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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忍不住笑了，鄭宇道是饒有興趣的說道：「你猜，那些破水的人，是經常被追求的，還是沒人追求的？」段天看著鄭宇，等著他自己說出答案。沒想到鄭宇肩膀一聳：「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在勒芒鑽研了一年也沒有找到。」

「尤爾金娜老師還專門為你爭取了一個高等學府的特招名額，可惜那個時候你的身份已經不能曝光。再加上一連串的事情耽誤，這個名額也浪費了。」克斯汀吧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跟段天說了，段天終於明白過來，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看來這個世界上關心自己的人還是不少。

看到他的樣子，尤爾金娜似乎也明白他的意思，老師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壓低聲音說道：「放心吧，如果你信不過我，可以去問問克斯汀，她會告訴你一切的。好了，我已經遲到了，你不會想要連累我跟你一起被學校處罰吧？」尤爾金娜一笑，一把將他推了進去，自己也跟著走進去。教室內已經一片議論紛紛。

他搖了搖頭：果然是女人的心，海底的針，琢磨不透。

段天不禁搖頭：高等學府生活，真的很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下課鈴聲響起，講台上的老師似乎也不願意多呆，匆匆下課。學生們夾著書本退潮一樣的離開教室。理論課程是高等學府中必不可少的課程，但是這種枯燥的理論課程，也是學生們最不喜歡的課程。

「沒關係沒關係，你的等級是多少？」

說話間，兩人從偏門進了學校，校園內學生陡然多了起來，鄭宇突然問道：「喂，你要不要參加什麼社團，我可以給你介紹。有我二年級學生聯合會會長的面子，保證你大受社團妹妹的歡迎，怎麼樣？」

「啊……吃飽了的人就是幸福！」鄭宇拍著圓滾滾的肚皮，跟段天一起走在校園外的街道上。聯邦高等學府除了軍事院校之外，一般是不會有圍牆的，頂多有一道柵欄。大部分的校園，都是被高樓大廈包圍起來，勒芒也不例外。臨近這條街道的校園，就是一排宿舍樓，建造的非常漂亮藝術，那是女教職工宿舍。

克斯汀嘆息一聲，她知道艾瑪是真的把段天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了。這幾年段天在外面漂泊，艾瑪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肯定有讓她想起了沙文——當年艾瑪也是一樣的無能為力。

這樣一堂課，在詭異的氣氛中度過——至少對於段天來說，氣氛是詭異的。好在下課的時候尤爾金娜並沒有多做停留，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咔咔咔的離開了教室，段天鬆了口氣，趴在桌子上片刻，立刻起身給鄭宇打了一個電話。

一旁一聲恐怖的大吼：「尤爾金娜，我愛你！」段天嚇了一跳，差異的望著那已經成了「雨打芭蕉」的男生，鄭宇擺擺手說道：「沒什麼大驚小鬼，尤爾金娜老師也住在這幢樓上，要是我的情報沒錯，她來學校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已經收到七八個男生的示愛了。」

段天笑了：「你放心，就算你想說，我還不願意讓你說呢。」克斯汀氣個半死，和*圖*書可能是因為她那邊所處的環境問題，克斯汀雖然咬牙切齒，但依舊壓制著自己聲音的分貝：「你這頭死色狼，我、我、我恨死你啦！」

「弟弟？」化妝師有些奇怪，她從艾瑪出道就一直跟著她，早就知道她弟弟已經死了，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四級……」小眼睛旁邊的一名社員低呼一聲，聲音里滿是不屑。小眼睛連忙拽了他一把：「沒關係，參加社團本來就是相互促進學習的。同學，現在你就是我們戰荒社的正式成員了，請交會費三百聯邦元！」

……

「你們兩個來的真早。」鄭宇拎著一隻背包，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他一進來，鄭絕七臉上那絲本來就不輕易露面、更不容易覺察的笑容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鄭宇坐下來，叫了一聲「渴死我了」，搶過段天面前的飲料，打開蓋子來一飲而今。鄭絕七很不喜歡他這樣的隨便，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好吧。」段天答應下來：「不過不用你介紹，什麼社團妹妹，我已經夠煩了。」鄭宇嘻嘻一笑：「那道也是，你有了克斯汀，有了蘇菲婭，別的女孩有怎麼會看在眼裡？」段天眉頭一皺：「你這是在拍我的馬屁，還是在拍克斯汀的馬屁。」鄭宇哈哈一笑：「當然是克斯汀了，你的屁股有什麼好拍的……」

「……」段天考慮了一下，回憶了一下自己的戰甲覆蓋面積，只能寫了一個四級。

他又打了過去，剛響了一聲就被掐斷了，再打，那邊已經關機了。段天無奈，收了電話往回走，既然不能從克斯汀那裡求證，只能去鄭宇那裡側面了解一下了。沒想到他剛走出幾十米，電話突然響了。段天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克斯汀！

