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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肖陽倉促的躲過了這一擊后，猙獰的神色中也露出了些許的后怕，不過此刻都成為了過去時，這略帶嬉耍之意一切，讓暴戾的他內心極度的膨脹，而此刻摔落在地的鬼姬便是這不斷膨脹的發泄口。

「那個並不是你，我知道。我知道你會阻止你自己的。」

「或許吧。」一個新的腳步停在了蕾的身前，並向蕾伸出了手。

而在數十米開外，比擊打殘裂的鬼姬，此刻卻搖晃踉蹌的站起身子，趔趄著腳步朝遠處走去。

無法言語的永遠都不是承諾，一切都已被冠之為祈禱神聖之名。

「呵。」肖陽輕嘆一笑，抬起頭要看那天際的日光，「真是狼狽啊，他過度的透支這身體的力量導致現在脫力……」

「什麼我這個傢伙，呵，你這個混蛋還是滾回那個白色的世界中吧！」

「我的那些你都看到了？」

「……」

「你當我是什麼？混蛋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是時候做個了斷了……」在肖陽的話語還沒有講完，一陣風聲猛然的呼嘯在空氣中，被暴戾充脹頭腦的肖陽還沒來得急反應躲閃，他的後腦便感覺一陣撞擊的疼痛，接著便似乎是有什麼被撕裂開一樣，肖陽著手朝後腦摸去，觸及間滿是溫熱，當他的手掌移回放置眼前時，那蒼白的手掌上滿是鮮紅的血色。

「當你抬手扯過那個少女衣襟的時候。」

「呵，既然你的哥哥都已經死和圖書了，那麼我便送你的靈魂去陪伴你的哥哥，呵呵……」下一刻，當肖陽想甩開手臂的時候，那身軀摔打模樣的動作卻猛然的僵持住了。

「嘁……」肖陽又一次的嘲諷撇了撇嘴，當他再回過頭時，鬼姬依憑著最後的力氣，猛然舉起右手上的碎玻璃片朝他的眼睛刺去。

對蕾來說這個女子的模樣分外的美麗，雖是冰冷的眼眸，但是其中蘊含的暖意還是瞬間融化人心之間的隔閡。蕾微微猶豫后抬手接過這女子的戴著手套的手掌，借勢站起身來。

「傻笑什麼。」法米娜微帶慍怒的口吻對著肩上的肖陽低聲喝道，在她的臉上已是紅暈的美麗。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啊，或許吧，有些時候東西並不是在終點獲得的……」

天空雖然放晴了，但是那飆卷的氣流卻是閃爍的突現在世間，偶爾吹鼓起雪塵漣漪起一片蒼茫。

暴風雨般的拳腳灑落在鬼姬的身軀上，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鬼姬只能儘可能的護住頭腦以及胸腹，毫無還手之力的她此刻在心中只有一個活下去的信念，雖然這信念的燭火還在燃燒，但卻已經是極其微弱的搖曳著，或許在下一刻便會撲滅。

「那麼你為什麼不組織我？」

「那個，找到了嗎？」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她很清楚，如果這一擊失敗她便再無任何的反抗手段；如果這一擊成功的刺瞎肖陽的眼睛，肖陽ｈeｔｕｂook.com•ｃom必定會狂怒，更加的暴戾，但是無論怎樣，這便是給她又鑄造了通往生路的大門，雖然這門窄小甚至連螻蟻都很難爬過，但是在心中活下去信念的堅持下，任何渺小的希望都不卑微。

跌坐在雪地上的蕾，看著面前跌倒昏闕過的男人在最後一刻拾起眼鏡戴在了臉上后，那嘴角不知為何會洋溢出笑容。

「而是旅途上。」法米娜接過肖陽的話語完整的講述道。

「呵……」她莞爾自嘲的一笑，聰慧的她早就已經知道了結局註定會是這樣，在科學概率前，她還是止不住的期盼心中的微乎飄渺的希望，人類就是如此的可笑。

「呃……真是大意啊。」肖陽低沉著聲音，同時放棄了身前待斃的鬼姬，轉過身來朝那還保持著投擲姿勢的蕾瞧去。

迎著日光的鮮明，感覺身體在前進搖晃的肖陽開始恢復了神智。在他還沒有睜開眼睛觀望時，便已經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體香，雖然覺得這有些猥褻，但是他還是會心的笑了笑。

「這一切雖是很令人不可思議，但是這就是一場夢幻而已，在青春的歲月中這隻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好了，我該走了，祝你好運。」言罷，那女子著手扶起昏闕在雪地上的肖陽，然後移步朝著僻靜角落外走去，並在積落的雪地上留下一片清晰的腳印。

「你，你這個傢伙……」

沉侵在黑暗之中嚮往光明；和圖書沐浴在光明之中憧憬黑暗。雖然神這一個代名是人終其一世也無法用肉眼親睹，那或許存在著，或許只是人心的臆念，但縱使如此這還是無法停止人心對這未來希望祈禱的寄託。

