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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我說。」李浩的聲音里透著一股恨意：「趙青雅下落不明之後，天光是肯定要捧一個新人出來的，選來選去，徐雲山就推薦了宋清明。」

「我還要多謝她。」

這短時間，人人都憋在火車上，火車要不斷地開動，他們唯一了解的途徑就是每到一個車站買報紙雜誌，但是，車站的大多是過期的，而且途徑單一。

「別想他們了，我估計，他們也拍了一大半，咱們只要努力做到最好就行。」馮曉剛略有些煩躁，英雄就像一座大山一樣，任誰都不會鬆氣：「現在，咱們最主要的是把天下無賊這段時間的樣片送審。」

「習慣成自然。」葛優淡淡地說。

「納尼？！」蘇傾年瞪圓了眼睛，雖然他的小眼睛在整張臉上占的比例小得可憐：「馮導，你怎麼能這樣？我，我可是出了錢的！」

「拍戲嘛，都在火車上，沒辦法。」

晚餐，是馮曉剛特意從餐館定的，送到火車上，也花了不少錢，品種多，味道也不錯。

「這個年底，絕對是一場雙龍會，不過我估計，除非他們的片子無敵，否則最多是個平手！」

「那電話也打不通？」

「外邊怎麼樣？」林嘯問，儘管沒說，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是外界的情況。

「我靠！」他狠狠罵了一句，看了一眼臉色不善的馮曉剛，扭頭走了。

就算隔著電話，他都能想到那邊秦心面紅耳赤的模樣。

「你還知道哈羅！」秦心的聲音聽起來一肚子的氣：「你知不知www.hetubook.com.com道多久了？上個電話是七月中的，這都一個多月了！」

想了一會兒，他第一時間撥通了秦心的電話。

「是的，五月上映的愛情白皮書，之後是七月上映的雪地里的星星。風頭都快趕上F4了！」

「現在的英雄，走上了一條獨路，只要你們不出頭，全國的媒體都能捧死他。」蘇傾年笑道：「張一謀最好祈禱他拍出來的東西橫掃八荒六合，否則……嘿嘿嘿……」

「拍天下無賊啊。」

過了好一會兒，馮曉剛才說：「再說，現在定不下來。也許天下無賊之後公司會加大投資。」

「拍戲地方特殊，沒法。」聊了幾句他問：「你打了我這麼多電話，有事？」

「哈毛啊！你電話死機了嗎！找你半年都找不到！」李浩的聲音有點急：「你最近都在幹嘛？」

聊了大約半個小時，他才掛上電話，馬上給李浩撥了過去。

「于主任簽的？」秦心疑惑了一下：「于蓮的爸爸？他簽的你？」

「好了，不逗你，我答應了南京軍區加入文職幹部，是于主任簽的文件，八月里必須去報到。這都二十七了，剛拍完這場，我就訂了機票。」

林嘯臉色鄭重了起來，仔細想了一遍，真沒找到什麼大片有適合宋清明的角色。

「去那邊幹嘛？」

01年4月，柴智屏橫空出世，攜一部「流星花園」紅遍兩岸三地，造成了一種「F4」現象，而幾名主演則一舉成名，從此吹響了ｈtｔps://wｗw•ｈetｕｂooｋ•ｃｏm.ｃｏｍ台灣偶像劇正式進軍大陸的號角。

「偶像劇？」他試探著問。

同時，他也感覺造化弄人。

越是地位高，要考慮的東西越多。

02年以後，台灣偶像劇和韓國偶像劇，在大陸這個十多億人口的市場上打生打死。進口價也從幾十萬一集飆升到了幾百萬一集。

這件事情，彷彿平淡無波，誰都沒有提起，就在這種無形的默契中，很快，時間就到了八月底。

「現在，你給我下車！」馮曉剛淡淡地說：「名片留下，錢恕不退還。」

每個人心情都很好，這不僅代表著片子已經看到了雛形，更重要的是——不用睡火車了！

「估計還有兩個月，天下無賊就該殺青了。」馮曉剛有些感慨：「五月開拍，晃眼就過去了四個月，時間還真快啊。」

他仔細看了一下，大多是秦心的，第二多的是李浩和秦忠的，其他還有黃博，花凌容等人。

「不過偶像劇而已。」林嘯笑道：「演偶像劇，能有多大的作為，根本無法同咱們相比。唯一可以積累的，就是龐大的粉絲量而已。」

「電視劇？」林嘯腦海里幾個詞語迅速碰撞。

批准之後，第二天，林嘯就坐上了飛機。

「今天晚上階段慶祝，劇組請客！火車大餐啊！」馮曉剛心情也相當不錯，拍攝非常順利，整個事情彷彿都在朝著好的方向進展。

火車上的戲份，基本都拍完了，整個天下無賊，都只剩下了開頭的場景和結尾的場景和_圖_書。

新人們都在歡呼，老藝人澤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看起來不多，實際上這一段佔了足足三十分鐘的劇情。一部影片的三分之一。

