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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的逆襲

作者: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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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白色的旋律 第045章 White(結束的戰爭?7)

第四卷 白色的旋律

第045章 White(結束的戰爭?7)

「夢想……」瑪麗卡輕聲重複的喃喃,她那原本已是沉重眼皮下的眸子徐徐的轉動了起來,目光焦距觸及在咫尺處登庫那樣的背影,還有那隨同被他肩負垂吊在他背上的那柄包裹著布帶存放的步槍后,她的神色卻是微微的顯得的動容。
「千萬別,一旦閉上就再也睜不開了!曾經的時候我們村莊還存在的時候……」登庫的內心又是緊張了,不禁又是回想起了過去與之相近相似的痛苦往事。
「……咳咳,你應該還記得我們村子在遭受到那樣毀滅打擊之前的模樣吧?算不上富饒,算不上美麗,咳咳,但是,但是卻是完整的,縱使每天都是心驚膽顫的,惶恐著這片大陸上殘酷的未知,殘酷的命運何時降臨,每一天都宛如是在等待世界末日,每一天都是形如世界末日,那看上去很是愚蠢,然而習慣后便就自然了,焦慮的惶恐下弱小的我們也是什麼都改變不了,只能是接受命運那樣的設定,便是開始了每日生活的日常,咳咳……你應該還記得我的哥哥吧,形如西斯格拉那樣的年紀,而同樣卻是被這般相近年紀叛逆的我們而不尊重的呼喊為『哥哥』那樣近稱,用著『喂』或是其他各種可以代指的複雜稱呼,那也很可笑,然而我們卻正是那樣的做著,咳,咳……不過就算那樣卻是卻是沒有疏遠哥哥對我情切和愛護;雖然那個時候自己的內心還是在倔強的否定著,但是當哥哥離去的時候,在我們村莊遭受毀滅之戰,年長的他義無反顧的進行著最後守護戰鬥而離開這個世界的我時候,我才發覺原本一直都存在的東西卻沒有讓自己發覺而失落的空虛。我雖不是什麼哲學家,什麼智慧者,但我知道發動和*圖*書毀滅戰爭的也並非是我們的仇人,也並非是我們需要憎惡的對象,那一切不過都是被命運選擇和設定的存在,並且在廢墟村落內堅持年弱的我們也根本是無法在恢復任何的生產,只能是選擇接受投誠,那看似命運安排的善良的道路,呵,呵,咳咳咳咳……不過現在看來,那一切依舊是命運所設定的邪惡,滿足那神靈對我們性命的玩樂……」瑪麗卡一邊顯得悲戚淡淡的敘述著,一邊已是著手用著自己現在身體內最後還可以使用的力氣緩緩的抓握住了那同在登庫背上所肩負的那柄步槍,同時開始著手緩慢的解開那纏綁那步槍的布帶,而此刻登庫正在全力的進行著腳步交替的前進,而又是聽聞著背上瑪麗卡那樣顯得冗長的講述,除了自己內心的震撼,他卻也是不忍心打斷,但願瑪麗卡這樣精神的講述可以一直持續到走出這片絕望的沙漠。就是如此之下,他卻是疏忽了此刻瑪麗卡所正在做的危險。
「呵……」而在接下來的時候瑪麗卡回應登庫的卻是那樣似若並痛苦咳嗦,又彷如嘲笑的聲音。
「咳咳,不是你讓我閉嘴別出聲的嗎?」
乾涸的淚腺如同秋潮瘋漲而決堤淹過了人心成長后的堅強壁壘。
