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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仙傳

作者: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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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初出茅廬 第043章 喜訊

上部 初出茅廬

第043章 喜訊

「我……我叫狗娃……」
龍江樓一聽愛子性命有危,又聽那跟班說的嚴重,不及多問,在府中帶了一眾親隨侍衛,就朝上武院趕來。他是剛剛步入武聖境界的武道強者,真正發力急奔,比之駿馬還要快上幾分,因此一路過來,把身邊侍衛全部甩在身後。到了上武院附近,一眼就看到黑袍男子正要對楊度下手。
「在下龍江候楊祖臣,這位可是血月神教的司徒左使?」
誰知道魔越倫卻是少有的情種,在這件事上百折不撓,半年之後,依然跟那名戲子暗中來往。恰逢魔欲為彌補血祭粹心大法所帶來的心脈之傷,閉關兩年,魔越倫便趁這機會自作主張,不但把那戲子娶回家,還生下兒子。
雖然狗娃從未見過魔欲,但畢竟是血脈至親,心靈之間隱隱有所感應,再加上魔欲身上也有一塊狗娃襁褓中所留的玉佩,因此狗娃不知不覺間,已經在心裏默認了這個爺爺。
場中紫影一閃,一個高瘦的中年男子已是風馳電掣一般穿行到黑袍男子和楊度之間,站穩身形。
「爺爺?」狗娃自從記事以來,就沒有見過一個親人,眼下聽到黑袍男子的話,不由的也注視起面前這個威嚴老人。
「乖孩子。」紫衣老者猛然想起什麼,從貼身處掏出一塊瑩潤玉佩,遞到狗娃面前,問道:「你見沒見過這塊玉佩?」
黑袍男子本來就看他不甚順眼,聽了楊度的話,心裏更覺的厭惡,不屑的冷哼一聲:「殺你就如殺條狗!」
來人正是楊度的父親,龍江候楊祖臣。
這道聲音初時還在幾十丈外,一個呼吸間,便是近了許多,又一個呼吸間,已經到了黑袍男子身後。
紫衣老者一聽,頓時想到,這孩子自幼被遺棄街頭,沒人管,沒人問,定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連玉佩都要賣掉糊口。一瞬之間,紫衣老者神情大變,看向狗娃的眼神說不出的憐惜疼愛。
「乖https://www•hetubook.com.com孩子。」魔欲看著狗娃相貌跟亡子年幼時幾乎一模一樣,頓時酸甜苦辣各般滋味匯聚心頭,不由把狗娃抱的更緊,一汪老淚幾乎奪眶而出。
這名紫衣老者雖然在狗娃面前像是慈祥長者,但他名號卻是響徹整個東平洲,比之漢威帝國的鎮北候,龍江候,威名還要強盛幾分。這老者,便是血月神教教主,魔欲。
十幾年前,血月神教在東平洲內,尚是數一數二的強大教派,魔欲修為強絕,但為修鍊血祭粹心大法,而心脈受損,以至於神智每每時常。魔欲的獨子魔越倫天資過人,深為乃父所器重,只是魔越倫于情字之上犯了魔欲忌諱,愛上一個唱戲為生的戲子。在東平洲,戲子身份極為低賤,與青樓女子也不差多少。魔欲是威震天下的一教之主,自然不會讓自己獨子娶一個低賤戲子為妻,他將兒子狠狠責打一頓,又在書房內整整約束半年。
「你!你要幹什麼!你敢!」楊度大驚失色,也不看眼下已是到了什麼時候,還在危言恐嚇黑袍男子。
魔欲閉關兩年,未能得償所願,血祭粹心大法遺留的心脈之傷不僅沒有愈合,反而愈加嚴重。待他出關之後,看到的卻是獨子違背己命,私自娶了戲子,使得自己臉面盡失。
「此人定然就是血月神教教主魔欲!他修為遠遠在我之上!」龍江候不由的一陣心驚。
