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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你的手，不許拒絕我，如果不看著你的話，我才不相信你會去醫院呢。」程曉涵有些任性的說道。

「沒關係，今天我開了車來的，我開車就好咯。」程曉涵笑嘻嘻的說道。

「哦，沒有什麼大礙，沒事的，等我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就好了。」張梓雨看了看自己的那隻手，已經沒有剛剛開始的時候那樣痛了，而且剛剛在處理那些人的時候，注意力不在手上，都有些忘記手上的傷了，張梓雨輕微的活動了一下，感覺應該沒有傷到骨頭，應該只是出血比較嚴重而已，等找個時間再去包紮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去醫院幹嘛？」張梓雨有些納悶。

「怎麼？現在相信我確實出去殺人了？有些怕我了？其實這不是我第一次殺人了，其實我是一個十分壞的人，做了很多惡事。」張梓雨笑著問程曉涵，雖然看上去像是在開玩笑，但是張梓雨說的這些倒是都是實話，從某些角度來說，張梓雨確實雙手沾滿鮮血，做了不少惡事，如果真的按照法律來說，張梓雨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基本已經可以判無期徒刑了。

「媽的，好你個張梓雨，以為我是軟柿子？這種事情你不去和鄭彬理論你來找我？你當老子沒實力和你叫板是么？我只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而已，哼，這個仇我記住了，有本事你就來，我倒要看看，我貝明俊的腦袋，是不是你這種人能拿得到的。」聽著電話里的忙音，貝明俊氣急敗壞的把手機摔到https://m.hetubook.com.com一旁，泥菩薩還有幾分脾氣呢，雖然自己現在暫時不想參与到這種爭鬥中去，但是不代表貝明俊就是可以隨便被人拿捏的玩具，迫不得已，貝明俊也只有提前亮出真本事。

「你……」貝明俊聽了之後有些說不出話來，張梓雨這麼快就把那幾個人找到給做掉了？這是不是也發生的太快了，難不成他還真打算動真格的不成？

張梓雨用手帕擦了擦手臂上的血跡，然後隨手往旁邊一扔，走出了車庫，接下來的事情，交給這些人去解決就行了，已經不需要自己再停留在這裏了。

「啊？沒……沒有……那些你殺的人……應該都不是什麼好人吧？既然這樣的話……那隻能算你為民除害了……我怎麼會怕呢……」程曉涵小聲的說道，雖然程曉涵對殺人這兩個字的含義並不是那麼清楚，畢竟程曉涵也沒有經歷或者目睹過這樣的事情，在她眼裡，張梓雨就是一個各方面都十分完美的人，所以也不太相信張梓雨會是那種無惡不作的壞人，不過看著張梓雨那襯衫上的血跡和認真的眼神，覺得張梓雨真的剛剛出去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心裏才有些矛盾，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這也是正常的表現。

張梓雨緊了緊衣服，夜晚的氣溫很低，張梓雨穿的還是比較單薄的，在外面稍微站了一會，就覺得寒氣侵入了身體，瑟瑟發抖，於是趕緊往龍城酒店的走去，程曉涵還在裏www.ｈetuｂｏｏｋ.ｃｏm•ｃom面等著自己。

「你有一天會懂的，李雨瑩和李駿雨兩個人都是因為鄭彬而死，他們的仇我必須要報。」張梓雨輕聲說道。

「泰國……這……好像是馬來西亞那邊的啊……都是鄭彬……呵呵……張先生他們隨你處置好了……這個和我們華騰沒什麼關係的。」貝明俊剛剛聽鄭彬說了一些事情，大概猜到應該就是鄭彬雇的那些不入流的殺手了吧，趕緊和他們撇清關係。

「我當然知道，我已經把他們的腦袋做成工藝品給貝董事您送過去了，記得查收一下，今天晚上先輪到他們四個，明天我會再抽四個的，貝董事，你今晚可要好好睡一覺，不然萬一明天抽到你的話，可就沒有機會再好好睡覺了。」張梓雨點點頭說道，不過寄腦袋這件事情是張梓雨隨口一說，他還沒有那麼變態。

「額……你在晚上開過車么？」張梓雨有些不太放心，上次坐程曉涵的車就是戰戰兢兢的，程曉涵開車簡直太嚇人了。

「我知道的……所以我才相信你啊。」程曉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然她和張梓雨同樣都算是一代翹楚，但是在所經歷的事情上來說，程曉涵和張梓雨簡直是有著天壤之別，所以程曉涵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有些事情，張梓雨說的她也還不能完全的理解，但是程曉涵對張梓雨有一種深深地信任感，這種信任感讓程曉涵無條件的相信著張梓雨。