這一刻的瑪麗卡已經是被少年登庫肩負在背上,在日光逐漸升起的高度,還有那從未停息過漣漪肆虐的冷風下,滿心填裝著複雜的少年登庫咬緊牙關,儘可能的快速朝著夢想之地的方向快速的交替著腳步。
那一刻登庫才知道這片大陸的和平卻是從沒有到來。
「告訴過你閉嘴了!如果這是命運對你的選擇,那麼現在就是我對命運的選擇!」登庫言辭鑿鑿的回應著背上https://m.hetubook.com.com的瑪麗卡,雖只是才行進不遠的路途,但此刻少年登庫的臉頰上已是滲出了疲憊的汗水,兩人疊加的重量迫使他的每一次行進的腳步都要在鬆軟的沙地上留下深沉的足印,而再從那樣的深沉中拔出腳掌而邁動向前,對於已經連續多日沒有好好補給和睡眠的少年登庫來講,現在他所做的全部的行動都是在燃燒著他生命的能量。
貼耳而鳴炸響的槍聲瞬時便是讓他的耳朵失聰嗡鳴,原本還存在兩個人的世界又是被命運之筆塗抹掉了一角。
「幹什麼。」
「我……」在又是聽到瑪麗卡那還存在的聲音,登庫的內心又是安穩了下來,「現在的你一定很累吧?很想睡吧?」
「怎麼這麼長時間不說話,我還以為你這個傢伙……」語氣過半的時候登庫的聲音因為內心的感觸而衰弱了下去。
題記:「如果可以回到曾經的某一天,任何一天也好,我們共同存在過的一天,那麼那樣曾經膽怯的我,一定會把因為膽怯曾經沒有講述出的話,一定要講述出來……」
「咳咳,蠢貨……你現在把我拋棄在這裡是你唯一正確的選擇,我不會埋怨你,也不會怪你,這是命運對我的選擇,誰都無能為力,而現在體力充沛的你,或許還可以爆發的疾行一晝夜,而走出這片絕音之地的……咳咳……這片絕音之地斯爾拉米沙漠……」
登庫並不知道,只是隨同著交替邁動的腳步漸漸形如機械般麻木的時候,耳畔灌入的風聲也是清晰,黎明前的黑暗已是度過,而在視野明亮后,那天空卻是遲遲沒有太陽出現,一切全部都是被籠罩在霧色般的朦朧中。
「還可以走多遠?」
伴隨著瑪麗卡https://m.hetubook.com.com那樣語氣突轉的悲戚,登庫的心頭不由得一怔,接著他的身體仿若是觸電了一般而意識到了什麼,而就在他想要突兀的停下腳步,想要轉身去回顧自己背上的瑪麗卡時,那一切已經是晚了。
呵!
「嗯。很累,眼皮沉重的想要閉上……」
登庫鼓舞的講道,但瑪麗卡的回應依舊是淡淡的憂鬱。
「咳,咳咳,你又要幹什麼。」
「……咳,咳……我不知道你為何這般的執著于夢想,或許這個世界當真存在著什麼么夢想,不過對我來說我卻是不相信那種東西……」瑪麗卡的聲音淡淡的,沙啞著,無一不在顯露著她此刻的脆弱。
而登庫卻什麼都不知道了,除了感受到悲傷那樣突兀的輕盈外,下一刻他倔強的雙腿終於是再也支撐不住那樣突兀減弱輕鬆的重量而跪在了鬆軟的沙地里。
「是要下雨了嗎?」登庫望著遠處天空那般空缺的隱瞞,心頭一喜,並是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過度乾裂的嘴唇,而隨即又是急驟的一悸,在自己悲傷所肩負的瑪麗卡已經許久沒有了任何聲音,惶恐下,他立刻出聲對其呼喚。
「什麼叫做或許?是一定!!」
「啊,我知道,不能閉上眼睛,那個時候的我的媽媽也是那樣,說自己只是太累了,太疲倦了,只是想要睡一會兒……咳,咳,現在的我也終於感受到了那種疲憊,想要閉上眼睛睡下的感覺……」
悲戚?絕望?拯救?信仰?
