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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的逆襲

作者: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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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美麗的世界 第033章 時空裂痕(別2)

第三卷 美麗的世界

第033章 時空裂痕(別2)

人是一種矛盾的生物,害怕孤獨寂寞從個體走向群落,而又擔憂在群體中的嘲諷鄙夷,又再次的回歸自我的孤獨。如此的矛盾之下,人的內心總是在被矛盾折磨著,永遠不會有歡笑,永遠不會有喜歡。
然而即便是這樣她依然還是喜歡自己的兒子,法爾拉米。那是她作為母親的唯一寄託,唯一慰藉。而法爾拉米也是同樣,他總是喜歡依偎在母親的懷抱中,感受那份溫暖,在他世界中唯一的溫暖。
孩童就是那樣,簡單的相信末日,簡單的相信未來;但是當這希冀承載著希望的未來再度毀滅時,成長之後的人便就已經不在是那般的天真爛漫了,因為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世間並沒有他母親心靈中所信仰的,那一種叫做「神」的東西。
那雨水的磅礴令人無法睜開眼睛,呼嘯的風聲間雜著水液拍打著世間的雜陳。
……
在長久無法獲得愛麗絲青睞的修修納斯已經是喪心病狂,正如那看護的宮女所說,他完全就是把瑪利亞當做了性|欲發泄的玩偶。某次醉酒之後,回歸至這他長久不曾回來的居所,拉起還在床上假寐的瑪利亞,以及撇下其懷中擁抱著的年弱法爾拉米,便對著瑪利亞粗暴的拳腳相向,並在口中不停的咒罵,而被扔開的法爾拉米只能是依靠在牆角瑟瑟的發抖,看著自己的母親被自己陌生的父親痛打、姦汙,這般殘酷的模樣就是赤|裸裸的烙印在年弱的法爾拉米眼眸中,驚恐畏懼,他雖是攥緊了拳頭,想要去保護給與自己溫暖的母親,但卻又沒https://m•hetubook•com.com有任何的力量,那個時候他能做的只是發抖,打顫,以此來驅散自己身軀上的寒冷和驚悚。
「那懦弱並不是什麼卑微的東西,而是內心中最真摯的善良。」這是後來瑪利亞·西嵐與其相遇后所講述的話語,而年弱時候的法爾拉米顯然還是沒有那樣的豁達哲學,他只能是瑟瑟的發抖,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未知。
「……騙人的,騙人的,都是騙人的……」她張口呼喊著,由於喉嚨已是被割破,她的聲音模糊的一塌糊塗,而由於骨傳導的內在,她自己聽見了這呼喊,已經是神智錯亂瘋狂的她,便就以為這個世界都已是聽見了她的聲音。
「……會有花朵為我凋零嗎……會有人為我哀傷嗎,呵,呵……好像再見那人一面啊,就像最初相遇時候那樣的羞澀,那樣的溫柔……」
「沒有人抱著媽媽,媽媽你不會冷嗎?」年弱依偎在瑪利亞懷中的法爾拉米總是偶時會對自己母親這樣的擔憂的疑問,因為他在感受母親懷抱的溫暖時,也已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母親那身軀微妙的顫朔。
童年時代的法爾拉米也是一如平淡的無憂無慮,而在漸近的成長之後,身為皇子的他也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快樂便不再是快樂,尊為皇子的他雖是可以享獲這世間一切奢華的物質,但心靈卻又是存有缺失。
她是一個誠篤的信教徒,因為沒有力量,只能把精神寄託與神靈。
「嘁,是不是陛下還不一定呢,修修納斯陛下只hetubook.com.com是把他的母親當做性|虐玩物一樣,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把他們母子坑殺抹去,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修修納斯陛下是把愛慕之意完全的放在了愛麗絲大人的身上。」
老國王的話語在未知之中不知道是觸動了年弱的法爾拉米的哪一個心弦,一瞬間的時候法爾拉米的眼眸便就濕潤了起來,委屈、懦弱、倔強的眼淚一併而下。
「嘿,你別瞎說,你看那個孩子注意到我們了!」
他想要把自己的物質分享,可是在他的世界中除了母親外,便一無所有。所有人因為敬畏他的地位而與他疏遠,而所有人的背地中的竊竊私語也是令他自我懷疑與沒落的驚蟄。
在弱年的隔離下,對於親人這樣的詞彙法爾拉米心中完全都是陌生的存在,在他年弱的記憶中,不記得什麼時候這老人擁抱過自己,或是牽扯過自己的手掌,而此刻的見面又是讓他感到害怕和唐突。而當老國王把滄桑的手掌探向他時,他又感到緊張和害怕,那種未知的恐懼,源自他母親懦弱的遺傳。