再次冷場，又過了一會兒，馮曉剛才說：「就這樣吧，到底拍不拍，天下無賊完了之後再說。」

「他們在台灣發展，不知道怎麼聯繫上了關錦朋，然後參与了兩部電視劇……」

「怎麼火的？」

也就是甘南拉卜楞寺那一段，結尾也打算就近選擇。

這一世，他如果不走到這一步，不會讓這個真小人退避台灣市場，而不退避台灣市場，他連接觸偶像劇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耽誤了，我到時候補上就行。」

「火了？」林嘯的眉毛也擰到了一起：「他能火？天光都已經這樣了，趙青雅一倒，他們還有誰？就算全力捧宋清明，他資格也不夠。」

02年3月，流星花園遭廣電局禁播，但是這並沒有攔住台灣偶像劇的腳步，台灣製片方也看到了這個商機，大批製作精良的偶像劇蜂擁而入。

「這件事，咱們誰都得爛在肚子里。」他一走，馮曉剛立刻嚴肅地說：「華納進入中國，引起的轟動絕對是巨大的，咱們知道了這個消息，卻絕不能說出去。」

其中，愛情白皮和雪地里的星星就是其中有名的兩部，之中的藝人，都藉此平步青雲。

「理所當然，當初留下他，可是作為種子培養的。」林嘯無所謂地笑笑：「浩子，你是不是看得太過了，現在的他，比咱們的地位是天壤之別m.hetubook.com.com，他再火能火哪裡去？」

馮曉剛皺起了眉頭。

曖昧了一會兒，林嘯說：「對了，我馬上要去南京了。」

蘇傾年笑得很奸詐，搖頭道：「如果沒有你們，英雄註定是今年最大的贏家，但是現在，他贏不了！」

他這才點頭：「可以，不過只能少不能多。」

離開車站，他第一時間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哈羅。」

「馮導，我們現在已經有合作了。也算是知根知底，你何不嘗試一下呢？」蘇傾年說。

「紅遍兩岸三地，又一個小燕子，嘯哥你信不？」李浩的聲音非常嚴肅：「他這次，是真的大火特火，我沒騙你！」

當初在金粉，那場偷|拍事件之後，他曾經答應過南京軍區的代表，八月之中要去報到簽約，現在已經二十七號了。

火車上完全沒信號，大多數事件，手機只能作為一個小型相機用。他這一打開，「滴滴滴」的簡訊聲就像潮水一樣湧來。

「有事。」李浩的聲音嚴肅了起來：「你知不知道，宋清明火了。」

蘇傾年還想說什麼，幾名工作人員已經做了個請的手勢。

馮曉剛搖了搖頭：「誰知道？雜誌上滿篇都是英雄的消息，看樣子還沒降溫。」

馮曉剛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說話。

幾個人目光閃爍，都沒說話。

「你別說，還別有一番風味。」幾名主角，導演，副導，掌機，都在一間豪包中，面前擺了一大桌子菜。黃帝笑道：「如果火車開著，就更有味道了。」

林嘯暗中點頭，沒錯，英m.hetubook.com.com雄的勝利，在於它影史的地位，口碑一塌糊塗，不過，當這個地位遇到同樣挑戰的時候，這部片子如果還像以前那樣，勝算真的不大。

每個人都點頭，即使馮曉剛不叮囑，也沒人會亂說。

林嘯也沒追問，說到：「馮導，我要請一周的假，現在拍得順利，我的檔期空出一周來也沒問題。」

「給華納說去吧。」馮曉剛沒好氣地說：「名片留下，下午別讓我再看到你。」

「什麼，什麼岳父。」

「過了！」

「王先生和馮導的關係，你的片子他還需要審？」趙微疑惑地說。

福建火車站，隨著馮曉剛一聲大喊，整個劇組的人都歡呼起來，這場拍完，火車上大致的場景已經差不多了，只等著最後兩個地方的拍攝，天下無賊就可以宣布殺青。

「看岳父啊。」林嘯笑道：「怎麼？不歡迎。」

「別的可以，但是這部不行。」馮曉剛嘆了口氣，不著痕迹地看了一眼張涵雨：「總之，原因很多，不僅是華誼要審，廣電部也要審，麻煩得很。」

蘇傾年點頭，他也不想追問，畢竟現在讓這群人做出決定是不可能的。他只需要埋下這個種子就行了。

關錦朋，台灣，電視劇。

「HELLO。」

所有人都不著痕迹地看了一眼馮曉剛，對方已經和華納有聯繫了？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你……難道不覺得我們會輸？」半晌，葛優才幽幽地問：「英雄哪一方面都遠朝天下無賊。你竟然問我們？」

依舊沉默，WB是大，但畢竟不是本土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