「是。」黑袍男子想到自己剛到上武院看到的那一幕,便把經過詳細對魔欲講了一遍。尚未聽完,魔欲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怒氣勃發,他初見狗娃,只顧著高興,心神激蕩之下,卻沒留意狗娃臉上的淤青,現在經黑袍男子講述,再細細一看,頓時氣的幾乎發狂,隨手一拍,黃金打造的車輦頓時塌了半邊,連帶著四匹異種寶馬都險些翻倒。
當時血月神教大亂,人人拉https://www.hetubook.com.com幫結派,蘇長老孤立無援,只好保護幼主千里逃亡,終在雲京城被殺手追上,蘇長老捨身取義,將幼主留在雲京,自己則反路而逃,待殺手將他擊殺,已是兩天後的事,那襁褓中的嬰兒,被鎮北候府一個老僕撿到,帶回候府撫養。
「諸位來自血月神教?」龍江候畢竟是血雨腥風中歷練出的強者,心神即便慌亂,卻不外露,淡淡對黑袍男子說道。
「犬子真要是殺了人,本候自然會將他交至刑部定罪,但他何時殺了人?又殺了何人?」龍江候幾時曾被人輕視過,看到魔欲那輕蔑的眼神,立即感到一陣惱怒,因此不顧對方修為高於自己,出言反駁。
一晃兩三年,終於有人從當年蘇長老被擊殺這件舊案中找到線索,目標逐漸清晰,待到前些時候,魔欲得知自己獨孫有可能流落至雲京,立即親自趕來督促,終於查到,狗娃是被鎮北候收留,接著又順藤摸瓜得知,他現下已是入得上武院。
「這是雲京城,乃是天子腳下,王法所在,血月神教膽敢當眾殺人?」龍江候冷言冷語,他常年發號施令,言語舉止間早已經凝練出一股無上威嚴,這番話說出來,就連黑袍男子也覺得有些氣短。
千余個日日夜夜,魔欲所盼的就是這一天,收到屬下回報后,他一刻也等不及,立即便是趕到上武院附近,派遣黑袍男子先行入內查問一番。
「本教教主有令,誅殺欺辱我家少主的惡徒,你要沒什麼事,就躲到一旁去。」
「孫兒,是那兩個人欺辱於你嗎?」
狗娃一聽,剛剛被楊度等人所毆打的傷痕似乎又痛了起來,小嘴一扁,眼淚汪汪的掀開身上衣服,讓魔欲看他身上的傷痕。
方岩雖然還不甚了解其中內情,但也是看到狗娃找到自己嫡親的祖父,心裏頓時由衷替他感到高興。
黑袍男子不願多說廢話,枯瘦的手掌m•hetubook•com•com慢慢探出。就在這時,上武院外遙遙傳來一聲斷喝:「住手!」
「我見過這玉佩。」狗娃看面前的紫衣老人雖然相貌威嚴,但對自己溫文和善,又聽黑袍男子說這是爺爺,雖然一時間不敢確認,不過心頭的慌亂卻是大減,畏畏縮縮說道:「爹爹媽媽不要我,從小把我扔在街上,只留下這塊玉佩,可是,可是我沒有錢用,就……就把玉佩賣掉了。」
魔欲銷聲匿跡之後,瘋癲流落十年,機緣巧合之下,血祭粹心大法的心脈之傷竟然不藥而癒,神智恢復,回想起當年失手錯殺了愛子,他也是萬分悔恨。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挽回餘地,魔欲重現,四分五裂的血月神教立時並成鐵板一塊。待到魔欲清洗了教內當年作亂的幾個首惡,便想起魔越倫留下的獨子,立即傾巢而動,整個血月神教上下十數萬教眾,在整個東平洲四處查詢狗娃下落。
當時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年,想要查實的清清楚楚,可謂大海撈針。但魔欲心裏始終覺得愧對愛子,因此勒令屬下,哪怕是用上十年二十年甚或更長時間,也要查出狗娃的下落。
「少主。」黑袍男子趕忙上前一步,說道:「這是你的爺爺啊。」
黑袍男子也是一等一的狠角色,收到魔欲指令,二話不說,一轉身,便朝楊度走去。
「雲京?王法?」車輦上的魔欲把狗娃小心交給身旁隨從照看,自己負手踱了過來,冷冷一笑:「龍江候又如何?就算漢威國皇子欺辱了我愛孫,今天也要讓他血濺三尺!」
「這是雲京!你敢殺我!也活不了命!」
魔欲氣極,咬著牙冷笑兩聲:「很好,很好,連我魔欲的獨孫也敢欺辱。司徒左使,立即將他們殺了!」
