的事有關，所以就告訴你們好了。這次我到這裏來，是因為克里夫分別向我們和矮人族訂購了一批魔法物品以及武器裝備。」

這的確是個問題，如果不能悄悄溜出費里，別說送里德回洛維爾，就連追去搶那批寶藏也是奢望。

「什麼？」索爾和潔西卡大吃一驚。

潔西卡這時道：「所以有必要分散他們的力量，我這裡有幾個建議，大家可以參考一下。」

第二天，在留下和加萊特約定的記號后，這個先一步潛入費里的盜賊很快找上門來。但索爾費了好大勁才讓他相信，面前這個猥瑣的中年男子就是他的僱主。

「哇靠，你怎麼變成這模樣？」加萊特驚訝的指著索爾。

「啊！」潔西卡的臉一下變得通紅：「師父她真這麼說……」

加萊特大為不滿：「當然是真的，有我出馬還有什麼找不到的。只是很奇怪，那些東西都被仔細的裝車，似乎要運到什麼地方去。」

阿特莉雅不由嘆了口氣：「人類真是貪婪的生物，竟連巨龍的財寶也敢謀奪。不過幸好還有索爾大人這樣的人，還不至於讓我們對所有人類失去希望。」

阿特莉雅微微一笑，任由潔西卡做出這有些孩子氣的行為。她對索爾道：「對了，你們怎麼會來這兒，還變成這個樣子。」

一腳踩他個稀里嘩啦，潔西卡額頭青筋直跳：「你……你……我去就是了！」

索爾不禁摸摸嘴唇上的小鬍子：「為了進來方便一點，就變了下裝。」

阿特莉雅認真和*圖*書的道：「相信我，我之所以等在這裏和你見面，就是為了這件事。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危險，何時會來，但命運的星痕顯示，只有你才有可能救她。所以我在這裏請求，請一定好好保護潔西卡。」

「少騙人，一定有事。」潔西卡大為不滿。

「真的嗎？」索爾迷惑道：「我還沒問，今晚你在樓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像從下樓后，你就有點不對勁了。」

索爾晃晃腦袋，似乎要將亂麻一般的念頭理出個頭緒來：「無論怎樣，這真是個驚人的猜想啊。」

「很大的危險？」索爾撓撓頭：「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吹牛，你純粹是心理陰暗藉機報復，才誤打誤撞而已……

加萊特嗯了一聲：「我暗中觀察了兩天，這段時間不斷有人來探視那批東西的情況，其中一些人居然是極厲害的盜賊，我好幾次都差點被他們發現。但我可以肯定他們絕不是盜賊公會的人，這就奇怪了，從哪裡跑出來這麼多高級盜賊？」

「這麼不惜血本，應該不是為了對付我這個小小的洛維爾領吧？」索爾也在心裏暗想。

現在克里夫竟然繞過卡維領，直接向精靈和矮人購買武器，恐怕絕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東西品質更好。

奇普搖搖頭：「對方人數不少，加上我還有任務要辦，所以沒法細查，不過可以肯定是他們沒錯。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克里夫家裡一定藏有魯林帝國的重要人物，所以才會有夜影部隊隨行保護。」

「回來了嗎，事情怎麼樣了？」看到他，索爾連忙問道。

「你……誰是你的……放開我啦！」眾目睽睽之下，潔西卡又羞又怒，連忙掙脫索爾的手。

「好傢夥，這不是化裝術，根本是完全改變了骨骼和肌肉的形狀，太神奇了。喂，你從哪兒搞到這種東西的，給我點好不好？」加萊特一臉羡慕的道。

潔西卡隱隱感到一絲不安，這傢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但這種時候豈能在他面前服軟，她咬咬牙：「只要能對付斐利諾，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師父對你說了什麼？」他剛回到馬車上，潔西卡就迫不及待的問。

「索爾，我是不是變得很奇怪？不知怎麼，這兩天我總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我好想快點回洛維爾啊。」潔西卡低下頭幽幽的道。

阿特莉雅過兩天就會回族裡去，以她尊貴的身份，自然不可能遭到檢查。只要拜託她幫忙，應該可以跟著混出去。

只是克里夫怎麼都想不到，阿特莉雅會在宴會上遇到熟人吧？

奇普沉吟道：「目前看來只有這個辦法了，不過那批東西價值不菲，恐怕隨行的護衛會很多，我們的人手還是稍嫌不足。」

「潔西卡說得不錯，不管是格魯的武力，還是斐利諾的頭腦，對我們都是個大麻煩，特別是那個格魯。」索爾點頭道。沒有誰比他更了解這點了，自從戈斯麥德雪山一役后，他是打死都不願再跟那個怪物正面為敵。