「有這句話就足夠了，我知道分寸的。」ｈｅtuｂooｋ•coｍ•com張梓雨摸摸程曉涵的頭說道。

「沒事，那不是我的血，我不是告訴你了么？我出去解決了幾個人渣。」張梓雨笑了笑說道，示意自己沒有事情。

「這樣啊……」程曉涵也沒有再問什麼，感覺情緒略微的有些低落。

「好人壞人本來就沒有界定，不是說好人就該活著，壞人就該全部被消滅，人唯一的弱點，就是不能自己決定成為好人或者壞人，很多人都有很多苦衷，你不會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他們是不是也內心受著煎熬，有的人為了自己，有的人為了朋友，有的人為了家人、孩子，有的人為了報仇，為了一個說法。你沒辦法說他們就是錯的，但是顯然他們肯定是不對的，但是那種不對，只是微言大義，當你處於那個處境的時候，說不定你會做得比他們還激動還過分。他們只是處在夾縫裡的人，他們想通過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和命運抗爭，你所看到的，只是他們微不足道的掙扎，那種掙扎是本能的反應，所以人好還是壞，是沒辦法區分的，更不是誰可以決定的，唯一能夠說明真理的，只有成王敗寇。」張梓雨坐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說道，話里蘊含的哲理很少，但是確實是最真實的寫照，對於每個人來說，這樣的描述都似乎適用，更像是張梓雨自己最真實的寫照，張梓雨一直都覺得自己在做著對的事情，可是一路走來，他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卻讓有些人距離自己的未來越來越遠，甚至扼殺了不知道多少和*圖*書人的未來，從這一點來看，張梓雨就是一個標準的惡人，但是張梓雨現在還不能停下來，至少在完成自己目標的時候絕對不能停下來，即使身上背著再多的負擔，受到再多的職責，也不能停。

「你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找你了，啊？你衣服上的血是怎麼回事？你又受傷了？」看見張梓雨從外面走了回來，在酒店大廳里一直等待著的程曉涵一下子站了起來迎了過去，當走近張梓雨的時候，發現張梓雨的上身襯衫上沾了不少濃濃的血跡，當下趕緊三步並兩步的跑過去，以為張梓雨又受傷了，一臉關切的樣子，眉頭輕輕皺著，很是可愛。

「那麼，貝董事晚安了。」說完，張梓雨就掛掉了電話，當和敵人已經成為不死不休的局面的時候，任何的事情都可能成為影響結果的因素，心理戰自然也很重要，而偏偏張梓雨就很擅長揣摩人的心理並加以利用。

「我們去醫院好不好。」程曉涵突然說道。

「沒有啊，這麼說來你還是第一次在晚上坐我開車的人呢。」程曉涵想了想笑著說道。

「那你的手……怎麼樣了？」看見張梓雨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程曉涵也稍微放心了一點，指著張梓雨那隻手問道。

外面的空氣果然很好，比起剛剛在車庫裡面充滿血腥味的空氣，張梓雨現在覺得舒服了許多，剛剛將刀刺進男子胸膛的一瞬間，感受著刀尖傳來的觸感，和男子眼眶炸裂般的表情，讓張梓雨內心繼續的那些負面情緒發泄了大半，終於也是m.hetubook.com.com冷靜了下來，不再有那種嗜血的表情了。

「啊……張梓雨啊……沒事沒事……呵呵……哪裡哪裡……我沒有放在心上的……」貝明俊剛剛躺下沒有多久，就被張梓雨的這個電話個吵醒了，本來還罵罵咧咧的想把打電話的人罵一頓，可是一看見來電顯示上寫著張梓雨，頓時就沒有了脾氣，接起電話來恭恭敬敬的。

「好吧，不過我現在的情況可開不了車，楓騰的車一時半會也過不來。」張梓雨無奈的攤攤手說道。

「你們華騰應該是請了幾個泰國人妖過來表演吧？剛剛不小心抓到了四個。」張梓雨笑著問道，語氣十分的輕鬆，和剛剛給貝明俊打電話時候的咄咄逼人正好相反。

「呼，感覺要變天了啊，又被卷進麻煩的事裏面了呢，李總，今天這四個人先給你陪葬，你的仇，我會幫你報的，放心吧。」張梓雨看著漆黑的夜空喃喃道，嘴裏哈出的熱氣瀰漫在頭頂，讓深邃的夜空顯得更加模糊。

「喂，貝董事，剛剛打給電話給你一定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吧，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情緒有些不太穩定。」張梓雨掏出手機，又給貝明俊打了過去，貝明俊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原本這次的事情跟他沒有多少關係，可是張梓雨像是就盯准了貝明俊一般。

「會的會的，李雨瑩原來是我的同學，也算是好朋友了，而李駿雨則是我父親也一直很佩服的人，剛剛父親也給我打電話了，說支持你的做法，但是讓你盡量低調一些，畢竟牽扯有些多。」程曉涵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