魔欲暴怒之下,舊傷複發,神智喪失殆盡,失手將獨子打死,自己也瘋瘋癲癲的銷聲匿跡,魔越倫的妻子雖身份低賤,但性情卻是剛烈,見丈夫身死,也隨即和圖書殉情。整個血月神教頓時亂作一團,教內幾個首要人物為爭奪教主之位,翻臉成仇,其中一名姓蘇的長老堅持要立當時尚不滿周歲的魔越倫獨子為教主。有道是父業子承,魔越倫的獨子雖然年幼,卻是教主魔欲的嫡親孫子,名正言順。蘇長老此言一出,立即惹得他人憎惡,便要暗中將他和魔越倫獨子擊殺。
「爹!」楊度一見這人,立即驚喜交集,努力掙扎著身軀,大聲叫道:「爹!快來救我,快來救我!把這群人統統殺了!」
魔欲畢竟是天下聞名的武道強者,不願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收斂激動的心神,將狗娃抱回車輦上,問道:「乖孫兒,跟爺爺說,你叫什麼名字?」
黑袍男子見龍江候一襲紫衣,氣度威嚴,且修為高深,料定必然不是無名之輩,只不過黑袍男子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加上有魔欲在場坐鎮,因此絲毫也不畏懼。
車輦之後的七八百人眾,一起跪拜在地,齊聲說道:「恭賀教主!恭賀教主!」
魔欲在十年前就是名震東平洲的絕頂高手之一,雖然修鍊血祭粹心大法時深受其害,但在外流離十年,不但機緣巧合治好舊傷,修為也更是精進一步,比之龍江候,確是高深了一些。
上武院一生變故,楊度的跟班便瞧出事態不妙,好在黑袍男子當時只以書法禁錮了楊度,其中一個跟班悄悄溜走,心急火燎般跑到龍江候府求救。魔欲等人來勢洶洶,且人多勢眾,那跟班知道,若不搬得龍江候出面,恐怕平息不了事態。
「於我孫兒有恩,便是于血月神教有恩,司徒左使,你厚厚準備一份禮物,送給照顧我孫兒之人。」
狗娃一看玉佩,立即兩眼含淚,這塊玉佩對他來說,再也熟悉不過。當年他在襁褓中便被遺棄街頭,隨身只有一塊玉佩,狗娃戴了十多年,直到替方岩籌集銀兩的時候,才拿到當鋪變賣。雖然方岩後來手頭寬裕,但狗娃當時撕掉m.hetubook.com.com了當票,玉佩卻是再也贖不回來了。
血月神教過去名震天下,中間雖然四分五裂,但近兩年教主魔欲復出,重創神教,傳播的沸沸揚揚,黑袍男子在血月神教中地位頗高,本人又是一名高深術師,龍江候雖然身在軍伍,但對這些事情也都了如指掌。
「不能御空飛行,這人是個武者!好快的身形!」黑袍男子暗中贊道。
「血月神教料理一些小事,若是與你無關,且閃到一旁去吧。」黑袍男子亦是淡淡答道。其實楊度剛才一聲爹喊出來,黑袍男子已然知道了兩人關係,卻明知故問。
黑袍男子正想說話,冷不防魔欲在車輦上極不耐煩的冷哼一聲。黑袍男子頓時心中一凜,就在這時,跟隨龍江候前來的眾多親衛紛紛趕到,呼啦啦站到龍江候四周,跟黑袍男子對峙起來。
「乖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魔欲心頭一酸,自己孫兒從小父母雙亡,直到現在,連個名字也是沒有,如何不讓人心疼。
這些年來,除了方岩,沒有人再疼惜狗娃,而今卻見到自己爺爺,狗娃尚以為是在夢裡,吶吶喊了一聲:「爺爺……」
魔欲來到距離龍江候幾丈遠的地方駐足停步,頓時,龍江候連同身旁眾多親衛不由感到一股無形無質卻潮水一般用來的強大威勢,幾乎壓制的人喘不過氣來!
「好險!」龍江候暗暗心驚,只要再晚來一步,說不準幼子已經性命不保了。
「爺爺,狗娃不苦,平日里有岩哥事事照顧我。」狗娃回身指向人群中的方岩。
「依屬下說,這真是自教主重建神教之後,最大的一樁喜事。」黑袍男子骷髏一般的面龐上硬擠出幾分笑容:「恭賀教主!」
「殺人償命,天理也。」魔欲冷然說道,卻根本沒把龍江候這位權傾朝野的統兵大將放在眼裡。
紫衣老者喜極,把狗娃抱在懷裡,顫抖的雙手輕輕撫摸狗娃頭頂的一叢黑髮。狗娃結結巴巴問道:「你……你是……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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