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4章 勝者為王（九）
「是啊，你以為我們不想去？」吳波搜索著網頁，這幾天，天下無賊和英雄已經滿堂大火，不少人都在預測，是天下無賊獲勝還是英雄獲勝，卻一直被票房的差距壓著。
「空手剝雞蛋，我們討論了這麼久？多少人嘗試過？居然是真的？在電影里有？」
「兄弟們，開工了！」一個年輕男子對房屋裡睡得橫七豎八的人喊了一句：「老闆發話！今晚開動！晚了一秒就沒錢拿了！」
「只以成敗論英雄。」
「又來了？」吳波嗤笑，這段時間，「親歷體」真正流行了起來，幾乎想引人注目，都用這個帖子發文。
「怎麼還不出來！」馮曉剛有點焦躁了，現在他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售票開始，第一張票，售票員都習慣性地拿出了英雄，卻驚訝地縮了回去。
「縮短到了兩倍的差距，這是好事。」林嘯看著數字，不為所動：「說明差距在變短。」
第二天，全國上映！
半個小時后，售票員終於從震驚中驚醒了。
「三張天下無賊。」
「首日票房，可以讓，但是首周票房，絕對不能讓！」
兩天差千萬的票房，如何趕？怎麼趕？
第四天。距離首周票房還有三天。
他明白了，哪裡不對。
「它好評如潮，票房卻一直衝不過英雄。這個帖子，卻讓我下定了決心。」
「手剝生雞蛋，也不是我從火車上看到的。不，或者說我是從火車上看到的，但是是天下無賊的T97號火車，是在劇組看到的，是林嘯老師表演的。」
他看著屏幕說：「不和圖書過，現在讓我好奇的卻是天下無賊。」
「今晚上，我笑了，我悲傷了，我開心了。因為我看了天下無賊」——新註冊擁護「IPICIQ卡」。
就兩個字：「動手。」
「怎麼能不急！」馮曉剛勉強坐了下來：「首日票房，有多重要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我說啊，這是人傻錢多速來。我聽說他雇傭了一千多個人，這算下來得多少錢啊。」
當記者問到，對天下無賊的廣泛好評有什麼看法的時候。張衛平率先發言了。
當遠在西安的吳波起床洗漱完之後，吃了些早點就打開了電腦。
「別和我提英雄！現在我的心情就像丟了四十元一樣難受！」——用戶「天涯」。
兩點，最後一場結束。
「我好後悔啊。」上鋪的兄弟捶胸頓足：「我昨晚不信邪去看了英雄，這才知道真的不應該去選擇它啊！」
「急也無濟於事。」林嘯淡淡地說：「首日，新影聯根基比聯和雄厚得多，而且還有無數人因為張導的名頭慕名而至，我們百分百沒有希望。」
言下之意，天下無賊，已經不配作為對手了。
「當時，他空手剝了一個生雞蛋，全劇組都被嚇傻了，大家在天下無賊里看到的鏡頭，其實就是當時拍下來的。那段刀鋒車廂華爾茲，還有無手剝雞蛋，好多都經過他的手。」
親歷體，影響之廣，這枚埋下的種子，此刻被完全發掘了出來！
「發了個帖子就石沉大海，我們還以為他消失了。」
數字沉重地讓每個人都說不出話來。和圖書
「得了吧你，得了便宜賣乖，咱們都捨不得四十呢。」旁邊睡著的人挪揄。
就在這時，工作人員跑了過來，遞過一疊報表。
「這個賀歲檔，恐怕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一匹黑馬橫空出世了！」看電影召開了緊急會議，總編和一眾組長詳談：「明天，天下無賊全國上畫，英雄也將全國上畫，我必須第一時間收到兩部電影的評論！」
「啊？」
「終於開始了？」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站起身來打了個哈欠：「等死我了，要不是聽到完工每人五百，誰願意做啊。」
「我們的目標，一直是定在世界上。」
「西北大學，許飛。」
八個月，他們盛讚英雄，現在，卻迎來了大眾影迷第一批大倒戈！
左手邊的英雄，居然半個小時才賣出去天下無賊三分之一的票數！
「英雄呢？」馮曉剛急切地問。
拍馬都追不上！
三點！
「一張天下無賊。」
他們震驚的是，輿論的一邊倒！
五倍的差距！
等等，不一而足。
「相信我，等第三天，咱們所有招式齊出，那才是扭轉的開始！」
但是，破曉，華誼，新畫面，三家公司都燈火通明。
無數報紙，刊登上了：「英雄兩天狂收近一千五百萬！國產大片崛起！」
「一張天下無賊。」
「手剝生雞蛋？他終於出來了？」
「想！」吳波立刻點頭：「媽的！我本來就想去看賀歲檔，前幾天一直舉棋不定，也是等票價下降一點。英雄雖然差評多，但是是張導拍的，票房這麼高，恐怕也很好看。」