這是尤爾金娜的第一堂課，儘管她已經不再穿著那身惹眼火辣的紅色緊身皮衣，但是顯然高等學府的同學們更懂得欣賞含蓄的知性美，一身普通教員打扮的尤爾金娜，更讓他們瘋狂。儘管入學只有兩天的時間，但是一些八卦消息已經在新生之間流傳開，下面一片竊竊私語：這就是剛來學校兩個月，就被九次求愛的尤爾金娜老師，果然名不虛傳！剛才那個小子是誰，怎麼尤爾金娜老師好想和他很親近的樣子？

「什麼？你想去找克斯汀？你怎麼開竅了……好好好，別掛別掛，我告訴你、我告訴你……」

艾瑪緊攥著段天的手，突然嘆了口氣：「這幾年，你受苦了。瞧，手上都有老繭了……」翻過段天的手張，掌心內的肌膚比四年之前粗糙了很多，就像他現在的心一樣。

……

段天點了點頭離開，等他走得遠了，小眼睛身邊的人好奇問道：「部長，這樣的人你把他招進來幹什麼？」小眼睛嘿嘿一笑：「十九歲的留級生，還只有四級的水準，這樣的人家裡肯定是爆發戶，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才把他送進勒芒鍍金。你沒看到我收他三百會費，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嗎，以後咱們社團的福利經費，就著落在這樣的人身上了，有什麼無和圖書關緊要的活動，喊上他就行了，剩下的就是刮油水了。」「原來如此，還是部長您高明……」

……

三個人稀里嘩啦的吃了一頓飯，戰況分明：鄭絕七面前的一切整整齊齊，盤子碗乾乾淨淨，吃完了刀叉筷子整齊的排成一排，就像列隊的士兵。段天要隨意一些，不過就數他吃的最乾淨，這是獵人生活養下來的習慣。再看看一邊的鄭宇，面前盤子已經摞了起來，吃的滿桌狼藉，他還沒有自覺，依舊埋頭大嚼。

……

回到宿舍，其他三名同屋都已經回來了。因為鄭宇的關係，三人對段天客客氣氣。段天和他們打了聲招呼，爬上自己的床。躺在床上，他突然伸出頭來：「那個，你們知道有什麼社團可以參加的？」

段天沿著校園內的馬路信步，馬路兩側擺滿了桌子，都是各個社團搶佔的地盤，用來招募新會員。每年新生入學的時候，也是個大社團爭奪的最激烈的時候。

下午的課程在九號教學樓，段天找了十幾分鐘才找到地方，勒芒雖然是聯邦著名的高等學府，但是也和大多數高等學府一樣，校園內的標識牌有些混亂，再加上佔地規模非常大，新來的學生要好幾天才能適應。

段天的下鋪名叫奧耶斯，聽到段天問話不由愣了一下，心中奇怪：這小子平時一副聖人勿近的樣子，今天怎麼轉了性子，主動和別人說話，還想要加入什麼社團。

集集小鎮的紅色玻璃門被人推開，一個人走進來，看也不看直奔段天走過來，站在段天的桌子前面仔細的端詳了一陣子，墨鏡下面流出兩行淚水。段天激動，站起來：「姐！」艾瑪按住他，拉起他的手緊緊地握著，兩人坐在一起，克斯汀被擠到了一邊，她做了一個受不了的表情，但還是把位子讓了出來。

……

段天有些局促，不知道是應該承認自己的身份還是否認。畢竟在阿米修斯的時候，尤爾金娜確實對他不錯，這個時候裝作不認識，他做不出來。

「喂，是我。」段天剛說了一句，那邊嘟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段天苦笑，看來上一次真是得罪了這位大小姐。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人家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好端端的被自己襲了胸，還在手中揉搓把玩了一小下，生氣也是應該的。不過段天自己也覺得冤枉：他本來是給蘇菲婭留的門，怎麼偏偏克斯汀鬼使神差的進來，而且兩人的身材相仿，又用著同一種香水，段天覺得自己的冤屈簡直無處訴說。

這樣的心靈可能會麻木，但是一旦被觸動，流露的卻是最真誠的情感——就好象現在。

從鄭宇那裡打聽到了克斯汀的電話號碼和住處，段天來到了克斯汀的樓下。勒芒和很多聯邦高等學府都有交換生的制度，所有的交換生都住在同一幢宿舍樓內，這幢宿舍樓是整個勒芒規模最小的宿舍樓，但是條件卻是最好的。

周圍有不少認識鄭宇的人，來來往往的都跟他打個招呼。這小子身上可能缺點不少，但是有點也一樣突出，m.hetubook.com.com最明顯的就是他是個懂得交際的人，人緣很好。這一點段天和鄭絕七恐怕修鍊三百年，也不是他的對手。有些東西，好像真的能從娘胎裡帶出來。

