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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那些影評基地，看過昨天的報道后，長吁短嘆。

種種評論，沒有一個有利的。

「不厲害。」秦忠苦笑：「天天和你聊人生，聊拍戲，一聊幾十分鐘，馮曉剛的電話是不要錢的吧？！」

「2002年底的雙城記：撰稿人，顧曉百。」

破曉，秦忠放下了一疊雜誌，對對面的林嘯說：「要看嗎？」

水裡的戲，非常耗力氣，他自己就體會到，下半身在水裡，穿著迷彩服，一場不過立刻CUT，但是誰都不想出來，因為出來更累。

「就屬這個王八蛋最摳！」馮曉剛憤憤地說：「別人附帶都送表送車，它倒好，直接送康師傅全套，還是幾車！這他媽打算給誰吃呢！全發給群演了！」

「我們只需要退出來就行，其他什麼都不用做。」最後，林嘯做了個總結：「他強由他強，清風過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他再一次體會到了這行飯的不容易。

不等林嘯開口，她就先發難：「你說你，才住了沒多久，這又準備出去了？」

「高陞啥啊，馮導的劇組，副導有沒有都一樣，說白了不過是個雜務。」黃帝嘴上這麼說，臉上卻笑得如同一朵菊花。

商量完一切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們的衝勁呢？不敢沖，不敢闖，還敢稱為電影人？」

聊了幾句，林嘯朝總經理室走去，一路上，看到了一些熟人，但大多都是新人，每個人看到他，都禮貌地打著招呼。

「m.hetubook.com.com到時候，我們的票房，要讓整個中國震動！」

與此同時，其他大大小小的雜誌，都發出了類似的聲音。

「我本來以為馮導有望成為下一個張一謀，林嘯有望成為下一個周閏發。現在看來，都是些縮卵貨！」

不知不覺之間，他竟然活生生被泡白了一頭。

「林老師，又見面了。」黃帝顯然很高興：「我是副導，怎麼不能在這兒？」

「我們是時候該把注意力轉移一下了，天下無賊未戰先怯，英雄成為最大贏家。」

「現在你可配得上小白臉了。」花凌容和他熟，可謂現在留下的人里，唯一一個看著他走到現在的，說話也隨意些：「你趕緊去見老大吧，最近馮導他們天天問你，他都快被問得關機了。」

「先讓天下無賊別賠再說吧。」

「昨天，當我們期待02年底，國產大片崛起，和外國大片來一場激烈的角逐的時候。我們卻失望了，所有愛好電影的人都失望了。天下無賊，華誼投資兩千萬的劇組，竟然在一開始就示人以弱。我不禁想問，這還是前幾天那個意氣風發的劇組嗎？這還是兩千萬的投資嗎？這還是那個小鋼炮嗎？」

洋洋洒洒幾千字，無非是對天下無賊劇組如何失望，對林嘯，馮曉剛，王忠軍這三個喉舌表達不滿。

「你是副導？」林嘯詫異的打量了對方一眼：「恭喜啊，電視到電影，高陞了。」

第二天，大眾電影首當hetubook.coｍ.cｏｍ其衝，發表了特刊，而其他所有有些名頭的雜誌，全部發行了自己的特刊。

「沒反應，就公布過一張開機照，不過關注度比英雄低太多了。」秦忠說：「好好休息下。馮導說了，讓你回來就去濟南車站，他們大約在那裡拍兩周左右。」

「唯一的變故就是，英雄越來越熱了，他們也是六月開機，你在驚濤駭浪，片子有部隊參演，要求保密，所以外界的事情知道得不清楚。他們開機的新聞就被炒了一周，後面的第一場戲又是這樣，接著，雜誌報紙開始猜測各位藝人的片酬，總之，每隔一周，肯定有英雄的新聞。」

能進千萬劇組，怎麼說都是榮譽。

「林先生，驚濤駭浪，輪到你的檔期了。」林嘯終於接到了來自廣影部的電話。

林嘯點了點頭，休息了一下精神，三天後，飛向濟南。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很快就到了五月底。

「藝人不都是這樣的嗎？」林嘯笑道：「你要不做經紀人，一年到頭看到我的時候更少。」

是完全沒有知覺的麻木。

他說的自然是秦心學做經紀人的事情，對方臉紅了紅：「快了。」

「有什麼好看？看雜誌把自己罵得多慘？自找罪受？」林嘯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們認為我們縮，年底的時候要他們知道，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王！」

進入總經理室，秦忠立刻舒了一口氣：「你總算回來了！」

「不會。」秦忠笑道：「他ｈtｔps://m•hｅtｕｂｏｏｋ.com.coｍ們不會縮，也不敢縮。現在全國電影愛好者的目光都注意在它身上，它要敢縮，絕對千夫所指。」