那樣鮮血模糊的模樣無疑是殘忍的,尤其是對年弱的法爾拉米來講,他再也不能有勇氣去擁抱住自己的媽媽,那一刻他所做的只是驚呼,本能的撇頭跑開,空留下瑪利亞一個人,在生命彌留之際最後的孤獨。
而老國王的手掌也並非是對他的傷害,也沒有去如同別人那般的去拍按孩童法爾拉米的額頭,只是抓過了法爾拉米瘦弱的胳膊,一邊掂量著重量,感受著那份脆弱,一邊嘆息www.hetubook•com•com和疑惑的講述著,「太瘦了,這孩子太瘦弱了……」
「他就是大皇子陛下啊!」
然而那註定是成為了夢幻般的烏托邦。
瑪利亞抑鬱的自殺之後,對於其那樣血腥的自殘的模樣,宮廷之內完全的緘默,對外界僅是宣稱皇子妃只是暴病而終,並沒有其他過多的描述。而在她的葬禮上參与的人也是寥寥無幾,無論是來自皇室的一方,還是她自己家族的一面卻是均是對這樣懦弱的瑪利亞存有冷淡,那種忽略的存在感如同空氣一樣,可有可無,但就是這樣微弱的存在感,在法爾拉米的心中,那就是他的天空,或許並不純凈,並不晴朗,也許還存有著雜質的微風,疊疊的陰雲,但卻是他可以慰藉的溫暖,而這一刻佇立在那冰冷的墓碑前,即便是年少無知的他,也是感到了空虛,感到了生命的脆弱,感到了事態的無常,感到的悲傷,感到了痛苦,還有註定一生要伴隨他的寒冷。
弱年的法爾拉米就是那樣的躲在角落中,自我的惶恐,身軀止不住的顫朔,他想大聲的呼喊,他想逃離這庭院的奢華,他想拋棄開這成年人口中殘酷的世界,然而真實之中,他不過就是一個孩子,一個被父親遺棄的孩子,他能做的只是瑟瑟的發抖,恐懼的睜大著眼眸,時刻進行著自我的戒嚴著。
「怕什麼,這般年紀的他怎麼會懂得我們在說什麼,就算他對大人告發,也不會有人認為他講述的就是真實,只會讓人覺得這個孩子秉性的惡劣和只會無理取鬧罷了。他現在雖是皇子,不過已https://m.hetubook•com.com經是註定未來要沒落,而我們成為他的看護也真是不幸……」
……
「瑪利亞……」
……
而他的母親,與聖母同名的瑪利亞卻沒有聖母那般的智慧和博愛。她是一個懦弱的女人,在父輩與皇室的撮合下,她嫁入了皇室,成為修修納斯的皇子妃,她原本也是為這樣的尊貴讓內心中的虛榮感到滿足,可是當自己的丈夫修修納斯除了玩世不恭外,還開始冷落,疏遠,把那份曾經新婚燕爾的溫柔甜蜜全部的從她的身上移除,轉嫁到那名為愛麗絲的女人身上。愛麗絲比她年輕,比她美貌,比她擁有氣質,比她懂得拒絕,比她更加善於流露感情,比她更容易獲得世人的目光,在愛麗絲的面前她一無所有,一無是處,她懦弱著,惶恐著,如同她的兒子法爾拉米一樣,只能在佇立在角落一個人寂寂的發抖,然而年弱的法爾拉米不過還只是個孩童,完全的可以被現世之人的目光忽略,而她卻不一樣,他是活生生的實例,她是被世界公認的皇子妃,她必須的把自我暴露在世人的眼線下,她就像是舞台上那風箱里的老鼠,在感受台下觀眾或是嘲諷或是同情的百態中,還有接受風箱兩側來自自己家族和皇室的鼓氣,飽受欺凌。
日子如同流水一般,後來的人從不會記憶這一切從何開始,又會想象將會在哪裡結束。
她緩緩的抬起手似若想要觸摸,可是身軀已經沒有了力氣,而他的兒子卻也沒有與之奔赴的上前擁抱。
他原本以後的自己必是孤獨沒落,卻想不到這世間還有善良的東西存hetubook•com.com在。
題記:每個人的心中除了盤踞著一隻野獸外,還寄居著一株鮮花,一塊碎石,一潭清水,一抹天空。
直至突兀的那一天,當法爾拉米一如既往的從學堂的私塾中歸來,推開自己母親的房門時,見到自己母親無論是臉頰、喉嚨、胳膊、身軀、手腕,周身全部是鮮血模糊的傷口,以及手上持拿著的剪刀時,他驚悚的佇立在了原地,而那時候的瑪利亞還殘存著氣息,在耳廓恍惚聽到開門聲后,已經翻白的眼珠再次打起轉來,失缺光彩的眼眸中漸漸清晰的再次印入年弱法爾拉米的輪廓線。
接下來的歲月的,在修修納斯的荒誕和鄙棄之下,無人看照的法爾拉米便是被接送到了皇宮的深院,那是老國王,也便就是他爺爺的居所。
然而瑪利亞總會是勉勵的一笑,她太過於年輕,太過於軟弱即便是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的搪塞自己,或是展露自己的害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用力的抱住法爾拉米,那在軀體內流淌著自己和修修納斯血液混合的生命,以此自我的慰藉,希望有一天會發生神跡,有一天一切會得以改變。
那是與他母親同樣的名字,與聖靈之母同樣的名字,然而這個世界上當真有神的話……
身著黑色衣裝法爾拉米,單手支撐著玄色的雨傘,那傘面已是被這狂風苦雨摧殘的皺褶,已經是不能完全的阻擋風雨,間接之下,那源自天空高端的重量拍打在他的身上,任憑雨水完全的浸濕他的衣衫他也是不為所動,只是目光死死的鎖牢在面前那被風雨洗刷,被雨幕遮掩模糊的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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