題記：「雖然看不到世界崩塌毀滅的那一天，但是我會一直陪伴著你，直至世界的盡頭。」

「嗯？身子怎麼不聽使喚了？」肖陽臉龐的猙獰開始扭曲，在他的另一半臉上扭曲的肌肉開始平和，眼眸中散射的妖異也開始暗淡。

「雖然看不到世界崩塌毀滅的那一天，但是我會一直陪伴著你，直至世界的盡頭。」

「嗯。」

「你會後悔的，懦弱的傢伙！」

奇迹概率的天平已經嚴重傾斜，依憑螻蟻的希望便可以更改幾率期望大的結果是孩童不現實的願望。

「這是滑稽的女人，雖然不知道你懷揣著什麼目的，但既然你如此的送死，那麼你的性命我便收下了，呵。」肖陽猙獰著臉龐繼續的獰笑著，同時擒拿鬼姬喉嚨的手掌開始加力的攥緊。

「呵，一直以來我都在保護著你，而你這小丫頭卻如此的對我反戈，呵……」肖陽邁動腳步，腳步隨意的踢開在雪地上還沾染鮮血的石頭，不足十米的距離，在他輾壓腳步下使蕾感受到了一種無法呼吸的壓迫，這種無形的壓迫徹底把她懾住，主觀的意念明明在告誡著她自己逃跑，可是大腦的命令傳達給身體，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呵，開和_圖_書什麼玩笑，需要我的時候呼之即來，不需要我的時候一腳踢開，你當我是什麼？你這個懦弱的傢伙，趕快給我滾回去，否則……」

「後悔，你總是如此的講述。未來是否後悔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現在不這樣阻止你，我便一定會後悔！！」

「在這個世界間，身為使徒的我最厭惡的便是英雄了，無論是真正的，還是虛假的，總是你做了英雄的事，那麼你便應該有英雄犧牲的覺悟，嘻——」肖陽停步在蕾的身前，著手抄起蕾的衣襟把她懸浮在半空之中。他的目光焦距急速模糊，很快的便定位在了蕾身後的石牆，輕輕抖了都臂腕，作勢便要把蕾的頭腦朝那石牆撞擊去。

肖陽的身軀猛然的再次動作，可是他的左拳卻是不知何時抬起，狠狠的擊打在了他自己的猙獰扭曲的臉龐上。毫無保留力量的擊打瞬時使她的身體失去平衡跌倒在雪地上。

就像那一天，那時候，那個少年少女歲月的誓言一樣。

突兀的攻擊讓讓暴戾的肖陽心頭也是一悸，他立刻本能的鬆開擒拿著鬼姬的手腕，同時向後退卻腳步，縱使這般，他的動作還是慢了許多，雖避開了眼睛的要害，但是在當他鬆開鬼姬的脖頸的時候，失去束縛的鬼姬在下墜向地面的同時，義無反顧的便把那碎玻璃片投擲出去。

在肖陽身後的蕾親眼目睹這一切可怖的事情，讓她顫朔不能，但是少女心地善良的ｈtｔps://m.hetｕbooｋ.cｏm•ｃｏm本性驅使她朝肖陽的身後靠去，可是當她剛邁出半步，肖陽便警惕的轉過頭來，那妖異金黃色的眼眸宛如凶獸一般，放出攫取的光芒。

「結束了嗎……」蕾懷疑的自問道，這一切沒有任何關聯的生死博弈就在她的眼前上演，這就宛如是噩夢一般，在頭腦的意識電流跳躍下，無法琢磨，殊不知這一切早已被併名為命運的東西串連在一起，再次見面的時候，只是時間蹉跎問題。

「那一天……」懵然間當肖陽再次抬起頭時，這個世界已然便是不同了。

鬼姬雖然心中充滿著希冀的成功，但是那拋擲的碎玻璃片還是成拋物線的滑落下去，比那雪花更快的下落，比那雪花更沉重的聲音。

「老……師……」蕾不知道現在這樣稱呼肖陽是否還妥當，這話語只不過是神經反射的輕聲呼喊。

「在科學面前，人類還是止不住的希望心中那渺小得以實現，這就是人類自私的心腸，呵呵……」

當鬼姬再也感受不到暴風雨的打擊席捲的時候，她清楚的知道對方發泄的施暴已經終結，接下來，便是要取走她的性命了。

「已經無法在魘住你的心了嗎……」

在放晴和煦的日光之下，彼此間雖緘默著口，但是心卻在一同的祈禱著。

「呵，否則怎樣？」

雪花或許就是在那一刻停止的，灰濛的天空中與褪去了烏雲，微光的艷麗傾灑下來，藉著積雪蒼白的反射，使得這世間的一切更加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