「真的有這種事？」克雷斯一臉不能置信。

雖然這次交易是秘密的，但精靈和矮人的到來卻無法掩飾，畢竟對他們來說，這僅僅是一次和人類的貿易而已，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偷偷摸摸。所以既然掩飾不了，克里夫乾脆大方的為他們開辦一個歡迎宴會，這樣反而更有利於隱藏其背後的真正目的。

「是什麼？」潔西卡滿懷希冀的問。自己的領主大人雖然讓人頭疼，但他那些稀奇古怪的點子卻總能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

難怪克里夫不向自己提這批寶藏的事，原來他早已找好買家了。讓索爾大感興趣的是，這麼短的時間里，究竟是什麼人有這麼好胃口，可以吞下整批寶藏。要知道這些東西的總價值，已經不是某一個人可以承擔的了。

等潔西卡走遠以後，阿特莉雅突的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得知你們兩個來到費里城后，剛剛我在www.hetubook.com.com馬車上用占星術探尋未來的道路時，也順便觀測了潔西卡的命星，卻意外發現她在不久后將遇上很大的危險。」

「潔西卡，王都之後發生了這麼多事，你也長大了。」阿特莉雅溫柔的撫摸著潔西卡的頭髮，在精靈眼中，變裝后的兩人和變裝前沒有兩樣。

恰在這時，潔西卡也張口驚呼道：「難道克里夫想……」

有些羡慕的看了潔西卡一眼，索爾道：「克里夫偷了一頭龍的寶藏，我們這次來，是想找機會奪回去。」

「啊，沒什麼……」潔西卡有些慌亂的攏了攏耳邊的亂髮。

當初之所以帶里德來，就是要讓他們看起來像一支真正的商隊，否則連一個懂經商的都沒有，這偽裝就實在太可笑了。於是理所當然的，里德就被派去應付這些人。

暗道不愧是精靈的吟唱者，果然什麼都知道。索爾道：「對，克里夫的手下就是趁這個機會偷走了它的寶藏。現在布萊維拉雖然已經進入休眠，但隨時可能醒來，到時候戈斯麥德雪山附近的野蠻人們恐怕會遭受無妄之災。所以我才追到巴林領來，看看有沒有機會奪回寶藏。」

還是潔西卡解決了這個問題，她考慮片刻道：「也許，我們可以拜託師父……」

想到這裏，他不禁懊惱這時代沒有照相機了，否則讓奇普去偷偷|拍幾張克里夫和敵人私通的照片，就一切都好說了。

他這麼一說，索爾立刻想起在關鍵時刻救下克里夫的那兩個神秘兮兮的男子。難怪當時覺得他們的行動眼熟，果然是夜影成員沒錯。

潔西卡卻不這麼想，畢竟她是個土生土長的迪拿爾居民：「我們什麼都不幹真的好嗎？」

「冰雪的施洗者嗎？」阿特莉雅點了下頭：「算起來，它的休眠期的確就在這段時間。」

「那就好。」索爾放下心來，只要依格烈不死，就有得克里夫頭疼的了。

「呃……你真的想知道？」

這時就見索爾嘖嘖的搖了搖手指：「這個么，我倒是有個辦法。」

索爾卻不回答，而是笑嘻嘻的道：「不過這辦法需要你全力配合。」

「當然。」

奇普又道：「領主大人，我在克里夫的屋子裡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儘管明知是作假，但在違心的和對方簽下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后，里德還是有抓狂的趨勢。要是這真是他自己的商隊，恐怕早就提刀去和克里夫拚命了。

「師父，您怎麼會在這裏？」這時候，潔西卡抬起頭道。

索爾瞪了他一眼，還真是時時不忘老本行啊：「別開玩笑了，這兒可是克里夫的地盤，就憑我們這點人，怎麼可能成功。」

「啊？」索爾大吃一驚：「不會吧？」

這時潔西卡已反應過來：「你是說，夜影……」

她頓了頓，又才接著道：「至於克里夫方面，我們需要注意的只有兩個人。那個叫格魯的重甲劍士，以及斐利諾，其他人都不是大問題。」

突然間，他腦中靈光一閃。私通魯林帝國，秘密向精靈族和矮人族購買武器，奪取巨龍寶藏籌措大筆資金……難、難道這傢伙想要……

索爾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您的慷慨相助。」

索爾這才真的大吃一驚：「克里夫家裡怎麼會有夜影部隊的成員？」

奇普點點頭：「成功了。」平淡的語氣就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潔西卡嗯的點點頭：「我們先分析一下，護送這批寶藏的，不外乎克里夫和魯林兩方面的人，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們不太可能僱用傭兵團。魯林方面先不用管，由於要保密的關係，對方不可能帶太多人，應該是跟我們一樣只有少許精銳部隊。」