克斯汀看看時間：「我也不知道，她說到就到，要是事情沒忙完，可能我們就要在這裏白等一夜了。」

「嗯。」他哼了一聲，對方立刻熟練的拿出一份電子錶格：「先添一下表格。」段天拿過來看看，不過是個基礎調查表格，姓名年齡等級之類的東西。他考慮了一下，姓名和年齡都照實寫了，小眼睛掃了一眼：「十九歲？你留級了？」段天想了想，認了：「嗯。」

幾乎所有男生的目光刷的一下射到了段天身上，像一束束的鎂光燈。段天溜到了教室的最角落裡，他不是不願意聽課，實在是現在有些無法面對尤爾金娜。

「那個，請問……」段天以為是自己的語氣不夠客氣，特意用上了敬詞：「有什麼社團可以加入嗎？」奧耶斯回過神來：「那看你的興趣了。據我這兩天的了解，勒芒的社團分為兩大種類。第一類是基礎學科社團，排名前列的有：徒手搏擊社團、大力士聯盟、長力兵團；第二類是專業社團，這一類的社團就多了，各種戰鬥技巧的社團，各種戰甲進化方向的社團，等等，你對哪一類的社團有興趣，我可以給你介紹。」他說完，才想起來段天和二年級學生聯合會會長的關係匪淺，那用得著自己介紹，訕訕的笑了笑。

化妝師有些奇怪：「艾瑪，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激動，在片場還罵了人，你應該很清楚，這樣做會讓別人以為你耍大牌，對你的名譽不好。而且你也不是那樣的人啊。」艾瑪擺了擺手，接過棉球自己在臉上擦了擦，用溫熱的清水一衝，一張素雅的面孔出現在鏡子前面，艾瑪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我弟弟回來了，你說我能不著急去見他嗎？偏偏那個傢伙一遍遍的出錯重拍，我是實在忍不住了。」

「沒錯，艾瑪第三張專輯的主打歌《愛的破碎》。」鄭宇說道。段天心中一陣感慨，自己離開之前，艾瑪只出了兩張專輯，現在第三張專輯的主打歌已經成了經典了。

「你是故意的吧？」段天笑吟吟的問道。鄭宇嘿嘿一笑：「這還用說？我那個遠房堂兄整天看不慣我，我不宰他宰誰？」人跟人之間奇怪就奇怪在這一點，鄭絕七總是看不慣鄭宇，但還總是跟他混在一起。偏偏鄭宇又是個綿里藏針的人，經常用些小算計陰鄭絕七一下，不管鄭絕七有沒有察覺，兩人就好象玩遊戲一樣樂此不疲。

段天一陣沉吟，他不是自負的人，至少能聽的進去別人的意見。他正在考慮的時候，阿喀琉斯突然冒了出來：「那小子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完美戰士必須要了解人心，這也是戰鬥技巧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你應該學著，和周圍的人相處了。啥時候放開之前獵人生活養成的處處提防時時戒備的習慣了。」

「這麼貴？」段天有些意外。小眼睛笑眯眯的ｈtｔps://ｗｗw•ｈeｔubｏok•ｃom•com說道：「同學，這是社團的規定，而且你放心，我們是非營利性機構，這些錢，是你的社團會長的工本費，和這一年的活動經費。」段天沒有多說，掏出錢來交上，換來一枚電子識別徽章。小眼睛要親手給他帶在胸口上，段天覺得有些彆扭，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小眼睛將徽章交到了他的手上：「好了同學，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戰荒社的正式會員了，如果有什麼活動，你的電子徽章上會自動顯示的，只要在勒芒校園周邊五公里以內，都能夠收到我們的信息。」

十分鐘之後，段天在集集小鎮中看到了帶著棒球帽和墨鏡，低調的溜進來的克斯汀。段天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樣子有些好笑：「你幹嘛這幅打扮？」克斯汀坐在他身邊，將身體擋在米黃色的圓形隔斷裏面，四處看了看之後，摘下墨鏡和帽子，故意做出驕傲的樣子氣他：「本小姐的追求者一旦爆發必定山呼海嘯，當然做人要低調一點。」段天才不信呢，笑著將菜單遞到她的面前：「要點什麼，就那天我請客。」克斯汀看了他一眼：「你比以前紳士多了。」段天聳了聳肩膀，道：「其實只要有了錢，很多紳士習慣不用學，就能無師自通。對了，艾瑪姐什麼時候來？」

段天怒，正要追打，一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電子吉他聲音。他好奇的轉頭一看，一個打扮的像熱帶植物的男生，正戴著墨鏡，挎著吉他，引亢高歌。段天眉頭一皺：「他在唱什麼？」鄭宇道：「看吧，你脫離社會多少年了？他唱的可是你的老熟人的歌。」