「呵,真像是個孩子,咳咳……」
「……咳,你在做什麼蠢事,你這樣做我並不會對你心懷任何的感激,咳咳……這還只是你內心的愚蠢,這樣的愚蠢到最後,我們誰都不會得到拯救,到時候不止我,咳和_圖_書咳,甚至連你也會死在……咳咳……」
敘述之間,瑪麗卡連同那樣病痛發熱咳嗦的聲音也是漸漸的微弱了下來,登庫的心頭不由得一怔焦急,立刻的顛簸起腳步,讓自己的身子一顫,繼而的顫動背上的瑪麗卡讓其保持清醒,同時高聲的對瑪麗卡勸慰道:「別閉上眼睛,保持些清醒!對了,瑪麗卡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夢想,以及到達弗利可可城市后,自己所想要做的事呢!瑪麗卡你的夢想到底是什麼呢?」
「喂,喂,瑪麗卡,瑪麗卡!!」
「閉嘴!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壓抑的內心下,少年登庫不在顧及彼此的身份,或是感情的隔閡,絕望與希望交替的信仰中,在感受著現在壓迫在他脊背上的重量,那並不是什麼義務或是責任,只是內心全部的本能和善良。
「啊,對啊,對啊,就是夢想,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之所以面對現實的如此諸多的苦難和困惑,之所以還在堅持著,不就是因為每個人的內心中都存在擁有著夢想,相信夢想終有一天會實現,這,這,這便不就是我們繼續堅強而活下去的理由嗎?」少年登庫開始漸漸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並且高聲的對瑪麗卡出聲講述著,原本只是平淡的句子,卻是硬生生的被他拆分為問句,渴望如此可以延續自己長久與瑪麗卡的對話,讓瑪麗卡一直保持著精神和意志。
雖是彼此看不見彼此的模樣,但是彼此卻是緊緊的貼近在一起,感受著彼此存在的真實,在登庫聽聞到瑪麗卡那樣的存在肯定的回聲后,繃緊的內心又是輕鬆了下來。
「喂,喂,瑪麗卡,瑪麗卡!」
「……」登庫沉舒了一口氣,雙手瞬時用力把自己悲傷瑪麗卡已是有著些許鬆緩的體|位兜緊,「你看和*圖*書天空已經陰了下來呢,是要下雨了呢,沒有往日的烈日,看來我們是要得救了呢!」
據說人死後身體會變輕,而那失去的重量,就是靈魂的重量。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或是憎恨那些毀滅我們的,或是漠不關心也好,畢竟那些對於我們來說都已經不在是極度的重要,而重要的就是如同你所信仰,你所堅信的那樣如何活下去。我哥哥的願望是期盼著有一天我們這裏停止下所有的戰爭,而現在世界的聲音已經宣告我們這裏的戰爭已經結束,但是,但是……咳咳,如果,咳咳咳,如果,一定要說我的夢想是什麼的話,那麼,那麼,如果可以回到曾經的某一天,任何一天也好,我們大家還共同存在過的一天,那麼那樣曾經膽怯的我,一定會把因為膽怯曾經沒有講述出的話,一定要講述出來,那樣有關於夢想的,有關於希冀的,有關於渴望的,無論是成為最有錢的銀行家,或是有吃不完的河蟹鯨魚,那個時候我一定會大胆的說出來,不過,不過現在,現在我還是只能說抱歉了,咳咳,並且,並且用我的靈魂祈禱你的夢想可以實現,而不再是『但願吧』那樣敷衍的,帶有悲觀思緒的傾向,咳咳,呵呵……」
這片大陸的戰爭結束了嗎?
「哼,別裝的自己很老成的模樣,你不過也是和我差不多的年紀。」少年登庫不削的出言挖苦著。
「嗙——」
「……或許吧。」
淡淡的,輕輕的,正如同瑪麗卡那正在消失的生命,念及此處,登庫的心頭又是緊張了起來,在彼此再次陷入緘默的境地不過片刻的功夫兒,登庫卻是心頭卻是漫長的形如幾個世紀的漫長,猛然驚醒間,他便是再次開口迫不及待的呼喚著自己背上所肩負的瑪麗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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