想了想，他對加萊特道：「麻煩你繼續監視，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彙報。如果有可能的話，就先把我要的東西單獨偷出來。」

以索爾目前的身份，自然不會有誰注意到這個卑微商人的離開hetubook.com.com。在克雷斯的駕馭下，馬車駛離領主府，馳入清冷的街道，只留下後面衝天的火光以及漸漸遠去的喊殺聲。

潔西卡抬起頭道：「我明白的，師父您也是身不由己。」

潔西卡輕咬著嘴唇，眼睛里透出自信的光芒：「這並不太難。領主大人曾讓奇普幫助依格烈逃走，現在看來這一招非常巧妙。有這傢伙在一旁窺探，克里夫絕對不敢小心大意，所以必然會讓格魯留在身邊保護，那麼他就可以排除了。」

「可是……」潔西卡欲言又止。

「等等！」索爾趕緊打斷她：「不要輕易下結論，即便以克里夫的膽大妄為，恐怕也不敢做到這種程度吧？」

「現在就動手去搶嗎？」列斯塔興緻勃勃的道，這些天他一直呆在屋裡，早就憋得手痒痒了。

駕！御者座位上的克雷斯一揚韁繩，馬車陡然加速，踢踢踏踏的駛入幽深的街道中。

「怎麼配合？」潔西卡一愣。

說到這裏，他臉色微微一變：「糟糕，我們得加快速度才行了，再耽擱下去，這兒恐怕會變得很不安全。」

「您太過謙了。如果有什麼能幫忙的話，請儘管提出。」阿特莉雅認真的道。

阿特莉雅親自將他們送到小巷口。臨告別時，她對潔西卡道：「潔西卡，安心輔佐你的領主吧。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們的命運之星將有更深的交集。」

「前面……」克雷斯滿臉古怪，欲言又止。

「在城外搶嗎？的確比城裡方便很多，不過必須查清楚他們的路線才行。」潔西卡表示贊同。

「這事以後再說，先說說你有什麼發現吧。」索爾岔開話題。

看熱鬧的貴族們哪還敢呆下去，他們趕緊跑向自己的馬車，生怕受到波及，於是這邊也呈現一副鬧哄哄的情況。知道奇普開始動手了，索爾知道再呆下去也沒有用，便也拉著潔西卡趁亂離開。

里德是非戰鬥人員，當然不可能和他們一起去搶寶藏，所以在這之前必須安全的把他送回洛維爾。況且這些日子在費里拋售特產品所得的近二百萬金幣也必須儘快送走，不能便宜了克里夫。

只有初次見識到潔西卡的聰穎的列斯塔忍不住咕噥道「好厲害的小妞兒。」

阿特莉雅向她微微一笑：「目前交易已經談成，過幾天我就會帶上寶物回族裡去，所以如果你們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就要趕快了。」

索爾暗道這老小子動作挺快啊，那老子也得加快速度了，否則等克里夫東一樣西一樣的把寶藏用光，誰知道他能幹些什麼出來？這麼看來，是時候聯絡加萊特了，也不知他究竟得手沒有。

索爾滿臉無辜：「咦，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和阿特莉雅一番交談又讓他了解了不少事，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這些情報有什麼用，但關於克里夫的事，知道得多些總是有好處的。

目前這個計劃已經行不通，當然更不可能憑這點人去強搶，所以又必須打新的主意。

索爾苦惱的揉揉鼻樑：「證據，證據啊。雖然應該八九不離十，但我們卻一點證據也沒有，至少我覺得精靈族和矮人族是不會給咱們當證人的。」

想到這裏，他起身告辭：「這裡是克里夫的地盤，呆久了恐怕會被人發現，那麼我們就先離開了。」

會在這裏遇上依格烈確實出乎索爾的意料之外，上次在獠牙城好不容易才騙他相信克里夫就是幹掉莫蘭特的兇手（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但很久沒他的消息，索爾還以為這傢伙已經死心了呢。