他自然而然地輸入了這兩部片子的名字，忽然，他看到了一張還在發揮餘熱的帖子。
「哎？居然是劇照？還是真的空手剝雞蛋？林嘯表演的？」
所有人目光都看了過去。
半夜三點，再次統計首日票房。
「還真是土豪。」
吳波，只是無數網蟲的一個代表，中國有無數個吳波。
首日票房統計！
第三天早上，影視圈的風向再一次詭異地變化了。
售票員愣了愣，還是遞出去了。
「全力以赴！」
這就是著名大導演的號召力。幾十年的沉澱！
而影壇，更因此震驚。
「一張天下無賊。」
「以下是我親身經歷的事件……」
每個人都在驚嘆，風向的一夜轉變，如此神奇，就像諸葛亮借東風，瞬間局勢就翻轉了。
「啊什麼？一張天下無賊，沒聽見啊？」對方態度很不好。
「不急，等明天一過，才是我們發力的時候！」林嘯咬牙道：「掀開我們最後一張牌，那才是分勝負的時候。」
「本來我只是隨便寫著玩，沒想到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良心不安，這才出來道歉。我當時也是被那個鏡頭嚇到了，空手剝雞蛋啊，怎麼可能？接著馮導就錄到了機器里……」
「今天的人也這麼多。」旁邊的另一名售票員看了看排起的人龍，笑道：「別操心這個了，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情，有張一謀馮曉剛他們操心呢。」
天下無賊和英雄大血拚的第四天。
遞過去之後，第二名排隊的m.hetubook.com.com，後面已經在催促了。
第三個人，第四個人。
「四十萬。」王忠軍看了一眼，平淡地說。
「哎，都是英雄。」售票員看著剩下的票苦笑：「天下無賊距離越差越大啊。」
「兩張天下無賊。」
「四十塊錢，本來還說看英雄的，嘖嘖……好為難啊。」
和他一樣的，還有老十大的各個編輯部。
「這不是手剝生雞蛋的那個人！」旁邊的人叫了出來：「快，點開看看，他說些什麼？」
馮曉剛，林嘯，秦忠，王忠軍，王忠磊，五名最大的投資人，齊聚華誼，在電腦房等待著消息。
「不能信是不能信。」吳波目光閃爍著好奇，他的好奇心徹底被調動起來了：「你們不覺得，這個片子很有意思？」
默默地看完，屋子裡一片沉默。
五百萬對一千兩百萬！
誰也沒有預料到，歷史在今天出現了轉折。
「場務？」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冥冥中彷彿捕捉到了什麼。
「這可是百萬對十萬的差距啊……」馮曉剛苦澀地笑道：「能來得及嗎？」
「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應該天下無賊賣出英雄的三分之一嗎！」
「張導再次發力，無愧於中國第一大導演！」
他正在笑，看了一眼發帖人，卻笑不出來了。
「不要急，老馮。」王忠軍提醒道：「別忘了網路的風向，現在對我們極為有利！」
「北京的同學羡慕我們嗎？祝今晚你們觀影愉快。什麼？英雄？看了這些評論你覺得我這種就圖一樂子的非影迷會花四十元去看一幅畫嗎？」——用戶「水木」。
而新
和圖書畫面選擇性地無視了網路和之前幾天潮水一般的差評，當天上午召開記者會，張一謀說出了一句意味十足的話。
「英雄，這個年底的英雄！」
「快點啊。」
長久的積累，在上畫的一刻，迎來了戲劇性的轉變！
「少來，五百一個人，你還嫌少？就發發帖子，頂半個月而已，多輕鬆？」
「記住，不管是尖刻的，還是委婉的，或者轉風向，我都要立刻收到最真實的評論！」
他們連忙看了下去。
這是周日。以後被稱為電影戰爭教科書的開端。
口碑好又如何？票房拉你近三倍，誰敢說我英雄不成功？
旁邊的人看著他說：「怎麼，你想去看？」
當晚，已經在網路上潛伏了一個多月的團隊，終於收到了那個神秘號碼的電話。
第三天，英雄暴增到兩千七百萬票房，天下無賊突破一千三百萬。
「果然不能信啊。」忽然有人說：「還親身經歷，扯得夠遠的。」
王忠軍頓了一下，才說：「兩百萬。」
整個電影論壇，有名的，無名的，嬉笑怒罵，一一表露完全。
「……首先，我要向大家認錯。我是許飛，但是我根本不是什麼西北大學的學生。而是天下無賊劇組的場務。」
「天下無賊還是英雄呢……算了，還是天下無賊好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空手剝雞蛋。要騙我們，哼哼！」
他們在等，等一個小時后的票房統計！
「是啊，等了好久了。」
「我就看天下無賊了！靠，不就四十塊錢嗎！」
「我們做了該做的，這就夠了。最終，我們一定要努力衝刺到最高峰。」