段天一陣感嘆。鄭宇卻偏偏要打破他對現實的天真看法：「這七八個人之中，至少有五個，是衝著尤爾金娜背後的家庭背景去的……」

段天站在這幢五層小樓下面，撥通了克斯汀的電話。

「滴滴……」一陣不和諧的電子聲傳來，段天摸出那塊電子認證徽章一看，皺了皺眉頭揣了回去。艾瑪問道：「你還有事？」段天搖頭：「沒什麼事情。一群自以為是的傢伙，不用理會他們。」

他沒有回去拿回自己的三百聯邦元，因為他依舊秉承著自己低調的習慣，如果回去，是必要大鬧一場，為了三百聯邦元，暴露自己的身份實在不值得。

鄭宇似乎對他這樣的態度也早就習慣了，一點也沒有覺得尷尬，反而興沖沖的問道：「克斯汀呢，怎麼還沒來……」話還沒說完，他的電話就響了，鄭宇接了電話之後，對著段天聳聳肩膀：「她不來了，說是社團里臨時有事請。你老師告訴我，上一次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直接導致人家一個活潑開朗的少女，對你有了心理陰影，連見面都不敢了。」段天苦笑搖頭，顯得無可奈何。

「喂？」

「同學，你要入社？」接待的是一個小眼睛的高年級男生，小眼放光讓段天有種不祥的感覺。

「艾瑪姐姐的歌？」段天疑惑。

……

三個男人吃飯就簡單的多了，這一家餐館名叫「集集小鎮」，雖然說價錢不便宜，但是在勒芒和圖書讀書的孩子囊中都不會太羞澀。這一家環境優美，衛生乾淨，再加上聘請的服務員都是十八九歲的水靈少女，看見顧客就會甜甜一笑，因此生意異常火爆。

艾瑪坐在飛船上，化妝師在給她卸妝，化妝師手裡的棉球沾著卸妝液安在艾瑪的臉上，明顯感覺到艾瑪在發抖。

這一頓本來是鄭宇請客，但是後來鄭絕七實在受不了和這樣一個傢伙同桌共食，提前離開，自然也就提前結帳，變成了他請客。

段天瞥了一眼樓上：「這不是女教職工宿舍樓嗎？他在向老師示愛！」段天大吃一驚。鄭宇滿不在乎說：「你少見多怪了吧？這有什麼，更精彩的還在後面呢。」說話間，那個男生已經唱完了，放開了電吉他，張開雙臂正要大喊出自己愛人的名字，之間樓上剎那之間打開了幾十扇窗戶，嘩啦一下幾十盆洗腳水之類的液體從天而降——降雨量比得上熱帶雨林氣候，這一下，那男生更像是熱帶植物了。

段天說了一聲「謝謝」，又躺了回去，心中盤算著，明天去校園裡看看，挑幾個自己有興趣的社團加入。

眼看著快要遲到了，段天急急忙忙的沖向教室，就在他的腳即將邁進教師的那一剎那，上課鈴響了起來，段天苦笑一下，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聽說過一句古老的諺語：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來就算是到了高等學府，你踩著鈴聲進教室的習慣也改不了。」段天的臉色變了變，轉過頭去，一身灰色樸素職業裝打扮的尤爾金娜，不施脂粉、素麵朝天站在他的背後，手指中拈著電子教科書，不停的轉動著。

段天雖然走出去很遠，但是他有超級聽力，就算是不可以去聽，也能夠將它們的談話一字不漏的全聽到耳朵里。他冷笑一下，世上多是自以為高明的人，卻不知道自己的一切算計其實早就被別人看穿。

艾瑪和段天的談話沒什麼感人肺腑的表白，完全是一種自然的親情流露，淡淡的流淌著，卻是綿綿不絕，在兩人的心中連起一座橋樑，不管多遠的距離，都不能割斷。

段天挨個看過去，廣告詞對他已經能夠沒什麼吸引力了。在這條馬路上來來回回走了兩趟，段天也沒決定究竟要加入哪一個社團，最後索性一筆眼睛，隨便走進了一家社團。

段天冷淡的搖了搖頭：「我不喜歡。」鄭宇拉住他：「你不能這樣，你是來上學的，不是來勒芒苦修的。」他指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學員說道：「你看看，你站在他們中間，跟他們完全不一樣，我了解你，知道你是鶴立雞群，但是別人會認為你是格格不入。你應該參加一些集體活動，不然，我怕你會換上孤僻症的。」最後一句的時候，他即興發揮做了一個鬼臉。

「喂……」他還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那邊已經像機關槍一樣的開火了：「我姐姐要來看你了，我警告你，我跟你之間發生的事情，你要是敢在姐姐面前泄漏一個字，我這輩子也不會再理你！」段天一愣，腦海中浮起一個溫柔善良的大姐姐的形象：艾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