隨後，他笑嘻嘻的摟住潔西卡的肩膀：「記得打扮得帥一點，否則勾引不到就麻煩……哇啊！」

想到這裏，他不由望了潔西卡一眼，後者也是若有所覺，顯然想到同一件事。

她的話讓索爾忍不住撓頭大笑：「啊哈哈，不好意思啦。其實我早想到這點，所以才讓奇普那麼干，哪知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對啊和圖書，我怎麼沒想到。」索爾猛的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潔西卡的手雀躍道：「果然還是我的潔西卡最聰明了。」

「他這麼掩人耳目究竟想幹什麼？」潔西卡沉吟道。

「你……你去死好啦！」

哪知這瘋子竟是出乎意料的死心眼，加上他那可怕的劍術，只要今晚奇普能成功助他逃脫，以後可有得克里夫麻煩了。

「少廢話，快說！」

索爾大奇，連忙打開車窗探頭出去。只見街道左側一條漆黑的小巷外，一名身著白袍的美麗精靈卓然而立，擋住馬車的去路。

「你已經有主意了？快說來聽聽。」索爾驚喜的道，不愧是我的智囊啊。

潔西卡氣得臉色鐵青：「你……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索爾得意洋洋的道：「當然，那天你們也看到了，梅麗思來就是為了……」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設法接近克里夫，讓他主動將那批寶藏賣給自己，從而想辦法將那些東西騙出來。必要的話也可以使用武力，不過這次帶來的人雖精卻不多，只適合做小範圍的突擊。

等那些侍衛反應過來時，不少人已被狂奔的戰馬衝倒，嚴實的包圍圈立刻變得混亂不堪，事態立刻向不可控制的方向轉化。

對身為盜賊的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能完全換容的變形藥水更方便的東西了。

雖然並未禁止領主購買精靈和矮人的製品，但像克里夫這樣重要的領主，大批量採購裝備的話，一向是由卡維領提供。除了因為卡維領的制式裝備質量優良外，也方便國王掌握這些領地的武裝情況，這已經成了不成文的規定。

「我的媽呀。」馬車裡，索爾長舒了口氣，靠在椅背上。

「阿特莉雅大人，我們又見面了。」不一會兒，在那名精靈的引路下，兩人在藏在小巷裡的馬車上見到阿特莉雅。

暗道你確實有點奇怪，不過這話索爾可不敢說出口。他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只要等加萊特找到……咦？」

這是僱主的要求，加萊特自然不說什麼：「明白了，我會想辦法的。」

「同行？這什麼意思？」索爾微微一愣。

好容易挨過潔西卡的狂風暴雨，馬車繼續前進。突然間就聽駕車的克雷斯警惕的唔了一聲，緊跟著車廂門打開，奇普已靈活的鑽了進來。

索爾眼裡閃過一絲狡黠：「這個你就別管了，我只問你願意嗎？」

她侃侃而談的分析讓所有人都點頭讚許，在經歷過這麼多事後，無論是奇普還是克雷斯，都對這個美麗的女管事產生了相當的信任，上次若非有她，幾人根本無法逃出獸人帝國。

看著深深向自己低下頭的阿特莉雅，索爾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無論結果如何，索爾至少要把對冒險者公會的承諾完成，否則要是出什麼意外的話，落個兩頭空就麻煩了。

「什麼？」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望向潔西卡。

索爾摸摸下巴：「這點不用擔心，可以交給加萊特去辦。」

加萊特離開口，索爾咬牙苦思半晌，猛的一拍桌子。不行，必須得找潔西卡他們商量才行，事情好像比想象中更加嚴重了。

索爾點點頭：「靜觀其變，目前也只能這樣了。況且我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是那批寶藏……」