「整個天下無賊劇組，低調，低調地可怕。擺出一副學習，試水的心態。我承認這沒有錯，天下無賊比起英雄劇組，是弱了一個檔次，但是作為國產大片的破冰者之一，本身就擔負著為國產大片闖出一片天的責任！我們關注你，不是讓你來當學生的，而是讓你來當闖將的！」

「讓人失望的發布會，華誼和破曉路線出現問題。讓新畫面一家獨大，至此，天下再也無賊，只有英雄！」

「那馮導，咱們只有七月中旬再見了。」林嘯笑道：「千萬記得，別和英雄爭，這部片子，他們最大的敵人其實是自己！」

「好了！大家別期待了！」王忠軍也興奮了起來，不過還是拍拍手說：「大家準備一下，六月一號，天下無賊號火車，準時啟程！帶好康師傅啊，這一程可都是在車上過了！」

剛下車，接到通知的劇組已經叫了車在機場外等著他了。

「不僅僅是馮曉剛不出聲，連身為兩大投資方的華誼和破曉老總，王忠軍和林嘯，都紛紛表態，自己在圈內還是新人，張一謀的劇組值得學習。」

曖昧了一會兒，兩人抱著進入了夢想。

「天天泡水裡，你試試能不能白。」林嘯沒好氣地說，驚濤駭浪，他由衷地佩服李幼兵等人的敬業精神，也許是他們好不容易才歸於廣影部名下，更加珍惜機會wｗｗ.hetuｂooｋ•com.ｃom。

他揚了揚手中的報紙：「今天這些出來，他們就算意識到也來不及了。咱們什麼都不用做，他們卻自己把自己往絕路上趕，真有意思。」

壓抑的熱情，被徹底點燃了，這出雙城記，在開始就進行了明暗的交鋒，一旦獲勝，得到的將是足以被影史銘記的豐功偉績，不說再上一層樓，直接上三層都沒問題。

上了車后，林嘯取下墨鏡，帽子等偽裝后，看到面帶笑容的人，愣了一愣，笑道：「黃帝？你怎麼在這兒？」

日子很快就到了七月，天氣已經熱了起來。當林嘯再次回到破曉的時候，幾乎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年底賀歲檔提前決出勝負？天下無賊劇組認輸？」

林嘯點點頭：「推掉我以後接的所有電影，明年，咱們要做自己的電影！用我們公司的人來演！而且要部部經典！」

「怎麼白了這麼多？！」這次，他正好遇到了花凌容，現在她是湯唯的經紀人，沒事都在外面，公司反而很少遇到了。

「知道了，你六月還有一部片子的片約吧？到時候我們會在山東站等你。」

沒有推脫，這是廣影部幫他出手他該付出的。

「王忠軍說試水，林嘯說英雄值得學習，雙城記勝負已分。」

「是啊，前幾天多麼風光，好像捨我其誰。誰知道碰到英雄就縮了。算了，今年只看英雄了，幾十塊電影票，有閑錢再去可憐一下天下無賊。」

「我早就知道有林老師了，不過咱們地位不高，一直見不到。走，林老師www.hetubook.com.com，咱們現在就去特別訂製的『天下無賊』號特快列車！」

「這點都忍不下來，英雄要縮了，那我們可真的前功盡棄了。」

幸好，廣影部配了專門的按摩師，拍了水戲，下場戲必定是文戲，連續拍水裡的鏡頭，王進喜也扛不住。

有時候，一泡就是一下午，上岸的時候，腿都麻木了。有的群演是被人撈上來的。

「那天下無賊呢？」

扯了一會兒，林嘯說：「有變故沒？」

沒有一家雜誌，是對天下無賊有所憐憫，昨天沒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自然要在今天找回來。

林嘯回到公司，現在他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秦心也自然住了進來，吃過晚飯後，他對秦心說：「六月我又有片子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出師啊？」

「我只能說，『天下』的發布會基調定錯了。現在，我們只能把目光聚焦在英雄身上，看這部片子如何在賀歲檔中殺出重圍，本來的兩個火槍手，現在彷彿只剩下了這一個……」

「太沒種了，是男人就拼一把啊！英雄劇組陣容是非常可怕，但是天下無賊也不差好吧！現在，還看什麼賊啊，看英雄算了！」

「只要我們不爭，他們自己都會按照劇本走下去。無它，這部片子關注度實在是太高，陣容實在是太豪華，寄託的希望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只需要努力演好天下無賊，拿出最好的勢頭，年底，天下無賊的所有人都會得到進入演藝圈最大的機會！」

「催得有這麼厲害？」林嘯暗笑，你那一臉催命的樣子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