「既然他們要把東西運出城，我們是否可以從這裏著手？」克雷斯建議道。

卻是潔西卡一個倒拐直擊面門：「閉嘴！」

索爾並不想告訴她實情，這樣只會徒惹煩惱而已。於是他支支吾吾的道：「也沒什麼事，就是隨便聊了聊而已。」

「哦，你說這個啊，其實很簡單……」索爾一臉壞笑的說出自己的辦法。

「真的嗎？在哪兒？」索爾連忙追問。

「放心吧，你很快就能回洛維爾了。」明白他的心情，索爾這麼安慰道。

「嘿嘿，這可是你說的哦。」索爾笑得很是開心。

「確定想知道？」

卻是疾馳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跟著克雷斯探頭進來：「領主大人。」和_圖_書

對這種事其餘幾人早見怪不怪，此刻眼觀鼻，鼻觀心，無不裝作視而不見。

索爾聳聳肩：「我們並不是國王的密探，再說以克里夫地地位，胡亂誣告他可是大罪啊。還記得拉莫領的領主基法嗎？莫名其妙就給他拉去墊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如果沒有證據就貿然上告的話，逼得克里夫狗急跳牆，我們反而會有很大的危險。」

「她告訴我……」索爾突的雙手抱頭做個防禦姿態，這才緩緩道：「說你將來一定會做我的老婆。」

她的誇獎不禁讓索爾大感尷尬，其實老子的目的也不是那麼單純啊。他不由哈哈笑道：「哪裡，我只是不想看到更多無辜的人因此喪命而已。」

索爾立刻可以肯定，加萊特嘴裏的那些高級盜賊，必定是魯林的夜影成員無疑。這麼說，這批寶藏竟是要被送到魯林帝國去？難怪會有這麼大胃口的買家。

克里夫對他們這支商隊的興趣出乎意料的大，這兩天不斷派人來商量「合作」的事，顯然已迫不及待想把這條商路收入囊中。

「你說的哦，到時可不要放我鴿子。」加萊特不甘心的提醒了一句，這才道：「我已經發現那批東西的位置了。」

要是艾蕾貝娜還得了？恐怕洛維爾早就天翻地覆了。索爾連忙搖頭：「是住在戈斯麥德雪山的布萊維拉。」

「師父。」看到阿特莉雅，潔西卡激動的叫了一聲。

潔西卡猶豫道：「我們要報告給國王嗎？」

「那就這麼放任不管嗎？」潔西卡還是不甘心。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稍稍好了些。這時一轉頭看到潔西卡正坐在車窗前，撐著下巴望著外面，他不由道：「潔西卡，你在想什麼？」

其實索爾之所以一再迴避這個問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他看來，自己並不是屬於迪拿爾的人，所以他還沒有把身為領主和對國王的忠誠聯繫起來。簡單的說，就是索爾根本沒有身為迪拿爾臣子的自覺。

「怎麼了？」索爾奇怪的問。

「什麼解決了，你還沒說怎麼對付斐利諾呢。」潔西卡急道。

「好，事情都解決了，只等加萊特探明他們出發的時間和路線，我們就行動吧。」索爾一拍巴掌，果然還是群策群力效率高啊。

索爾不禁敲了敲腦袋，這可有意思了，迪拿爾和魯林作為世代敵國，以克里夫的身份如果私會敵國重要人物的話，完全是不可饒恕的重罪。再聯想他在王都別墅里的那個魯林的大使，這事就可圈可點了。

不多時，領主府後方突然冒起一股濃煙，同時火光衝天而起。那邊是克里夫府上的馬廄所在，養著不少克里夫私人的駿馬以及侍衛隊的戰馬，隨著一聲聲嘶鳴，不知被誰放出來的馬群被火焰驚嚇，不顧一切的沖入花園。

「索爾大人，請等一等，我還有話要對您說。」阿特莉雅又叫住索爾。

似乎他每一次參加宴會，都沒碰到過什麼好事，今晚雖然沒有直接波及到自己的危險，但仍讓他有種精疲力竭的感覺。

想到這裏，一股緊迫感油然而生。想到自己的對手居然是一個國家，索爾就不禁焦躁起來，該死，難道要我從魯林帝國手上去搶那批東西？

她的話讓兩人都大感尷尬，偷偷看了索爾一樣，潔西卡紅著臉點點頭：「我會記住的，師父。」

阿特莉雅搖搖頭：「具體的占星術並沒有明示，但很有可能會危及性命。」

「哦，是什麼？」索爾來了精神，今晚的怪事還真是一件接一件啊。

「什麼！？」索爾不能置信的驚呼道：「要運走？」

「龍的寶藏？」阿特莉雅微微一驚：「是王都跟你們在一起的那頭藍龍嗎？」

總的來說，他並不是個信神的傢伙，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遇上這麼多神神道道的事，又不由得他不相信命運的存在。特別是以阿特莉雅的身份，想來也不會拿自己開玩笑吧？

「這是真的嗎？」聽索爾說清目前的情況，所有人都大感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